“诸位师兄们,就此收手吧,别在让人看笑话了,我们都受了重伤,倒也算是公平。”古意不想再打下去了,毕竟是同门,大家已经伤了和气了,再闹出人命,那就更不顾同门情谊了。
冰雪美人也十分赞赏古意的决定,现在的冰雪美人更加佩服古意了,惊人的实力,大度的胸怀,集中体现在这样一个小伙子的身上,是十分难得的。
手捂小腿腿骨的师兄们并没有立刻同古意达成和解,他们不约而同的回头看了看伤势更加严重的白面小生莫云轩。
那白面小生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在那叹了一口气。手上沾满了鲜血,胸前的血液依旧不停的往外流。
“张大美女,再帮我个忙吧,好吗?”现在的古意,身体情况并不好,不能做到什么事都亲力亲为,只能求助。古意侧着头低声请求着身边的冰雪美人,生怕她不会答应自己的请求,所以尽可能的说着好话。
“嗯,你说吧,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尽量满足你……”冰雪美人不再像刚见面一样的那样对人爱搭不理的,尽可能的满足古意的任何要求。
“帮我给莫师兄包扎一下伤口,好吗?”古意向冰雪美人请求的事情,出人意料,又在情理之中,完全不过份,还有些让人感动。
冰雪美人张媛看着古意,有些说不出话来了,到底是感动还是激动,古意分辨不出,但是从眼神中,古意可以看出冰雪美人同意了他的请求。
冰雪美人轻轻点头,紧接着还为古意又认认真真的检查了一边伤口,才去为莫云轩处理伤口。
和局了。
古意没有将师兄们打败,师兄们也没将古意乱刀砍死,现在的他们,已经没有心思再去打打杀杀了,身上的伤势随时都有可能要了他们的命,必须要在最快的时间里送到军医那里。而那几名被古意砍伤小腿的师兄们则是更需要得到及时的精心医护,否则他们很有可能再也站不起来了。
冰雪美人没有犹豫,又将身上的工作装撕成细条,为白面小生的伤口包扎。虽说条件简陋,但是经过一番包扎,还是勉勉强强的将白面小生莫云轩的伤势止住了,血液不再往外渗。
冰雪美人的工作装此时已经不能叫做工作装了,已经完全变成了一套乞丐服了,洞挨着洞,袖子也已经仅剩几条细条了,完全是衣不蔽体的衣服。
不过还好,紧致的内衣将曼妙的身材展露的一览无余,雪白的肌肤,在岩浆的照耀下,显得格外通透,红扑扑的更俱韵味。
古意在远处远远的看着,都入迷了。眼珠子都不带眨一下的,生怕一个不注意,这冰雪美人就从自己的眼前消失了。
“嘎……”悠长的声音一下就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目光,那是龙泉山庄的山洞主门,山门开启的那一刻,透过门缝,之见两个黑影,无法看清词二人到底是谁。
“师父!”龙泉山庄的师兄师姐们都认识这个黑影,毕竟见的多了,都记住了,可是第二个黑影,龙泉山庄的人们就不太清楚了。
这个身影,高大而又威猛,必是一员猛将。仔细看去,与以往见过的人比还是有些许不同,这人负手而行,面带微笑,此人正式那刀马副官——马启才。
“打完了?”那师兄师姐们都认识的身影慢慢悠悠的说着,这人一开腔,古意便听出是谁了,那是刚刚行了大礼,拜的师父。
众人没有敢去搭师父的这个话腔,毕竟是不光彩的同门争斗,谁也不愿意来背这个黑锅。
刀马副官走到古意的身边,观察着古意的伤势,本就刚刚缝合的伤口,再一次的崩裂,血流不止,就算是被布条紧紧包裹,伤口依旧在不停的往外渗血。旧伤未愈,又添新伤,不到十天的时间里,承受了太多的伤害。看的刀马副官也有些不忍心了,直请求古意的“师父”将他们送去就医。
“师父,要不,先将他们送去就医吧,这伤势再不抢救,恐怕就要感染了。”刀马副官言辞恳切的请求着师父。在这龙泉山庄,师父的意志高于一切,就算他是整个寒烟寨的监寨,也无权过问龙泉山庄的内部事务,只能听从师父的安排。
师父欧阳无疆也看到了他这诸位徒弟的伤势,这么严重的伤势,必须要送医问诊。点头答应,招手让站在周围的徒弟们搭手抬着受伤的徒弟们送急救室。
刀马副官朝着山门外招了招手,顷刻间,山门就被整装列队的亮银卫们堵满了,一队一队的亮银卫迈着整齐的步伐进入到了龙泉山庄内部,不同的是,亮银卫们的胸前绣着大大的红十字的标致,手上并没有握着明晃晃的亮银枪,手中拿着的是一箱一箱的医疗器械,身后背负这一个个轻巧而强韧的担架。
军医将受伤的人们抬上担架,并着手为受伤的人们医疗。安稳的撤出龙泉山庄,直奔医疗院去了。
龙泉山庄没了刚才那般热闹,转眼间已是一片死寂,只留岩浆在那里咕噜咕噜的冒着泡。
“来吧,都说说吧,怎么回事儿啊?”龙泉山庄的绝对老大——欧阳无疆见各位都不出声了,便开始询问着自己的众位徒弟们事情的缘由。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将事情的大致经过说了个大概。
现在的师父欧阳无疆对事情的原委并不关心,最令他痛心疾首是他有这么多的徒弟,同门之间的争斗,竟然没有一个上前阻拦的。
“监寨阁下,此事,我的责任重大,是我没有管教好我的徒弟,我愿接受监寨阁下对我的一切惩罚!”师父向刀马副官请罪,这事他有管教不严之责。
“最让我心痛的,不是同门之间的内斗,而是你们见到同门内斗,却无一人上前阻拦,只知道在边上看热闹,毫无同门情谊可言。在你们看来,他们的生死,与你们毫不相关,他们死了,你们就好像少了有力的竞争者一样,你们竟然麻木到如此地步,真的让我异常心痛!”师父欧阳无疆捂着自己的心脏,满脸痛苦的模样控诉着诸位徒弟。
听了师父欧阳无疆的话,各位徒弟们纷纷低下了脑袋,开始反思自己的问题。同门的情谊,在他们看来,真的有些一文不值了,同门的尸体成了他们离开这里的台阶。这些,光是想想,都令人后怕,人情冷暖,竟能冰冷到这样的地步。
刀马副官,只在旁边静静的看着,不搭话,不发表任何意见,只是静静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