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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生存(10)

柳红轻轻扶着张扬摇摇晃晃的身子,在张扬的耳边吹气如兰:“啊!我喜欢你,诗人!”柳红发丝上的淡淡香气进入了张扬的鼻子。张扬心醉神迷。张扬知道,自己命中的桃花就要开放了。

角落里紧紧盯着张扬和浪舟的斜眼忽然站了起来,他一口喝尽了眼前的啤酒,大声唱了起来,竟然是《沙家浜》。

“适才听得司令讲,阿庆嫂真是不寻常。我佩服你沉着机灵有胆量,竟敢在鬼子面前耍花腔。若无有抗日救国的好思想,焉能够舍己救人不慌张!”斜眼一板一眼地唱着,唱得很好听。

张扬一愣,想不到斜眼唱得这么好。张扬和浪舟望了望斜眼,心有灵犀般一指斜眼,说:“唱得不错!哈哈哈!”

浪舟拿起吧台上的一只小玻璃杯,向斜眼走去。张扬跟在浪舟的身后也走了过去。浪舟在斜眼面前站定,拿起桌子上斜眼的那瓶啤酒往自己的杯子里倒了一点,又弯下腰给斜眼的杯子里也倒了一点。浪舟端着杯子对着斜眼放在桌子上的杯子一碰,两只杯子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响声。浪舟直起腰,对着斜眼一举杯子:

“老乡,你我两哥子相逢一笑泯恩仇,我喝了。”浪舟把杯子里的啤酒喝尽,杯口朝下抖了抖,然后哈哈一笑,把空杯子放在了斜眼面前,转身离开了斜眼。张扬看了斜眼一眼,跟着浪舟走了。斜眼阴沉着脸,一句话也不说。柳红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斜眼不理睬张扬和浪舟,又自顾自地唱着:“垒起七星灶,铜壶煮三江。摆开八仙桌,招待十六方。来的都是客,全凭嘴一张。相逢开口笑,过后不思量。人一走,茶就凉……”斜眼又变成了阿庆嫂的声音。斜眼竟然可以在男女声之间切换。张扬想不到其貌不扬的斜眼竟然有这样一副好嗓子。张扬和浪舟不再理睬斜眼,走出了“百乐门”。柳红搀扶着张扬,仿佛一对恋人。张扬昂着头,挺着胸脯子,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脸上笑成了一朵花。

“人一走,茶就凉……”斜眼仍在唱着,眼睛死死盯住张扬和柳红的背影,心如刀绞。

张扬和浪舟在“百乐门”小歌舞厅喝得畅快淋漓,酩酊大醉,花光了今天所挣的298.5元,张扬还倒贴了20元。虽然口袋瘪了,心中却底气十足。张扬一遍一遍地在心里对自己说:“终于找到一个挣钱的门路了,终于可以天天都吃到回锅肉了,终于可以大大方方地对那个叫做柳红的女孩儿说话了。啊!柳红,我爱你!”张扬一见钟情,坠入情海了。

“哈哈哈,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张扬一边喊着,一边对站在歌舞厅门口的柳红挥手告别。柳红痴痴望着张扬和浪舟的背影,心襟荡漾,眼神温柔。

张扬和浪舟搀扶着,踉踉跄跄地回到了嘎玛贡桑的小房子,双双往床上一倒,就鼾声如雷地睡去了。

凌晨2点多钟,歌舞厅最后的客人也散了。斜眼最后一个走出了“百乐门”小歌舞厅,他阴沉着脸看了一眼张扬和浪舟走后一直显得有些兴高采烈的柳红,张开嘴想对柳红说话。柳红看到斜眼,笑容满面的脸马上变得冷若冰霜。斜眼叹了口气,低下头默默向西走了。

柳红望了望这个其貌不扬矮小的背影,心中却隐隐担心。后来竟冲淡了她所有的快乐,变得心事重重起来。

在张扬的出租屋里,躺在简陋木板床上的张扬一睁开眼睛,就浮现出了柳红甜美的笑容。张扬细细品味着,心情舒畅。身旁的浪舟还在呼呼大睡,嘴里还说着含糊不清的梦呓。张扬仔细听了一下,没有从浪舟嘴里听到柳红的名字才放下心来。浪舟好像也喜欢柳红。这可不行,柳红是我的,张扬心里狠狠地说,谁也别想把她从我手里夺走。张扬赖在床上回味着柳红,实在不想起来。

“张扬,脸啷个红了呢?”身旁躺着的浪舟忽然说了一句。原来他早就醒了,在默默观察着辗转不安的张扬。

“想柳红呗!浪舟,我可告诉你,柳红是我的人了,你可不要做对不起朋友的事情啊!”张扬大大方方地对浪舟打起了预防针。

嘿嘿,浪舟笑着,不置可否。

张扬恨不得马上再见到柳红,硬拉着浪舟要去“百乐门”,浪舟却坚持去文化宫广场摆烟摊。浪舟拍着空空的口袋,对张扬说:“咱们可是鸡儿钱都没得了!”

张扬一愣,这才想起昨天的收入都花光了。

张扬口袋里还有几十元,就是个饭钱。张扬的一腔欲火被浇了一盆冷水,顿时熄灭。唉!真窝囊!又要为生计奔波。张扬忽然觉得很没有意思。张扬情绪不高地和浪舟来到了广场,还是在昨天的位置摆放好了香烟。昨天浪舟画的那条粉笔线还在,还可以使用。时候还早,广场上人不多。

张扬想,柳红是不是也看上我了?昨天晚上喝大了,好像还对柳红念了几句诗。柳红喜欢诗歌吗?柳红好像说过她喜欢诗人吧。张扬仿佛又闻到了柳红的发香。张扬想着柳红,心情渐渐亢奋。

“浪舟,今天的生意如果还跟昨天一样,晚上再去‘百乐门’吧!你现在唱歌可是越来越好听了。”张扬对正在对着布达拉宫做着深呼吸的浪舟建议晚上再去“百乐门”歌舞厅。

浪舟深深吐出了一口气,说:“我现在唱歌越来越好听了?我咋个不觉得呢?是你现在越来越风骚了吧!”浪舟意味深长地看着张扬的脸。

“你才骚包呢!今天早上又支帐篷了!”张扬取笑着浪舟。

嘿嘿,浪舟一笑,“张扬,脸咋个红了呢?”

“精神焕发!”张扬大声喊着,

“咋个又黄了呢?”浪舟调侃着。

“防冷涂的蜡!”张扬一昂脑袋。

“天王盖地虎!”“宝塔镇河妖!”张扬和浪舟嬉笑着。

“张扬,感觉今天没有昨天的人气旺了。今天是星期一。唉!这天可是越来越冷了,是该涂点蜡了。”浪舟使劲跺了跺脚,双手搓了搓有些发红的脸。张扬想着柳红,心中燃着一团火,没有感觉到有多冷。

“张扬,我们重庆妹儿巴适吧!小乖小乖的,像火一样,奔放得很!”浪舟对张扬说,语气酸酸的,明显带着醋意。

“浪舟,你可不敢打柳红的注意啊!你昨天晚上也看到了,柳红对你没有感觉。对我就不一样了。”张扬兴奋地说。浪舟嘿嘿笑着,拍了拍身上破旧的黑色风衣。

“张扬,重庆去过没的?重庆的夜景真是不摆了!太美了!”浪舟忽然提起了重庆。

“还没有去过,不过我看过一套重庆夜景的明信片,的确很美。”张扬想起了在路上,一个偏僻地方的道班上的一个小姑娘向张扬要明信片时的情景。小姑娘盯着明信片上山城的万家灯火,满脸的惊奇。

要是现在和柳红在嘉陵江边就好了,张扬想象着和柳红依偎在一起的情景,感到一阵温暖。张扬的思路又在神游。

“张扬,还记得那个小旅店里的女人吗?叫啥子何翠芳的!”浪舟问。

“当然记得了,那天晚上叫得老子好难受啊!”张扬说。

“那个妹儿也是不摆了(四川方言:好),不晓得是不是重庆的?”浪舟的喉咙动了一下,咽了口唾沫。浪舟也没有忘了何翠芳。

“你们四川女人真是太好了!又温柔又大方,还都挺漂亮的。”张扬想着满拉萨的四川人,真心地说。

“那是当然了!”浪舟自豪地说。

“浪舟,你有没有女人啊?”张扬忽然问。

浪舟停了一下,神色黯淡,随后,嘴巴一歪,说:“好不容易看上了一个,还叫别人抢跑了!”

“是吗?叫谁抢跑了,咱们把她抢回来!”张扬在打抱不平。

“龟儿子!就是你啊!张扬,我的柳红就叫你抢跑了!”浪舟忽然哈哈大笑,紧绷着的故作伤心的脸一下子就舒展了。

“去你大爷的吧!柳红可是我的,你就别惦记了。那个何翠芳倒是比较适合你,就是不知道去了哪里?”张扬笑骂着。

张扬和浪舟的眼神对在了一起,似乎都在想:“是啊!那个乖乖女何翠芳去了哪里呢?”

张扬和浪舟嘻嘻哈哈的,张扬看了腕上的手表一眼,快到10点了。文化宫广场上的游人依旧稀少,与昨天相比简直就是两个天地。

“人怎么这么少啊?”张扬和浪舟面面相觑。张扬想:“自己真是太乐观了!还以为找到了一个好生意,没想到就红火了一天。以后可要精打细算啊!不然,这拉萨的冬天可怎么度过?”张扬想起了昨天在“百乐门”一掷千金的派头,苦笑着摇头。

浪舟手里握着满把的竹圈套,扯着嗓子大喊:“套圈耍了!套圈耍了!”

零零散散的几个游人围着张扬和浪舟的烟摊子,看了一会儿,就离开了。他们可能认为自己实在没有把握套中那几包烟吧。的确,除了那个放牛娃次仁,应该没有人可以套中。

“那个次仁在不在啊?”张扬小心地往四周望着,生怕看到那张憨憨的笑脸,心中却又隐隐地希望他再次出现。次仁没有出现,还是有几个人掏钱买了几个圈耍了耍。

“生意真是太撇了!(四川方言:太差!)人都去哪里了?”浪舟发着牢骚。

“星期一人都上班了,哪里有几个闲人啊!”张扬有点丧气地说。

张扬和浪舟在文化宫广场站了一天,营业额只有不到100元。比起昨天,大幅度缩水。张扬和浪舟情绪都有点不高。因为生意不好,张扬和浪舟没敢去陈忠的“庄园”川菜馆消费,就在嘎玛贡桑村子里的一家小饭馆每人吃了一碗面条。张扬和浪舟简单洗漱了一下,就早早躺在了木板床上。

“浪舟,这个套圈生意也不怎么样啊?昨天红红火火,今天就冷冷清清,也太不稳定了。”张扬说。

“是啊!看来这并非长久之计,还是要想办法包工程啊!”浪舟自言自语着。

“包工程是不是需要很多钱啊?”张扬问。

“那倒不一定,关键是要有关系。只要管事的官员一句话,你就可以包到工程,就可以发财了。”浪舟提到了官员。张扬对官员的态度谈不上好,也谈不上不好,总之是没有概念。张扬走在路上时接触到的最大官员就是县长,还有一个副市长。一些学校的校长、电视台的新闻部主任、报社的编辑部主编之类的。张扬对官员们非常的陌生。张扬总是沉浸在自己的内心世界中,总是在与自己的内心搏斗着。张扬的心还在空中飘着呢!

“你堂兄不是认识一些当官的吗?不然他怎么会包到工程呢?”张扬说。

“唉!杨志伟认识的都是些小官,说不上话的,要不然他早就发大财了。”浪舟叹了口气。

张扬从浪舟的口里知道了包工程需要官员的帮助,否则就只能是个小工。张扬觉得包工程离自己真是太遥远了。张扬一个诗人,怎么会整天跟钢筋水泥打交道呢!

张扬和浪舟迷迷糊糊地都睡着了,呼吸声上上下下,像两个背负了很重行李的旅人,脚步忐忑不安、沉重地喘着气。这两个旅人正站在十字路口四处张望着,寻找着自己要走的路。

整整六天,张扬和浪舟的套圈生意冷冷清清,直到星期天才又好了起来。张扬明白了,原来只有星期天才是财神值班的日子,才会多给张扬和浪舟施舍一些钞票。

“基督耶稣啊!你真的只在这一天才复活吗?才来关心关心你迷失的两只羊吗?”看着络绎不绝玩套圈游戏的人们,张扬在胸口划了个十字,念了一句:“阿门!”

浪舟又高兴得颠颠的,巧舌如簧,鼓动着游人的套圈热情。游人们倒也配合,一拨一拨地送着块块钱。

晚上,在嘎玛贡桑村的小房子里,浪舟和张扬一盘点,又是接近300元的收入。张扬和浪舟一扫几天来的沮丧,决定继续去“百乐门”玩耍。张扬和浪舟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张扬还在头发上喷了一些摩丝,闻起来香喷喷的。这是浪舟买的一瓶摩丝,牌子是“绿丹兰”。张扬已经整整一个星期没有见到柳红了,心里百爪挠心。

张扬和浪舟来到了“百乐门”小歌舞厅,推开厚厚的门帘子。舞厅里冷冷清清的人不多。吧台里站着的不是柳红,而是一个显得很富态的中年妇女,烫着大大的波浪卷。柳红不见了。张扬睁大眼睛,仔细盯着中年妇女看。中年妇女冲张扬笑一笑,说:“老板,来耍嗦!里面坐。”张扬回过神来,柳红的确不见了。

“柳红去了哪里呢?”张扬坐在座位上闷闷不乐。身旁的浪舟嘿嘿地坏笑着,幸灾乐祸的样子。柳红不在这里,张扬的情绪一下子就低落了,竟然没有兴趣唱歌跳舞了。张扬一杯一杯地喝着闷酒,心里失落落的。张扬向四面的角落望去,也没有看到斜眼。柳红不在这里,斜眼也不在这里。柳红去了哪里呢?柳红不会跟斜眼有什么关系吧?不可能的,斜眼长得那么丑,柳红怎么会看上斜眼呢?张扬烦躁不安,开始胡思乱想。张扬想问一问吧台里的那个中年女人柳红去了哪里?可又觉得不好意思。不知道这个烫着大波浪卷发的中年妇女和柳红是什么关系?

浪舟唱完了一首齐秦的《狼》回到座位上喝啤酒。浪舟端起杯子,对张扬说:“张扬,想啥子嘛?来喝酒。”浪舟盯着张扬的眼睛,眼神怪怪的。张扬无精打采地和浪舟碰了一下杯子,喝干了杯子里的啤酒。浪舟也一口干了,说:“张扬,我去给你问问柳红咋个没有来?”浪舟一笑,起身向吧台走去。张扬一下子抖擞起精神,觉得浪舟真是急人之所难,那么的善解人意。

浪舟在吧台前和那个大波浪女人说了几句话,点了点头,就返回了张扬的身边。浪舟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脸色凝重。张扬赶紧给浪舟的杯子里满上了酒,盯着浪舟,眼神里充满了渴望。

唉!浪舟深深叹了口气,盯着张扬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柳红和斜眼走了!”

“什么?”张扬从沙发上蹦起来,大吼一声。正是歌曲换唱的间隙,舞厅里很静。张扬的一声气急败坏地大喝很怪异地回荡着。几个客人望着张扬,吧台里那个烫着大波浪头的女人也不解地望着张扬。张扬一脸尴尬,往四周望了望,缓缓坐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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