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世间难得见到一位筑基后期的修士。但今日,这个有着筑基后期修为的修士为了一个商人前来。甚至说他此举是那商人跑腿的,也不为过。
于是懂的人都不免在心里悄悄揣测起了那商人的来头。
中年男子走进房间内,关上房门,便望向众人,整个过程脸上的笑容始终没有消失过。
只听到他又道:“我想灵宝有缘人就在此中。”
众人没有接话,因为众人不想废话,只是等着他的问题,拿到这次的目标。
那中年男子见此,也只是笑了笑,道:“那好,我就来问三个问题,若是三个问题都答上的了人,便可随我一同去见东家。”
三个问题都要答上,那么错了第一个似乎都没有机会了?但大家等的就是这刻,若不是为了令牌,谁还会在这里等这么久?答那什么鬼问题,但为敕勒令,众人都耐着性子在此,只是等着那男子尽快提问。
那中年男子也感觉到了如此,自然也没有再多言,双手背负,踱步于房间,望着众人直接问道:“第一个问题,雪莲花为什么会被称为雪莲花?你们可要想好了再回答,机会只有一次,错了就不在有了。”
众人都沉浸在思考中,心中没有百分百确定的答案,都不敢开口,若是答错了就失去了拿到敕勒令的机会。
中年男子也不急,一阵寂静后,便听到其中一贵公子先答道:“因为它浑身雪白,就像冬天的雪一样。”
听到这个回答后,中年男子只是摇了摇头,“不对,不对。”
那贵公子听到他的否认,来了脾气,大声喝道:“怎么不对了!?要不然你给我说出正确答案!搞什么答题,不就是一块破玉?本公子还不要了呢!”说完怒挥衣袖,双手背负愤愤离去。他在家中就没人这样否认过他,就连小时候给他上课的夫子,也无论他答什么就对什么。那有在这里受这种气的道理。
一时之间,这阔少就心下生怒愤愤离去。
中年男子对此视若无睹。似乎他就是一个微粒的存在,随他离去,可有可无。
其余人没有受影响,任在自我思考中。
之后又听到一人回道:“因为有第一个见到此花的人,将它取名为雪莲花,所以它便叫了雪莲花。”
中年还是缓缓的摇了摇头,“也不对。”
这时那散修立马接道:“以我说,这雪莲花肯定是为了某位美人而生,而那美人就叫雪莲。”
听到这个回答中年男子朗声笑了笑。
他这一笑,众人都齐齐望向那散修,只见他也因中年的笑声而朗声笑了起来,这中年男子没有一口否定他,他觉得自己很有可能答对,所以他也笑了。似乎没想到自己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过了,果然,他就是天资聪颖。
可下面迎来的就是中年男子淡淡的两个字:“不对。”
笑声愕然而止。
这一下似乎该轮到众人笑了,但众人并没有笑出来,多数人心底还是取笑了下他。
比如说余初,此刻心里就正乐着,不过就在这时脑袋中突然想到什么,便也没有犹豫说了出来,“因为它是生在雪山的莲花。”
反正对于答题这行她不在行,若真没机会,等最后那人拿到了令牌再打劫他不一样?想必多数人都抱着与她一样的心态,所以来这里参加这个答题,亦可以知道最后令牌落入谁人之手。
毫无疑问,这个答案与先前几人的回答之处,没有什么特殊,感觉众人都胡乱答一通。余初看着中年男子略微沉吟,心里就没抱什么侥幸心理。却没想到中年男子笑了笑,对着余初道:“恭喜姑娘,你答对了。”
这下场上所有人都不淡定了,立马便有人出声:“她这算什么答案?凭什么这就答对了?”
说话这人是一位世俗贵人,明显的,他对这个答案非常不满,但是那中年男子却说答对了。
余初没想到自己真的会答对,只是随便一说,但心里还是很高兴,答对一题就说明有希望。
那人如此的大声喧哗,惹怒了中年男子,只见他忽然转头怒视在那人身上,顿时一阵寒风直接撩入他的心底,由不得的激了个冷战,整个脊梁骨都是冰寒的。
这一瞬,那贵人眸中竟充满了恐惧,脚下不由得哆嗦了两下,连大气也不敢再出一下。
中年男子没有在他身上多浪费时间,直接又转头看向余初,道:“若是姑娘能再答下我两个题,便可随我见东家。”
虽然还有人没开口便被否认了,但这样一个筑基后期在此压阵,谁又还敢多言不满?
机会只有一次,最后也只有一个人能得到敕勒令。
而余初明显就是获得那机会的人。所以她得好好答下后面两个问题。
“下面是一对对子,你若能对上便算过了。”中年男子看着余初问道:“鹰立树梢,月照影斜鹰不斜。”
余初略微沉吟,脑袋使劲儿转着,硬是想把读书时所看见过的对子古诗都想起来,但似乎并没有什么影子。
而众人的目光都放在余初身上,看余初能否答上这个问题,看余初究竟最后是否能看到那东家。
而就在这时,余初耳边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细微又听得真切,仿佛就响在耳廓内。然而就在这瞬间,与此同时,那声音突然变得极其杂乱聒噪,只听得两个字,便听不真切了。
然后只听到那中年男子说道:“我这里不允许秘音。”就此一句话,也没有多说。但余初二人心底明白,余初看了看小师哥,刚刚是小师哥传音与她,却被那人打断,既然如此,心中一横,自己便随便对上了:“猫伏墙角,风吹毛动猫未动。”
她自觉对的工整,但不知符不符合那中年男子的口味。若他故意挑刺,她便过不了。
那中年男子并没有故意挑刺,听到余初的回答后,点了点头,“对的工整,对的好。”然后只说一个字,“过。”
余初笑了笑,“还请最后一题。”过了这一题,她便是敕勒令的得主。她现在似乎突然找到了自信。
中年男子没有罗嗦,直接道:“这一题有关于医术方面,不懂医的人恐怕难过。”
听闻余初心底更有了几分把握,正巧,上辈子就是学医的,只要不太难,应该可以过。不要是什么老中医的问题,那样她可能就过不了。
“有一人,男性,年方四十,素日身强体壮,吃的好,睡的好,上得瓦房,下的田坎,为什么还是会觉得不时头晕,寻医诊断,气血不足。这是怎么回事?”
听到这个问题,余初嘴角抽了抽,脸上表情瞬间变得精彩多变了起来,只听到她自信的答道:“因为他有痔疮。”
她的回答,仅此简单的一句。
余初此言一出,那边世俗两人脸上瞬间有了变化,似乎说的就是他们一样……
然而这些修仙者,早以远离身体疾病,多数从小便入仙门,所以不知道,多数对余初的回答还是没有什么变化,只想到是个答案而已。只有那散修,顿时大笑了起来,笑道:“哎哟喂!~你可真有才。你家以前开医馆的?”
余初不知道怎么回答,想想后便点了点。
中年男子笑道:“小姑娘,今日你便是那有缘人,随我去见东家吧。”然后对着其余众人道:“没你们的事了,都散去吧!”
然后打开房门,便要踏步而出。
余初忙道:“稍等一下。”也不顾他究竟等不等她,拉过一旁的小师哥,扯到墙角,直接将一条红线套上他手腕,红线上挂着两个小巧铃铛。然后余初托起他的手掌,用灵气自指尖,在他手上一字一字的写到什么。一个个如烟似雾的文字在他手上出显,但转瞬又消失在他手心,直到余初写完最后一个字,直接转身跟上那中年男子而去。
中年男子没有等她,但是并没有走远,而是一步一步缓慢行走着,虽已看不见他身影,余初放开神识便寻找到了他的方向,然后遁着那道直线而去。
……
余初二人离去后,房内众人似乎没有散去意思。那散修见此,笑道:“既如此,我便先告辞了。”说完直径离去,没有丝毫停顿以及留念。似乎来此完全只是游玩一次而已。
其余修士心中自然有自己的想法,那便是守着余初,等她将敕勒令拿了出来,再夺过来。
只是现在有那筑基后期在旁,他们不会放开神识去观察以及跟踪余初二人,那明显是不理智的行为,但是他们绝对会让余初无法带着敕勒令离开这凤都。
他们会守在这凤都。
……
那边看着余初套在自己手腕上的红线,以及那红线上圈着的两个小铃铛,没有解下,只是按照余初所说,起步离去。
其余人不知道余初和他说些什么,但想他离开如此之快,想跟上他,以便最后找到余初的打算,似乎也不可行了。因为明显的,别人已经有了防备,就不会这么轻易的让你跟踪他。
但他们此刻再待在这儿也已经没有意义了。与是便纷纷离去。只是当众人刚刚出到‘聚宝阁’门口,便见到两名刚刚赶来的清松门弟子,只听到其中一个紧张的说到什么后。刚还走在众人前头,准备向着西门边出发的暮山,脚步突然顿了下来,面色变得凝重起来,立即放开神识,方圆数百米,却再也无法感应余初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