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这是七伤拳,伤己七分,贺莫年也生生的忍着,汗交着粗线条的闷哼,要多引人浮想联翩就有多浮想联翩。
元俏被折腾的受不了,在他的指尖绽放了一次,白光炸显,矜持记恨都不复存在,只听从他的节奏。
元俏颤颠颠的身体还在他手指上,贺莫年似乎不知一般,更加狂风暴雨的摧残起来怀里娇嫩的花。
“贺……贺贺莫年你不怕从此一蹶不振啊!”
最后那个音拖得老长,尖细又痛韵绵长,听得人都心软。
她在贺莫年猛烈的进攻下疼痛与难耐杂糅,一瞬间仰尽了脖子的弧度,青色的血管,线一样的凸显出来,带着凋零到极致的美艳,安静又炽烈。
难以清晰的能捕捉她所有的细节,这一幕被刻在了薄凉淡漠的瞳孔里,竟然也生出了几分颜色来。
“你操心?”
这几个字他吐露的也艰难,粗嘎沙哑,听得元俏耳窝都颤,身体更酥了。刚才那一击超过预想的深沉也带出来酥酥麻麻的快活来。
元俏顾不得他在耳边的低叹,所有的注意力都在一点,被折磨的那一点。
“你撩的。”
这一晚,贺莫年十八般武艺都在元俏的哪里操练了一翻,全然是兴致所致,有些动作,实属不在元俏的常识范围里。
酣畅淋漓,元俏在生死徘徊之间喟叹“贺莫年又为她造了一个牢笼——情念。”
元俏再醒来是第二天早晨九点多钟,身边的位置早已经没有了人影,微微失落的心有些控制不住的下沉,不等元俏去揣摩这些小情绪,一眼就看见对面的梳妆台上方,她亲手挂上去的大钟表。
脸一下就变色了,上班没几天迟到旷工,怎么也说不过去,急忙奔到了浴室。
昨晚的一役,至少让元俏明白,她高估了自己的小聪明,从长计议才是目前最明智的选择。
一路都是匆匆忙忙,舍弃了平时上班挤地铁的习惯,叫了出租车,再怎么催促,中心地带的堵车,还是让元俏踏进公司已经十点半了。
忙碌的大堂里,都是键盘敲打细碎的声音,一同也敲击在了元俏突突的心口。尽量的减小存在感,还是被穿插在格子间送资料的同事扑了个正面。
一个清瘦的男子,年龄估摸在三十岁左右,或许是长年和文字打交道的缘故,并不怎么显老。
手里抱着一捆打印好的文字准备送到二楼,看见元俏诚惶诚恐的模样,他先露出来一个明晃晃的笑容。
“老板叫你去二楼。”
被抓现行了,元俏暗恼。
他说完之后,思忖有些不妥,又加了一句“早晨人事部说你请假了,老板吩咐你来了去她那里一趟。”
元俏讪讪的一笑,来龙去脉也理清了,只是她来上班不久,这个眼前好心的同事,名字她都不清楚,不敢多说,怕又惹了麻烦,只好点头,报以善意感谢的笑容。
躲过他身子,元俏悄悄地爬上了二楼。
站在办公室门口反而有些不敢进去,她不清楚里面的老板与贺莫年明成是怎样的关系,昨天的交谈并不怎么愉快,今天又……
在心里打好了腹稿,元俏搜刮了所有的细节,尽量填补了一个听得过去的说辞,深呼了一口气,敲门。
干净大方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慵懒声线。很容易让人觉得亲近,好感顿生。
鼻梁上加着一副无边框的眼睛,一头长发随意的束在脑后,她伏在办公桌上一堆的资料里,元俏知道那都是一些名声不菲的作者,他们的心血。
察觉到元俏的目光,贺苏芒抬头,迎上元俏的目光,竟然让她生出来几分退让的意思,元俏心惊。
贺苏芒没有多大的情绪波动,素白的一节藕臂微抬,加在鼻梁的眼睛随意的扔在桌子上,眼尾带着一些笑。
“你知道我第一眼最喜欢你什么吗?”
元俏看她一眼,分不清贺苏芒眼里的笑意是真是假,沉默,等着对方继续。
“就是不显山不露水的沉静淡然,或许我形容的不够准确,至少你是一个拎得清,也得住气的丫头。”
对于贺苏芒这样的话,元俏多少是不放在心上的,这不代表欣赏,必定还有一个转折。
出乎元俏意料的是,她眼前的boss突然显露出了几分小女生的活泼,嘴嘴都是笑,似乎她是一个惹人笑的玩偶。
她直起身子,也没有谦让元俏坐,走了几步,绕过办公桌,依在桌边,看着元俏,说。
“实在的,我不怎么夸人的,尤其还是女人。不过呢,我现在对你还是之前的感觉,只是有点期待你当下戒备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话已至此,有几分推心置腹的味道,其实元俏多半猜不到贺苏芒的用意,只是没有明面的打压她,那就算不得敌对。
元俏也不和她拿乔,骨子里她是喜欢这类直来直去,热烈似火的女子的。
就普通人们敬仰英雄气概,磊落光明,在元俏看来炙热明艳的女子也是如此,她们也屑于小手段。
正面出击才是她们。
“我目前的状况就像是被捂在手心里的装饰品,外面的情况一概不知,我不敢轻易冒险去相信,今日钟爱我的未必一生。”停顿了一下,她组织了一下言辞,继续开口,又是另外一翻的沉稳柔韧。
“冒险得是有一定的把握拿到我想要的,我不想盲目致死,像笑话。”
在元俏说话的时候,贺苏芒的眼神是没有什么焦距的,这一点特别的像贺莫年,她只是轻微的点头,表示还在听。
“嗯,很对。”
这句话更像是敷衍,只是由贺苏芒的嘴里说出来,更偏向于肯定。
“那我也明确的告诉你,我不是一个看重血缘家族的人。”突然,她笑得格外的明媚好看。
“贺家的人都是,我迫于贺莫年的强权收下你,好奇,现在是兴趣,我想看你们最后是不是按照我预想的故事发展。”
“故事?”
元俏有些吃惊,片刻,把脑海里关于对贺苏芒的了解梳理了一下,下意识的开口“你把我们当成一个文学符号。”
“可以这么理解。”
她也不解释。
“我喜欢作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对了,脉络旗下有新闻板块,我觉得更适合达成你的目的。”
这一点,贺苏芒说得不错,或许是生活环境的关系,元俏对于情情爱爱的这类文学性质很重的东西并不感冒,她侧重一板一眼的东西,也许是做为理科生的原因,解释不清,但是对于贺苏芒的提议,她很开心。
高兴至于,也有一丝的疑虑。
贺莫年对着这个所谓的老板,摊牌了她进脉络的真实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