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狂奔舞蹈贪婪地说话,随着冷的夜里心腐化。带不走的,丢不掉的,让大雨侵蚀吧。我把对谁的思念写在高高的墙上,可是这一辈子,再也看不见,甚至没有意外。我们都坦然地接受命运,或者我们习惯了时间的游戏。它正灿烂一个夏。而后安静入眠。小时候,听到虎姑婆的故事,做了一个噩梦,梦里,她总是从窗户外边伸手要抓我,她长得不丑,有一瞬间,我觉得她甚至是美丽的,可是我不想被她吃掉,我怕疼,她就不停说肚子好饿,于是我丢给她我的果果,她摇摇头,我不想变成人,混乱的梦,一直到天明,我们持续对话。爷爷回家,抱抱我,陷入疲惫的睡眠,偷偷起床,推开窗,失落,她不见了,我想没准我可以给她抓鱼吃,那也是肉,比人肉好吃吧,至少没有人会想杀害一个吃鱼肉的巫婆。可是她再也没有出现在我梦境里。不知道她好么,那个想法窝藏在脑海里。她会不会想念我,就和我一样呢,或者她又钻进谁的梦境。天已经亮得分明。有小鸟的叫声,却不见身影。不远处有军训的呐喊声。
一晃两年。太阳温柔得没有露出脸庞。睡不着。从昨天夜里的近四十度高烧。人就陷入恍惚。夜里的街道很安静。拦不到出租车,来回摆手,全是忙碌的身影,没空搭理。后来的三轮,车子的老伯骑得吃力,脑子里空白,头疼厉害。在夜里看不明白路途。还好你在我身边。还好。没有说出口。嘻嘻哈哈地说着玩笑。把要落下的眼泪给伪装起来。她说,你能不能学会依赖一下别人。十指交扣。我知道,真的知道。我的偏执无可救药。笑眯眯。你是温情的枝叶,无怪你是活在夏天灿烂里的花朵。躺在炎热的夏季里。默默爬上床,摸摸脑袋,还是发烫。那温度让人想念。曾有一人,爱我如生命。记忆和温暖缠绕包裹的童话,延续在没有继续的夏天。耳边突然传来美人鱼的声音,轻柔地细腻地,悄悄地听,身边是吵闹,一整个世界与世界的遥远。此刻唯独是风贴近了呼吸。这里是夏泛滥,那头是冬靠拢。脑里不规则地呈现雪的样子。还有那些时光。讲着纠结的人事。静谧地听,像歌曲。突然想笑,像一直停留在原点的我们,口里是不变的人事,以后苍老了,依旧会如此絮叨麽。这是第二个清早,阳台的风有些冷。闪电划过的一瞬间,天空变了颜色。
脾气变得越发古怪。更年期的症状。每次离家,都会探探那只曾经追着我的自行车跑了一整条长长街道的黄狗。它逐渐退下了场,年迈地就要死去。有时走了一两个小时的路,也只是为了看它一眼,有时索性给它带许多肉食,一人一包地分食。心满意足,奇怪的心理。它总是看着我来就耷拉在地上,依旧不敢离得太近。是我潜藏的不安。火车停凑下来,喜欢它忙碌的声音。闭上眼睛可以想象的旅程。不论悲喜的情节,都逃脱不了分离。最近总是为难一个小孩,大把的东西推到他脑子里囤积,帮忙忘记。其实或者是因为不愿忘记,我和自己游戏。不适合悲剧。演不来的情节。只是声音有缺口。松动的角落里。
在许多个昏暗的夜。安静得很透明。手机里留着疑问的句子。说,可以爱麽。关于爱情,我们只字不提。不管是他,她,还是我。都是一些沉默的符号。爱情太远太悬。关于那些时光里的曾经简单而安然。深夜的一声晚安轻轻放下我们都微笑着不说话。到后来,我们都不记得究竟是什么。我们只是习惯沉默,然后让手指说话。听说,据说,包括传说。微笑的嘴角。有时疲倦又不自觉地支撑。那时都是感觉,幻觉,还包括直觉。我们说,私奔吧,天涯海角都不怕,只要可以走。笑。我们都是一群不安分的孩子。任性妄意,以为可以。许多的约定就如美丽的烟花消逝在即将升起的朝阳里,黑夜的最后一抹是冷静。辜负也没有那些意味。我们都只是感情用事了一回。以为是救赎。笑眯眯。那不是爱情。我们都明白,于是笑着走了一路,再见下落不明。已经散落一街。
夏天还没有腐化,蚊子不停地盘旋。什么也没有空白,只有一团美丽的线。我轻声唱歌,到嘶哑。变声的话筒传来,是想起。很多很多的人,甲乙丙丁。笑着的一个个脸庞,厚重的灰尘,有些时机忘记了是该属于谁的,什么时候什么地方什么时间什么人相见了,又告白了。谁说因为如此而泪流满面。我时常笑着,没有安慰的太多话。一切的话都是空白而无力的。在遗忘面前不得不学着放手。笑着,以为无敌。
你说,如果那个人可以陪我迷路,可以陪我沉默,可以陪我走一路,可以看我做莫名奇怪的事情而微笑纵容,可以知道我藏在每个夏天里的希冀在我尚未遗忘的时候,可以找到我,可以给我一张安稳的床,可以有很安心的觉。可以让我知晓,不管如何,他总在身边。
到底,他只是一个安然的未知的符号。不会勉强。做不来。所以,不要勉强谁附和。我总是相信不缓不慢会走到身边·所以要幸福。大家都要。
哎,听说那个路遥又有新女朋友耶。
哪个路遥呀?
就是那个把头发弄得像非主流的男生。
呃,这样的人很多,拜托。
就是那个那个,门口站着的。
门口有很多人呀。
终于有一个人受不了了,就开口道——是呀,是呀,一个学期换一个,还真是的。
恩啊,讲什么保质期的呀。
男生就是烂呢。
就是,长得也不怎么样呀,没才没财也没彩,不过就是在他们系里面当了一个什么不大不小的部长而已嘛。
呃,路上传来一阵悱恻的神色,静子拦住自己刚刚冒出的三个没才,具体是讲的什么就应该有些让人深思了。怪不得古代有文字狱这种东西,中国人都喜欢搞这种小九九。
微安也安静地听着,一边露出心领神会的微笑,从西安回来之后,她比往常都来得更平静了,平静的湖水里面偶尔泛起一点波纹,孤单是清晨时候的一声叹息,孤单是一首歌的代名词,让人发觉明天比未来似乎来得更加遥远,孤独是天空青蓝,背影苍白的存在,也许是不明白真心,心里微凉得如同冬天里面下起的雨丝。
静子和小雨一路在唠叨,蓝星低着头,一直很沉默。
想起哪位伟人说过,幸福的家庭都是一样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心里很羡慕。很羡慕。像向日葵仰望见太阳一样渴盼那样的温暖。有那么个人可以唤爸爸。
软肋,在心里的一个角落,破土而出的期待像向日葵的种子萌芽,生长,到繁茂。他是心里的软肋,爸爸。心里有再多的爱也是空缺的,因为那个位置只有一个人可以弥补,其他的人都不行。只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