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清楚的记得,几秒钟之前我们还在就胖瘦的问题打屁,为何一转眼他们就消失了呢?
一切似乎都是从瑾风将手电筒关闭之后起了变化……
难道说,是瑾风有问题?
从他回来开始,我就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他的行为举止上似乎总有点地方与以前不同。
然而就算是他有问题,他又是怎么将其他两个人从我身边带走的?
我紧张的不行,将后背贴着墙,在黑暗中惊恐的睁着双眼。
然而这里的黑暗程度让我眼睛彻底的成为了摆设品,我捕捉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我伸着一双手,拼命探试着周围,除了粗糙的墙壁和石玉制成的扶手之外别无他物。
当初因为误会被十八铺掌柜张桥囚禁在密室里的时候我就经历过这种近乎于窒息的恐惧。即便那时候好像更贴近死亡,但至少我知道自己是被什么人关在什么地方。绝不像现在,对自己置身的状况一无所知,除了恐惧就是一种更深层次的不理解。
我的队友们到底去哪儿了?
如若说他们触发了黑暗中的机关,至少也会发出点声响吧。我就不相信古人已经掌握了完全消音的技术。
“噗。”我突然听见一声轻笑。
这种笑声是特别不经意的,好像是一下子没憋住而发出的。声音极轻极轻。
“是谁!”我有些歇斯底里了,如果是他们几个串通好了来骗我的话,我一定要扒了他们的皮。
“嘿……”黑暗中又爆出了这样的声音,我头皮发麻,承受力已经到了极限。
这些声音发出的方向都不一样,黑暗中好像藏匿了很多人,可我看不见他们。
我顺着墙边滑坐下来,掩面大哭了起来。
这时候,我感觉有人在我的耳边轻轻的吹着气。
那凉凉的气息刺激着我的耳垂,使得它一阵瘙痒。
我突然想起,小时候跟拖把丝儿玩的时候做的一个关于吹气的小游戏。有一天拖把丝儿兴冲冲的跑来我家跟我说他发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我问他是什么秘密,他说他发现人能呼出两种温度的气。
他随即在我手背上各呼了两种气息,一种气息是他用嘴巴“哈”出来的,这种气息是滚烫而潮湿的。另外一种是“吹”出来的,感觉凉凉的。
拖把丝儿当时对这个发现得意了很久。
但是长大之后,我发现“吹”和“哈”的气息是相对而言的,吹出来的气并不是绝对的冰凉,实际上也带有呼吸的温热。
但是刚才吹在我耳朵上的气息跟这两种皆不同,那是一种冰冷的气息,沾到皮肤上就让人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我使劲的挥手在我耳边驱赶着,与之前一样,仍旧什么都没有摸到。
活人的气息都是带有温度的,绝不可能如同刚才那人吹得气一样冰凉。
难道在我耳边吹气的是……死……人……
可是……
死人会吹气么……
我瑟瑟的发着抖,捂着自己的耳朵。我清楚的知道,等到我所剩无几的理智消失殆尽之后我就会在这千年古墓里变成疯子,然后葬身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