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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金鸥

八月十四号,我们坐着“猎人号”渔船从奥布多尔斯科出发,穿过北极圈,很快海岸线便离开了我们的视线,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整个世界都被海水淹没了。

早晨我们又重新看见了陆地。但这块土地看起来是那么贫瘠,既没有高山也没有森林,只不过是刚刚露出水面的一块土地而已。

“猎人号”在平行的岛屿形成的河道中前行。中午时分渔船停泊在布依阔——以前涅涅茨人的游牧生活临时宿营地。真难以置信,在这天涯海角,海水与低矮冻土地带之间,在这无人的荒原,我们竟然看见了一些招牌:“接收电报”、“公共饭堂”、“医士”、“大本营”。这里有一支武装渔业队伍——十来个小木屋、仓库、冻土上搭着跳板、许多悬挂晾干的渔网,全都在一片从低矮灌木丛中开辟出的不大的场地上。

大本营殷勤地接待了我们,可是渔猎队食堂没给外来人员准备一份多余的饮食。一个高大威武的猎人是渔猎队的头,他召唤来一个八岁左右的男孩,吩咐道:“去叫仓库的人,给他们拿一条小一点儿的鲟鱼。”我和小男孩一起来到一个大棚里,外面放着一大堆两米来长的、已经切开露着金黄色鱼肉的鲟鱼,天花板上还挂着这样的大腌鱼。

男孩从最小的鲟鱼中选了一条肥的,“拿着,叔叔,这可是条好鱼。”鲟鱼尖利的嘴上挂着绳子,我就用这根绳子拖着这件礼物飞奔起来,为的是不让肥油弄脏衣服。即使我拽着绳子的手都够到我的下巴了,而这条“小”鲟鱼的尾巴还拖在地上。去往大本营的路才走一半,我就已经很费劲了,手还被磨出了泡。

我们在大本营里待了没多久,因为人们都在忙活着自己打鱼的事,我们不想打扰他们。我们就出发去冻原上打猎了。

“你们想不想去岛上?”年轻的渔夫戈里沙建议说,“我现在休息,可以给你们指路。那儿可能会找到大雁。”

“走吧,准备出发。”

“你们的网在哪儿?防蚊面罩呢?我们的大网可不能随身携带。”

“没关系,总不能被蚊子咬死吧。”

“这是什么话!我是习惯了,可还是建议你们带上吧。”

戈里沙慷慨地把防蚊面罩第一个给了我。我往头上戴好纱布,并带上帽子,感觉自己像一匹马,被套上磨燕麦。

我们来到河道边,这里的岸边停靠着三艘窄窄的弯刀形小船。

瓦连金轻松地推开一艘,勇敢地跳了上去,刚站在那里背上枪,船就平静地沉入水中,立马消失在眼前了。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太出乎意料,那一瞬间我都惊呆了。下一秒瓦连金又从水里冒了出来,窜到岸上,他全身都是泥浆和杂草,像个水生动物。顿时,我笑得喘不过气来。

瓦连金全身湿漉漉的,大声咒骂起来。我们清理好,擦干净他的枪,重新放到另一条小船上,这条船稍微大一点儿,我们小心地坐下,瓦连金和戈里沙划船桨,我掌舵。窄窄的独木舟摇摇晃晃的,坐在上面都有点儿颤巍巍的,但它在水中疾驰,像在空气中飞行一样。

很快河道变宽了,有支流汇入。大浪温柔而强有力地拍打着船舷,随时威胁着船只,想要把它掀翻。

“下去游个泳倒不是坏事,”我兀自想着,“带着枪钻进这激流中会怎样呢?”

“对了,戈里沙,你知道这里有多深吗?”

“正好,前不久测量过,有四十四米深。”

“呵呵,跳进去试试……”

很快,我们便来到平坦的绿色岛屿。沙洲上有大鸟在那儿站着。第一眼看见这里我就忘记了河流的深度和那不牢固的小船。我猛地抓起枪,撕开防蚊面罩。小船摇晃了一下,接着又平稳了。不可思议的美丽的鸟儿!

“戈里沙,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渔夫继续划着桨,转过脸来,“好像是雕。”

“雕!我老早就听说雕了,它像杆子一样站立,耳朵竖着,像海鸥一样。”

“可能是银鸥?”渔夫困惑不解地说,“可又是这种颜色。”

“对,这颜色!”

在这里,西伯利亚大海鸥被称为银鸥。年轻的银鸥是灰白色的,老了就变得全身纯白。而这鸟儿却是全身黄棕色,后背颜色深一点,令人惊奇的是它好像覆盖着一层金色的光辉。

鸟儿转过身来,胸脯朝向我们。它的胸脯也是这种颜色,金色的光芒更加浓烈。我脑海中很快涌现出大型海鸟的其他形态:是孵卵的雌鸟、领头鸟,还是大型海鸥?不,都不是,没有哪种是这个颜色的。

也就是说这是一种不同寻常的鸟儿,可能还没被科学所知。现在只有接近它,向它开枪。突然一阵猛烈的晃动,小船开始靠岸停泊。我们三个差点儿没被晃到水中。

“别动!”我猛然站起来,鸟儿已经飞向空中。

“它飞走了!”

开枪的话射程有点儿远,但还是得打死它。这可是个“珍宝”,不能让它溜走了。我举起枪,发射。鸟儿抖动着翅膀摇晃了一下,然后又径直飞起来。我用另一管枪又开了一枪,鸟儿中弹,翅膀折了,转了个圈,头朝下掉到水中。我满心欢喜,仿佛已将“珍宝”揽入怀中。

“看,看!”瓦连金叫起来,从船上跳下去,跟着渔夫去了,似乎看见了什么。

我的子弹准确击中目标,可平直的海岸却整个升到空中。一时间难以想象,无数的鹞群和野鸭群从草丛中飞到海岛上空。我并没向它们开枪啊。我低头看着自己这不寻常的猎物,戈里沙和瓦连金急忙沿着沙滩跑向岸边。

水面上漂浮着的从未见过的鸟儿在我的眼前晃动着。它是只海鸥,是只毛色不同寻常的海鸥。它的眼周一圈是火红色的,喙的下半部分有红色的斑点,而整个羽毛都是金色的。

我立马决定,就以它的金黄色起名,称这不同寻常的鸟儿为“金鸥”。

“大雁,大雁!”叫声突然响起。

我抓起珍贵的猎物,跑回船上。船上的干木板上放着被打死的鸟儿,它被细心地压在船桨下,防止被偶然飞过的“强盗”抢走。我划着船去追赶同伴们。

低矮的冻土,这种地方到处都是蚊子、蠓虫。低矮的草丛、灌木中到处是水洼。鹞子、野鸭和大量的蚊虫像乌云一样滚滚袭来!野鸭群很快飞到河那边,密集的雁群离开了我们刚出现的地方,鹞子很快便三五成群地分散在草地上。然而,蚊虫群却每一分钟都在增加,越来越密。

我们每个人都被这蚊虫乌云环绕着,它们一刻不停地跟随着我们。蚊子和蠓虫就在我们眼前飞舞,甚至钻进眼睛里,塞满了嘴巴、耳朵、袖子。我每一分钟都在被上千根小针扎啊,扎啊!我已经没有防蚊面罩了,现在它戴在瓦连金的头上。反正都一样,难道它真的可以拯救脸和脖颈不受这无数小虫子的侵扰吗?只有钢板才能毫不费力地抵抗它们。瓦连金扯下防蚊面罩,塞到腋下。

贪婪的狩猎好奇心驱使着我们不断前进,前进,穿过蚊虫群。我们往不同的方向四散开来,瓦连金开始疯狂地炮轰起来。鹞子群一刻不停地在猎枪面前飞来飞去,我没有向它们开枪,这些都是普通的“流苏鹬”——渔夫这么叫它们。

在一些不大的脏水坑中游荡着一些温驯的相互信赖、相互依靠的瓣蹼鹬。我没有开枪,悄悄走向沉寂的泥水洼。

这里的水冒着泡泡,有点透明,地下是金黄色的砂土水底。底部到处都冒着小小的热泉,银色的小温泉蹦跳着向上冲,差不多能冲到水面上来。它们不停息地沸腾着,跳跃着。开始时我还以为是天然气,其实这是地下水的气孔。

木贼从水中像轻盈的小伞花一样窜出来,而草丛则像密密的帽子一样长出来。我感觉好像在一片帽子小岛中有什么东西在闹腾。我悄悄地走近,举起枪,这时,我突然意外发现草丛中有个小小的东西,一只圆圆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冷静而平静,像铁发出的光芒。我不知道这是什么,野兽?鸟?还是蛇?

它在草丛中一动不动,我也一动不动。这样过了一分钟,那只眼睛还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我小心地往前迈步,小眼睛消失了。我停下来,如果这是一只鸟,它现在肯定要从草丛中飞起来,可是它一点儿动静都没有。我又迈动步伐,还是毫无动静。这时我发现了一条流向岛屿的小水沟,有个什么东西在草丛中游动。我停下来,这一瞬间一条黑色的小船游出草丛,跟着它又有好多好多小船跑出来。我很快放下枪,那“铁眼睛”原来是鸭子——大潜鸭,它们在水中生活,连身上的肉都变黑了。

此刻,草丛还不能将它们在我面前掩藏起来,它们在水上尽其所能地快速飞驰。鸭妈妈叼着小鸭的头,还没长满羽毛的胆小鬼伸着脖子一路冲向前,小家伙像划桨一样划动着残肢小翅,使出所有力气逃着。不能向它们开枪,因为这是一幅奇景,这么晚了还有小鸭子出生,要知道这时已经是八月十五号了。

被蚊子叮咬的疼痛让人难以忍受,我赶紧出来走向河边,那边有清风,可以吹赶蚊虫,还可以休息一下。

我的同伴站在没膝的水中,喘着气,像筋疲力尽的马匹。我走近他们,开始抽烟。似乎再没有什么动力能驱使我们回到冻土地带了。

“看,”渔夫戈里沙一边说着一边指向小浪花拍打着的岛屿那边,“那里是浅滩,我们管它叫‘痛苦沙地’。我们在那里拖鱼,几百普特(重量单位,1普特≈16千克)的大鱼。但是我们也深受折磨,那是直击灵魂深处的痛苦。我们手忙活着,腾不出空来,皮肤被蚊子蠓虫之类的小虫子啃咬着,简直要命!早上工作一会儿,接下来的两天都痛苦不堪。”“痛苦沙地”!我看着自己被咬得肿起来的双手心想,这个岛屿也该叫这该死的名字。

夜幕降临,整个世界仿佛被烟色的玻璃给笼罩起来了。这时所有的鹞子也都不知道躲到哪里。四周变得安静了,只剩下蚊虫搅动空气产生的嗖嗖声、嗡嗡声。野鸭开始出现了,在那边一个一个急促地游动。它们在黄昏中无声无息地活动着,忽然又吵吵嚷嚷地冲进草丛中。

不能老在原地待着,我们又分散上岛,这时才开始真正的打猎。

我们每走一步都溅起水花,有野鸭挣扎般嘎嘎叫着,一只、两只、三只……从侧面和后面飞向前方。

夜晚只有野鸭们陆续飞到这里,它们可不是悄悄潜入的。打完猎,我清点好我们的猎物,有一只针尾鸭,其他全是北极圈周围土生土长的野鸭,没别的。

入夜前我们狼狈不堪地回到大本营。

“天啊,你们的脸都不见了!”渔民们吓坏了。他们说得恰恰相反,我们不仅不是没有脸了,而且脸还大了不少呢。脸颊和下巴比常人的要大出一倍来,额头上布满了数不清的脓包疙瘩,眼皮也全肿了。

可对我而言,所有这些痛苦都因为获得了非同寻常的金鸥而值得了,我把它拿给渔民们看。

“银鸥!”渔民们说道。

“看这颜色,颜色!你们以前见过这种颜色的银鸥吗?”

“这颜色倒是有些不可思议。金色的银鸥,没见过。”

我狂喜不已。

早上,我很晚才醒来,立即拿出鸟类图鉴和剥下羽毛的工具。图鉴中也说是银鸥,西伯利亚银鸥。书上讲到鸟儿的大小,它的双翅和尾翼,火红的眼周。只是颜色有异,这是令人惊诧的金色。结论只有一个:这种海鸥属于非常类似于西伯利亚银鸥的类型,但毛色稀有而独特。换句话说,我发现了一个新的品种——“金鸥”。我非常满足地合上图鉴。

这时,我发现我手指翻过的白色书页上留下了金黄色的油渍。“这是什么鬼东西?”我自言自语,“我在哪儿沾到的油?”我闻闻双手,有股焦油的味道。我专注地看了看我的海鸥,忽然明白了。

我小心地没让别人发现,把金黄色的鸟儿用纸包裹起来,走出板棚,把它丢到垃圾坑中。瓦连金在不远处站着,但似乎什么都没看见。

科学发现中从来没有记载过这从未见过的美丽海鸥,“金鸥”!可谁知道它曾在焦油桶里洗过澡?关于这个我不再去问渔民们了,也再不想让他们想起我那令人惊诧的猎物,想起我那金色的银鸥。

又过了一天,我们离开了布依阔,回到我们的大船上。我和瓦连金站在甲板上欣赏着岛屿间河道中的精彩世界。平静的水面上倒映出珠光色的清晨,闪烁着点点星火,呈现出彩虹般的绚丽。

“哦,对了,”瓦连金精神一振,“你没有忘记保存你那奇异海鸥的羽毛吧?那可是对科学的补充哦。”

“丢了!”我想了想说,“付之一笑吧,可能它给我撒了个谎呢。”

这时,一个游客走向我们,他是一个留着海豹一样的胡须,有着水手般目光的人。

“这是他们独有的经验。”他指着波光粼粼的水面说。

“他们是谁?什么经验?”我问道。

“布依阔的渔民们。那里自古以来都有这样的习惯,为了把鱼从各个水域赶到一个地方,他们把装有油脂的袋子投入水中。油脂在水面上蔓延开来,鱼儿无法呼吸,就游到别的地方去了,鱼儿会在没有油脂的地方聚集,当地人都这么说。里海人不信这个,布依阔现在还是里海人居多。他们不再这样做,想从事新的渔业方法。看这水,多油啊,要是钻进去,再出来就变成黄皮肤的中国人了。”

“美丽的水面,”瓦连金若有所思地说,“金色。”忽然,他转向我,“最好叫你的鸟儿为‘焦油海鸥’吧?”

我装作没听见他的挖苦,热切地开始询问起“海豹胡子”关于北极圈的新生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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