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老人放下了轻抚胸口的手,另一只手举着那本蓝皮书问道:“你想要这本书吗?”怀琅耸耸肩说:“我只是好奇想看看,而且老板说了这本书不卖的。”老人回头看看那摊主嘿嘿笑了笑,“他就是这么个臭脾气,你不用理他,如果你想买,我可以做主卖给你”
怀琅看那大汉不置可否,他猜想两人应该是认识的或者干脆就是父子,就走过来接过老人手中的书挠挠头说:“我真的就是好奇,不一定买,谢谢您,等我先看一下。”还没等怀琅翻阅手中的书籍,那个老人就迅速拽回蓝皮书,动作快的让他都没反应过来,转瞬间又塞给怀琅一本红皮厚书说道:“你再看看这本。”怀琅简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面对这样一个“热心”的老人,又不好说什么,他单手揽住书脊,手指拨动要翻开这本红皮书。没想到老人和刚才如出一辙,眨眼间他手中的红皮书又变成了那本黑皮书,老人皱眉说道:“刚才看走眼了,我觉得这本书你肯定更喜欢。”他已经习惯了这个老人不着边际的话,没说什么就翻开了黑皮书。
黑皮书看起来不是很厚,装订的很严密精致,书皮表面装饰着精美的浮雕,怀琅感觉这本书当作装饰品都可以了,心想无论内容是什么,只要不是太贵就买下来。看到他很轻松地翻开了手中的黑皮书,老人和壮汉都十分诧异的样子,然后又对视一眼,老人嘴角露出一丝隐晦的笑。怀琅并没有看到这一幕,他只想看看这么精致的书内容到底是什么。
黑皮书里面的书页是泛黄的厚白纸,就像是放置了很久导致发黄了一样,让他纳闷的是这本书,不,与其说是书不如说是笔记吧,里面一个字都没有啊。怀琅抬起头想要询问,没想到刚才还在的老人、壮汉摊主、书摊都消失的无影无踪。眼前哪有什么书摊,只有一名中年妇女在吆喝着卖水果,而且旁边的摊贩也没什么反应,好像这里原本就是卖水果的摊子。
怀琅心中发凉,脸上冷汗直流,感觉自己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他不知道怎么解释刚刚发生的一切,手中的书确实存在着,依然硬梆梆的冰凉。凉意越来越重,虽然身处喧闹的夜市,周边净是熙熙攘攘的人群但是这没有让他感到一丝暖意,他赶忙离开了夜市往家跑。
到了自己住处胡同前,他伸手掏出烟盒,想要点一根烟,发现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抽光了,他走进胡同口的小超市,在柜台处买了一盒南京。超市老板是个很和善的阿姨,因为怀琅总在这里买烟,和阿姨比较熟悉。阿姨数落他没事少抽烟,一天买两包抽那么多最后不还是抽坏自己的身体。怀琅还没有从刚才的事情中缓过来,接过烟木然的点头然后出门。
“这孩子今天怎么了,怎么跟丢了魂似的。”
他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小窝,关好门窗,如释重负地把自己扔在床上,什么也不想,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