矜夏等人则坐进另外一辆马车,一路上偶尔聊聊,偶尔各自闭目养神,矜夏早在出发前就让小桃回到桃源,闭目之际,用识海探查桃源,偶尔看看马车外的情况……
一路走来路途平坦,也没遇见什么事,中途到达一个小山村时已经傍晚,梓烟便命马车停下,道:“今天就先在这里住下,明天一早继续前进。”于是马车便进入村中,找到一个小小的客栈,这次梓涵倒是没让他们四个挤一间房,而是两人一间,矜夏和陈志那个小胖子一间,而梁浩轩和陈锋一起。
进到房间,那房还真不是四个人能挤得下的,大约一个20平米的方形空间,只见两张小床靠着窗户并排摆着,然后就是一个破旧的梳妆台一个板凳,充实了整个房间,矜夏和陈志呆呆的看了一小会,陈志先反应过来,然后冲到靠窗的床对矜夏傻乎乎的一笑:“今天坐马车屁股都快裂成四瓣了,我先睡了啊。”便倒头就睡。矜夏无语地坐在床上,用神识将小桃放出来,将外衣脱了,把它塞进外衣兜里,然后也盖上被子准备睡了。
夜深人静,偶尔传来村中狗吠声和风吹树叶声,半梦半醒中,矜夏感觉有东西挠她,半睁着眼一看,是小桃,见矜夏迷蒙地看了它一眼准备继续睡的样子,小桃挠地更带劲,矜夏只得坐起身来,而陈志仍然睡的正香,小桃见矜夏坐起来,便激动地拽矜夏的里衣袖子,“熟悉地导航模式啊,这厮又要带我去哪里,如果闹出什么事,那个冰山美人会不会破冰呢?”边想,边将那件灰色外衣套上,悄悄下床,调整好呼吸,和小桃走出了房间,按照小桃的指示,一人一狐又出了客栈的小院儿,走在精辟的乡间小道上,偶尔飘来植物的清香,有点远离了居民房,朝着一片芦苇丛走去,走着走着,矜夏就感觉到了不对劲,原本的草香味,逐渐被一股像是血腥的味代替,芦苇丛中有一颗参天古树,状似梧桐,感觉到小桃引导的方向正是那颗大树,快速穿过芦苇,终于靠近大树,大树周围倒是有一小片空地,空地的四周则是芦苇,走到空地中,定睛一看,只见一人昏睡靠在树底,从腰间拿出雷皇,握在手中,小心翼翼地靠近,再瞧,只见是一男子装扮,一袭黑衣,领子肩膀袖子上都绣着银色花纹,然胸口的黑色已是掺着暗红,“是血!”矜夏赶紧跑到男子身边,先是叫唤:“喂!醒醒,能听见吗?!”见他没反应,看看他胸口的血,似是才受的伤,血还在流,慌忙地从储物戒中拿出单老曾给的药剂,虽然不知道是什么药,看上次受伤好的挺快的,便一股脑将药剂涂到男子伤口,在药剂碰见伤口时,矜夏感觉到了男子身体有一丝微微的颤抖,抬头一看,清吸一口气,轻呼“天使啊。”饶是见过了林渊的轻逸俊秀,南宫骆歌的斯文优雅,东方炎绍的热火神采,更甚至是三兄弟的老大梁浩轩那双眼睛,矜夏到现在都很奇怪,梁浩轩长相并不出众,可是就是那双眼总是能让她感觉到一种气质,而如今这男子,昏睡着,眉毛轻蹙,那双眼虽没有睁开,浓而密的睫毛轻颤,洁白的皮肤丝毫不像是一个男人该拥有的,发白的唇抿着,反应过来自己居然犯花痴,矜夏狠狠地抬起手,挥向男子圣洁的面庞,“你丫的别装睡!”
来到异界,矜夏好久没有这么痛快了,本来天天练功,干活,憋在那紫玉轩,如今小桃领着她跑出来的却见到一个腹黑的天使面孔,而一激动之下,打了他一巴掌,打完才暗想:“长这么好看我又救了他应该不会把我怎么样吧……”
而那男子缓缓睁开眼睛,那是一双银色的眼,在黑暗中犹如一块银色宝石,闪着诡异的光泽,看着矜夏,继而本来深抿着的嘴弯出一条弧度,似笑非笑,那笑看的矜夏感觉眼前的那里是天使,简直就像恶魔,笑得这么妖异,虽然身边有一个梓涵很妖孽,可是这丫的简直像恶魔与天使的结合,矜夏终于被那个笑看得发毛:“咳咳咳……”
“我是墨凌,你是谁?”男子开口,直报姓名,声音柔柔,像是来自天堂的歌声,矜夏有点愣住,“……”忽而看见男子戏谑的笑,矜夏道:“我啊”
“嗯?”男子疑惑的看着矜夏,那笑还未完全消失,“想知道吗?”矜夏又淡淡道。
“嗯”。
“你求我呀~”专门学了妖孽梓涵的尾音。
“……”这次轮到墨凌无语。也不怪他无语,若是一个脸上长着可怖的疤,淡定地看着你,然后嘴里再冒出若有似无**的话语,不无语才怪。
随即墨凌笑出了声:“呵呵呵呵……”
“你笑什么——”
“小家伙,你叫什么名字呀,说出来哥哥给你买糖吃”妖异的眸看着矜夏。
“这厮怎么这样看着我……”想完又觉得不陪他闹了,便道:“矜夏。”
“那矜夏啊,跟哥哥走好吗?哥哥带你玩好玩的,吃好吃的”又露出了天使般纯洁的笑容。
这是要拐卖儿童吗……
“不了,你把药剂钱留下就可以走了,不用感谢我……”矜夏淡淡说到。
“我是认真的……”那银色的眼更加纯粹,嘴里说着极度让人容易误会的话。
“我也是认真的……”矜夏无奈,想“这要说到什么时候啊,被发现我不在就麻烦了”
正当墨凌准备死缠烂打,矜夏准备快刀斩乱麻之时,两人都感觉到有人靠近,
是一袭白衣,飞行穿梭于芦苇间,身形轻盈,“是轻功吗?”矜夏暗暗惊叹,抓起雷皇,准备随时战斗,只见那人在靠近空地之时停下,月光盈盈,那人施施然走向她,每个步子轻盈的像舞蹈,看清了月光下他的眼睛,黑,如同黑曜石一般,如玉,没有瑕疵,如钻,清澈无比,那是一个犹如谪仙一般的男子,没有墨凌的稚气,没有梓涵的邪气,没有骆歌的雅气,他静静的站着,如泼墨画中的仙,仿佛下一秒就会消失,飘渺不定,看到他的那一秒,矜夏的心微微一缩,不知为何,那不是看到美男时欣赏的感觉,只是看到那双眼有一种同病相怜之感,“或许是想多了吧,这么矫情干嘛……”摇摇头让自己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