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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两年后,山僧迁至老鹰山岔路口居住,山上没水,吃水要到山下的中学去挑,成贤居士经常为师傅挑水,一挑就是几大缸,木工出身的他,又亲自为师傅打橱柜,橱柜打好后,足有七八十斤重,他一个人背到岔路口老鹰山顶,路上累得喘不过气来差点把橱柜扔掉,后来到了山跟前将橱柜顶在墙上喊师傅,山僧急跑出来卸下橱柜,以后他就在此橱柜上作画。那时没人敢接近山僧,成贤居士经常接山僧到天浦县城自己的家中居住,最长住半个月,带他洗澡泡脚,山僧将其绝招工笔水墨人像传授,成贤居士将师傅的画送人,一天要送二十几幅,让天浦县人了解山僧的画艺。时逢落实政策,成贤居士带着山僧奔走于邺市佛教协会、统战部等部门,使山僧最终回到了老鹰山猛虎岭寺庙。

山僧曾跟成贤居士说:“你出家多好。”

成贤居士说:“我还有小孩和家。”

山僧笑说:“你孽缘未了。夫妻是缘,有善缘有恶缘无缘不聚;儿女是债,有讨债有还债无债不来。家字是什么?宝盖头里面一头猪,家就是猪圈。”

山僧又问:“名是什么?”

成贤居士答:“夕阳的夕下边一个口字。”

山僧说:“名是大学问,口上一把刀,刀刃的刃出头了,出头的刀刃是名,要你出名也能要你死。”

师傅一番话,让成贤居士猛然开悟,发誓做一个心里知道、眼睛看到的明白人,不吭人不害人。

“师傅圆寂的前一周,我心里忐忑不安,于是去山上见师傅,师傅躺在床上不能动,但神智清醒,谁都不许见了,但大徒弟来了,一定给见。我喊了一声师傅,师傅听出是我的声音,立刻挣扎着从床上起来,要穿鞋。我蹲下身去,帮师傅穿上鞋,又扶师傅坐在椅子上,师傅激动得一把拉住我的手死活不丢,想说话已口齿不清,眼泪汪汪,感叹人生如此之快,一晃都在人世过了九十三年了……看着师傅伤感的样子,我想每个人离开人世的时侯都是留恋人生的吧。”

“听说木月文与山僧是至交?”我说。

“岂止是至交,简直就是心有灵犀,木月文仙逝之前写了‘念佛升天’四个字,开追悼会那天,灵堂里的挽联多得再也无处挂了,我师傅是最后一个去的,写的横幅‘升天成佛’,与木月文的最后笔墨‘念佛升天’不谋而合,横幅正好摆在供桌上面。简直不可思议,不可想、不可说。有人说,木月文前世是个和尚,他去峨眉山写生时,刚进山门,小和尚就迎上来问:‘你是不是叫木月文?’木月文感到很奇怪,不由问:‘你怎么知道?’小和尚说:‘我们师傅说了,今天有个和尚要到我们这里来,他叫木月文。’

“我师傅山僧三十多岁时拜木月文为师学画,木月文说:‘你不要拜师吧,我们交个朋友。’从木月文那里回来后,师傅凭记忆为木月文画了一幅肖像画,简直像极了。说起来,这画还有一段故事呢。那是上世纪八十年代初,一个阴雨的清晨,师傅为木先生画的像已由木先生和朴老题辞,师傅装裱好了,他深知物有成住坏空之理,决定到天浦县城拍张照片以利保存,我于是带师傅赶往县城的某照相馆,谁知走到半路竟下起雨来,师傅打开腋下夹着的一把雨伞,却发现同样夹着的木先生的画像不见了。我惊呼道:‘不得了了!’师傅叹道:‘掉就掉了罢,也没什么不得了的。’那怎么行,我让师傅原地等候,自己折回原路寻找。正值上班时间,行人如蚁,我心急如焚,好容易寻到天浦县北门,才发现画轴安然躺在街边碎石上,险些掉进排水沟里,我如获至宝,一把抢起揣在怀里,小跑回来交与师傅,师傅笑道:‘找着了也好。’此时忽然雨停,云开天晴,我和师傅将画展开检视,发现丢失的画在雨地里躺了十多分钟居然一滴水都未沾上,真令人大为称奇。

“你知道吗?我师傅山僧的画最初是我炒起来的,他过八十岁生日时,画了一幅‘皆大欢喜’,我印了三千份送人,从此师傅的名声渐大,我也是第一个替他出画册的人。当时,师傅的一幅画在美国可卖三千美金,缅甸一个旅游团在邺市晨鸣寺看到师傅画的观音像,连夜打车到猛虎岭求画。我师傅的画吧,我是这么看的,六十岁以前的画不成熟;七十至七十五岁的画成熟了,但无个性;七十五岁至八十岁是艺术的高峰;八十岁至九十岁形成自己的个人风格;九十岁以后的画都是应酬之作了。”

“你指的是那些简笔观音画?”我问。

“对。可它在邺市的画店里仍要卖到五千至一万元左右。山僧的画为什么卖不过木月文?除了艺术上的区别还有更深层的原因。”成贤居士说。

“原因是什么?”我急忙问。

“山僧的画大多是佛画,如今官员家里不提倡挂佛像,画的价位也就上不去,只能在民间的善男信女中流传。价位就差得远了,当然商人还是信佛的。”

“你分析得有道理。”我若有所悟。又说:“你对木月文的《秀春图》了解吗?”

“听说过这画,但了解不多。有关木月文的情况,你最好找我们天浦的油画家周宾,他在县文化馆和文联都工作过,跟方方面面的人接触多些。”说着,送给我一本成贤居士书画集《片云点墨》。

出门的时候,迎面一幅山僧笔墨,上写:“为何至今心愈小,只因以往事皆非。”

我看了看,很有琢磨头。

油画家周宾就住在凤凰大道一侧的小区里,昨晚我已跟他通了电话,约他今天在家里等我。

一口气爬上七楼,像蹬一座小山一样,到了山顶直喘气。在周宾家门口稍作调整,我才敢敲门。门铃响后,门开了,一个满头银丝的长者出现在门口,不用猜就是油画家周宾,周宾目前已退休在家,专事油画创作,准备近期举办一次油画展。

自我介绍了一下,就随主人进了房间,这样的房间对一个油画家来说不能算大,但对一个普通居民来说真可谓达小康了,一百多平米的面积,全被主人的油画摆满了,最大的油画有几米,我大致看了一下,画面上大多是天浦县的风景,老鹰山、凤凰阁、猛虎岭、千年银杏、万只白鹭……我的眼前始终被色彩和光笼罩,这些色彩和光构成天空、树木、河流、老街、炊烟、古寺……我被一幅又一幅画面所感染,我知道油画最重要的是色彩与光的运用,眼前的这幅《龙泉山庄》,让我想到印象派大师莫奈的《落日》,而其色和光的明丽又跳出了莫奈的窠臼,在似与不似之间,形成了独特的风格。还有《炊烟》,深灰色天幕的背景下,白色的炊烟、劈柴的老人、两条吠叫的狗、浅灰色的房顶上褐红色的茅草,院周围的栅栏及栅栏外高耸的树,在这幅画中画家将色彩与光的运用达到了极致。我还看到了老鹰山的万只白鹭、珍珠泉的波光潋艳、凤凰阁的古朴典雅,让我尤为称奇的是《郁郁葱葱愈千年》的古银杏树,黄绿相间的树叶显示着千年风雨的沧桑。

周宾指着画面的树叶跟我说:“这些叶子都是用油画刀掇上去的。”说着拿来油画刀要我看。尖尖的油画刀,让我突然生出对油画艺术的敬畏。而纵观他的每一幅画作,不都是色彩与光的诗吗?

我想起英年早逝的油画家陈逸飞,因为画了周庄的一座拱桥,被美国石油大亨买去,而后又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官员送给了邓小平,周庄因此而成为世界闻名的旅游景区。而天浦会不会因为周宾一次画展的轰动而引起世人的关注,从而也成为人人心向往之的旅游圣地?

我开始认真打量欣赏周宾先生的油画,从色彩和光的运用上,我觉得周宾先生的油画已经达到了一个高度,只是不知其在油画市场上的行情。

周先生给我倒了一杯水,坐下后,跟我客套了几句,他的神情就陷入了往事的回忆之中,他说:“我是上世纪六十年代在邺市师大美术系毕业的,来天浦县报到那天,文革烽烟正起,组织部门已瘫痪,没人顾及我的工作去向。我来到当时的文教局,一看我的介绍信,是学画画的,就让我到县文化馆报到。当时文化馆已没人上班,几个搞美术的人被集中在一起绘制毛主席巨幅画像以献忠心。那个年代,谁敢放胆挥毫领袖的巨像啊?我看到几个搞美术的人小心地划着九宫格,迟迟不敢下笔。我在大学学的就是油画,于是在一旁说了句‘周宾不才,我来试试’。几涂几抹,真把几个搞美术的人吓呆了。油画近看是色彩的堆砌,只有远看,才能看出色彩的明亮和人物的神韵。几天时间,一幅神采奕奕的毛主席正面画像跃然布上。我因此在天浦县一举扬名,在文化馆一待就是二十年。这其间,我曾经建议文化馆为当代著名油画家墨丹碧开过三年工资,那个时候他是下放到我们这里的知青,没什么名气,但擅画油画。”

墨丹碧这个名字我不陌生,我们报纸前几年还介绍过他,他是中国油画史上必须写的一个人物,他上世纪五十年代出生于上海,七十年代下乡插队,用时髦的话说是“自学成才”的画家。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以《西藏组画》名噪一时。而后墨丹碧以自由画家身份移居纽约,二十一世纪伊始回国后,被清华大学美术院特聘为教授、博士生导师,同时主持“墨丹碧工作室”的工作。第二年的春天,墨丹碧油画素描展在邺市省美术馆举办,对当年插过队的天浦县,墨丹碧有太多的记忆,展出的许多素描都是以天浦县的老头老太为对象的,在一幅描绘一群人打牌的素描前,他坦言这是天浦县的农民在我宿舍的床上打牌,这些人他应该还认识。他说他离开天浦县就没回去过,很想回去,又怕太激动,要攒足了精神才回去。后来,墨丹碧又辞去了清华大学的职务,这事在媒体上炒得沸沸扬扬。……

“你看,这幅素描像就是墨丹碧,那时他在天浦县当知青。”周宾指着墙上的一幅素描画像给我看。

我顺势望去,画面上的墨丹碧一幅心高气傲的表情。

大凡有出息的艺术家都有非同寻常、孤高清傲的个性,艺术灵感的到来大概就靠这样的个性支撑吧。

这时,我忽然想起自己来找周宾先生的真正目的了,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在淡淡的茶香中,我让自己的心情平静,而后问:“周先生,我今天来找您的目的是想证实一下木月文先生究竟画了几张《秀春图》,现在这幅画作在海外拍卖市场的行情很是看涨,您说我妈妈满月儿手里真的有这幅《秀春图》吗?”

周宾释然一笑,“这要问你妈妈了,她是当事人,最清楚这事,别人只能是瞎猜。不过,你妈妈最近发财了,她手里有数十张木月文的字画,一下子全卖给天浦的一位房地产商了,两百多万,你妈妈已经拿着这笔钱在邺市买房子了,真是令人羡慕啊!”

我一下子沉默起来,这事简直成了街谈巷议的话题了,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我故意笑了笑,将内心的尴尬驱散,而后两眼认真地看着周宾说:“周先生,关于我妈妈与木月文之间的交往,您一定见证过不少事情,能跟我说说吗?”

周宾端起杯子喝茶,一会儿放下茶杯,陷入沉思说:“当年天浦县准备建造木月文书画陈列馆,木月文将一百七十多幅书画作品捐给了家乡,那是上世纪八十年代的某天上午,县政府在雨山为木月文书画陈列馆举行奠基仪式。木月文亲临现场,见你妈妈满月儿没来,他就问满月儿为什么没来?工作人员只好将你妈妈喊来了,我和你妈妈始终陪同木月文,坐在小客车中观看了仪式的全过程。结束后,我们前往县政府招待所休息。中午,我和你妈妈与陪同木月文的几位亲属一块就餐,木月文十分高兴,饭后与我们亲切交谈,特别是与你妈妈满月儿谈得更是热呼,那时候木月文双耳已经失聪了,交流只能用笔写在纸上。别人在纸上书写内容,木月文通常口述而不落笔,此次与你妈妈满月儿谈话,木月文只写而没有讲,他接过签字笔,表情凝重缓缓落笔,写下这样的字迹:‘我很记念你,不会忘掉。我回去,用心画一张画裱好,作为终身纪念。你挂在房里,看到画,如看人一样。’写完后,木月文朝大家微微一笑,就此罢别。据我所知,木月文从此再也没回过天浦县,因此这份笔迹应该视为木月文在天浦的最后手迹。”

“这份手迹现在谁的手里呢?我好像从未听我妈妈讲过。”我急着问。

周宾站起身,有点得意地望了我一眼说:“这幅手迹被我收起来了,当时木月文写完后,你妈妈看了看,就丢在桌上了。我在一旁急忙收了起来。”说着,走到书橱前拉开橱门,拎出了一包东西,又从这包东西里翻出了木月文的手迹。

我拿过手迹看了又看,每个字里似都含着一份真情,当年对一个已经八十多岁的老人来说,写出“我很记念你,不会忘掉。……看到画,就像看到人一样。”这样的语言一定是发乎内心的。说不定这幅“费神画了两天”的画就是《秀春图》呢。想起童年的时候,为了给我的手指动手术,木月文拿了数幅字画帮助妈妈去医院打通关节,如此推断,妈妈很可能就是木月文的梦中情人,至少木月文对他有弗洛伊德意识。

我突然大胆地问周宾:“您说,木月文是不是我妈妈的梦中情人?如果不是,至少也有弗洛伊德意识吧?”

周宾一愣,又一笑,“应该说木月文是你妈妈的戏迷,按现在的话说就是‘粉丝’。上世纪五十年代中期,木月文在天浦县任副县长,分管民政、教育、文化等部门。六十年代初,天浦县成立扬剧团,木月文的老伴特别爱看扬剧,木月文时常陪同老伴去看戏,也就成了剧院的常客,你妈妈满月儿是扬剧团的名角,久而久之,自然与木月文结下了深厚的友谊。这一点都不奇怪,名演员都是让人捧出来的,梅兰芳当年如果没有人捧,怎么可能成为艺术大师呢。”

从周宾的话里我能推测,对我妈妈满月儿和木月文的交往他还是略知一二的,但再想让他说出更出格的话来,他显然不会胡言乱语。木月文如今是有影响的大书画家,他的后人都在当代中国书坛画界活跃着。怎么可能承认自己的先辈曾经有过一个梦中情人竟是扬剧演员呢?从媒体的宣传看,木月文与妻子的感情一向甚笃。

周宾见我沉默不语,便说:“最近我要举办一次油画展,县政府很支持这个事,算是对我艺术创作的一次总结吧。”

我还想就我妈妈和木月文的话题谈些什么,周宾却将话题扯到了他自己的油画上,对油画我不太懂,也不会花钱购买。油画是西方人的专利,我只对东方文化感兴趣,确切地说是对木月文的字画感兴趣,更具体说是对当年木月文送给我妈妈的那幅《秀春图》感兴趣。但我还是言不由衷说:“好哇,如果需要我帮助宣传,愿鼎力相助。”

“好好,需要你帮助的时候,一定请出你的秀笔。再喝点水吧。”周宾看着我的杯子问。

“不喝了。”我知道周宾是要送客了,我知趣地站起身,扫视一下他房间里的油画说:“周先生,预祝您画展成功,如需帮助,请给我打电话。”我掏出一张名片递给了他,上面有我的联系方式。

“好,谢谢。回去问你妈妈好啊!”周宾拉开门,站在门口看我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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