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别这样,您别抛下展儿!”
墨红展突然扑倒木子羽怀里,哭得像个孩子,哪里还是那个冷酷无情的墨大少爷。
“展儿,还有一句话,白衣道人说,北齐关,是,她的归宿……虽然,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但,希望,对展儿,有用。”
“娘!娘!”
木子羽言毕,就阖上了美目,眼角的泪水还没有消失,红唇边却溢出浅浅的笑意,蜜语呢喃:“展儿,你爹,来接我了,廉哥,羽儿好想你。”
墨红展猛地闭上眼,泪水夺眶而出,轻轻拭去木子羽的泪痕,哽咽着念叨:“娘,替展儿对爹一声,下辈子,展儿会赎罪的。”
岳潇潇再次醒来的时,依旧还在那件洞房,但是满面红帘已经换成了一室白帐。
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素白的衣裙,岳潇潇便明白,木子羽已经去了,真的与墨廉再续前缘了吗?
今生尚未知,又岂能期待来世,纵使有来世,他还是墨廉吗?她还是木子羽吗?还会记得上辈子,是谁欠了谁的?又是谁负了谁?
所以,盼来生,不如惜今生。
此时此刻,岳潇潇好想念叶褚诚,好想回到他身边,死也好,生也罢,她再也不想错过一分一秒。
如果能死在他的怀里,应该是件很幸福的事吧,至少比木子羽幸福的多,可是木子羽和墨廉有儿子,即使他们都不在了,墨红展也会延续他们的爱,证明一对深爱的情侣曾经活在这个世界上。
可是,岳潇潇却不能,即使叶褚诚对她一往情深,至死不渝,一旦她死了,他便再也无法延续那份爱,甚至无法证明她曾经来过这个世界,曾经爱过他。
岳潇潇抓紧胸口的环佩和玉扳指,突然心痛的无法呼吸,这一刻,她竟然羡慕起木子羽,可以做妻子,做母亲,做一个完整的女人。
叶褚诚,叶褚诚,对不起,我什么都没有,什么都留不下,不要忘了我,不要。
“头还疼吗?”墨红展一进屋,便见岳潇潇躺在床上痛哭流涕,吓了一跳。
“墨红展,告诉我云忆怎么了,然后送我回去,好吗?否则我会死的。”岳潇潇一把抓住墨红展的衣袖,满面泪痕,语带乞求。
墨红展修长的手指覆上岳潇潇柔嫩的唇瓣,细细摩挲,双眼凝望着她,一字一顿坚定的说道:“我,不会让你死的。”
木子羽临终前所说的话一直在墨红展脑中回荡,北齐关是岳潇潇的归宿,这代表着什么?她必须待在北齐关?还是她注定了不能和叶褚诚在一起?还是,要毁在上官灏明的手里?
不可能,他绝对不会允许岳潇潇毁在那个人手里,可是既然北齐关是她的归宿,那他就绝不会再放手,即使只有一丝机会,他也不会再错过。
叶褚诚,天命难违,你注定了不能带走她,她只能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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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她的人已经到院门口了。”
自打进宅子后就人间蒸发了一般的夜,突然推门而入,但依旧是波澜不惊的模样,她不笑的时候,有点像刃,仿佛天生就适合做主人的影子。
心如止水,来去无踪,没有感情的他们比主人更加可怕。
“哼,比我预想的还要快……看来,他是真的很惦记你啊。”墨红展勾起唇角,看着岳潇潇,说得别有深意。
“诚来了吗?是他吗?”
岳潇潇惊喜不已,起身就要。下床,岂料被墨红展捉住了双肩,拉入怀中。
“你就这么着急吗?一听说他来了,就迫不及待的离开?”
“墨红展,你放过我吧,我不可能留在这里的!”
岳潇潇用尽全力想要推开墨。红展的束缚,她现在只想要见叶褚诚,再也不和他分开,除非她死,任何人都不可以阻拦她。
“好,我可以放你走,但是,我要先取回我的饺子钱。”
“饺子钱?”
还没等岳潇潇想明白怎么回事,墨红展已经俯身吻上了她,狠狠的吸允着她殷红的唇瓣,双手更是轻车熟路的解开了她的腰带,探入了衣襟。
墨红展是故意的!他这是赤/裸的陷害!岳潇潇对。此心知肚明,却无力反抗,顿时急冒汗了。
她头脑一热,不顾墨红展的纠缠,张口放进了他的舌,然后毫不留情的咬了下去,腥色的味道溢满两人的口腔,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墨红展!你找死!”
就在岳潇潇和。墨红展纠缠之际,一声暴喝自门口响起,紧接着便是扑面而来的劲风。
岳潇潇心中叫苦,暗道这场正门冲突恐怕是不可避免了,以叶褚诚的性子,今日不杀了墨红展是不会罢手的。
而墨红展会乖乖坐以待毙吗?会不会用她来威胁叶褚诚,如果真是这样,她要怎么办?
岳潇潇心下电转,还没等相处应对的办法,整个人便已经脱离了墨红展的禁锢,凌空飞向了叶褚诚。
他,竟然如此轻易的放手了?!
岳潇潇人在空中,眼睛却直直的盯着墨红展,见他一双凤目里盛满了盈盈笑意,心里咯噔一下,有阴谋!
啊!墨红展!你个混蛋!变态!色狼!
一眼瞥见墨红展手中的衣衫,岳潇潇恍然大悟,就知道他没这么好心,就知道他有阴谋!可是此时明白也已经无济于事了。
原来墨红展早就料到了叶褚诚会来接岳潇潇,所以只给她穿了一件松垮的外衫,只要解开带子便可以轻而易举的脱下。
如今,岳潇潇只穿着围胸和亵裤,几乎半裸着被叶褚诚抱在怀里,那真是要多尴尬有多尴尬,要多丢人有多丢人,要多暧昧有多暧昧,要多少误会就有多少误会!
幸好,岳潇潇深知越描越黑的道理,聪明的选择了沉默,乖乖的抱着叶褚诚的脖子,一声不吭,甚至连看都没看他的一眼。
其实不是不想看,而是她根本不敢看,那双漆黑如墨的眸子,现在肯定是利如钢刃,她可不想被活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