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挑眉:“谁说,晕过去就不能做?”
oh,no!
她胸闷气紧起来。
禽兽啊,果然够禽兽!
她义愤填膺地指着他:“你这叫****,我可以告你的!”
他作势咬她手指,她吓得立马缩回去,捂着胸口,懊恼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她理想中的第一次,应该是浪漫而赋有情调的。
心里难受得要命,她一边抹眼泪,一边拧他的手臂。“我恨你、恨你,恨死你了!”
愉悦的笑声,从他的胸腔里发出来,这时,车已经开进晨曦医院的停车场。他转过头来看她,眉目舒展,耀眼得四周都黯淡了。
妖孽啊!
这男人,怎么能长得如此妖孽!
停下车,他把她拖过来,拥在怀里,低头,目光温柔而宠溺:“随便说说你也信,自己都没有感觉的吗?”
还真就把他当成不折不扣的禽兽了!
她反驳:“谁让你说得那么逼真。”
他低头吻了她的耳朵一下,轻笑,“因为你笨啊。”
辜星身子一麻,软在他怀里:“以后,不许再拿这个开玩笑。”
他搂紧她:“嗯,不会了。”
她仰着头,很认真地看着他,“这是我们女人一生当中最最珍贵东西,所以,我希望能够留下最美好的回忆。”
诊断室里,陈耀辉正在替洛君钺拆线,他瞅了瞅等在外面的辜星,打趣道:“她的脸,被你虐的?”
洛君钺冷着脸:“别把我想得跟你一样禽兽。”
“看来,这次是认真了啊?”
“我问你,当初你和倩茹的第一次是什么样的?”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不解释,快说!”
“嗯……”陈耀辉回忆了下,“圣诞节,在我的公寓。当时我约她在我们相识的画廊见面,我特地租了一辆马车,扮成圣诞老人去画廊门口接她。她被感动得稀里哗啦,我们就那个咯……怎么样,够浪漫吧?”
洛君钺嗤之以鼻:“矫情!”
陈耀辉笑:“你就不懂了,女人有时候就是喜欢男人矫情一点。”
洛君钺没说话。
陈耀辉抬了抬眉眼:“别告诉我,你用的是霸王硬上弓?”
洛君钺邪魅一笑:“你要不要也试试?”
“我可没这恶趣。”
拆完线出去,辜星走上前,问洛君钺:“伤口没问题了吧?”
她担心的模样,令他心情舒爽:“放心,没事。”
揽过她的肩,对陈耀辉说:“走了,下次叫上倩茹一起吃饭。”
陈耀辉说:“算你有点良心。对了,下个月11号不是你生日吗?有没有什么计划?有就提前说啊,不然临时我可没空。”
洛君钺拉开门,回头道:“到时候再说。”
辜星坐进车里,一边系安全带,一边问:“原来你也是11月11日的啊?”
“嗯?”他转过头,“还有谁和我同月同日么?”
“就是文……”突然意识到什么,她笑了笑,改口说:“一个朋友。”
“哦?”他语调上扬,犀利的目光直直盯着她,“那下次我可得认识认识。”
她有点心虚,避开他的眼,假装看前方,“就是一个很普通朋友。”
他还想说点什么,手机就响了,他收回目光,接电话。
辜星暗自松了一口气,要是手机没有响,敏锐如他,不逼问出点什么是不肯罢休的。
其实想想,她和文俊之间也没什么,从来到尾不过她自己一厢情愿罢了,他从来都只把她当成妹妹看待。
而现在,她也清楚了自己的感情,对文俊,那不叫爱,顶多算是一种少女懵懂的迷恋情怀。
她也不知道自己刚才为什么会心虚,或许,是介于上次她因为文俊而流泪,让他生了很大的气。
她只是单纯地希望,她和他之间不要再出现一些不必要的误会。
能避免,则尽量避免。
接完电话,见她在发呆,他用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她摇头:“没什么,就是在想你为什么好挑不挑,非要挑个光棍节出生。”
他沉思了一下,说:“随身夹带四杆枪,我是未出生前的梦想。”
他把“夹带”二字,咬得特别暧昧。
“……”
辜星无语地翻起白眼儿。
看看,这什么人啊,就一个出生日期,也能被他联想得如此“禽兽”。
恋人的时间,就像一滴水,无声无息悄然而去,蒸融在火热的缠绵中。
一眨眼,已是深秋。
走进深秋,秋的色彩葱郁迷离。秋的气息时刻馥郁着灵魂的触角。孤独无依的心不再沉寂,在这融融的秋意中渐次苏醒。
仰起头,浅浅的微笑透过深蓝的天幕,空中飘浮着的,是幸福的气息。
真正的恋爱,不需要刻意营造什么气氛,哪怕最平淡的生活,都会蒙了一层浪漫的轻纱。
比如……
某个清晨,一阵急躁的门铃搅碎她的美梦,挣扎着爬起来,揉着惺忪的睡眼下楼去开门。门一开,一个英俊潇洒的男人如一束超强的追光,刺痛了她的眼。
他的唇角挂着明朗好看的笑容,晃了晃手里的早餐,声音比大提琴的音色还要动听:“一起吃。”
她失神了,只因,眼前这一张无可挑剔的面孔……
他微微倾身,凑近她,微凉的指尖轻轻滑过她的颈项,好闻的气息从她耳边拂过:“还没睡醒?”
他特有的味道,让她觉得热血从全身涌到脸上,热腾腾的。呼吸一窒,胸口不断起伏。
他直起身,目光从她绯红的脸上往下移,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微微敞开的领口,停留在她颈项的手指,不受控制地游移,就在她想出声制止他的时候,他的手,骤然停住。
他清咳一声,放开手,垂在身侧攥紧拳头。
她清楚地看到他眸子深处的隐忍和克制。
这段时间以来,他们不乏缠绵的拥抱、热烈的亲吻,动情时分,他也会霸道地把她压在身下,然而,终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他往往会深深呼吸,强制平息体内的躁动后,对她说:“走吧,送你回家。”
对于他的反常,她很费解。
“禽兽”不“禽兽”了,她反而觉得不安起来。
气氛有点诡异,她觉得自己有必要说点什么,打破这种“尴尬”。
“今天不忙?”
“嗯。”
“你买的是什么?”
“冯记粥店的黄金粥。”
“什么?你买了那个?”
“有问题么?”
“你……你知道那是用什么材料做的吗?”
他不明所以地抬眼,望着她。
她吞了吞口水,“那是用……”
想说“牛鞭”,她又实在不好意思说不出口,于是改口说:“那是适合男人喝的粥。”
“嗯?”他扬起声音,盯着她。那种的眼神,让她有种被电击的感觉,连骨头都是酥酥麻麻的。
她悄悄往后面退了退,和他拉开一些距离,以便于顺畅呼吸,“嗯……那粥很受欢迎。”
大脑一片空白,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表达什么。
她依稀看见他嘴角的笑意消逝,“这么说,你以前为谁买过?”
她诧异地瞪大双眼,他怎么这么想?
他用那双狭长的丹凤眼盯着她,一直盯着。
他的目光,仿佛比x射线还具有穿透力,透过她的身体,直达她灵魂深处,让她无所遁形。
热血沸腾,心慌气紧。
最后,被他盯得实在受不了,她用手遮住滚烫的脸颊。低低地吼:“别看了,人家刚睡醒,脸没洗,牙没刷,头发也没梳。”
他摩挲着干净的下颚,勾起一抹戏谑地笑:“难怪……”
她以为他会说,难怪这么邋遢。
结果,他居然说的是……
“睡衣里面挂空挡。”
啊!
她双手环胸,像一只被闪电击中身体的猫,毛都竖起来了。
她怎么能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忘了?
如果……如果站在门口的是一个陌生人,那她现在……岂不是脸丢大了?
她又羞又窘,恨不得找堵墙撞死算了。
于是,在他清朗的笑声中,她以前所未有的速度上楼跑回房间,关上门,直接龟缩到被子里,将绯红的脸埋进枕头,嗷嗷地叫。
不知道……
你有没有尝试过这样一种感觉:全身滚烫,呼吸困难,心跳快得几乎要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你无暇他顾,脑子里被一个人的影子塞得满满的,明明气他,恼他,讨厌他,心里却还是甜丝丝的,每每想着,嘴角总会不自觉地扬起,笑着笑着,就开始变傻。
人们常说,恋爱中的男人更理智、更聪明。而女人一旦遭遇爱情,就会不由自主地被爱情独占……对她来说,爱是一切。
因此,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很低,绝不为过。
然而,真正爱她的男人,却会为她这份难得的傻气,甘之如饴。
比如……
有时候,两人都很忙,一天之中没有时间见面。
晚上,她坐在房间的书桌前,盯着安静了一天的手机,不眨眼。
盯得久了,甚至会怀疑自己手机是不是出了问题。
拿起来,拨自家的座机,却又是好的。
有好几次,她都忍不住冲动想要给他打过去,可,手指在熟悉的号码上流连半天,终究没有拨出去。
她觉得,即使他再忙,也应该要主动想起她,才行!
垂头丧气地放下手机,心里堵得慌,准备爬进被窝睡觉。
这时,安静的手机突兀地响起,屏幕上“月伴孤星”几个字忽明忽暗,顿时,胸口什么闷气也没了,她喜万分接通电话。
“喂……”绵绵的尾音柔得可以滴出水来,然,当事人并不自知。
“还没睡?”
“正要睡。”
“嗯,早点睡。”
说完,没了下文。
她有些失落地哦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