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师兄,你不必如此,这根本不怪你,要怪就怪鸿天希太心狠手辣!”她真的很感激老天让她一开始就遇到这么些师兄,其实他们根本不欠她什么,却总在她身边无私地帮助她,现在她又怎么会去怪责道容呢。
“师妹,都是我,若是我当时不离开,你就不会被那狗皇帝害着,师妹,都是我的错,你打我吧!”道容还是一脸懊恼,有种恨不得现在就把自己打死的冲动。
“那么就让我替晴晴教训你一顿,走!”
正在阎晴不知该怎么处理的时候,道奕忽然一脸坚毅地站起身向前猛地提起道容往门外拖,“你慢点,我自己走!”道容被他勒得差点窒息连忙出声,但道奕根本不理会他粗鲁地拖出房门。
“哎,你们……”看道奕一脸要干架的模样,她忍不住担忧,正要出声,却见道明云淡风轻地端着粥走近,“不用担心,这种事我们从小到大没有少发生!”
“好吧!”阎晴无语了,她知道道奕现在需要发泄一下,只希望他们别相互打脸吧。
见道明坐到床头用勺子尧着粥正要喂她,她还从没享受过这么高级的待遇呢,有些受宠若惊,连忙摆手尴尬地出声:“额,五师兄,还是让我自己来吧!”
“你行吗?”道明幽幽地瞥她一眼,继续将勺子递到她的嘴边,阎晴这才知自己根本没有力气抬手,凑巧的是这时肚子咕噜噜地响了,只能在他似笑非笑的神情中羞赧地吃下。
“五师兄,我还有多久能恢复呀?”她吃下几口后忽而抬头问道,她现在已经恨不得马上好起来进宫揭露鸿天希的假皇帝身份,让他狠狠地摔下。
“什么?”道明温润的眸子快速一闪掩下眼底的情意,恍然地问道。
阎晴的心忽然咯噔一声,她刚才没看错吧,她怎么看到道明他……但愿她看错了,不然她又得头疼了,转移视线若无其事地重复道:“我想问我还有多久能恢复,我希望早点好起来进宫报仇!”
“你还得修养至少三天,三天后你才能下床!”道明注意到她躲避的眼神,眼眸暗芒深藏,神色不变轻言道。
三天后,深夜……相府后门口,响起“扣扣”声,房门被敲响,相府的守夜下人狐疑地过来开门,“谁呀”大半夜的,他开了个小缝探头看,忽然惊喜地叫道:“公子,是你呀!”只是他身上抱着的女子是谁?顿时眼里闪着八卦的光芒。
“别吵!”道容连忙制止他的声音,小心翼翼地抱着阎晴闪身进门,低声道:“我爹睡了吗?”
“回公子,老爷他还在书房没睡!”下人低声地回道。
“我知道了!”道容点头应道,低头对阎晴说道:“那师妹我现在就带你去找我爹吧!”
“好!”阎晴点头应声。
之所以深夜前来就怕鸿天希在周围布置了眼线,她没想到他的动作这么迅速,马上在朝堂公布太后身体有恙的消息,得到了玉玺后就下达一系列指令雷厉风行地把一切掌控起来。
密室内,昏暗的烛光下,阎晴与林忠义对面而坐,两人面容皆是严肃。
“相爷,今天我来找你的主要目的是求教你一个问题。”阎晴缓缓开口说道。
“太后,您说……”林忠义恭敬地答道,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我想问的是,相爷可知当今皇上并非皇族血脉?”阎晴手指轻叩桌板,眼眸盯着他,时刻观察他的神色。
林忠义脸色忽的一变,惊诧地站起身:“这……太后是如何得知的?”他的双手有些轻颤,显然非常震惊,因为这件事情当年知情的没有几人。
见状,阎晴暗道果然如此,于是轻勾唇角道:“也就是说相爷一直是知情的了!”她一直很疑惑像林忠义这么古板受礼的老臣连对她这么恭敬,为什么在面对鸿天希时会有那么一丝难以察觉的不客气,故有这样的猜测。
“唉,这一言难尽呀!”林忠义慢慢坐下来,叹息地说道。
“我很想知道既然相爷知道他不是真龙天子,又为什么会效忠他呢,相爷可否为我解惑?”其实阎晴也大概猜出了,估计是因为先皇无所出吧,只能让这个假的充数了。
“这……老臣也无奈呀,曾经以为先皇会留下密旨让真正的太子继位,没想到老臣竟猜错了,那道密旨竟是给您的!”林忠义摇头,一脸沉重地缓缓道来。
“真正的太子,这是怎么回事?”阎晴挑眉,心里讶然,原来还有真的太子,那么这真的太子在哪儿呢?
“这就要从二十年前说起了,当时鸿羽国国泰民安,还是翩翩少年郎的先皇非常喜欢在民间微服私访,多情的先皇往往走一处地方便邂逅一位当地的姑娘,回宫后便召入宫中封为妃子。而有一次,先皇无意游玩走进了一个非常淳朴的村庄……和田庄,恰好在‘接天莲叶无穷碧’的莲花潭中传出了一阵美妙的歌声,接着在层层莲叶中钻出了一位身穿白衣美若仙子的采莲女。先皇刹那间心动了,对采莲女一见钟情,继而对采莲女展开追求,采莲女也很快折服与先皇的才貌,两人陷入热恋中,整整三个月,先皇在和田庄待了三个月,与采莲女过着普通夫妻的生活,乐不知返。先皇对老臣说,他总算知道爱情是什么滋味了,他说以往遇到的女子十个加起来也抵不过一个心莲,他说他回宫后就册封心莲为皇后。只是还没等到他与采莲女坦白他的身份,边关传来了急讯,战事爆发,轩辕国野心勃勃入侵我国,于是先皇被迫回京,临前让采莲女等他,只是回京后的他因为年轻气盛便要御驾亲征,而这场战役整整持续了一年。当一年后大军凯旋归来时,先皇下的第一道命令就是接他们母子进京,只是……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