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柄气刀带着嗖嗖的破空之声向多尔玛击去,水暴中的多尔玛似乎颇有些灵智,知道这一击强悍无比,把头缩进了水暴里,但是为时已晚,气刀穿破漫天水幕,直向水暴中心射去。
“嗷...呜。”三十六柄气刀如疯狂的恶魔一般在水暴中穿插劈砍,鲜血在水雾里飞散,最终,水暴夹杂着兽血漫天飘落,如下了一场大雨一般。
待水雾散去,多尔玛已成为了一堆小山般的碎肉,还在嗤嗤冒着热气。多尔玛一死,从其尸体中飞出一块白色的石头,片刻后石头化为飞灰。
就在此刻,苍天里一道如雷鸣般的声音滚滚而来。
“谁杀吾灵兽!”声音里挟带着一股让人不可侵犯的威严。
“不好!”龙血圣女惊颤了一下,随即挥动袖袍,叶里只感觉双眼似乎塞满了劲风,眼前白茫茫一片,只能听到四周呼啸的风声。
“轰。”多尔玛尸体边多出一个十几丈深的巨坑,半晌,从坑里漂浮上来一个人影。一身青色长袍,面目俊美不似人间之人。
此人赫然正是紫魂大陆剑府府主叶苍,他看了一眼多尔玛早已是一堆碎肉的尸体,眼眸飘出丝丝杀气。
“此人修为倒也了得,看来是一位隐世高手,不过杀了我的灵兽,不管你是谁,都得付出代价。”
“在我大劫将至,能逢一敌手,却也不错!”过了片刻,他又微微笑了一下,消失在了古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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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约尔城,叶里心有余悸的走在街道上,用手不停摩擦着自己的脖子。
“怎么,嫌它不美观?”一道柔美的女声从脑海中传来,自然便是龙血圣女。
“我爹娘要是看见了,我就完蛋了,你知道吗?”叶里没好气的说了一句。
“傻小子,我打赌你爹娘看不见,好了,真可惜没能拿到那巨兽身上的一些宝贝,说不定还可以给你打造一件武器,要不是本尊元气尚未恢复,我又何须逃跑,真是耻辱!傻徒弟,为师累了,先睡一会。”龙血圣女的声音似乎确实带着一丝浓重的倦意,之后叶里脑海一片安静,在没有她的声音传出。
“摸了摸右胸口。”叶里不觉脸颊有些发烫,因为龙血圣女此刻就在那里,在那朵白色圣洁的花朵纹案里。
冬季好像终于快要结束了,一丝丝暖阳爬满了建筑丶树枝,冰雪开始慢慢融化,街道上人也多了起来。
一大队士兵依然赤着上身,用约莫手指粗的绳索一边系上一袋约莫三十斤重的沙袋,口里呼喝有声,整齐有致的训练着。
“我打赌,这绝不是战争,而是小孩子过家家。”街道边一位路人轻声议论着。
“依我看,他娘的连过家家都不如,每一年战争议会,你知道别人怎么嘲讽我们的吗?”另一个路人道。
“他们说,当瓦德罗兰的军队开过来时,guo军什么都不需要做,只需要站齐队伍,一人撒一泡尿便将我们淹没了,下面发了几次通告,说别再坚持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彭赛夫将军的脾气,他昨日带着一支军队去攻打国会组织,隔着老远搞了一次偷袭,还把自己人给伤了。”路人越说越气,越说越激昂,另一个人赶紧堵住了他的嘴,比了一个嘘的手势。
“要是五千多年前,我们瓦德罗兰那位惊才艳艳的大帝还活着,哪里轮得到他们这么嚣张!”路人难平心中悲愤,再次说道。
“可是我听说七府之首剑府的府主年仅三百七十岁就跨入了天武者,一只手摸着天上天了!”另一个路人说完这句话时,另一个路人沉默了好久没有说话。
“哎,为什么我们瓦德罗兰一族没有这样的天才呢!“最终是一声长叹,两人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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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群卑鄙厚颜无耻之人,击垮了我们,还试图在精神和意志上在给予我们沉痛一击,这次又派来国会组织宣传他们那一套龌蹉思想,真是气人!”叶里这般想着,气着,不一会,已到了家门。
自己的家处于城西一处偏僻的大草坪上,这里大大小小盖了差不多三十多座木屋,三十多座木屋毫无规律紧紧凑凑的挨在一起,有闲情逸致的还在自家门前种植了一些花草,寒冬告尾,马上便要迎来旖旎春光,小孩子们拿着父亲制作的木头长剑在草坪上激烈的挥动着,呼喊着。
穷人,其实也可以过得很开心。
“阿里,你怎么现在才回来,你爹娘担心死你了,还不快点回去。”一位面目慈祥的老婆婆拄着木杖晒着暖阳,看到了叶里。连向他招了招手。
“婆婆,我爹娘很生气吗?”叶里心里忐忑不安,七上八下。
“当然了,婆婆昨日亲眼看见你爹怀揣一把菜刀出去找你,说找到要劈死你这个小兔崽子!”老婆婆不苟言笑的说道。
“啊!”叶里脚下一软,眼前似乎有点黑。
“所以啊,你先在婆婆这里把饭吃了,一会我去给你爹说一声,他兴许就不生气了。”老婆婆一脸关怀慈爱般的拍了拍叶里的头颅,然后拉着他的手走进了木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