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卜师正发出低沉的咆哮声,但过了一会儿他对于萧铎也无可奈何。那卜师正又将嘴凑到萧铎耳边道:“说吧!你想要什么东西?只要你说出来,卜某人保证帮你搞到。”又续道:“你要多少钱?卜某人下凡三十年,虽然由此在天界声名狼藉,但钱我还是收罗到不少的。”他看萧铎毫不动心,又低声道:“美女,哦,对了,你对金钱不敢兴趣,那么你对美女一定感兴趣的了。卜某人在下届曾经?”
他话未说完,萧铎立刻失声仰天高声笑了起来。
那卜师正一阵疑惑,道:“萧铎,你笑什么?难道老夫说的不对么?那道你对美女也不感兴趣。”过了半响,他又叹道:“萧铎,你我同朝为官无论是在天界,还是在下届,都历经数十年,你一直两袖清风,难道你活了这大半辈子,就真的一点也不懂享受。”
那萧铎听完以后,不答话,又失声笑了起来。
那卜师正怒道:“你什么意思嘛,怎么总是笑个不停。”
那萧铎止住笑道:“卜兄,我突然觉得你很有趣!”
那卜师正不知这话是夸他还是骂他,道:“怎么有趣了,你倒说说。”
那萧铎不答他的话,望了望身边和他一起绑着的夫人。萧子然也向自己的母亲望去,见自己母亲一动不动,显然早已经死去了。萧子然刚才只顾听他父亲和那卜师正说什么,也没顾得上多看母亲一眼,这时才知道他的母亲已经死掉了。他不禁心中一阵强烈的悲痛。
那萧铎又对那卜师正道:“卜兄,你来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那卜师正探头一看,见萧铎手里抓着一张似皮非皮,似绢非绢的东西,心中一动,暗道:“难道是这萧铎辛辛苦苦搜集到的灵童分布图。”他一想到此处,便不顾一切立刻伸出双手向那似皮非皮,似绢非绢的东西捞去。他双手刚刚抓住那张似皮非皮,似绢非绢的物事,随即啊的一声,他伸出一脚踢在萧铎的身上,然后倒在了地上,双手兀自抓着那张似皮非皮,似绢非绢的物事。原来萧铎知他对那灵童分布图甚是看重,便将自己收藏的一张名画从口袋里掏出来,吸引那卜师正的注意,趁他探过头的时候,从那张名画下面拔出偷偷藏在那张名画里的激光匕首,一按,一道激光登时射穿了那卜师正的头颅。那卜师正知道中计,临死前向着萧铎提出一脚,正踢在那萧铎的胸口,登时将萧铎的心脉踢断了。萧铎见将卜师正杀死,露出满意的笑容,含笑逝世了。
萧子然泪水不禁扑簌扑簌掉了下来,正要走出后山去看父母,忽然听到一阵大哭声,已不知什么时候自己父母旁出现了两个人,其中一个正跪在父母身旁大哭不止。萧子然细看时,不禁一阵惊讶,那个人竟然是在黑洞与他同屋的小迪冉。
他见那小迪冉跪倒在自己父母身旁,大哭不止,不禁感到一阵奇怪:“我的父母死了,他怎么就哭了起来?”他马上想过去质询那小迪冉,但随即想到这小迪冉是黑洞人物,又和他同屋三年,彼此都认识,他还是不过去为妙,好在看这小迪冉对自己的父母也无恶意,且躲在山后,看这小迪冉接下来怎么做。
他继续观察着,见那小迪冉痛哭了一阵,随即站起身来,向身边那个人交代了几句,他身边那个人躬身答应了一下,随即走向一旁的飞碟,开着飞碟离去了。过了盏茶功夫,那个人又开着飞碟回来了。等到那驾飞碟落地,那小迪冉走上飞碟和他的那个随从一齐卸下一个长方形的东西来。萧子然仔细一看,才看出那长方形的东西是一个棺材。那棺材通体乌黑,在月光下闪着幽幽的黑光,显然是一口上好的黒木棺材。
那小迪冉和他的随从将棺材放在地上,又共同动手将棺材打开,然后将自己的父母放进棺材。那小迪冉又痛哭了一番,然后走到棺材前瞻仰了一下父母的遗容,将棺材盖盖上,最后入土安葬。
萧子然见那小迪冉对待自己父母遗体像儿子对待父母一般,不禁忍不住的好奇:“这小迪冉为什么要烦他的劳安葬自己父母的遗体,哦,对了!那小迪冉来黑洞前饿的要死,一定在下界流浪了很久,在流浪中不知怎么一定得到过父亲的抚养,这才在自己父母死后来安葬自己的父母。”
他继续观察着那小迪冉的举动,见他安葬完自己父母后又跪在坟前磕了三个头。然后又从飞碟上牵下两条狗来。萧子然更加好奇:“他牵下狗来做什么?”紧接着那小迪冉将狗牵到那卜师正的尸体跟前,萧子然这才明白了他的做法,原来他要狗来吃那卜师正的遗体。萧子然觉得一阵残忍,但想到那卜师正的为人,也就没有出声制止。两条狼狗一见到死人,又见主人的示意,顿时明白了主人的意图,扑上前去,一下就将那卜师正的尸体撕烂了,两条狼狗一狗一半尸体,不一会儿就将那卜师正的尸体啃得干干净净。只余下了一副骨头。
那小迪冉在自己父母的坟前又呆了一会儿,才恋恋不舍的坐上飞碟和他的随从慢慢离去。萧子然等到那小迪冉离去,这才奔到自己父母的坟前痛哭起来。他一旦痛哭起来,就哭得忘了情。等到他止住哭声,忽然听到身旁一阵呱呱的叫声。他站起身来,才看到是一群老鹰在啄食那被狼狗啃食完的卜师正的尸体。萧子然一阵不忍,想到这卜师正虽然人坏,但毕竟已经死去,人死为大。就让他安息吧。他于是又在地上挖了个洞,将那卜师正的遗骨放在坑中,那卜师正的遗体先被狼狗啃完,又被老鹰啄食,遗骨上没有半点肉,只剩下了一副骨头。萧子然又填上土,然后在他的坟前鞠了一躬,道:“前辈安息!”
这时只见天边升起一朵像礼花的蓝色激光。萧子然一看,知道那是水星召集本星球铸剑谷弟子的信号。他一阵惊喜:“看来是铸剑谷的前辈到了。”他于是开着那卜师正遗弃下的飞碟,向那朵蓝色激光礼花所在的地方飞去。
他飞了不到片刻,就见天边悬停着七八驾飞碟,其中一驾有一个白色的巨大的漩涡,上面编着飞碟号003。萧子然想到仓木长老在白洞长老中位列第三,飞碟号自然是003了。他一阵惊喜,暗道:“看来不光是水星的前辈到了,更是仓木长老亲自到了。”他驱动飞碟飞到那仓木长老的飞碟前,通过对话器对那仓木长老道:“仓木师父,弟子萧子然拜见您。”随即他的耳麦里传来那仓木长老和蔼的声音:“是萧子然吧!你可见到了月盈长老和石记星主。”萧子然道:“弟子见到了那月盈长老和石记星主。”他顿了顿,又道:“不过他们已经死去了。”他仓木长老啊的惊呼出声:“死掉了,他是怎么死的。”萧子然于是将那石记星主如何和梅袖长老共演剑阵将灵力耗尽,然后那月盈长老怎样趁那石记星主和梅袖长老灵力耗尽时将他两杀死。然后那石记长老怎样诱使那月盈长老靠前而将他骗杀。但石记传他册子一事他却想到那石记星主的遗言而没有告诉那仓木长老。
那仓木长老听罢,道:“你领我到那里看看他们的遗体!”
萧子然道:“不用了,他们的遗体弟子已经安葬,弟子拍了几张照片给您看!”说完掏出灵波相机交给那仓木长老。那仓木长老细细翻看着那萧子然拍下的每一张照片,不一会儿失声痛哭起来。萧子然听着他苍老的哽咽声,心中很是不忍,于是对那仓木长老道:“师父,他们人已经年近七旬,既然死掉了,你还哭什么?”
那仓木长老哽咽道:“你们年轻,不知道?不知道这其中的情由!”然后又放声哭了起来。萧子然听他呜呜咽咽哭得跟年轻人很是不同,充满了老年人饱经世故后的沧桑与辛酸,显得甚是伤心。他一时不自在起来,不知道别人死掉了他为什么哭得这样伤心。
那仓木长老直哭了有顿饭工夫,才慢慢止住哭声,对萧子然道:“无论如何,我也要去他们丧生的地方去看一看。”萧子然于是又驾驶着飞碟领着仓木长老的飞碟群飞到那月盈长老丧生的地方,那仓木长老驾驶着飞碟在那月盈长老丧生的地方上空直盘旋了几个圈子才带着萧子然离开。
那仓木长老转悲为喜,对萧子然道:“我又替你新添了几名师弟,以后你要好好引导他们修炼法术,做好众位师弟的表率。”
原来这仓木长老在做白洞长老之前曾经是水星的星主,按照白洞惯例,星球的每位前辈都要亲手传授弟子们功夫,星球的星主也不例外,没人都要收几名弟子传授他们法术,然后再由这些弟子传授其他弟子以保证白洞高明的法术能够传到众弟子身上进而保证白洞的教学质量。这仓木长老后来虽然又当了白洞长老,且位列第三,却仍旧保留着亲手传授弟子们法术的习惯。这件事让白洞的前辈们好生钦佩。
萧子然定睛细看那仓木新收的几位弟子,见他们年纪虽然幼小,但眼神中却显示出他们内禀的灵性,萧子然一凛,心道:“不知师父又从哪里找来的灵童。”
那仓木长老又道:“你们先认识认识,一会儿我们就回白洞铸剑谷。”
萧子然和几位新招收的弟子互相引见后,和他们共乘一驾飞碟,随着仓木长老向白洞铸剑谷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