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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谁都没有想到拆迁望海门遇到的最大钉子竟是张旗家的祖宅。作为这组古建筑的拥有者,张旗改变了一百八十度的态度既让江良伟、姚林措手不及,又被知情者认为是匪夷所思的。她突然放弃掉数以千万计的拆迁补偿款,而铁了心地弄出了一个“文物保护单位”

的邪门障碍,试图将南方大学的宏伟蓝图化为泡影。在姚林和她谈判碰了钉子以后,丰育济直接要夏子光搞定此事。接到如此烫手的山芋,夏子光不得不主动求救张旗。“好吧,来呀。本姑娘正好想你了。”张旗在电话里欣喜若狂地告诉他。

“是是,我来是为了……”

“我知道你为了啥。”张旗打断他的话,“快来吧,别啰嗦得让我改了主意。”

张旗赤身裸体地披着一袭大红的睡袍,在开足了冷气的卧室里急急地走动,焦急地等待着夏子光。

敲门声一响,她就像披着猩红斗篷的斗牛士般开了门。“那帮老东西真流氓啊,拿你当枪使。”面对夏子光的惊讶,张旗做出制止他说话的手势,“啥话也别讲,先爱爱本姑娘再说。”夏子光不为所动,只是像探究陌生人似的看着她。张旗整了整衣襟,肃穆下来:“别那么看着我,我知道你在疑惑什么。”

“我是被你搞糊涂了,不知道你到底是要拆掉,还是要保下望海门。”

“给你讲一个故事,你就明白了。”张旗边掏烟点火边道,“古希腊哲学家苏格拉底曾经养了一只鹅,他每天早上八点准时给小鹅喂食。小鹅很快便发现了规律,一到早上到了八点就准时去喂食地点等待苏格拉底。三个月后,小鹅长大了,可以杀了吃肉了。那天早上八点,苏格拉底没有携带鹅食,而是拿了一把快刀,可是鹅依然在那里等他。”

“说实话,我还是没明白。”“哎,没想到你也这么笨。”张旗叹了口气,“想想看,我会不会也是一只鹅呢?等他们拆掉我祖宗的老宅我就长大了。”“噢,你是这么想的啊?”夏子光沉吟着问,陷入了沉思,觉得眼前这个女人是那么地精明和难以把握。她总是在颓废与怒放之间摇摆不定,一会儿电光火石,怒放得赤裸裸,一会儿又香消玉殒,忧郁得灰蒙蒙,叫人掐不准她的脉搏。

“你应该能够明白,夏子光。当一个繁衍了百年的大家族消亡得只剩最后一人,当这最后一人面对整个家族最后的一点痕迹即将被彻底抹去的时候,她该会有怎样的恐惧。虽然她也明白,这最后的一点痕迹终究会被抹去。”“是的,我能理解,至少能够想象。”

张旗会心地应声而起,由灰蒙蒙的忧郁变成了赤裸裸的怒放,姿态优雅地掠过夏子光的身旁,一把推开绣楼的窗扇,像个孩子般地大呼小叫起来:“看,一场热带风暴正在从天而降。看,我的红灯笼正在像开败的花一样一朵一朵地熄灭。夏子光,你有没有觉得,它们也有自己的生命?”

“当然。”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夏子光越过飘摇在眼前的红灯笼,看到张家老宅的屋顶犹如一片被时光遗弃的波浪,无声地起伏在岁月的深处,已经不再能够感应到时代的风雨。

他被一种久违了的乡情触动了,仿佛看到的是通往自己家乡的那条窄窄的田埂,田埂两侧无边的稻浪,以及由那条故乡河蜿蜒勾连起来的山村茅屋,和村口苦楝树上随风摇曳的喜鹊窝……“那好吧,张旗,我尊重你的选择。我知道祖先不仅需要延续在我们的血里,也需要活在我们的眼前,好让我们知道自己从哪里来,会回到哪里去。”

“还是你的小嘴会讲,”张旗激动了,“可人一旦被生出来了,还能活着回去吗?”

“也许我们的精神可以活着回去,也许我们的灵魂还可以回到祖先的身边去。”

“精神活着回去,灵魂回到祖先身边。”张旗喃喃自语着,旁若无人地感叹着,“说得真好,也说得人好动摇啊。”

“动摇?”夏子光在一旁不解地反问。“动摇你都不懂啊?”张旗娇腆地看着他,“动摇就是怀疑自己嘛。但我的动摇可不是为了祖宗,也不是为了我自己,而是为了你,为了爱。”

“为了我?为了爱?那我可要提醒你,人们为爱做出的决定往往是错误的。”

“我不管。”张旗咬牙切齿地回答,“因为你是一个能够打动人心的流浪汉,而我则像一朵海上的泡沫,我俩是天生相依为命的伴儿。之前,我之所以痛下决心,为了几千名乡亲、几百个洗头妹和那些失去故乡的人挺身护住望海门,不仅仅因为它是我童年的家园,更主要的是,我也有类似我爷爷当年统领望海门那样的野心,虽然我是个女人。”

“你有些让人害怕,张旗。因为你太野心勃勃了。”“放心吧,为了你的前程,我可以放弃一切。”张旗收回遥望远方的目光,意味深长地看着夏子光,“天地广大,肯定还有我们另一处故乡。拆了望海门,我反而可以了无牵挂,只追随自己的心……”

夏子光看到了她眼里一闪而过的泪光。

为了解决丰育济因为肖雨红没事找事的困扰,通过姚林的运作,肖雨红被任命成了南方市文化局副厅级助理巡视员。

走马上任第一天,肖雨红抚摸着胸罩里一无所有的身体,痛感身上已经没有了油水,就像炼过的猪油渣似的。“该不会提前进入了更年期吧?”她心惊肉跳地想,无可奈何地在全身各个部位涂脂抹粉,精描细画,像画画那样干了近三个小时。可一出门,她那精心创作出来的面具瞬间就被掺杂着咸湿海风的毒太阳化为了乌有。

妈的,确实是老了,肖雨红的心情一下灰暗下来。她还清楚,自己的脸色也是灰暗的,她那满月般的容颜已经被岁月降解成了一抔灰暗的粪土。

对于这么大的一个礼物,肖雨红还一度误以为这是她和丰育济之间“患难见真情”的表现,所以当天下班回来,她就敞着个怀,故意露出西装里面猩红的小兜肚晃进了他的书房里。可是对于丰育济,与其说他惧怕肖雨红那常常发作的歇斯底里的愤怒,不如说他更害怕她那偶尔的惴惴不安的柔情。结果她没有唤来期待中的旧情复燃,却感到了他的恶心,好像听见了他在心里骂:“他妈的老得连性都没有了,还愣要装性感,真不要脸。”

于是,求欢变成了吵架。“我知道你为什么不行了,”她恶毒地指责着他,“你在别的女人那儿吃伤了食!你没兴致?老娘更不稀罕!你以为我也是那些欠操的骚货,上下两张嘴一样的馋,逮到什么吃什么啊?”

作为大奶,她对准二奶张旗的切齿痛恨,并不是还在冥顽不化地痴情自己的花心男人,而是一想到那个赫赫有名的副市长,因为上半身没拗过下半身,便在蒸笼似的热带阳光下,把自己伪装得跟个间谍似的,满南方城东躲西藏,只是为了能和二奶通一次奸,她就不仅仅是生气,而更多的是觉得丢人了。

肖雨红喋喋不休地揭露着丰育济与张旗的罪行,仿佛对他俩之间的勾当比他们两个当事人所知道的还要多,好像跟张旗干丑事的不是他丰育济,而是她肖雨红自己似的。

“够了!”丰育济开始反击了,“你也不看看自己,二十多年了,对着你神经兮兮的样子,就是一个铁打的人也会被逼疯的。”

“那当年你为什么不把我让给姚林?”“你以为你跟了姚林,他就不厌倦啊?”“厌倦?告诉你吧,他到现在还迷恋我呢。”

“那是因为他从来就没有得到过你!”“要是我愿意……”“可以可以,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我才不上你的套呢,你以为老娘像你们那样不要脸啊。”“谁不要脸啊?你以为她是一般女人啊?”

“有啥不一般的?难道她比别的女人多长了什么零件不成?她和我唯一不一样的地方,就是她是个骚婊子!”

他们气喘吁吁地听着对方脱口而出的恶言恶语,谁都不愿意率先把车刹住。

“好吧,什么也不说了。老娘像个捧哏的演员般陪衬你一辈子,现在只有一个要求,如果我死了,你要把我的骨灰放在床头上。让我在你要和那些小妖精睡觉时,哇地叫一声。”

“随你吧,”丰育济有点厌倦了,“没有人不让你做梦。”“少跟我来这一套,丰育济。”肖雨红也吵累了,也准备偃旗息鼓了,“我看你也是在做梦,别以为你用手中的权力搞大了她的肚子,她就想给你婚姻。”

“婚姻?”丰育济摇摇头,“你不觉得那就是堆狗屎吗?”“行了,老娘认命了。”这时,肖雨红才彻底弄清楚了这是一个怎样的恶毒阴谋。“你就知足了吧,”丰育济的劲松了下来,“想想看,整个一个南方市,有几家一张床上能睡两个厅级干部?”“是啊,这确实很牛逼。”肖雨红也再无心恋战,“但是你的心早已经睡到别人的床上去了。”

这一次敲门后,丰瑾终于听到了盼望已久的应答声。那声音告诉他门没有栓,请她自己进来,透着底气不足的虚弱。一推门,丰瑾就看出了他正在闷热潮湿的房子里生病。见是丰瑾,蜷曲在地铺上的夏子光立即慌乱地起身相迎。“你病了?”丰瑾想上去搀扶他一把,但夏子光已经硬撑着站直了。丰瑾静静地打量着第一次涉足的小屋,车厢似的铁皮小屋里除了一张破旧的书桌,没有任何家具,甚至连床铺也没有,只是在水泥地的一角铺了一张草席。当看到那个当作枕头的黄色行军包旁放着一摞书时,她的心被酸酸地触痛了。她本能地靠近那张地铺,那个枕头,那摞书。将最上面打开的那本轻轻地合上。一个戴着贝雷帽的烈士头像像一团鲜血扑进了她的眼帘——《切?格瓦拉》。

“噢,切——”她低低地呻唤了一声。

正在她身后收拾着自己凌乱书桌的夏子光停了下来,感到身如沉钟般被敲醒了。他缓缓地转身凝视着丰瑾,浑身一阵颤动,好像绽放了一样,体验到了生命中从未有过的感觉。

丰瑾也回过身来看着夏子光。感到他那张百炼成钢的脸上虽然还在蒸腾着沙漠里的烟尘,还在抵抗着大海中的惊涛骇浪,但却弥漫着找不到回家之路的孩子才有的迷茫和无助。

“没有什么,丰瑾。其实我已经快好了。”丰瑾却忍不住一阵难过,慌忙低头掩饰自己:“我,我想问问你,像我这样的女孩子适合不适合到国外去。因为我父亲正在让姚林帮我办出国留学手续。”

“这个,我……”夏子光无言以对,心里翻江倒海起来:他们俩走过的道路离得是那么遥远,当他在青海的穷乡僻壤消耗自己的生命时,她却在北京的校园做着青春的梦幻。现在他一无所有地来到了南方,而她却要远离故土去接受另一种文明的洗礼。

“你就像一张白纸,其实是没有什么合适不合适的。”

“那不对,正因为我是一张白纸,才需要一种有价值的人生做参照。我来问你,是因为我爱……喜欢你。”

“快别这么说,丰瑾。我明白你的意思。你太纯洁了,在这个无情的世界里,你是一个爱情的摇篮,而像我这样一个伤痕累累的人,是没有资格,污染你的。”

“伤痕累累?”丰瑾直视着夏子光的目光,“你为什么会伤痕累累?这正是我所不能理解的。我不理解一个在田野里劳作的人,为什么要忍受饥饿,一个关心别人的人,为什么反而会被别人欺负。”

“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咱们不说这些了,好吗?”“不好,我想问问你,你喜欢你现在的生活吗?”夏子光摇摇头。“那你干嘛要用只有一次的人生去过自己不喜欢的生活呢?”“这就是我的悲剧所在。因为我也不知道这世上还有没有我所喜欢的生活。”

“怎么可能呢?难道你就没有什么梦想?”“梦想?”夏子光的脸上掠过一道阴影,“我现在的梦想就是没有梦想。”

“所以,”丰瑾羞怯地甩动一下披肩的长发,闪烁着油灯一样清亮的眼眸,“所以,我想用我的爱来重新唤醒你的梦想,我要让你这座冰山,融化在火热的海风中。”

夏子光顿时感到,这双清亮的眼晴还是那么洁净,还在按书本想象生活,还在用梦想设计英雄,心中一阵后怕。

“谢谢你,丰瑾。做我的妹妹吧,先请大哥吃顿饭怎么样?”丰瑾脸一红:“我忘记你是个病人,而且还是个饥饿的病人了。

不过,作为交换条件,把你的《一九九零年代的南方》剧本让我看看怎样?”

“当然。”丰瑾站起身,拿走了他写的剧本,并顺手把一张他拍摄电影时的工作照片夹进了剧本里。

在望海寺,丰瑾请夏子光与她一起吃斋饭。她看着他把那些面粉和蔬菜制成的食品当成海鲜大餐般吃得津津有味,自己则只品尝了几口尼姑们用黄豆粉做的有着鸡鸭鱼肉外形的禁欲点心。

“其实我也见过你喜欢的雪。信吗?”她放下一块素鸡腿,突然对他说。

“是在电影上看见的吧?”他并不吃惊,也没有放下一块正要送进嘴里的发面蒸成的龙虾。

“不是。是在南海上一个遥远的热带小岛上看到的。”他“噢”了一声,不解地盯着她。“没啥好吃惊的。那个小岛上有一座很高的山,山顶的迷雾中就浮现出了终年不化的积雪。”夏子光明白了,但却失望地告诉她:“那算不上什么真正的雪,最多只能算作是雪的尸体。真正的雪应该是活着的雪,正在下着的雪。”“是你们青海那边的雪吗?”“所有北方的雪,也包括我们青海的雪。”“所以,你来了。穿着一身风雪,属于另一个时代。而我就像一枚孕育了二十年的烟花,一直在寻找另一个时代的人把我点燃。”“不,你不需要另一个时代,任何时代都是属于你的。”夏子光赶忙打断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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