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个风华绝代的女子,怎么可能就这么消失了呢,他不答应,他不准。
“我比你更希望那是不可能的,这个崖我从十岁就开始研究,都十多年了,都还没有任何的方法,你和我说,这是不是可能?倾儿是不是还活着,你说,你说啊,你说是不是?”岑焰一个反手,握住了丹封的手臂,不停的摇晃。
要是有可能,要是有办法,他不会在此灰迹,也不会从一开始就想要跳崖和夜倾歌一起死。
丹封呆怔了,没有入口,只有这一处入口,摇了摇头,怎么可能?是自己害了她,害了她掉入崖底,要不是自己将她劫来,要不是自己要利用她,要不是自己犹豫着该不该……要不是……她不会被推入崖谷。
看着岑焰面色灰白的脸,轲七面露坚决之色,“王爷,轲七下去,没有找到王妃,轲七就不上来。”
说着,他已经准备着要靠着缰绳下崖底,动作坚决,毫不拖泥带水。因为轲七他清楚,没了夜倾歌,岑焰不会独活,他想到了那天大婚岑焰说的话‘有她有我,没她无我’,他不敢试探这句话的真实性,也不用去试探这句话的真实性,因为从刚刚或者从平常岑焰的态度就可以看得出来了。
“轲七,给我上来。”岑焰沉声下令。
但轲七此刻怎么会听岑焰的命令,还一直往下着……
“沐奕,帮我将轲七提上来。”岑焰身心无力,求助于站在身旁的沐奕。
沐奕一脸的沉思,脸上的表情其实和岑焰差不了多少,只是他更冷静些,也更理智些。一个闪身,将轲七从崖处押了上来,到了岑焰的面前。
“轲七,我知道你的心思,但是这一下去就是死,我不能让你下去。”岑焰眼眸流转间只定住在了崖谷处,无波澜道。
“王爷……”轲七弯下了身子,哀叹。
突然,岑焰眼眸一闪,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玉佩,那个是……眼眸突睁,一把推开了丹封,接着缓缓的蹲下了身子,捡起了那个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玉佩,这个玉佩是带在倾儿身上的,为什么她连玉佩都扯下来了,为什么连他的一件东西都不带走?
轲七听到动静抬眸一看,这玉佩,不就是王爷给王妃的那个玉佩吗?王妃是什么时候留下的?回想到刚刚自己对王妃的责骂,不由心中一阵愧疚,自己认识王妃不是几天了,而是几个月快半年有余了,自己竟不相信她,还在刚刚认为……
丹封眯眼一看,这个玉佩……原来是岑焰送给她的,难怪连自己碰都不能碰一下,这会心里不止是失落,而是自嘲。
“岑焰,你知道吗?鸢儿和我说,她更希望你只是平民百姓,没有权势,没有地位,甚至没有钱,但是她会更加的爱你。你知道前两天她昏迷的事吧,她在那两天叫的都是你的名字,一直叫,一直叫,叫得我忍不住点了她的哑穴;还有,今晚的宴会上,我故意在你面前表示我们亲昵,她一句话都不说,是因为我给她喂了哑药,药效为三个时辰……”
丹封就这样一条一条的说着,眼眸里的光芒一点一点的消散,她如此爱他,他也如此爱她,自己是局外人罢!默默的闭上了眼。
“我说了那么多,我也知道她只爱着你,但是最后我还是要告诉你,我不会放弃她,我一定要找到她。”
说着最后一句话时,丹封已经睁开了眼眸,眸底下满满的坚定,还有一丝不明的光辉在流转。
“我一直以为她变了,爱我没有像之前那般,为了我自杀,没有想到,她依旧爱我,而且和我爱她想比,似乎更甚了……你告诉我这些,难道你认为我会怕吗?会退缩吗?不可能。”岑焰露出他的皓齿,微微一笑,笑里暗藏着苦涩,也有着了然。
岑焰一边收好了玉佩,一边俯视着崖底深处,刚刚有些生气的眸子瞬间又变得晦暗起来,睫羽扑扇不止,为什么自己不在倾儿跳下去之前就应该奋不顾身的冲过来,要是他知道是这个结果,就不应该踌躇不前,但这结果谁又能想得到呢。
“岑焰,你说这个悬崖你很熟悉,这是为什么?”沐奕走上前,直视着岑焰问道。
岑焰说他已经在这个悬崖研究了十多年,这悬崖难道另有玄机?
岑焰压下眼帘,朝轲七看过去,道:“轲七,你来解释。”
轲七自是拉过了沐奕的手,但却还一把拉了岑焰,因为他不敢肯定岑焰会不会再次不顾一切的跳下这深不可测的崖谷。
岑焰被扯,趔趄了几步才勉强站稳,却又眼瞳茫然的走向了悬崖边。轲七见此,只能在悬崖处和沐奕说清楚,其实他也只是知道个大概而已。
轲七不平不淡的和沐奕说着,一边手还紧紧的抓着岑焰,沐奕的眼眸一点一点的变得阴沉,这么巧的事情,这也太怪了吧。
而丹封却也是一直蹙着眉头,凝着神听着轲七的话,没有人出声,只有轲七的声音。
天空渐渐泛白,朦朦胧胧的雾气笼罩着众人,众人如乌檀木的青丝上泛着点点水汽,如果不是怀有武功来保暖身子,怕是早冻僵了吧,而魅和三号早就被带回疗伤了。
听了轲七的话,沐奕点了点头,黑白分明的眸子更加肯定了自己之前的猜测。
“轲七,依你看来,这里面是不是有我们不知道的阴谋?照理说,萧贵妃是岑焰的生母,要是岑焰怀疑,她那么聪明的一个女子,不可能不知道,或者说,难道她真的不是萧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