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来了,朕要醉了!”鸿天希摇头晃脑地推开她,作势要站起。
“呜,皇上是不喜欢情儿了吗?”女子作委屈状,如水的眸子瞬间溢满了眼泪,欲泣非泣,楚楚动人,心里想的却是她冯玉情好不容易从一个知府的女儿飞上枝头被封情妃,她一定要把握住每一次与皇上相处的机会,早日诞下龙子,再来收拾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女人!
“晴儿?晴儿,你回到朕的身边了,你不怪朕了!朕怎么会不喜欢你。”鸿天希睁开朦胧的眼,恍然间看到了那个恬静如画的女子温婉立在他的身前,于是一把搂住了她紧紧地抱住,生怕她再会消失,“晴儿,晴儿……”
被搂在怀里的冯玉情喜不自禁,娇嗔地应道:“皇上,情儿在这呢!讨厌啦!”说完一个眼神挑衅地射向鸿天希身旁的另一个妃子,哼,比我早进宫又如何,还是我得宠!
那个妃子冷冷一瞥,心道只是一个替代品而已,还沾沾自喜真是个傻女人!没将她放在眼里,落寞的眼神穿过她落在了鸿天希身上,幽怨地想着,皇上,你何时能回头看看臣妾呢。
太和殿外,几个头戴官帽身着朝服的老臣有要事找鸿天希,却被太监安铨单拦在了门外,他尖着嗓子对来人说道:“相国大人,御史大人,尚书大人,不是奴才不给您们传话禀告,实在是皇上吩咐过奴才这个时间段任何人都不可以打扰,皇上的话就是圣旨,就是给奴才天大的胆子奴才也不敢抗旨呐!”
御史大人陈岩被气得吹胡子瞪眼,怒道:“安公公,原来你也有怕的时候,本大人还以为你不知天高地厚了呢,在圣上面前搬弄是非,妖言惑众,陷害良臣,估计不久后本大人见了你也得让路了!”
陈岩一想到王蒙侄子就是被这可恶的宦官在皇上面前挑弄是非才没了统领之位,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角落里奔波,还害的他每次回家就被妻子数落就气得牙痒痒的。
“哎呦,御史大人,你这话可冤枉奴才了,奴才在宫中勤勤恳恳这么多年从来是安分守己,完全按圣上的旨意行事,您所说的妖言惑众,搬弄是非完全是子虚乌有,御史大人,你若是没有证据,这在律法上可算是诬告呀,尚书大人,您说对不对呢?”
刑部尚书李毅冷冷一瞪,不作他言。
这时忽然一阵暧昧而荡漾的声音从殿内传来,“啊,皇上,不要嘛……啊皇上,你……”三个年过半百的老臣顿时老脸通红,眼睛不知往哪儿塞。
相国大人林忠义哀叹一声,摇摇头,对着另两位大人道:“我们还是先回去吧!”说完自己先行一步走了。
“可是……”陈岩还想说什么,被李毅拦下了,拉着一起走了。
回来的路上,“可是,相爷,皇上已经好几天没上早朝了,我们根本没机会向皇上告知江北一带的灾情哪,据下面官员的来报,那里已经一个月没有降水了,田地干涸,水稻枯萎而死,重重问题将接踵而来,这可怎么办呐?”陈岩忧心忡忡地说道。
“唉,我知道,我都知道!”林忠义叹息,当走出宫门口,他回望这座繁华的紫禁城,忽然觉得自己老了,还记得当年他头戴状元帽春风得意怀着雄心壮志的时候,如今转眼三十多年了。
“你们晚上避开耳目来我府上一趟,我有要事跟你们商量!”林忠义低头快速对陈岩和李毅说了句,便不动声色坐进了等候在宫门不远处的轿子内。
陈岩与李毅闻言,眼里快速闪过什么,对视一眼也随即坐上自家的轿子相继离开。
夜晚,相国府,密室内,昏暗的烛火下,三个头发半白的老头子围坐在一起,神情严肃。
“相爷,你深夜让我们前来到底有何要事?”李毅一看林忠义这严肃劲心知必定是件大事,他有种强烈的预感,这件事会关乎鸿羽朝的根基。
“是啊,相爷,你就快说吧,我们听着!”陈岩催促说。
“好吧,那我就说了,你们可知道先皇弥留之际留下了一道密旨?”林忠义缓缓道出一直隐瞒在他心底的事实。
“什么,有这回事?”李毅和陈岩纷纷惊疑地站起,难以置信地说道。
“嗯,本来我也是不信的,便召见了贴身伺候先皇的马公公,马公公自从先皇驾崩后就被批准离宫自己生活,我从他那里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那么密旨呢?”问题来了,既然有密旨,那么密旨又在谁的手上呢。
“我当时也问了,可是马公公支吾着说不知道,我只能让他先回去,当我再次见他时,看到的已经是他冰冷的尸体了,仵作的检验报告是自杀!”林忠义沉重地说道,声音忽然苍老了几分。
陈岩、李毅愣愣地坐下,两人脸色染上了沉重,良久才消化这个重大的内容,理清了思绪李毅开口问:“那么据相爷你猜测密旨上会是什么内容呢,又是什么人在阻止追查密旨的事情呢?”
闻言,林忠义从椅子上站起,在屋内踱步,他的眼神透过昏暗的烛光充满了悠远的怀念,“你们还记得三十年前的那事吗……”
“你是说……”两人随着林忠义的叙说神情也陷入了恍惚,思绪飘到了遥远的记忆里。
“我已经暗中安排我的儿子调查密旨的下落,我初步怀疑那道密旨就在……突然难觅踪迹的晴妃……阎军的女儿阎晴身上!”
一道密旨就像一块大石头砸在了平静的湖面上溅起了无数的浪花,这浪花溅湿了岸边的一拨人,首当其冲的就是如今还在丹水州毫不知情的阎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