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清满脸黑线,老娘呀,这人是死是活还不知道呢,刚才还一副着急的模样现在就咒人死了,唉,真是女人心海底针呀,叹息着疾步随李大牛而去。
在对着慕容清一副凶悍的模样,转头对阎晴又是笑意盈盈,以安慰的语气说道:“小晴呀,你放心,不管那翠玉丫头怎么寻死逆活我都不会同意她嫁给我家死小子的,我认定的儿媳妇只有你一人!”
“伯母,你真的误会了,我与五师兄只是兄妹关系,而我已经成亲了,我的夫君是东州的小侯爷水泽彦!”心知若不说出个所以然来,道明他娘不知道会扯到哪里去,说不定今晚就会让她和道明同房,虽然只是短暂的时间,但她已看清这是一个视世俗礼教为无物的女子,做事根本就是随心随性,风风火火。
阎晴有时候也觉得自己很潇洒,但还是没有慕容心莲这种境界。
“小侯爷?”慕容心莲一脸怀疑,随即转身对冷剑心问道:“东州的水义侯只有一个嫡子也就是那个赌圣小侯爷吧!”
冷剑心点了头,“嗯!”
慕容心莲得到肯定的答案后,便一直叹息,看着阎晴的眼神同情又怜悯,还快速地闪过一丝痛色,很快消失,良久才说道:“小晴,你忘了你那个小侯爷夫君吧,只有我家小子才是适合你的,永远不会背叛你。”
阎晴的心蓦地一紧,双手握紧,紧张地问道:“伯母得到了什么消息?”为什么她有种不好的预感,是关于道奕的,道奕到底发生了什么,他的伤好了吗,“是不是他出事了?”
慕容心莲摇头,叹息说道:“虽然我们隐居在这里,但是外界的消息我们向来一个不落,闲来听听打发时间,不巧刚好听闻到有关东州的一些事,水义侯大张旗鼓地为唯一的嫡子水泽彦向云州的云溪郡主提亲,聘礼丰厚,但这不足以让世人惊叹,而关键是齐缇侯竟然愿意把一半的云州作为嫁妆送给水义州,两方一拍即合,三个月后就是他们的大婚之日。如果你说的夫君是那个水泽彦的话,你劝你还是早点忘记他吧!”
慕容心莲对阎晴说的同时,自己的心情也沉到了谷里,因为这让她想起了以前痛苦的记忆,她神情恹恹地靠在了冷剑心的身上有气无力地说道:“冰山,我累了,你抱我回房吧!”
看到这样的慕容心莲,冷剑心眼里快速地闪过忧虑,紧紧地抱着她身影一闪就消失在原处。
客厅只留下阎晴一人默默地消化着刚刚听来的消息,闭上眼无力地坐在椅子上,道奕他要成亲了,新娘却不是自己,一个口口声声说爱她的男人最终还是背弃了他自己说过的话。
她强忍着心头一阵阵的痛意,抑制住眼角的酸涩,很久没有流过泪的她竟然流泪了,是不是怀孕的女人心情就容易波动,不然她怎么会哭呢?不过一个男人而已,不过是一个上过一次的男人而已,有什么值得她留恋的!
男人就是鞋子,穿过一次觉得硌脚的话,扔了便是,想到这里她马上停住了心里的悲伤,心里已然有了决定。
再给他一次机会吧,现在她只是听说而已,若是当她抵达东州时她亲眼看到道奕娶别人,那她也就死心了!
“晴妹,出什么事了?”当慕容清一进门时就看到了阎晴眼角残余的泪珠,心里跳痛了一下。
“没事!”阎晴用袖子拭去眼角的泪渍,轻抿嘴唇不在意地回道,接着看着他一脸疲乏的模样问:“那翠玉没事吧?”
“嗯,救是救回来了!”慕容清脸色难掩烦忧之色,说着将医药箱挂在墙壁上。
“还有什么问题吗?”阎晴看出事情似乎没那么简单,疑惑地问道:“难道翠花真的要缠上你了,非你不嫁?”
慕容清扯了扯嘴角,脸上浮起无奈地笑意,“可以这么说吧,她不信你是我的妻子,除非她要亲眼看到我们俩拜堂成亲她才愿意死心!”说完,他看向阎晴,而眼里的闪烁的光芒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
阎晴嘴角不自主地抽了抽,默默低下头来躲避他太露骨的视线,心里暗道:他是什么意思,是要真的和她成亲吗?还是想要再配合演一出戏呢?
而这时从里屋传来了冷剑心冰冷的声音,“三天后就把喜事办了!”这语气根本不是商量而是不容拒绝的决断。
阎晴闻言正要出声提出反对,却见慕容清动作迅速地掩住她的嘴,将她的身子一带往屋外的屋顶处飞去,最后停落在屋顶上。
再说此刻屋内慕容心莲嗤嗤地笑起来,“这小子真是阴险,还以为无动于衷呢,没想到一直在布局呀,真不愧是我的种!”
“娘子当然厉害,只是娘子什么时候愿意为我生一个聪明的种呢?”冷剑心深情地望着慕容心莲,冷峻的脸庞柔情一片。
“你……死冰山,你是不是一直在意清儿不是你的孩子?”慕容心莲忽然沉下脸生气地质问。
“当然不是,娘子怎会这样想,只是你不觉得这屋子太冷清了吗,清儿他又不会常回来,平时只有我们两个人,要是多一个孩子的话……”冷剑心忙不迭地解释,一副妻奴样,完全没有在别人面前的冷酷形象。
“哼,量你也不敢,不过这孩子的事又不是我说了算,我又没有刻意避孕”慕容心莲不爽地嘟囔着。
“娘子的意思是为夫不够努力了……”
“你干嘛呢……”
屋顶上,明月高悬,夜深人静,入眼皆是漆黑树影,随风摇动,发出簌簌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