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笃笃的敲门声响起,思雨拖着疲惫的身躯去开门,云天提着一小袋子进来,他脸上有些泛红,靠近他时,能闻到一小股酒气,但不明显。他坐在思雨的床上,看着思雨:“你今天这么晚才回来,很累吧?”
“不累,我今天蛮开心的,老师们夸我进步很大。”思雨很高兴。
“嗯,”云天点头,“过来和我一起坐,别干站着。”
思雨走过去,和他坐在一起,揉了揉酸痛的双手。
云天见状,从袋子里拿出一按摩药膏,涂了一些在思雨手上,轻轻地按摩着,说道:“这个牌子的按摩膏好用,按摩一下,手就不会酸痛了。”
思雨抬起头,疑惑地说:“你早就知道我的手痛,连这种东西都准备好?”
云天笑道:“因为我清楚奶奶啊。”
“喔,也对。”思雨把手从云天手中抽出,自己低头揉着。
云天突然从后面抱住思雨,紧握住她双手,低沉的语气,“思雨,我现在只剩下你了。”
“云天,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思雨不知道今晚的云天怎么了,奇怪得很。
“没事,随便乱说一通而已。”望着思雨的眼睛,他是否该庆幸自己不是什么也没有的。为什么,他还是接受不了雪怡去世的事实,他憎恨这样的自己,凭何给思雨幸福。
“云天,酒多伤身,你不该喝那么多。”思雨挣脱云天的怀抱,走到窗前,拉开窗帘,今晚的月亮格外的皎洁。她对云天莞尔一笑,“云天,你看,今晚的月亮多圆。”
云天走过去,握住思雨的手,眼神迷离,“思雨,你不懂,酒是个好东西;人伤心时能喝,开心时能喝;想睡觉能喝,不想睡觉能喝。你看,这是所谓的‘一酒解千愁’啊。”
思雨嗤的一声笑了,拍拍他的脸颊,说:“别说醉话了,你累了,赶紧回房休息吧。”
“我不累,我们再说会话吧。”云天不理会思雨是否愿意,直接拉着她坐在床上,“最近还有做恶梦吗?”
“有是有,不过我老是梦见我们回到了三年前那个夜晚,跟你跳舞的人不是若晴,而是我。”思雨抱住云天,“云天,如果有一天你不喜欢我了,一定要提前跟我说,我会离开的。”
“傻瓜,我才不让你走。”在她的额头上轻轻一吻,思雨的话更让他愧疚,他现在怎么还能对雪怡念念不忘呢,那置思雨于何地。他不能欺骗思雨,必须对她说出实话。
思雨又说:“云天,别因为我的事,和奶奶怄气了。”云天没有出声。
“奶奶对我这么严格是因为她不管任何事都想为你做到最好。而且,她只有你一个亲人,失去了你,她心中的孤独无人可知,所以云天,别和奶奶怄气。”
“我知道了,明天我放假,陪我出去走走吧。”
“可能没有办法,我明天还要……”
“我已经跟奶奶说好了,明天我们可以出去。”云天突然低头,吻住思雨的嘴唇。思雨意识到,这才是真正的吻,炙热的,像火一样把她包围住。她试着回应他,大约她是个新手,羞涩和紧张,搂住他脖子的手微微有些发抖。
品尝蜂蜜的感觉,甜腻中带点苦涩,恋爱的过程。
吻到忘情处,云天顺手把思雨推到在床上,蹑手要去脱她身上的睡衣。思雨一个激灵,醒了,由开始的顺从转为抗拒,俨着,阻止云天的行为。
“云天,不要这样子,好吗?”思雨喘着气,用尽力气对云天喊道。
不晓得是感觉到了思雨的抗拒,还是她的话发生了作用,云天慢慢地停了下来,放开思雨。思雨也尴尬地坐了起来。只见她睡衣上的扣子被扯开两粒,露出白嫩细滑的左肩。云天咽了口气,伸手把她的扣子重新扣好。
“云天,或许我真是个保守的人,我觉得婚前性行为不怎么好。”思雨开口说道,“这种事情应该结了婚才做,这是对彼此的尊重。”
“结婚?”他有勇气和她结婚吗?他过去抱住她,充满歉意地说:“对不起,思雨,我以后不会那么冲动了,你原谅我。”
“思雨,我是真的爱你的,不管怎么样,我对你的感觉不是假,你要相信。”见思雨不回答,他又增加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思雨想着,他今晚虽然没醉,但酒真的喝多了,不然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胡话。。
就这样被他抱着。
窗外的月光投射到房里来,迎风吹起轻纱帘子,伴随着月光,轻浮的飘荡着,夜的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