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魔阵将成之际,一声龙吟般的长啸从远方传来:“哈哈,玄阴老鬼休要猖狂,贫道来会一会你!”
一道电也似的遁光从西边天际飞来,快逾闪电,长有十数丈,宛如流星飞坠。拖着长长的尾巴。
那人还未从遁光里现身,七枚白森森的宝物已经祭了起来,在魔阵即将布成之际,将七面魔幡撞开,其中一个主珠威力犹大,“咔吧!”一声,一面布阵用的小幡竟被毁去。
“楼沧海!你也赶来送死!”魔幡被毁,魔阵布置不成,玄阴魔君索性伸手召回魔幡,灵诀一变,将数十杆魔幡合成一面,朝着来人一刷,千层煞气透幡飞出,遮天蔽日,连天上的阳光也被挡住。
此时,遁光中的人已经现出身来,竟是一个身形高大的老者,穿着一身雪也似的白衣,上面绣着一对分开的阴阳鱼。
浓眉大眼,发白胜雪,颔下长髯齐胸,此时凌空而立,背负双手,竟有一种无法言说的威严。
眼见煞气飞来,楼沧海哈哈一笑:“玩了几百年的东西,就不能换些新花样!”他向后倒退一步,双手伸开,身后升起一道绚丽的五彩神光。青黄赤白黑,分按五行,犹如孔雀开屏般绚丽多姿。
楼沧海朗声一笑,双肩一晃,五色神光怒刷而出,只一下便将漫天的煞气刷去一半,光芒连闪,胜过那绚丽的彩虹,只用了三下便将煞气彻底化去。
魔幡失手,玄阴魔君脸色异常难看,他把脸一沉:“楼沧海,你的道行又精进了不少!”
楼沧海虽然须发皆白,面色却如婴儿般红润,笑声更是如同洪钟一般:“哈哈哈哈,那是自然,道无止境,一路直行,大江后浪推前浪,玄阴老鬼,你倒是越来越不中用了!”
玄阴魔君阴阴一笑:“须知姜还是老的辣!”
楼沧海也不在意:“世人都道活的越老,胆子越小,你却正相反,就不怕今日我与诸位道友连手将你留在这里么!”
玄阴魔君冷笑一声:“老祖我横行天下近千年,何曾怕过哪个,纵使你们几个联手,老祖也照样不放在眼中!”
青螺谷险些被毁,早已憋了一肚子火的道一真人立时道:“既然如此,今日便叫你陨落在这青螺谷!”说罢,一扬手就要出手。
忽然,一阵充满**的娇笑声从远方传来:“呦!几位好大的火气,道一,一甲子没见,你还是这幅死德性,一点都没变!”说话间,一粉红、一惨白、一暗绿三道遁光从远方飞来,随后又飞来十数道遁光,落地后,陆续现出许多人来。
为首者是一个衣衫裸露,神情妖娆的女子,身上穿着半透明的粉色纱衣,香肩半露,****欲垂,手中握着一柄流苏垂挂的美人相扇,扇上也是一个半裸的女子图形,扇子煽动间竟如活人一般。
他旁边二人一个三十多岁的白脸书生,满眼淫邪,头戴生巾冒,身穿锦萝袍,脚踏逍遥履,似人间苦读的书生一般,唯独与书生形象不符的却是他右臂上缠绕的一道赤龙银锁。
另外一人是一个绿脸大汉,生的五大三粗,须发虬髯,眼如铜铃,活似张飞在世。
看着突然赶来的这些人,钟玄心中暗暗吃惊,这些人哪个修为都不低,最差的都有筑基中期的修为,为首的三人身上的元力波动,丝毫不弱于道一真人他们几个、
道一真人眼睛一眯,露出骇人的寒光:“三绝山的三位洞主,淫龙、玉虎、鬼凤,想不到,连你们几个都出山了!”
那为首的女子正是鬼凤,她娇笑一声:“还是曲道友面子大,连玄阴魔君这等久不出世的老前辈都出山了,我们几个出山又算的了什么呢!”
道一真人怒道:“曲云煞抢我弟子,杀他满门,正要与你们要个说法!”
淫龙在一旁嘿嘿阴笑:“要说法?凭你还不够格!”
道一怒道:“我便来领教领教的你赤龙银锁,看看淫名赫赫的淫龙是不是浪得虚名!”说罢就要动手,却被楼沧海拦住,另一边,淫龙也被鬼凤阻住。
鬼凤微微一笑:“我们今日虽然杀不了你们,但是要走凭你们几个也拦不住,到了约定的日子,咱们在一决高下。”
说完,转身又看向玄阴魔君:“辛老哥,曲道友在千煞洞摆下血宴准备为您接风洗尘,今日切放过他们几个,咱们回去吃酒,早晚要将这群伪君子杀个干净。”
玄阴魔君本姓辛,唤作辛元枭,本是一个籍籍无名的散修,后来机缘巧合之下,偶入一处古仙洞府,得到一部道书玄阴天鬼诀。觅地苦修五甲子一举渡过天劫,碎丹成婴,结成元神,这才重新出山。
短短一年中,便在修真界中犯下滔天血案,连屠三十六家小型宗门,七家中型宗门,死在他手中的修士不下数万,全都被他收魂炼魄,增加法宝威力。
终于,他屠杀的举动惹得几个正道宗门大怒,纷纷派遣高手前去擒杀他。他凭着种种手段,竟然将各大宗门派出的人杀了十数个,连地仙级别的高手都陨落了一位,他这天怒人怨的举动,终于惹怒一位隐居避世的神僧。
那位神僧法力无边,他含怒出手,连破玄阴魔君十数件至宝,若非后来另有高人相助,他几乎被人用佛火生生炼化,饶是如此也受了重伤,苦修近百年才堪堪恢复过来,却也不敢再轻易出山。
玄阴真君见今日事不可为,当即冷哼一声,微微点了点头,大袖一挥,化作一道黑色遁光凭空飞走、鬼凤杏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却很快被他掩饰下去,和淫龙玉虎对视一眼,齐齐化光飞走。
玄阴魔君四人离开,楼沧海也落下身来与众人相见,说到此中之事,也忍不住叹道:“原本不过是两个弟子之争,谁知演变成今日之局,我来时路过千煞洞。见洞中邪气冲天,已经来了好些位邪道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