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也要靠自己
“今天我来就是想高诉哥哥我要去无锡实习的事，可能一直到六月才能回来。有三个月的时间不能见面了，哥哥要保重！我这就回去了！”云曦说完站了起来，秦川情不自禁地拉住她的手，心中千千万万个舍不得。云曦侧过头看了看秦川，眼睛里滚着泪散着痛，秦川只好放手。
“你也要保重！”秦川说道，只是重字还没出口，云曦就已经转身跑掉了！
云曦走后，秦川又独自在长椅上坐了很久。想到那么喜欢上海的云曦为了躲开自己竟然一个人孤单单地跑到无锡去实习，他的心真是痛极了，他知道是他把她逼得不得不离开上海的。秦川就那样一直坐着，直坐到了夕阳西下的时候，他终于做出了今生最难做的抉择，他决定出国了，决定离开云曦了。他想这也许是唯一能够尽快帮助她忘记这个恶梦的办法，在终于做出了这样的决定之后秦川才起身回宿舍去了。
“你总算回来了，那个姓方的女的在宿舍等你半天，你总不回来，给你留一字条，你慢慢看吧，我还有事，得马上走了。”秦川才一进门，丁进就把一张纸塞进秦川手里，还没等秦川反应过来，便急匆匆地出门了。秦川展开字条，只见上面简单写了几句话：秦川：我一直很担心你和云曦，好几天没有你们的消息，不知道你们现在还好吗？如果需要我可以找云曦谈谈，请速与我联系！
——蒋莉姿。
秦川盯着那张字条一动不动足足看了能有五分钟，蒋莉姿三个字就像三把尖刀一样插在他的心上，就在他疼到几乎失去知觉的时候，他终于想明白了一件事。他想一味地逃避蒋莉姿不是聪明的做法，他必须拿出自己全部的勇气和智慧和这个试图完全占有自己的女人进行决战了，他必须要和她来个彻底的了断，否则的话，让她这样无休止的纠缠下去，痛苦的不仅仅是自己，也会给云曦带来更多的伤害。让蒋莉姿彻底地远离自己和云曦的生活，这也许是他出国之前能为云曦做的最后一件事了。就这样深思熟虑了整整一个晚上，秦川决定主动去找蒋莉姿了。
接到秦川打来的电话时蒋莉姿笑成了一朵怒发的花，秦川在电话里心平气和地约她一起吃晚饭，说是有事情要和她谈。尽管她还不知道秦川想和她谈什么，但是对她而言，秦川愿意和她见面就是天大的好消息了。
为了赴秦川的约会蒋莉姿下午早早的就离开了公司，先去了美容院做了皮肤护理，然后又去了发廊做了头发，忙完了和秦川约会的时间也到了。
约会的地点定在了那家叫西部牛仔的餐厅，这是秦川的主意，却正中蒋莉姿的下怀。她和秦川第一次一起吃饭就是在这家叫四部牛仔的餐厅，秦川特意把见面的地点约在这里，不可避免地给蒋莉姿造成了一种错觉，觉得秦川主动选择了这样一个有纪念意义的地方跟自己约会，或许意味着他的对她并非是无情的。
蒋莉姿来到西部牛仔的时候发现秦川已经到了，他坐的仍然是上次吃饭时的那张桌子，蒋莉姿不禁感到一阵莫名的欣喜，于是满面春风地走到秦川跟前说道：“这几天没你们的消息我都要急死了，云曦她还好吧？”
“还好！过几天她就要去外地实习了！”秦川回答，语气相当平静。
“哦，是吗？”听说云曦没事蒋莉姿先是有些失落，又听说云曦要去外地实习了，失落顷刻又转化成惊喜。
“你怎么舍得她一个人去外地？要不我托人帮你想想办法，让她留在上海实习？”蒋莉姿立刻口是心非地说道。
“不用了，谢谢你的好意！去外地实习挺好，一个人到陌生的环境锻炼锻炼没坏处。云曦她太单纯，什么都不懂，不提前锻炼一下将来到社会上那也是要吃亏的。世界没有她想像的那么简单和美好，早晚有一天她会了解，早了解一天就早长大一天，早长大一天就早懂得保护自己一天，所以我愿意让她离开我到外地实习。你公司里的事已经够你忙的了，就不要为这些事操心了，爱操心的女人很容易老的。”秦川今天的话似乎特别多，这很不像他。而且今天秦川对她的态度亦不像从前那样疏离和冷漠，甚而可以说是亲切的关怀的，这让蒋莉姿愈发产生了秦川对她终究有情的错觉。
蒋莉姿从来就不相信这世上有所谓海枯石烂的爱情，她不相信任何一个男人可以忠贞不渝地爱任何一个女人，这任何一个男人当然包括秦川，任何一个女人当然也包括曾云曦。今天秦川反常的表现更加令蒋莉姿坚信她攻克秦川的路线没有错误，只是时间问题。吃完晚饭后秦川主动要求去蒋莉姿的家里坐坐。今天的秦川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个决定都十分契合蒋莉姿的心境，突然降临的好运气令蒋莉姿不免有些惊喜交加，开车回去的路上竟然有些腾云驾雾的感觉，一路上都是喜笑颜开的。秦川也配合得很好，竟也是谈笑风生的。此刻温和潇洒的秦川更显出成熟的气质来，这使得蒋莉姿对他更加如痴如醉了。
当秦川再次坐在蒋莉姿家的客厅里时，心中不禁百感交集。在这个房子里他没有一分钟的记忆是舒畅愉快的，就是那个混混沌沌的夜晚，他也没有舒畅过，尤其是在蒋莉姿的床上醒来的那个清晨，他甚至不敢稍微回忆一下当时的感受。自己的第一次竟不是给云曦的，而他无数次的冲动幻想中的图画，那第一次带着懵懂的激情都是和云曦一起演绎的。这些日子以来，午夜梦回时每每想到这个，他便不能接受这样残忍的事实，这真像是噩梦，他但愿这真的是一场噩梦。他恨这个房子，也恨蒋莉姿，但是更恨自己。自从发生了录像带的事，他心里的自责远比任何其他的怨恨多得多。他清楚地记得父亲还有导师都曾经说过相近的话，父亲说过未来是自己画出来的，用的是手，靠的却是智慧。导师说过，道路是自己走出来的，走错了，不该怪任何人，因为只有你自己才是脚的主人，跟别人无干。父亲和导师的教诲，让他痛悔自责，却也让他认清了方向。他想结束这一切走出噩梦无疑也要靠自己。
“秦川，喝点茶吧！想什么呢，这么入迷？”陷入沉思中的秦川被方蒋莉姿温柔婉转的声音唤醒，看见蒋莉姿把一杯茶捧到自己面前，一边连连摆手一边说道：“我知道这一回你没放东西，可是我不渴，不想喝。你能不能把那天云曦看见的那盘录像带再给我放一遍？我想再看看！”
“能，怎么不能，我本来也是准备要给你看的。”蒋莉姿表面上不露声色，但是心里却暗想看来男人就是男人，没有一个男人不会成为性的俘虏，除非他是一个不正常的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