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来,好不好?”禹励靖用他此生从未有过的祈求语气低声说道,那仿佛用尽了他一生的勇气,但看着身前的女子久久不回应,他知道这是不可能,在他不知道的死后,他早已经失去了这样的机会。
“也罢,我知道了!就这样让我抱一会儿吧!”他死心了,此刻他唯一能做的是紧紧抱住她,用鼻子用力吸闻她的气息,即使她人不在她的味道永远停在记忆里。
清风拂过,茫茫草原中,湛蓝天空下,两人的发丝纠缠在一块,他们什么都没有想,只珍惜地感受这仅有的一刻。
三年的时光匆匆而过,‘情缘小筑’依山傍水,风景独丽,三年来阎晴再次安然落户,当然身边还有若干爱着她的男人以及孩子。
这一日,‘情缘小筑’大门轻轻地推开,鬼鬼祟祟地走进一大一小的两个人影。
“爹,娘应该还在午睡吧,我们不用这么小心吧!”稚嫩的声音轻轻地响起,他约莫三四岁,小脸精致地如同瓷娃娃,睫毛又密又长像把小扇子,一双黑水晶般的汪眸狡黠地转着,左眉处一点朱砂痣让他小小年纪就多了一分妖眉,以后绝对是祸水极的人物。
他说归说,但还是亦步亦趋跟着老爹身后,东张西望,极为小心。
“儿子,小心使得万年船,要是被你娘发现你又跟着我去赌馆,她肯定会让你屁股开花的!”水泽彦对着身边的儿子阎罗谆谆教导说,其实儿子喜欢赌术倒是让他很开心的,这说明遗传了他的天赋,奈何娘子不允许。
“嗯嗯!”阎罗使劲地摇头,一想到娘拿着那根鸡毛掸子的模样他的小屁屁就发疼,主要是前次的教训让他太深刻,而这次他又明知故犯,他有些后悔了,连忙拉着水泽彦哀嚎:“爹呀,我后悔了,你一定要救我,我的小屁屁现在还疼呢?”
“小阎罗,现在后悔是不是有些太迟了呀,嗯?”听着这声音,阎罗骇然不已,猛地跳到水泽彦背后,“爹呀,你要保住我呀,我是你亲儿子呀!”
看着不远处翩翩而来的紫衣少妇,水泽彦微微失神,娘子真是越来越美了,已经是三个孩子的母亲的她身材没有一丝走形,而是比以往更加丰润,该凸的凸该凹的凹,尤其是她胸前的饱满随着她的动作一晃一晃勾人至极。
水泽彦忽然口干舌燥,脑海里陷入了香艳的画面,却被突然袭来的鸡毛掸子打断。
“水泽彦,收起你的银色思想,竟敢带坏我儿子,以后不准你上我的床!”阎晴俏容带怒,挥起鸡毛掸子就朝他击去。
而躲在身后的阎罗趁机拔腿就跑,早早就跟着三爹爹习武的他轻功已使得非常娴熟,转眼消失在园子里。
“臭小子你给我站住,竟敢畏罪潜逃,罪加一等!”阎晴瞅着那小萝卜腿跑得飞快,马上追击而上,途中遭到护儿心切的水泽彦诸多阻挠。
“娘子,儿子也没犯什么大错,你就饶了他吧!”
“等犯了打错就晚了,子不教父之过,把皮绷紧点等会再收拾你!”阎晴怒视他,随即挥舞着鸡毛掸子杀气腾腾地朝着阎罗逃走的方向追去。
这小子肯定找大师兄庇护了,哼,这次,连大师兄也保不了你。小小年纪不学好竟然上赌馆,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三年来她为林博容生下一个女儿林媛媛,接着为慕容清生了个儿子慕容睿。
林媛媛性格娴静,小淑女一个,目前被他带上京看她外公去了。
而慕容睿一出生就被慕容清带到了宫中,她对这儿子是最亏欠了,但每年她有三个月的时间住在宫中,儿子倒是没有忘记她。而几天前她收到慕容清的来信,他决定把皇位还给鸿若庆,自己带着儿子投奔她,若真是这样该多好!
不一会儿功夫,她已经来到了大师兄的院子,院子里种满了梅树,空气中飘溢着梅香阵阵,清雅动人。大师兄不再大量饮酒,反而致力于酿酒,最近估计他在研究梅花酒吧。
阎罗从小就爱粘着大师兄,会说话后便叫大师兄为大爹爹,她多次纠正都改不了,以至于她每次看到大师兄都尴尬不已,天知道他们可是清清白白的。
而称呼也让她的三个男人黑了脸,毕竟阎罗除了叫水泽彦为爹外,叫慕容清和林博容可是很生疏的五师伯和二师伯,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
走上前,发现大师兄房门紧闭,哼,肯定是那臭小子关上的,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她俏眸中闪过狡黠,既然如此她就陪他玩玩这场捉迷藏,不花多少功夫她便把房门的内门闩给撬开了,悄无声息地闪身而进。
而此刻小阎罗在哪儿呢,他正费力爬上墙站在墙头上拍拍屁股的泥土望着道毓的院子小声嘀咕着:“真奇怪大爹爹怎么大白天的不开门,害得他没处躲,嘿嘿,不过娘肯定不会想到他又逃出去了吧!”
想着就往墙外一跳,躲一时是一时,等待轻松地落地,却未料落在了一个人的怀中,他抬头,对上了一张冷峻的大脸,“叔叔,你是谁?”
“你……你是二师兄的孩子吧!”
且说阎晴潜入了道毓的房间,心里认定阎罗一定躲在角落里,她无声无息地,不动声色地找寻着每个角落,鸡毛掸子在空气中一晃一晃的散发危险的气息。
找遍了外间,她竟然没有发现,难道是里面,她有些迟疑了,毕竟里面是大师兄的卧室,她正打算转身离开,却听到里面隐隐有动静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