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初走到楼道边,出奇的发现小师哥竟一直还在楼下,虽然很专注的看着自己手中的书,但就在余初刚出现的瞬间,他便轻轻抬手一挥,就为余初解除了屏障。
小师哥今日似乎对她比往日好了一点点,不过果然是只是今日而已。因为在回到住所后的日子,便证实了这点,那小子还是一如往常冷淡态度,和一副欠揍的样。
不过好在并不是要时常见面,大部分时间都在各自静修。这样余初也不用每次见到他后都在心底将他念一遍,虽然她这样做很无聊……
上次自藏书阁里捞了几本书回来,之后便去了门中的‘随意坊’一趟,‘随意坊’是门派的一个交易市场,里面有些低阶符制,法器,暗器,阵法书等多种多样,凡是只要修仙界中,修士所能用及的东西都有可能出现,而那多东西几乎都是出自门中个个弟子。弟子们拿自己不需要的东西,可到里面换去自己有需要的东西,亦可以用灵石换取。是个自由交换的场所,所以就称‘随意坊’。
余初来望银门也差不多两年了,内门弟子每个月有一百块低阶灵石,而一千块低阶灵石才抵一块中阶灵石,一千块中阶灵石又才抵一块上阶灵石,一千块上阶灵石又才能换一块极品灵石。她好不容易存了两块中阶灵石,这次到‘随意坊’全部都用光了。
虽然有些心疼灵石,但看到储物袋里的这些宝贝,又觉得没有什么。储物袋里放了些她自己琢磨半天才做好的几张低阶灵符,以备大会所用。当然除了几张低级灵符外,还有几件防身的小法器。
除了这些,她倒也试着将从四层拿来的‘神杀刃’练习了几遍。也就拿自己的‘凝初’来练。这样来便更加有难度了,凝初本来就是顶阶法器,并不是她现在能随心所挥的法器。
但勉强施展了一遍‘神杀刃’,总结出了自己的心得,就光这‘神杀刃’一式来说,虽说她现在才五层,灵力有不足,但配合五层灵力的神识却足足有余,这样一来倒感觉稍微好控制一些。不至于神识放空怠倦己身。但也是非常伤本的。
所以余初在打坐聚气之余,还不忘进入识海内的秘境炼化神识。
而就在余初苦修准备迎接夺宝大会的日子里。藏书阁的四层内,背光的墙角一处,一只白皙修长骨节分明的手,将放在墙角里的羊皮卷拿了出来,当他打开羊皮卷,看见里面龙飞凤舞的几个大字时,明显一怔,目光迷蒙,而下一刻乌黑的眼眸中迸发出璀璨的明亮。
然后他又看见了下方的注明:弟子借书一看,未经同意,还望恕罪,日后定完璧归还。
看到这,嘴角微微上扬,将手中的羊皮卷卷上覆手便收入自己的储物袋内。
……
一个月后转瞬既至。
这日天空晴朗,碧空如洗。
位于大玄之上,来凤之中,一座高八千八百八十八尺的山峰独立于来凤之都的左方,而这高耸入云的山峰顶上,有着一座宽广八千八百八十八丈的观仙台,通体白玉砌成。相传,这是大玄大陆上最高的一座上峰,从无人攀到过顶峰,除非是哪些传说中的修仙者。
而在这观仙台临近崖方的一处,零零散散立有几十人,白衣紫衣不等,在大风下衣诀纷飞。
原来这就是望银门与清松门为门派精英弟子举行大会的地方,而这台上所立的白衣紫衣数十人,就是望银门与清松门的弟子。
余初则是众多白衣弟子中的一人,身侧就是自己的小师哥。
此时她竖立于人群中,耳边除了栩栩风声,还有就是自己师尊的声音。只听见师尊在人前叙说着大会规则。
除了自己师尊,在前的还有清松门的一位黑袍长老。二人分别系各自门派精英弟子师尊。
听完师尊的简单叙述,余初算是对大会有了个简单的了解。
这次她们夺宝的主要任务就是找四枚敕勒令。说到还将敕勒令拿出来,给众弟子观摩了一番。这敕勒令通体嫣红,其上纹路复杂,像是一幅历时百年才完成的绘画。这敕勒令不仅样式特殊,每一枚还有独特的法印标记,均是由两门两位长老所印,所有弟子都无法作假。
而只有当聚集这四枚敕勒令,便可以成功获得这次宝物,限时是三个月。
清松门和望银门都一样,由两名弟子一组,两人聚集齐四枚敕勒令便可以或者这次宝物的拥有着。而有极少的一人一组,则需要聚集四枚,才有资格兑换奖品。就如上次大会,小师哥就是一人一组。这样或许有些不公,但是要想到两人一组,只是收集到两枚也没有资格,而且两人一组若是不能同心齐力,那还不如一人行动,聚齐四枚,还能独揽宝物。所以,自她进门被分为和小师哥一组,这小子从一开始就不怎么喜欢她,原因显而易见。
不再多想这方面的问题,既然现在已经到了这儿,就尽自己最大的努力。
旭日即将当中,午时便是大会的开始时候。
这次大会的所限范围很宽广,四枚敕勒令会随意出现在整个来凤帝国之内。整个来凤帝国占地五百六十多个平方,如此可见,要在这五百多个平方内寻找四枚敕勒令,难度将会多大。
大会即是对精英弟子的试炼,此次范围之广,所以有数条大会规矩必须要谨记,不能引起俗世混乱,伤及平民,同道之间亦不许厮杀,有必要的交手是可以的,但绝对不许引起人命。似乎这就是整个大会的底线。
大会的规则弟子们都懂了,再过一刻钟大会便即将开始。
而就在这大会即将开始的前刻,远处碧蓝的天空,一点银白驾着一柄长剑御来。几息的时间,长剑临近,降落在观仙台远处另一边。
在众人的目视下,一袭银白长衫的男子自天台的另一边缓步走来,耀目的日光,银白的衣衫,与白玉石阶形成一片洁白的世界,仿佛他从光中走来。
“大师兄!”
身后有师兄的低声叫喊。
大师兄?余初看着远处缓步走来,自始至终都带着淡淡的微笑,从容而自信的男子,这人,就是大师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