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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出发

“你就这样让她走了吗?”晨曦之中,与亥伯龙一起看着慢慢远去的蓓妮菲碧,格林对亥伯龙问道。

“她说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亥伯龙耸了耸肩膀回答道。

“呵呵……”听完亥伯龙的回答,格林笑着摇了摇头:“我的朋友,女人的口中她们总是有很多的事情要做,虽然通常那都是一些不知所谓的小事,而且她们能够在一件小事上花上很长的时间,然后将那些小事作得很糟糕,最后依然一事无成。”

“你指的是她?”指着蓓妮菲碧远去的方向,亥伯龙笑着问道。

“呃……可能,她例外。”格林自认强悍不过蓓妮菲碧,扁着嘴歪了一下头,继续说道:“不过大部分都是如此。以后你总会遇到其它的女人,记住我的忠告,既然她不希望你知道,那就最好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将她抛在脑后。等到有一天她自己会来找你的,或者将你遗忘,呵呵……我们要上路了,如果你能够遗忘,那自然是最好,你不必付出太多的心思,或许再次相遇还能够带来一份惊喜。如果无法遗忘,那你可惨了,我的朋友。”

“就这些?”亥伯龙回过头来看了看格林。

“嗯哼,怎么了?”

“为什么不试着说点好听的。”

“嘶——好吧……”说着,格林掏了掏耳朵:“或许蓓妮菲碧和大多数女人不一样——这是拿来安慰小男孩的。不过既然你想听,送给你也无妨。你信吗?”

亥伯龙:“为什么不信?”

“你是小男孩吗?”

“行了,走吧……”看着蓓妮菲碧在视界之中消失,亥伯龙笑着拍了拍格林的肩膀:“要是连思念时的惆怅都没有的话,那估计对相聚时的欣喜也不会有什么感觉了吧。”

“唔……”一边走着,格林一边歪了一下头:“有些道理,这就是从混沌之中摆脱出来后的感受吗?”

“呃,可能吧……”亥伯龙停下脚步想了片刻:“看待事物有了一些新的变化。”

“那你怎么看待那东西。”格林说着朝地板上指了指。顺着格林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钟楼储物间的地板上,那个白色的手套已经断成了两截,或者应该说是被斩成了两截,躺在地板上伸出大拇指不停地抽搐着,而不远处,柯娜正在擦拭着她的锯齿弯刀。

“呃……”见状,亥伯龙挠了挠头,走上前去蹲了下来:“你……”

“呃…呃……”手套伸出的大拇指还在不停地抽搐着,像是想要抓住什么东西一般发出虚弱的声音:“我…我死后,请把我葬在……”

话还没说完,那个手套就已经被有点受不了的亥伯龙在手中,然后直接将两截手套拼接在了一起。紧接着,那个手套两截开始像流质一样慢慢地融合,拼合成一个完整的手套。

重新拼接好的手套突然蹦了起来,大声叫道:“哈……真是太神奇了,为什么这么神奇呢?奇迹,柯娜小姐,我们应该庆祝一下,来个拥抱……”说完,那个手套屁颠颠地朝席琳奔去,结果被席琳抽出短剑,一下扎在了木制的地板上钉了个结实。

见状,亥伯龙搓了搓额头:“这个不太好解释。”

“的确,我也这么认为……”格林将双手交叉在胸前,轻轻地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你确定这家伙……这东西,又瞎又好色又贱格,样貌平平,不能为佩戴者提供半点美感,更不能提供防御的手套对我们有帮助?哦,除了装水之外,这东西倒是个不怕漏水的容器,不过我相信也没有任何人会想拿这个手套来装水喝。

“算了,收拾东西,我们还是先上路吧,至少还能拿来当驱马者手套。”

“好吧,你总算找到了这个手套对我来的一点用处,至少戴在手上可以让它闭嘴,只要它不咬你的话。”说完,格林走上前去,将席琳的那把短剑拔出来,然后取下手套丢给了亥伯龙。

将行装收拾完毕之后,一行人就这样驾着马车开始上路了。因为谁都不愿意戴着那个手套,为了让它闭嘴,亥伯龙只得戴上了那个手套开始充当这个团队的马夫。

启程之后,柯娜倒是没有与格林他们一起坐在马车车厢里,而是直接坐在了亥伯龙的身边。

自从离开西娃的宅邸之后,柯娜一直都没怎么说话,而摆脱混沌之后,亥伯龙也不知道该跟柯娜说一些什么。但是现在,面对依然还很长的旅途,沉默显然不是一个好选择。所以,在长久的沉默之后,亥伯龙还是试着先开口叫了一声:“柯娜!”

“是的,我的主人。”

听到柯娜的回答,亥伯龙笑着转过头来说道:“呵呵,你不必这样拘谨。”

“明白了,主人。”柯娜的回答依然没有太大的变化。

“呃……你为什么还要跟我们在一起?”

“我应该伴随主人您的左右。”

“呵呵,你不用畏惧我。你没有地方可去吗?若是你要走的话,我现在拦不住你。你也知道,我现在已经丧失了杀戮者的力量,我可以感觉到那些力量正在从我的身体里流逝。而且我现在也给不了你任何力量,因为我不再属于任何神明。”

“那我也属于主人。”

“呵呵……”听完柯娜的话,亥伯龙笑了笑:“我想不出你有任何理由必须这么做,能告诉我你的理由吗?”

终于,一直都直视前方的柯娜转过来看了看亥伯龙,沉默了半响之后,开口说道:“不需要什么理由,知道应该怎么把主人您吩咐的事情做好就行了。”

“呃……”见无法找到突破口,亥伯龙顿时语遏,这时候,亥伯龙开始羡慕起了混沌武士那心无他物的定力。亥伯龙依然还记得,当初坐在下水道里,他在一片黑暗之中大半天不休息、不说话、什么事都不干、不想的感觉。就像自己只是一件没有思想的器物一般,现在亥伯龙自认无法做到。

“难道你就没有自己的事情?”

“没有,只有主人的事情。”

“那好吧,跟我说说你以前的事情,我从来没听你说过。”无奈,亥伯龙只好尝试着换了个话题。

“那是因为主人您没有问起过。”

“嗯,现在问了,你说吧。成为混沌女妖之前的事。”亥伯龙一边点头一边说道。

“那时候我是斐丘的奴隶,众多玩偶中的一个而已。”柯娜说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波动,仿佛只是在说一件很寻常的事情一般。

亥伯龙:“你没有家人吗?”

“有,一个丰饶城里的神甫,一个我应该称呼为父亲的男人,我是他众多私生子女中的一个。”

“然后呢?”

“在斐丘争夺丰饶城大主教职务的时候他被斐丘除掉了。”

“你不伤心?”

“不伤心!”终于,柯娜说话时有了动作,但也仅仅是轻轻地摇了摇头:“然后斐丘把那个男人的众多情妇与子女都找了出来。那个男人关心的男孩全部都没杀掉了,没有一个留下,至于像我这样从来不被那个男人关心的女孩,连同那个男人的情妇全部成了斐丘的私有财产。不过相比起那个男人来说,斐丘虽然将我们母女当做玩偶,但对我们还算不错,在我稍长大一些以后,他将我转到了一户商人家,再以那个商人女儿的身份进入了大圣堂的修道院。”

“然后接着你就跟着斐丘信仰了恐惧者成了一个混沌女妖?”

“是的!”

“那你的母亲呢?”

“在我信仰恐惧之……恐惧者之前就死了,像她那样软弱的女人活不长,这对她来说是好事。”

“的确……是好事。”说着,亥伯龙点了点头。“那么现在呢?你不担心斐丘吗?”

“对于我来说,他等于已经死了。现在那个小女妖已经知道了太多关于那幅挂毯的事情,只要她将关于混沌庇护所的事情告诉那些时序武士,混沌庇护所里的人没有半点机会,不过是鸡笼里等着被宰杀的鸡罢了。”

“的确……”亥伯龙一边点着头表示赞同,一边继续说道:“尤其是落到扎肯的手里,现在他已经在丰饶城立足,可以为那些前来丰饶城的阴谋者信徒以及混沌武士提供庇护,还能够暗中为阴谋者传教,不需要太长的时间,他就能够拥有足够的能力消灭混沌庇护所里那些****者的信徒,恐怕他会成为我所知道最早的一个高阶混沌武士。你那么期盼力量,在西娃背叛的时候为什么不投靠扎肯?”

“因为他不是我的主人,而且那个小女妖肯定不会放过我。”

听完柯娜的话之后,亥伯龙沉默了半响,然后笑了笑:“好吧,西娃,这倒是一个可以接受的理由。”说着,亥伯龙长叹了一声:“没想到竟然是那个可爱的小女妖选择了背叛,我原来还以为会是你,呵呵……小女妖西娃背叛了,现在。那么你呢?你在期待什么?期待一个没有神力加护的人能够给予你力量?还是等待下一次背叛的机会?”

“不敢,我的主人。”

“唉……要是蓓妮菲碧在就好了,她拥有窥探人内心想法的能力。背叛那种事情我可不像再来一次。”说着,亥伯龙面带微笑地伸出左手,放在了柯娜的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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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扫墓,先将今天的章节放上,然后跟大家请一下明天的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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