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餐到几点?]
不敢抬头看对面,苏盎然一直低头玩手机,正好秦未央发来一条短信。
[不知道啊。现在还没上一个菜,已经灌了一肚子大麦茶了~~不过味道很香耶!≧?≦]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点着,尽管说着一些无关紧要的话,但脑子里还在想着钱瑾寻和小白坐在一起这件事。小白说话的声音时不时传过来,让苏盎然更加郁闷。
抬头快速瞄一眼,小白拎着茶壶,在为钱瑾寻倒茶。钱瑾寻依旧没有什么表情,淡淡地看着眼前的杯子。然后说了句谢谢。小白微笑着,温柔地回应。温柔体贴、秀外慧中、贤妻良母是吧?苏盎然没注意到词汇越来越歪。
如果能够动手,她一定会对准小白漂亮的脸蛋,狠狠出一个直拳。心里模拟着自己痛扁狐狸精的画面,顿时觉得出了一口气。但是一看到对面,苏盎然又开始咬牙切齿,忿忿地举起眼前的杯子一饮而尽。味道真特!么!的!香!
后槽牙都咬痛了,加菜的夏子还没回来。苏盎然干脆借机离席,到后院躲避某些人。大伙儿都在聊天,没人注意到苏盎然的举动。
屋子其实不算大。设计格局简单大方,整个大厅约是正方形,改版的榻榻米铺陈在整个大厅内,中间留出一条两米左右的宽敞走道。榻榻米上的座位用画着水墨的屏风隔开,形成几个大小不一的空间。站在走道一眼便能看见一道屏风墙挂满系着红绸带的木牌,不过现在已经只剩下青芥系列的木牌零零散散地挂在墙上。墙的两边都有路可走,苏盎然看看上面,大厅有五米左右的高度,二楼呈现一个“回”字型,只有朝正门的那边有整排的日式拉门,墙后面应该有一道楼梯通向二楼。
作为强迫症患者,苏盎然受不了店家不把东西摆放整齐。“这样乱放真糟糕。”和墙壁上的木牌大眼瞪小眼,许久,苏盎然还是放弃了动手整理的念头,泛着泪花绕过墙去。
果然,墙后面一分为二。一半是木制楼梯通向二楼,另一半则是挂着两块短布帘的门,通向后院。
“啊嘞?”
掀开帘子,就看到面前一地玻璃渣,迈出去的右脚硬生生地停在半空。眼前是一个三面通透的玻璃房,不过现在只剩下两面半。现在已经将近五点,风也带着些许凉意,从左边的大洞里呼呼吹进来。一个很大的流理台横在房间正中,上面林林总总地摆着许多食材,房间四周围都是半人高的柜台,相比也都是拿来安置食材用的。最右边的角落有一道玻璃门,打开着。
问题是,这一切都不是重点。
谁能告诉她为什么这样一个通透的景观厨房里会有一条长椅?为什么会有一个男生在给夏子穿鞋子?!
苏盎然毫无应变能力,夏子抬头就看到苏盎然呆傻地站在门口,手还做着掀门帘的姿势举在半空中。
“卧槽!”似乎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被发现了,夏子一激动,膝盖反射弧一动,抬脚就把蹲在她面前的男生给踢倒了……踢倒了……倒了……
现场似乎更尴尬了。夏子连忙捂脚,语气生硬无比:“老娘只是想试试脚怎么样了而已。看来还不错。”
……谁信。
难怪夏子不上台,原来是演技太糟糕啊。苏盎然真相了。
坐在地上的男生手一撑,便站起来。背影略熟悉,苏盎然眯起眼又开始搜索是否是记忆中的熟人。
当他转过脸来,苏盎然立马把他对上号,下午在比赛现场出现过的神秘的外联会长!风空!
苏盎然有个给人下定义的习惯。当然,这是个好习惯。当定义出现,读者立马就能回顾到那人之前所做过的事情。这算不算是开了外挂?
好吧,回归正题。
“事实就是这样。”在夏子厚脸皮说出被篡改得面目全非的故事中,苏盎然凭借其智商推断出了该故事的起因经过和结果。举着牌子追随大厨的身影来到后院,却一脚踩在被风空打碎的玻璃渣上,于是肇事者风空会长就为其处理伤口,不料被过路人苏盎然给撞破。
风空拿过簸箕和扫帚,把地上的玻璃草草清理了,夏子这才踮着左脚一瘸一拐地走过来。
“您在这儿兼职厨师么?”看到对方走到流理台前清洗双手,穿戴上围裙和帽子,苏盎然没发现她在不知不觉间用上了敬语。
“嗯。”言简意赅,风空挑出一把料理刀,开始全神贯注地准备切生鱼片。
夏子已经走到苏盎然身边伸手揽过,把自己的重量都压在对方身上,一脸傲娇地说:“切,前几天还是外卖小哥,现在就跳槽当厨师。你职业真广泛。”
外卖小哥=眼前的人。眼前的人=外联会长。
所以……外卖小哥=外联会长。
苏盎然再三质疑自己的逻辑推理能力之后,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外联的会长曾经给他们送过外卖。
瞬间觉得有种奇异的违和感。为什么外联会长放着大小活动不出席,众多事务不处理,喜欢到处兼职啊?缺钱吗?
回到座位上,苏盎然还在努力消化。
“夏子你怎么去这么久啊?”胥蒙问。
苏盎然只听到夏子说:“外头风景不错,就出去逛了会儿。”
……夏子你真是个傲娇货,死要面子的典型代表。
不一会儿,风空就端着几份前菜和刺身过来了。有几人对他比较有印象,打招呼道:“哟,小哥!好巧啊!”
“嗯。”大概由于业务太过繁忙,帅气的小哥只是点点头便转身回厨房继续准备菜品。厨房里就他一人,他大概在心里默默咒骂大家掀了这么多木牌吧。苏盎然看着他的背影,突然觉得他有点辛苦,话说那个胖胖的老板呢?
不得不说味道真心赞,夏子还特意点了梅子酒。大家举杯庆祝首战告捷,苏盎然也拿起了小酒杯。回味了一下,味道还不错,于是又悄悄抿了几口。
直到老板出现,端上来一份海碗拉面和一份汤品。
“老板,你刚刚去哪儿了?一直都看不到你呢。”苏盎然不胜酒力,两三杯梅子酒下肚脸就开始红了。
老板停顿了两秒,说:“出去闲逛了下,看看风景。”于是苏盎然注意到了他走路有那么一点点的……不自然。
待走近之后,老板放下手中的两份菜品:“这里。这是‘柳生新阴流’,这是‘竹内流派’,请慢用。”
期待值过高的夏子差点跳起来:“拉面和汤?”
“这道菜名主要取自于一个重要的剑术流派“柳生新阴流”,以刀功出名。‘竹内流派’是柔道的一个派别,所以我就用在拉面上啦,你们尝过就知道了。”说着说着,语言风格都变了。老板笑眯着眼,把手搭在乌赟肩上。
乌赟的脸疼得青了一半。二师兄求别闹!
没人注意到他们的互动,众人注意力都在事物上,筷子纷纷伸向那两道菜,不一会儿便被一扫而空。
“嗯!这面口感真不错!好劲道啊!超赞!”胥蒙两眼放光,立马转战另一份。
“这是海鳗吧?”小白细细品尝着汤里面的鱼肉,“一点刺都没有,看来厨师的刀功真的很厉害,能在不破坏鱼肉的同时把细小的刺全部剁碎。”苏盎然反应迟钝,来不及下手。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只剩下两份空盘子,连汤都没剩下!
苏盎然不开心了!
“喂,你的药。”就在聚餐结束时,风空从后厨走出来,丢给夏子一袋药水和棉签,“伤口记得别碰水。”说罢帅气地转身,留下风中石化的夏子。
对于这般不给面子的风空,夏子从此就彻底记住他了!
晚上七点多,天色已经暗下来。四周围都是昏暗的色调,唯有小路的两旁亮着小小的暖白色灯光,照亮路面,像一条地上的银河一直延伸到田野的尽头。
“哇!”苏盎然首先看到这样美的景色,憨憨地笑着。
“下次带你来吃最上排的菜。”乌赟明显有注意到吃饭时苏盎然的表情。
“嗯!”吹了会儿凉风,醉意又开始涌上头。苏盎然点着头,其实她已经完全听不懂乌赟在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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