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太过分了!”安铨单气的双手颤抖,尖着嗓子红着脸怒声道,哪有人这么直接揭人伤疤的,简直是太可恶了!
道奕看到那死太监吃瘪得意地大笑,却不料晴晴忽然睁开他的手,惊慌地对他说:“你是谁,我不认识你,你走开!”
道奕一愣,“晴晴,你怎么了?我是道奕二师兄呀,你不会又失忆了吧!”看到她一脸迷茫,陌生地看着他,他顿时一慌,“晴晴,晴晴你到底怎么了?”声音里带着着急,上前靠近她。
‘阎晴’很快地躲开,飞奔至鸿天希的身后,哭诉着说:“希哥,我不认识他!你把他赶走好不好?”其实她当然知道这是女鬼附在她身上时认的师兄,只是希哥在这里,她怎么能与别的男人纠缠不清呢?
听到‘阎晴’的话,道奕整个人如同被一桶冰水从头淋到底,全身冰凉冰凉,心在那一刹那凝结,一双璀璨夺目的桃花眼瞬间黯然失色,他最后望了一眼躲在鸿天希身后看不到全身的‘阎晴’在那些官兵上前抓他时颓然地离开,身影飞快地消失在夜色里。
再说阎晴的魂体轻飘飘地飘荡在半空中……
路过黑漆漆的大街时,她忽然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五师兄!”她朝着来人喊,他回头神情莫名看了眼,随后摇摇头继续向前走,走进一家客栈,正是那家云归客栈。
额,阎晴才反应过来他是听不见她的声音,不过他真的是五师兄吗?
他有着与五师兄一样俊美的脸,只是多了一头漆黑如墨的长发,头顶一半用玉簪高高竖起,一半披在肩后如丝绸般顺滑,一身华服锦袍,神情温润如玉,背影飘逸如仙。
她痴迷地望着他,不知不觉已跟随他进入了客栈,跟进了他的房间。
他的房间内装饰朴素,外室是简单的书桌,内室主要放置一张雕花红木大床以及旁边隔了个屏风放的一个浴桶,她在里面随意游荡着。
“庄主,可有什么吩咐?”这时进来一个仆人模样的男子恭敬地问道。
“给我准备些热水,我要沐浴。”他温和的声音有些疲惫,吩咐说道。
听到他的声音,阎晴一下子断定他就是五师兄,果真在仆人在浴桶里准备好热水退出房间后,他在镜子前面鼓捣一番把头上的如墨的长发给拿下了,露出光秃的头,原来是假发呀!
不过,她刚才似乎忽略了什么,对,那仆人对五师兄的称呼是:“庄主!”
她脑袋灵光一闪,难道说五师兄就是那个富可敌国的莲庄庄主?
怪不得道奕会说他一定会同意与她合作,怪不得当初来到京城看到莲花的标志,道奕会脱口而出“这也是你家的呀”的话,她早就料到五师兄有钱,却没想到他这么有钱。
她猛地回头,却看到了要让她喷鼻血的一幕,她赶忙捂住眼睛,默念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但花痴的本性让她控制不住地划开指缝偷窥,这难得一见的美景。
只见道明纤白如玉的长指缓缓得解开长袍脱下,露出了****的背部,莹莹如玉的肌肤透着若隐若现的光晕,奇妙的是他的背中央竟然有一只欲腾飞展翅的凤凰,若火焰般的颜色,妖冶诱惑,更添了一丝神秘的色彩。
阎晴久久不能缓过神,眼睛瞪的直直的,露出了痴迷的神情,顺着他的背,她看见了他又挺又翘的两半,鼻子一热,她伸手一抹,血红的,天杀的,谁能告诉她魂体也会流血。
“是谁?”道明朝着空气大喊,马上穿起衣物,他又感觉到了那股莫名的视线,比刚才更加的****灼热,可是清风吹过,他依然只察觉到自己的气息。
难道他又错觉了,摇摇头重新脱下衣服将身体浸入浴桶中,头倚靠在桶壁上,闭目养神中。
呼,吓死了我了……
刚才道明突然的一喝让她下意识地躲到屏风后缩成一团,还以为他能看见她了呢,呼呼……
才想起现在自己是鬼他怎么能看的见呢!于是放心地起身大摇大摆地走出了,遗憾地看到道明已经坐在浴桶中了,啧啧,这什么品味,大男人的竟然也洗花瓣澡,什么靓丽景色都被那层层的花瓣给遮住了,唉,可惜呀可惜,阎晴意犹未尽地感叹道。
她最后望了一下闭目养神中的道明,邪恶地想想以后总会有机会的,接着轻飘飘地穿过房门离开了,继续朝刑部大牢飘去。
在她离开的一刹那,道明蓦地睁眼,眼神犀利明亮,心里升起一股诡异骇然,因为他察觉到了刚才一直盯着他的‘人’走了,难道世界上真的有鬼神存在?
游荡在京城大街上的阎晴,飘呀飘呀,终于看到了一座像刑部大牢的建筑物,她眼睛一亮,直接朝着大门飞过去,在经过门口的两个守门衙吏时,她眼睛一眨恶作剧地将其中一个衙吏的帽子高高地举起,在另一个衙吏惊恐的目光中倒了起来在空气中转圈圈,仿佛在跳舞一样。
“你……你……”惊恐的衙吏手指着帽子的方向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
“你你你什么呀,跟见了鬼似的!”那衙吏不耐烦地说道。
“不是呀,真见鬼了!你的帽子在跳舞!”
“你才见鬼了呢!我的帽子不是好好的吗?你不会是眼花了吧……”
“没有,我真的看见了……”
阎晴得逞地偷笑着,在他们的争论声中飘进了大牢内,在一排排地牢房中寻找老爹的身影,终于在尽头的那间牢房内看到了正在沉睡的老爹,她飘进了牢房,蹲坐在老爹的身前,注意到这间牢房似乎比其它牢房干净的多,心微放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