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浓烟过后,聂少紧张的搜寻卓洛诺的所在地,此时冷若带着手下也已赶到,几人一起搜寻才在报废的车旁找到他,整个人已经昏迷,好多碎片扎进身体,最重的是左臂,可能废了。
聂少将人抱进冷若的车开车就往医院走,留下冷若善后,虽然他聂琛不需要警察庇护,但是出了这么大的爆炸不可能不惊动警方,上次天之蓝的案子就花了好多钱进进出出警局好几次才摆平……
不是聂少无能,是死伤太多……舆论太发达……
看着手术室一直亮着的灯,聂少就胸闷……
为什么,总是身边的人受罪,他还以为这一次是一个足够强大的伙伴,强大到可以站在自己身边……
可是却是屡屡受到伤害。
说了多少次去参加训练,每次都说自己用的是脑子,不是野蛮人能比,现在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受到野蛮人的伤害。
聂少一直纵容他不训练还有另一个原因,因为他说“有你在,谁也动不了我。”这么全身心的信任和依赖,这种被需要的感觉聂少缺失了十八年。
而现在自己的保护,竟然除了伤害再无其他,他要心,他给不起……却依然给不了保护。
一怒之下,聂少一拳将等候区的玻璃打碎,许是气闷过了头,聂少并没有在玻璃破碎的那一刻将手弹开而是任由碎片割破皮肤……
“爸爸……”小狐狸略带焦急的声音响起。
聂少抬头,见冷若抱着夜汐过来,自己培养的手下不需要隐瞒。
伸手将小家伙接过来,抱在怀里揉了揉,“你娘娘病了我们一起等他好么……”聂少难的的小脆弱。
“嗯。”小狐狸乖巧应答,抱着聂少带血的手就开始舔。
只见聂少的伤口一点一点的愈合,最后竟是完好无损。
“夜夜,怎么做到的……”聂少惊奇。
小狐狸将滴血的右手藏在身后,不给聂少看见,只看他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小家伙就很满足。
这种疗伤术是由施术之人将伤口转嫁到自己身上。说是疗伤,不如说是替对方疼痛……
奇怪……为什么不痛,难道爸爸流了血也不痛?
算了,不管了,只要爸爸好就好……
殊不知神之林中的绿瞳现在有多焦急,这点疼痛对他不算什么,可是他的夜汐怎么了……
血咒,多么可怕得咒术,即使远在千里之外,即使不在同一个世界,依旧能够感知对方的一切,依旧可以替对方疼痛,伤在祢身上,而痛却不单单在我心上,还切实的痛在身上。
“夜汐,那你是不是也能救你娘娘……”聂少兴奋的说。
主动出拳击倒对方,或者被动接受对手的攻击,作为拳手,永远都知道怎么做。
太被动的拳赛总需要一个一击即中的机会。
聂大少就在等待着这个机会。
看着夜汐身上浮现的一个接一个的伤口,聂大少突然也觉得心痛。
窝囊了。
可是,妖精不会痛吧!
聂少就抱着这样的心态看着小狐狸一寸一寸的舔过卓洛诺受伤的地方。
要知道断骨难挫,妖怪也会痛,即使是一个傻傻的小妖!
胸口也会闷闷的,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不痛,以前明明一个小小的伤口就会痛的要死,殊不知,在远处,有一个人默默地为她痛着,比起疼痛,更多的是担忧。
自己珍惜五百年的人,在遭受怎样的折磨,疼若断骨。
第一次痛恨这么囚困深牢,这么无能为力。
“阿琛?”卓洛诺睁开眼,看见落地窗前思索的聂琛,旁边的小床上夜汐的伤口已经包扎好,却因为法力消耗过大深深的睡了过去。
“你醒了?”
“嗯,我的伤?”虽然隐约感到了什么,但还是难以置信。
爆炸发生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也许这是一个机会,向阿琛更靠近一步的机会,所以,他仅仅放慢了一步的速度,只够抵达安全范围,在拼命的护住脸,这就够了。
昏迷过去的时候还觉得掌握的刚刚好。
可现实好像有点偏颇,自己连一道小伤口都没有,倒是小家伙全身裹满了绷带。
卓洛诺直直的看着小狐狸,眼里的情绪复杂。
该是与人做了嫁衣裳吧。
“别担心,她说不痛。”聂少安慰卓洛诺。
“嗯”卓洛诺轻声的回答,低头隐去眼里的情绪。
她说不痛,你眼里怎么还是那么不舍,那么难受。
如果一点疼痛,可以换来聂琛如此这般的眼神,他觉得再痛也值得。
“查到是谁做的了么?”
“嗯”想起A那让人起一身鸡皮疙瘩的声音,聂少就一阵恶寒。“是卢卡,A的父亲,恐怖组织的老当家,说拿了人得钱就要为人家消灾。”
“嗯?”
“他说我聂琛要是这么就死了,不配做黑道老大,搞得我不在理一样。”聂少扶额,真是一对牛X的父子。
“事情越来越复杂了,也没有什么线索,也许我们不该这么被动了……”卓洛诺说,心下一个计策已经形成。
“嗯。”聂少点头。
办公室内“这是逼那几个老头新的股权让渡,不要再放保险柜了,我随身带着好了,我聂琛就不信还会丢,对了,这次这几个老头只给了5%我让你收购的,收上来了么?”聂少对着卓洛诺说。
“嗯,现在咱们手里所有的是415%跟大小姐一样多,我已经用尽手段了,再收不上来了”卓洛诺为难。
“知道,不行就……”
“你真的想这么做?”卓洛诺惊奇。
“反正我手上也鲜血淋漓,不在乎再多几个人。”聂少不紧不慢的喝着咖啡。
“好,那我这就去办。”
卓洛诺离开后,聂少把玩着手里的纸张,嘴角不自觉的勾起。
没多久,电话响了起来。
就知道会沉不住气。
万月?
自从万老死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的人物,这个时间找自己?聂氏的股权对她来说有用?
还是,不过是想找自己喝一杯。
HOTEL简单,直接,用身体诉说彼此的需要。
聂少热情狂野,女子婉转低诉,一切都和谐的不能再和谐。
只是今天的聂少很不一样,不爱说话,只是亲吻啃咬,手也到处揉捏却不得章法。
同一时刻,另一个聂少敲开了王珏的大门。
而开门的不是别人,正是万阳。
见到聂琛的那一刻眼里写满了震惊,随后再掩饰也是白搭。
王珏缓步走出,身上只有一件浴巾,看来是马上就上演一番云雨却别聂琛打扰。
“呵……抱歉了,你们继续。”
这个收获很大,自己的秘书竟然跟自己的死对头滚来滚去。
而且刚从自己的床上下来没多久,真是个疯狂的女人。
“怎么?不进来坐么?”万阳开口,挑起眉头,俨然一副男主人姿态。
“不了,别人碰过的东西,我不想再碰,你们继续就好。”聂琛想要转身,突然就见王珏身手攀上万阳的肩膀,笑容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