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碟,你说的本王妃都知道了,你出去吧。”
夜倾歌暗自不屑的笑了笑,对夏碟这种想法嗤之以鼻,未免也太天真了。
哪料夏碟不死心,一把扯住了夜倾歌的裙角,面带哀戚,声音婉约,“小姐,小姐,奴婢是您的贴身丫头,春草前回被夫人那般折磨,您那么关心,为什么王妃就不能像对待春草那般对于奴婢呢?奴婢着实不服,论忠诚,奴婢自认不会输给春草;论做事,奴婢也不会差;论跟着小姐的时间,确实,奴婢是跟小姐的时间比较短,但给小姐做的事情一样也不会少。”
夏碟就这样堂而皇之的控诉着,一边叫还一边狠狠的瞪着一旁的春草,似乎春草有多么的罪大恶极,再看向夜倾歌的时候,眼神便是满满的哀求。
春草轻咬着唇瓣,微微的颤抖着,想要说什么,又说不出来。
夜倾歌低垂着头睨着夏碟的模样,估摸了下夏碟说的话的可信度有几分,结果估计下来,一分未满,这夏碟是准备给自己来个破釜沉舟么?夜倾歌冷笑。
“夏碟,本王妃对你和春草可都是一样的,何妈那人不是说收拾就能收拾的。”一边‘苦劝’着,一边弯腰虚拉夏碟的手臂。
夏碟见夜倾歌如此对待自己,以为自己‘苦肉计’得逞,便期期艾艾的站起身来,还装模作样的伸出一只手,拿出手帕假意的擦拭起来。
“奴婢就知道小姐不会不管奴婢的,是奴婢错了,是奴婢心急了,可这都是为了小姐啊,这一个小小的厨娘都给小姐脸色看,那整个王府的人会认为小姐是好欺负的。”
“春草,你知道的,昨天下午本王妃去了一趟厨房吧?”夜倾歌装作没有听到夏碟的话,朝春草道。
春草这才放开了咬着的唇瓣,目光直视着夏碟的眼眸,“是的,王妃昨儿个还特地去了厨房,这可都是为了夏碟姐姐呢。”
夜倾歌本来看到春草紧咬着唇瓣是因为夏碟说的那话,春草一直对夏碟抱着同是服侍她的态度来单纯的看夏碟,却没有想到春草她自己在夏碟里的形象却是争夺了她对夏碟的宠爱程度。
夏碟一听,立马喜上眉梢,刚刚悲戚的气氛立刻消失不见,“那小姐认为何妈这个人怎么样?是不是很粗鲁?”
春草都为夏碟摇头了,这夏碟自己也不考虑考虑身份,她只是一丫头,而小姐好歹是个王妃,何妈的态度亲疏由此可见。
“夏碟,你要清楚,你是个丫头,何妈再怎么样也是母妃派给王爷的人。”夜倾歌清冷的声音随之而来,这句话要是别人听到,这绝对是对萧齐儿的不尊敬。
乍见夜倾歌面色寒冰,眼眸闪着冷意,夏碟此刻对刚刚自己的喜感到万分的后悔,连春草也被吓了一跳。
“小姐,小姐,奴婢不是这个意思,何妈……何妈……”夏碟不知道说什么了,她从来没有见过夜倾歌说话这般冷且带着一股让人不能忽视的气势。
夜倾歌手一挥,恢复淡漠,“好了,现在下去吧,切记,不要再次夜不归宿,不要让别人以为本王妃教导不周。”
夜倾歌看夏碟还那么不识抬举,便让她下去,还顺便给予警告。
夏碟哪敢再说话,随然的出了屋,心里不断的重复着刚刚夜倾歌说的那句话。
“小姐,这样子对夏碟好吗?”
待夏碟出去,春草又忘记了夏碟刚刚说的话了,立马就关心起夏碟来了。
夜倾歌平淡的睇了一眼春草,闭上眼睛,“我困了。”
一次一次的让春草不要再管夏碟的事情都没有用,要让春草自己自身体会出夏碟对她的伤害她才会记得吧,夜倾歌心里思忖着。
果然,夜倾歌一说困了,春草立马就停止了继续问下去的念头,只轻声说道:“小姐,这王爷还没有回来,您是要……”
“王爷和我说了,今晚他不回来。”
夜倾歌站起身,扭动了下脖颈,只是坐着也累,这闲着无聊。
春草表情忽闪不定,突然脑子里闪过一画面,惊问道:“小姐,王爷不会是到了今天皇后送的三个侍妾那里了吧?”
夜倾歌捂住春草的嘴,摆出一根手指头在嘴唇上,做了一个‘嘘’的动作,今天指不定有人来夜探她这呢。
“春草,切勿再说这话,王爷是有事要办,至于三个妹妹,她们确是王爷的人。”
“小姐,您千万别小看了这三个皇后赏赐的侍妾,要是王爷被她们勾引,那你怎么办啊?”春草满脸的着急,就差没有拉夜倾歌现场去抓岑焰和那三个侍妾‘奸夫****’了。
“放心吧。”夜倾歌摇了摇头,一副完全不担心的样子,既然岑焰要她相信他,那么她就暂且先相信。
春草看了看夜倾歌,暗自叹了口气,小姐不是不懂得着世道,和当初的四夫人那样,不行,一定不能让小姐也那样。
“小姐……”待她一转身,夜倾歌这会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至于有没有真睡着,只有夜倾歌自己知道吧。
春草无奈,只得将夜倾歌的床帘放好,幸好夜倾歌自个儿脱了外裳,只留了亵衣亵裤睡着,然后便关上了门。
待春草出了门,‘梁上君子’浮出水面。
“我道为什么岑焰偏偏娶这么一个面貌丑陋不堪的夜四小姐呢,原来夜四小姐确有过人之处啊。”
‘梁上君子’黑衣着身,黑布蒙面,只留余一双剑眉束下的清幽眼眸,此刻眸子里带着淡淡的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