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泠月看着眼前黑黢黢的洞口,皱了皱眉说道:“洞门口有禁制。”
并非是解不开禁制,而是不知道禁制的里面有什么。要知道,既然有禁制,那必然是什么修士前辈留下来的,谁知到里面会有些什么鬼东西!
“没事,里头的东西早死了。”汪汪十分淡定,它能感应到里面根本没有活的气息。
汪汪嘴快,说完这话便知道糟糕了,赶紧伸出舌头哈拉哈拉,以便蒙混过关。
白泠月见它一幅“我很心虚”的样子,不说话,而是将汪汪放到眼前,细细扫视了一遍。汪汪被看得心头发毛,浑身毛都炸了:“你,你要干嘛?”
白泠月阴沉沉笑着,露出一口白牙:“我说汪汪啊,你到底是什么东西呢?才出生没几天的幼崽,不仅开了灵智,还能感应到活物的气息,能开口说话,还能寻宝……”
汪汪听见这话,闭上眼睛将自己蜷成一团。
“汪汪汪!”
白泠月剩下的话被眼前白毛毛一团的东西发出来的叫声弄得满头的黑线:我说,你这是为了证明自己就是一只狗么?
白泠月笑得更加邪恶了:“乖,学几声狗叫多简单,我也会啊,可是狗可没有你聪明哦!如果你不说的话,唔,对了,门中的几位元婴长辈见多识广,一定能看出你的来历。”
白泠月说完这话,便感觉汪汪的身子微不可查地抖了一抖,愈发相信这小东西绝对不是什么狗,就算是天狗也不是。
汪汪仍旧要死了不说话。
白泠月原本就不是什么硬心肠的人,见汪汪这样子,明明害怕却硬要装作什么都没事的样子,心早已经软了。“罢了,不说就算了。只是可千万别得意忘形了,在旁人跟前,你就是一只狗,明白么?”若是当真被人发现汪汪的不对劲,就算算不上什么特别稀罕的妖兽,但以自己如今的修为,是绝对护不了它的。
汪汪听见白泠月的话,眼中渐渐浮起一层水雾。
其实今天的事情,原本就是它一个小小的试探。白泠月现在只是炼气期的修士,如果她动了什么歪念头,汪汪虽然小,但也有的是法子悄悄离开。只是毕竟汪汪太小了,如果离开了白泠月,想要独自生存下去也是一件十分艰难的事情,而它们种群骨子里的骄傲,使它根本无法接受成为修士的灵宠受人掌控。
所以汪汪大着胆子试探白泠月,如果白泠月心术不正,它便会离开,即使是死,它也不要落在那些可恶的修士手中。在它看来,受一辈子的奴役比死还要可怕。
汪汪将脑袋靠在白泠月怀中使劲蹭了蹭,如果是她的话,相互陪伴似乎也不是一件让人不愉快的事情。
妈妈,你和我说过,人类大都很贪婪、虚伪,他们的话千万不能相信。可是姐姐可以接受我的奇怪,我的弱小,现在的我并不能为她带来什么,她还是愿意庇护我,那么,我跟在她身边也不会有什么危险的吧?
当然,现在的汪汪并不知道,它表现出来的特别之处实在是多了些,多到了可以让很多修士生出得不到便毁了这种龌龊心思的地步。所以,当汪汪成年以后,无数次庆幸自己遇上的人是白泠月。
洞门口的禁制只是一个简单的防水禁制,所以根本不需要破除,当然,以白泠月现在的修为,她也不能破除。
走进洞口,便好似有一面透明的墙一样,将清澈的河水和一些好奇的鱼虾挡在了外面,一线之隔,却是两个天地。
洞中石壁顶上镶嵌着一颗夜明珠,微微带着一点绿色的荧光,让石洞里的光线显得柔和,两旁的岩石上光秃秃的,还留着一道道剑痕,显然是被人用剑开凿出来的;甬道的尽头是一间静室,看上去像是女子的闺房。
大红帐幔倾泻而下,让白玉床披上了一层朦胧神秘,鲜血一般的颜色在这安静的夜晚显得有些诡异和凄凉。
梳妆台上立着的一面铜镜仍旧晃亮如新,一只火红的凤簪从中间断成了两截落在上面;旁边的首饰匣子开着,里面凌乱不堪,地上还散落着几个耳坠子,在淡绿色的光芒之下发出微光。
白泠月皱了皱眉,这地方让人感觉很不好,活像是一个犯罪现场。
“你说的好吃的呢?”白泠月转头问汪汪,却被汪汪接下来的动作惊得目瞪口呆。
汪汪一个纵身从白泠月怀中跳下来,小小的身子落在梳妆台上,张嘴啊呜啊呜便朝着那首饰盒里头的东西下嘴。
等白泠月反应过来的时候,首饰盒子里面的东西已经只剩下一小半了。
白泠月一把将汪汪拎起来,看见汪汪还将口中的东西赶紧咽了下去,顿时觉得一阵眩晕:“我说,你连这个都能吃,你就不怕消化**?”一面说,一面用手试探性地轻轻揉了揉汪汪的肚皮。
汪汪的肚皮异常柔软,里面压根没有一点硬物的感觉。白泠月呆了半晌,对汪汪的品种再一次产生了深重的疑虑。
苍天大地观音姐姐,你们谁来告诉我汪汪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汪汪见白泠月发呆,实在是舍不得放过眼前的美味,小嘴一张,凭空便将剩余的东西全都吸进嘴里,腮帮子动了几下之后,“咕咚”咽下肚去了。
题外话:我发现那句话还真是正确啊,不作死就不会死。四点钟爬起来看球赛,本来以为一个半小时能解决,加上中场休息,六点钟结束还能补个觉,谁知道竟然还加时赛半小时,等看完的时候已经是将近七点了,八点半还要开党会,睡个毛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