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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 伯仲

几乎一秒钟不到,他即已杀至林子凡的面前。

林子凡几乎刚刚推出手掌的那一刻,就已经迎上了黄笑笑的拳头。

两人在拳掌相撞所引发的巨大冲击力中,纷纷的再次后退起来。

“蹬蹬蹬!”

而且,这次他们倒退的脚步极快。

又纷纷在地上留下一道道微凹下的脚步的两人,各自退了七八步才各自站稳。

站稳后,两人总算没有再次急着向对方扑过去。

而是站在原地各自用欣赏的眼神看着对方。

什么是棋逢对手,什么是旗鼓相当。

早在军区大比的那个时候,他们二人就是以平局收场,现在仍旧不分高下。

唰!

不知何时,黄家笑笑手中再次多出了一把剑。

一把普通的释放白光的剑。

在夜空中犹然耀眼,随着黄笑笑而淡淡的垂立在那里,身躯清冷孤傲,迎合着月光,随后,他们似乎一点一点人剑融合到了一处,最后的最后,黄笑笑的方位处只存留一把剑,释放白光的剑。

清冷孤傲的剑,总有些显得略微单薄。

然而有些人却只能看到一个人,看不到那显然的剑,比如姜小白,比如无道。

然而有些人又能两者都看到,比如华衣。

林子凡的眼中,也只留下一个物种。

不过,他看到的是剑,那天人合一之后绝世而独立的一把释放着白光的剑,整个和夜色融为一体却又似乎格格不入不忍与这世间浑浊混为一谈的淡淡白光。

但可以肯定的是,他接下来必将会为此庆幸,他看到的是剑而不是一个单纯的人。

下一刻,他也将从来都不知道被他放在哪里的薄刀拿了出来。

就着月光,他淡淡垂立着,薄刀也轻轻的放在手中横卧,剩下的就没什么了,他整个人一副毫无战意的样子,慵懒的站在原地,原本凌厉的眼神这一刻也消失了。

浑身上下,恢复到普通人的气色。

但黄笑笑却并未因此而放松警惕,而且不只是他没放松警惕。

一直观战满眼毫不在意之色的华衣在此刻都凝重了下来。

还有林子凡身后的无道,姜小白两人,他们纷纷伸出手握紧了手中的雷刀和电刃,呼吸同时变得急促。

他们的内心中,似乎都轻飘飘的划过了“返璞归真”这四个字,虽只是痒痒的掠过心间,不轻不重的抚弄了下心脏,但引起来的震颤,却足以让他们一瞬间睁大眼睛,眼眸中涌出层层的惊骇。

要知道,气场强大并不是最可怕的,哪怕是像黄笑笑那样,释放出的气息影响的旁人在一瞬间眼中只剩下了他自己,不存在了天地万物其他一草一木。也并不是最可怕。

反而若是像林子凡这个样子,平淡的让人只想要漠视,甚觉得他面前的一块石头也比他有吸引力时,就会映照出这太可怕了,简直让人事后想起时心惊肉跳。

下一刻,原本所有观战的人都以为,接下来即将会是精彩的碰撞到来的时候,黄笑笑却突然散掉了浑身上下被他凝聚衍生的气势。

同时一瞬间变得有些颓废。

失手丢掉白色的发着光亮的剑,满脸失魂落魄的踉跄倒退了两步。

然后,他开口的话语让人惊讶,语气有些沙哑:“我输了。”

他淡淡抬起头来直视着林子凡的眼眸说:“这一战,我不如你。”

“不过。”他话语不停,盯着林子凡的眼眸尽是不服输之色:“我还会再来挑战你。”

跟着他发出一声苦笑,话语也前所未有的反转:“没想到,我苦心积虑的想要凝聚出的气势,在你这里却被视作粪土一般散掉。”

“你果然高我一筹。”黄笑笑眼神有些失意:“在体悟上,你走到了我的前面,而在道的摸索上,我也不如你。”

“呵呵!”他自嘲起来,同时不顾形象的坐到了地上:“枉我自诩为武学天才,可却走错了路。”

林子凡见到这个样子的黄笑笑,收起薄刀走上前即想要开口安慰。

“我会再来找你的。”

黄笑笑站起身,深深地看向他眼眸一眼,说出这句话后,轻轻转过身躯,走下山去。

林子凡站在他身后,眼里流露出一丝思索。

许久发出一声感叹:“他这又是何苦。”

华衣在他身后淡淡走上前来:“他那最后一招,若是发出来,你未必接得住。”

林子凡轻轻点头:“的确,黄笑笑若是真的将最后一招使出来,自己现在能不能站在这里还要两说。”

“可你对道路的领悟上胜过了他。”

华衣接过话,同时转过头,看向他的眼睛,脸上发出一抹轻笑:“心高气傲的黄家小疯子怎么会甘心就这么用蛮力赢你。”

而且,华衣扯出一抹皮笑肉不笑的笑:“你那最后一招发出来,黄笑笑也一样是活不成。”

他淡淡踏前两步,站定在林子凡面前,伸出手一拍他的肩膀:“你们两个半斤对八两,恐怕在日后,也是谁也赢不了谁。”

林子凡闻言一瞬苦笑出声:“我并不嗜武,他真的想要胜我,下次我让与他就是。”

华衣急忙伸出一只手,“这种想法万万不能有,习武之人,最忌与人比试时对方相让,虽然对方是出于好心,但亦是对其最大的侮辱,甚至,你打败他没有什么,他反而还会像这次一样看似失魂落魄,实则心里高兴高兴,而且……”

华衣眼里突然流露出戏谑之色:“你觉得,若是你真的出手相让,嗜武成痴的黄笑笑,会看不出来吗?”

林子凡无言,看着已完全黒透的夜色,他向山下的位置轻走出两步,“天色黑了,既然比武已毕,我们……”

他睫毛轻轻一个忽闪:“该下山了。”

————

夜幕的确总是这样干脆,除了星光就是漆黑,而且两者虽然相辅相成,不相干扰,有的时候,它们却又往往相悖,相互破坏,产生不维和的美丽。

————

近几日的江城仍旧很是平静。

除了那一日和黄笑笑比武进而后者突然离开了之外,王家老宅中再无一丝波澜生起。

算起来,来到江城也已近一个月了。

林子凡坐在王家的院落中,有些闲的无所事事。

日子一平淡下来,虽然人也安全了许多,但没有了那一份危险之余的刺激,生活也瞬间少了许多的快乐。

现在,除了江城,他出现在九州任何一个地方都会显得不合理。

上面虽然宽容许多,但不代表他就真的可以任性妄为,还是那句话,上面能容忍是一回事,自己真的将容忍当放任又是一回事。

尤其是刚刚搞掉了韩家,现在绝不能嘚瑟,林子凡很清楚,可以说一直都很清楚,自己若是真的给林家或燕家找到借口,上面权衡利弊之下,有很大的可能会放弃自己。

到时,自己在九州的苦心经营,恐怕在国家这个大机器的碾压下,顷刻付之东流。

晚间。

林轻依拜访。

林子凡总感觉王默雨和林轻依见面会很不美妙,所以他总是刻意的避免着这一幕的发生。

可是现如今林轻依却自己送上了门儿来,一时间,林子凡突然感觉很苦恼。

王默雨倒是表现出很欢迎林轻衣的样子,让林子凡瞬间又有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但两个女人凑在一起也一定没好事。

所以,在林轻依和王默雨相见的那一刻,林子凡的一颗心一直很忐忑。

“轻依姐,今天很闲着吗!”

林轻依美眸玩味,扫视向林子凡,让林子凡心中有些发毛,王默雨问的话,看他干什么,于是他一个忍不住,向沙发的另一端挪动了两下,将脸转向窗外,看着窗边的布谷鸟。

王默雨虽然一直和林轻依交谈着,可眼角的余光却一直在关注着林子凡的一举一动,所以林子凡轻轻挪动身躯的样子,轻易地被她看到。

她美眸中闪过一道恼怒,似乎在想着林子凡的不争气,起身从和林轻依身旁的位置上离开,走到林子凡身侧,白皙粉嫩的手指落向他的肩头,一瞬将他拉回原来的位置,挪动两下之前的沙发中央处,满面含笑的看着林子凡,声音也很正常,但不知为何,林子凡总觉得那声音和眼神都带着两抹寒意。

“子凡,做那么远干嘛!”

王默雨随之在林子凡身边坐下,伸出手轻轻挽着他手臂,声音仍旧春风和煦:“怎么不认识轻依姐姐了吗?还是,你做了什么亏欠轻依姐姐的事了,现在不敢面对轻依姐姐。”

林轻依听着王默雨的话,眉心不由蹙紧,而且随着王默雨一声声轻依姐姐的叫着,她眉心中拧在一起的结越发紧促,像是很反感着这四个字。

林子凡很敏感的注意到林轻依的不悦之色,轻轻拉了拉王默雨,小声的说出一句:“默雨,轻依和我是很好的朋友,你也不用这么客气,直接叫她轻依就好。”

其实,林子凡有的时候更客气,时不时的还称呼为她林小姐。

于是,林子凡这句本来很有心的话,停在林轻衣的耳朵中,就变了味。

林子凡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不用客气,叫我姐姐还客气吗?你这是专门的在提醒王默雨我很老了吗?难道姐姐就是我的痛处了吗?

林轻依内心的这三个不悦的问号?没有读心术的林子凡,自然不能知道。

不过接下来的气氛,已然更加的剑拔弩张了。

于是,林子凡终于忍不住的冲林轻依问起了她的目的:“轻依。”

开口将热切交谈的两人打断:“轻依,你来这里,是找我有什么事吗?”

然而,他不说还好,他这一说,林轻依内心的火焰彻底被点爆,开口的语气,便有了一丝阴阳怪气:“你这是什么意思。”

林轻依美眸中夹杂着浓浓的不快,虽然看她的样子,明显的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不快,总之女人总有那么几天,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似乎不开心是女人的权力一样,于是她下一刻理直气壮地开口:“我来找你,就非要是有事情吗?”

“林云,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奇怪了……”

林子凡伸出一只手将林轻依打断,然后转过头眼神温柔的看着王默雨,轻声的对她说:“默雨,轻依坐在这里半天,应该是有些渴了。”他对桌上的数种水果和果汁饮料视而不见,话语仍旧轻柔:“你去泡杯热茶过来。”

王默雨点头乖巧的站起身,林子凡说这种话的意思她当然知道,不过是有些事情不想让她听到,所以她很理解的退了出去。

王默雨退走后,林子凡才感觉到一丝放松,重新将身躯靠在沙发上,眉宇间终于浮上了一层浓浓的疲惫,带着一抹无奈的口吻开口:“好了,现在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林轻依的眼眸中怒气更加深重,吐字地方语气抑更加影阴阳怪气起来:“怎么,不想让你女朋友听到你的不好吗?”

“林子凡,我还真没发现你……”

“说重点。”

林子凡低沉的吐出一句。

林轻依看着林子凡的样子蓦然一怔,像是第一次认识林子凡一样,也是,自从她与林子凡认识到现在,他从来没对她说过任何一次重话。

于是,林轻依收敛了两分后,才开口:“你不要忘了,你是被流放到的江城,然而你就为了一个女人,在刚来江城时就让江城高层重新洗牌,然后还是为了同一个人,不惜放走西子这个太子的亲信,你……”

林轻依说到这里倏地词穷说不出话来,不过显然她是被林子凡的一阵不理智举动气的。

林子凡淡淡抬起眼皮,眼睛翻转了一下,直视向她眸子中,轻轻开口:“说完了吗?”

她被问的再次一怔,眼里流露出一层错愕,开口的声线出现了变化:“你,说什么。”

“没听清楚吗?”慵懒的靠着沙发的林子凡直起了身子,再次重复了一变:“我说,说完了吗?”

林轻依彻底怔住,许久,才像是恢复了原样,变回了重前的那个林轻依后,她眉眼间又生出一丝傲然,看着林子凡想要再次开口,但此刻她理智已经回归,心中又重新充满了打算:“你想表达什么。”

林子凡腰身挺直,若不是坐在那里,他恐怕会像一根标枪一样,轻抬下颚,语气不变:“我说林小姐,我们有那么熟悉吗?”

“你这么质问我,是将自己摆在一个什么位置。”

林子凡声音彻底冷了下来。

其实,早在一开始,甚至林轻依说上句话之前,他都没有怎么生气。

哪怕林轻依说他为了王默雨使江城重新洗牌,他也不恼,因为那的确是自己的问题,不过在林轻依突然开口翻出西子的事情,林子凡终究还是有些生气了。

什么意思?还是在恼怒他没有答应她将西子和她交换的条件吗?

林子凡终不是一个太大方的人,面对自己喜欢的人为别的男人付出时终究还是不能无动于衷,何况这付出还是以牺牲他的利益为代价。

“林轻依,我们说好听点,是朋友。”

林子凡继续冷言开口:“但难听点,我不过对你有着愧疚而已。”

“而且就是这层愧疚,早在林家之时,我也已经还完了。”

林轻依完全是心不在焉的走出王家大门,一路上她耳边都在回想着:“就是这层愧疚,早在林家之时,我也已经还完了。”

“呵呵!”她自嘲的轻笑一声。

原来,她在林子凡心中的样子,竟然是这个样子。

竟然真的只是愧疚。

她还不是傻子。也是,作为九州林家最出色的子弟,怎么可能是傻子。

知道林子凡对她的心思,不然,若只是单纯的愧疚,怎么会甘愿因为一个传言就杀上林家。

她也知道那个传言是什么。林子凡那日在林家小院中的窘迫样子,和失神的姿态,她事后想一下都明白是因为什么。

不过,她已经有了燕云杰,心里已经装不下了任何人,所以,这种感情,还没有升起,她就已经帮他扼杀在了萌芽之中。

林子凡也的确如她所愿,放弃了她,开启了新的感情之路。

而她今天之所以去王家,也只不过是想和他谈一谈王家传家之宝的事情,她想着,若是可以动用金钱买下来的话,总比要东刀枪要好。

不到万不得已,她并不想要和林子凡站在对立面。

可是她怎么就拍桌子走出来了呢?

而且,心中怎么会这么闷闷的,这种感觉好奇怪啊!

好像是要窒息的感觉。

似乎,和燕云杰在一起,也没有这种感觉。

对了,想到燕云杰,她才突然想起了,她要让他失望了吧!

当初,燕云杰对着手下谈论要到江城夺取王家的家传至宝时,她知道林子凡被流放在江城,就心中一动间自告奋勇的担下了这个任务。

可是现在,任务怕是难以完成了,林子凡和王默雨正处于热恋,她恐怕是难以再从中下手,分离林子凡和王家了。

而有着林子凡庇护的王家,别说是她很难成功,就是她身后的林家,想要踩死林子凡进而拿到王家的家传之宝,都很难办到。

而且,现在的她还可笑的发现,任务没完成并不是她感到最痛苦的,她最痛苦的竟然是,林子凡对她那可笑的愧疚。

她想,她虽然不会爱上林子凡,但她和他相处这些时日以来,和两人肝胆相照过的瞬间,都足以让两人成为最好的朋友。

可没想到,这竟是她的一厢情愿。

林轻依苦笑,开着飞车停在繁荣大道上,然后走下车。

仍旧在想着林子凡的话,是啊!她是什么人,摆在什么位置,有什么权利让他放弃用西子交换回王默雨,而将西子交给她呢?

没注意自己在哪里的林轻依,蓦然转过头,看向了一侧的第一楼。

是啊!

她都忘了,在九州南方,甚整个九州,现在都开起了一家名叫“第一楼”的茶楼。

身为情报网纵横九州大地每一片角落的前辈紫轩楼的主人的她,自然很明白第一楼是干什么的。

同样若紫轩楼明面上是会所一样,第一楼明面上抑只是一个茶楼。

然而,面对抢市场的敌对对象,林轻依向来是没有好脸色观看的。

而且再想到这是林子凡在暗中操控的堂口后,她心情更加不好,觉得眼前的一切都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她转身向第一楼的对面,紫轩楼的大门走去。

两分钟后,进入紫轩楼中的她,心情仍旧不好。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第一楼就开在对面,以致让她时不时的想到林子凡的原因。

总之,她第一次觉得第一楼是那般刺眼,而且,以前她从没觉得,第一楼开在紫轩楼对面有什么不对,因为两者一个是娱乐性极强的私人会所,一个是陶冶情操的高档茶楼,业务上除了暗地里的情报竞争外,并没有多少是相撞在一起的。

可是今日的她看着面前的第一楼却格外的刺眼,又想到如今九州各地紫轩楼的会员中,有大半都已经很久不在光顾,都跑去九重仙宫内巴结太子时,她的心情一瞬更加败坏。

————

暗夜,九重仙宫中。

这是第九个夜晚,西子卷缩再大床上,变成小小的一个团。

此刻,她因为剧烈的疼痛,而脸色变得极致扭曲,整个人也再没有了往日的温和美丽,像极了遭受到了上天的惩罚的恶毒王后。

此刻,她一身大红长裙披身,高跟鞋早已经蹬掉,人在床上不住的翻滚着。

她的面前,也就是床下,站立着一个英气逼人的男子。

这个男子却在紧锁着眉头,眼眸中抑有着淡淡的担忧。

他就是那日在山顶别墅中与西子翻滚在大床之上的人。

不过近日两人已经翻滚不了了。

别说西子现在的样子无法配合,就算是忍得住让他进去,只怕她腹中的蛊虫也会给他的下半身留下一个难忘的纪念。

何况,谁又知道蛊虫真正在哪里,在西子身上的什么地方。

“还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吗?”

英气逼人的太子回身问他身后的一个矮胖子中年。

矮胖子中年是皇室的太医之一,亦是名满京城的首席御医。闻言轻轻垂首,恭敬地回答向太子:“算是有了些眉目,应该是早已经列为禁忌并且已经灭绝近两个世纪了的东西。”

金秀清蹙起眉头冷声发问,“什么意思,你不要告诉我,你到现在也解决不了吧!”

矮胖子中年急忙弯腰再次行礼,然后小心的抬头观看了下金秀清的脸色,见金秀清并没有真的生气时,他微微放松了一瞬,才略微大胆的开口说:“太子不要动怒,请先听我说。”

他解释西子身上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此物现在完全不属于这个世界,我也实在弄不清楚,那个施法之人,到底是怎么弄到的。”

“因为……”他说到这儿轻微沉吟了下,金秀清见到他这幅姿态就知道后者是有什么想说但不敢说,却最终还是要说,只等着他开口才能说。于是他厌恶的大手一挥,不耐烦地冷声恩赐:“但说无妨。”

矮胖子得到免死金牌后,终于再次拱了拱手,开口接上了先前的话:“此物乃至妖至邪之物,早已经被列为禁术……”

他似乎又觉得解释起来太过繁杂冗长,又解释不明白,干脆一口将重点说出:“总而言之,在太子侧妃身体里的,是一个虫子。”

“一个虫子这么能折腾。”金秀清闻言眉头蹙的更加紧致,“你不是信口胡说。”

“呃……微臣不敢。”矮胖子急忙单膝跪下。

金秀清盯着他的样子看,看着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不断发抖的矮胖子,眉宇间闪过一道自负的神色,施舍般再次开口:“起来吧!谅你也不敢骗我。”

然后他接着问出自己的疑惑:“你刚刚说,是一个小虫子,那手术拿出来不就好了。”

矮胖子太医又一次垂首:“回太子殿下,手术无法拿出。”

“为什么。”

矮胖子太医惴惴不安的回答向金秀清:“因为这个小虫子无比微小,甚至,怎么形容呢,只和细菌差不多样子大。”

“细菌那么大点?”金秀清闻言一愣,不过很快他释然的点了点头,“怪不得那群奴才说是生化病毒。”

“不过,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太子正过头又看向了大床上翻滚的西子,却突然觉得有些不雅,回首便对矮胖子说:“我们先出去。”

两人走出去后,太子重新问了一遍上一个问题:“这个东西威力这么大,到底是什么做的。”

太医没第一时间回答,先是左右看了看,谨慎的观察了下四周,他的谨慎换来太子的赞许,虽然在这密室中没有人能进来,但是身为吃皇粮的人,有这份谨慎是很有必要的。

观察完毕的太医凑近太子些许,才小声回答:“是一种装在石盒中养成的小虫子。”

“在皇家书房中的医道秘典中有提示;”

他轻轻将原话叙述出来:“夫上古圣医,出于南端,善以毒疗疾,攻毒大能。取天下万种,俾幼虫置于石盒,百日而出,其内有成。乃为万毒之王。”

“以万毒之王驯百虫,而入高山,潜大泽,执牛耳,发号令,无有不从。”

金秀清了然点头,然后眼眸内随之闪烁了下:“这么说来,这个东西是个宝贝啊!”

矮胖子拱手赞同的说:“自然是个宝贝,不过那仅限于传说,太子侧妃体内的这个,远远不会及的上记载中的虫子……”

“好了。”许久后,金秀清不在废话,直接开口问出:“你说这么多,该是有解决的办法了吧!”

“有……”矮胖子一瞬吭哧瘪肚了:“有,有是有,只是,只是解铃还须系铃人……”

金秀清看着这个突然口吃起来的矮胖子磨磨蹭蹭半天就给他这么一句话,眼眸顿时冷下,开口的语气转为恶劣:“说了这么半天,你并没有解决的办法。那你费什么话。”

矮胖子太医只诺诺的拱手低头,而不敢言语。之后在金秀清的摆摆手不耐烦中,感恩戴德的倒退着离开。

密室中,很快就剩下金秀清一个人,他仰头望着外面的明明月光,眉头时不时皱起,脸色也沉重的不像话。

难道,真的要让西子去找林子凡不成。

想到林子凡,他的眼中划过一道愠怒,后者实在太不将他皇室放在眼里,他父亲林独秀如此,他也是如此,真是看他皇室好欺了。

金秀清不禁想,放在道元前的皇室,普天之下,除了金姓之外,那个不是臣子,不是家奴。

他身为太子还不是想杀哪个就杀哪个,甚至不需要理由。

再看看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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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并不特别的夜间,金秀清那颗心脏中深埋着的复辟梦,第N次升上了脑海,并以史无前例的迫切催促着他。

复辟,复辟,复辟……

今夜,他在心中呐喊着这三个字,他心中也只有这三个字。

第二天,或者说刚刚过凌晨,金秀清的身影在江城又像是昙花一现般,彻底消失不见。

早上的京城,也再次生出金秀清和西岛国王室公主在某某某地共度一夜的新闻头条。

而使同一时刻的江城,看上去仍旧是一如既往地平静。

林子凡和无道,姜小白三人,百无聊赖的行走在大街中。

也许,天生不平凡的人总会遇到一些特有的不平凡的事儿吧。

就如林子凡面前所发生的这一件事儿。

“这个人好孔武有力。”

姜小白品头论足的称赞。

“若是他听到你在这里说风凉话,恐怕会立刻丢弃敌手过来砍你。”

林子凡没转头的打趣向姜小白。

姜小白闻言一笑:“是吗?不过,他现在的情况好像很不妙啊!”

“是很不妙。”

林子凡看着面前这个被数百人追着砍的人,指了指周围疯狂喊叫逃窜的行人,和不远处依然堆在一起的人堆。

再次调笑出一句:“这里已经彻底乱了。”

“又到了江城市局头疼的时候了,经过今天的事情,江城这个九州治安最紊乱的城市帽子是跑不掉了。”

“我们需不需要帮他一把!”

姜小白看着面前已经被砍的浑身烧灼痕迹,但依旧顽强挣扎反击的消瘦中年人说。

“一会儿的。”

林子凡吐出嘴中的猪蹄骨头,伸手拿过一侧的水巾擦了擦手:“先不忙,若不等到他再无反抗能力,彻底气若游丝时再出手,他又哪能知道生命的宝贵,不知道生命的宝贵,哪能真正感激我们。”

姜小白伸出手,看着一刀撂倒一个追兵的消瘦中年,竖起一个大拇指,对林子凡说了一声:“想法很好。”

“砰砰砰!”

中年人影踢出三脚踹飞三人,手中冒着烈焰的长刀再次一个横劈,四人手中的光剑应时飞出,同时他们的胸骨折断,肠胃也混合着脾肺一起从露出大口子的胸膛处,随着泊泊向外涌动的鲜血流出。

场面之血腥暴力,少儿绝对不宜。

不仅少儿不宜,广大青少年中老年,壮年,女性等任何没有被污染过幼小心灵的人都不宜。

也的确是如此,正在跑动着的人群,有的实在好奇侧过头看了两眼的,或者特意回过头去看的,和不得已经过的,都在见到这个场景后惊吓的大叫起来。

然后不在跑路,趴跪在地上呕吐起来。

原因无他,实在受不了了,这让成日里泡在暖心脑残剧中,进而养成无逻辑思维的他们无法接受,觉得这颠覆了自己固有的现实观,世界观,价值观。

“啊……”

无数人大叫出声,“呕……”然后边叫边呕吐。

林子凡看着这些呕吐的各个年龄段的人,忍不住摇了摇头,包括姜小白都流露出鄙视的眼神,似乎在用语言说着,这些人的心理素质太弱小。

消瘦中年人仍旧在几百人的围攻中虎虎生风,抡动大刀的姿态生猛的一塌糊涂。

“他的身手果然霸道。”

林子凡继续品评:“无道小白,若是换做你们,在其中能长久如此吗?”

无道眼皮轻轻抬了一下,左手不禁用力的握了握雷刀,雷刀果然是他的命,任何时候都不见他撒手:“若是我的话,一日一夜没有问题,所以,他这般,我达不到。”

姜小白平日虽然很好夸海口,但并不吹牛,看着消瘦中年人玩味一笑后,低下头端起酒杯一口喝尽,再次抬头时开口说:“若是我的话,也不行。”

他满脸叹服的说:“看他的样子,充满疲惫的面孔,和已经尽是尘土的黑色布鞋,再加上双眼中的血丝,身上衣服的破烂,和流出的血液又干涸的痕迹,起码承受了一夜这样的追击。”

他道出自己不如的真正原因:“但以这个人的身手,干掉这百余人绝对没什么问题,可他现在却只是逃跑,这让我认为,他似乎是,受了很大的伤。”

“所以……”他沉吟了片刻,才再次抬起刚刚垂下的眼睑:“他一定是先前被高手追杀来着,不过是如今进入了闹市区域,那个高手不好出面,怕被官方记录在案,所以才让这样一群炮灰当街追赶。”

“意图也很明显,这群炮灰明显干不掉他,幕后的主使者应该也没指望这群炮灰能干掉这个人。真正的目的应该是向将这个人逼出城市,在公路等人烟稀少的地方再现身击杀。”

林子凡眼眸眯了眯,终于站起身来向消瘦中年人身影处走去,不论如何,这个人他都打算救下:“该我们动手了,能被这么锲而不舍的追杀的人,身上一定藏有大秘密,我们放弃看戏的心理吧!别让他真的死掉。”

不得不说,林子凡的眼睛很毒辣,消瘦中年人确实陷入了危机。

他衣衫下的后腰间的一个大窟窿,此刻因用力过猛而再次崩裂,而后,伤口迅速扩大,跟着流出的大片鲜血,染红后背。

“砰!”

他再次一拳轰飞一人,但反应慢了一分,肩膀处被身侧的一个敌人在他一个不注意之下,而冲进他的防御圈内,快速划出一刀,留下永恒伤痕。

“死。”

他眼神一横,声音冰冷的哼出这一句,回手一刀将这个偷袭他的人连脑带肩劈砍成两截。

不过好景不长,半分钟后,他的后背再次被人劈上一剑。

他终究是筋疲力尽了。

反应和眼神都迟钝了些许,甚至细看的话,能看到他的眼神都有些发滞,时常盯着一个地方猛烈晃头,像是想费力的看清面前的光剑痕迹,却又怎么都看不清一样。

不得不说,他这种焦急每个人都有,尤其是近视的人更是如此,然而唯一不同的是,普通人看不清东西只是看不清东西,没什么大不了,而他的看不清之下,将要付出是生命。

于是让人感叹,明明是同处在相同的世界,为什么所遭受的待遇会孑然不同。

不过现在的林子凡和姜小白没时间感叹,他们冲进人堆中,一拳一脚间打飞两人,前面的手持光剑的人回过头凶狠的看着他们,这些人已经杀红了眼,分不清青红皂白。

姜小白对他们戏谑一笑,他的眼里亦是一片凶残,然后,他将不知从什么地方拿出的电刃握在掌中,向面前这些冲他释放凶狠眼神的黑衣人冲去,以更凶狠的姿态劈出光芒惊天的一刃。

他面前的数人有些傻眼,看着冒着电光的电刃,劈出来的电波冲到身前时,急忙架起光剑放在胸前抵挡,不过电光实在太过强劲,他们完全挡不住,纷纷被劈的骨断筋折。然后外焦里嫩的倒飞出去。

其余的人眼里闪过一抹惊愕,似乎是没有想到姜小白这么霸道,但他们并没有惊愕多久,因为过多的错愕就是不重视生命,纷纷持刀毅然的向姜小白杀去。

“杀!”

姜小白全然不惧,甚至见到他们冲来时,眼里还释放火热的光芒,低声一喝,一个箭步窜了过去。电刃带动着他整个人一闪一闪,在虚空中时隐时现,然后每出现在一个人身前,就必将让这个人身首别离。

下一刻,无道从另一侧杀进,三人走的虽是不同的方位,但目标都是消瘦中年人的地点,所以三人都有些想要竞争一下谁的速度快的意思。

林子凡身影狂猛的似一条游龙,横冲直撞在人群中,每次用薄刀带去一人的生命,时间都似乎静止在那一刻,看着死去的那人脖颈处的那条红线,或者胸口处的一道滋滋冒血的血窟窿,都让他感觉凄美而哀婉,而且,这别样的精彩,同样的引他人注视,甚至沉迷在这杀戮的盛宴。

林子凡身影出现在消瘦中年人面前的那一刻,姜小白和无道竟已站在后者身前多时,可见,他晚了一步。

此刻,消瘦中年人模糊的视线中尽是错愕。

在他快要支撑不了多久时,有人的出现,不啻于宛若上天伸出一只手将他从地狱里给拉出来,来的让他震撼和感动。

林子凡扔出的薄刀在发出九个闪烁后,重新回到他手腕处不断旋转。

周身从各个方位先后向他扑来的九人此刻都还保持着固定的姿态,直到一抹细微的红线从他们脖颈下由一头流露出,才轰然倒地。

是以可见,薄刀之快,竟让伤口慢半拍的出现,真让人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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