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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翻云覆雨之阴谋乍现(4)

一路飞奔过来,乔津亭已对即将面对的情形做了种种恶劣的猜想,不料眼见之实其惨绝酷烈却远远超乎她的想像。一时间,天旋地转的,她几乎要昏厥过去。

萧珉眼明手快,伸手扶住身躯颤动的乔津亭。

乔津亭闭了闭眼睛。就那么一会的功夫,她告诫自己一定要坚强一定清醒一定要镇定。晚儿需要她,宇文川远需要她,乔津亭绝对不可以有事!用力推开了萧珉的手,贝齿暗咬,“我没事!”

眼前所见,分明就是宇文川远酒后失德,玷污了乔含晚,而乔含晚不堪其侮辱,挥刀刺杀了宇文川远。

至少,萧琰所见所想,正是如此。刺杀太子,这是何等天大的罪名,她又怎会轻易放过。

奔到宇文川远的身边,蹲身去扶宇文川远,宇文川远双目紧闭,脸庞黯无血色,伤口犹自向外沁着鲜血!她惊呆了,“殿下,殿下……太医,宣太医!”

乔含晚瘫倒在地上哆嗦发抖,泪水洗刷着脸上的点点血污,沾满血污的双手紧紧抓住乔津亭的衣裳,似是在波涛万顷的起伏中好不容易抓住的救命稻草!“姐姐,姐姐……我……他 宇文大哥……”抖动的嘴唇已然说不清楚话来。

乔津亭见妹妹衣裳褴褛,赶紧抓了一件衣物给妹妹裹上!

乔津亭见乔含晚没有生命危险,暂时放下心来,见宇文川远犹自昏迷,遂顾不得乔含晚,奔至宇文川远的身边,无暇多思,手指起落之处,封住了宇文川远的穴道,制止流血!

萧琰视乔津亭如仇雠,她狠毒的眸光从乔津亭身上扫过,一触及乔含晚,眼神一顿,杀机骤起,高喝一声:“来人,将刺杀太子的乔含晚拿下!”

乔含晚双手抱着身子,蹲坐在地上,闻言,身体抖动如三秋时节树梢上的飘潇黄叶,“不,不是我,姐姐,不是我,不是我……”

侍卫蜂拥而来,冲进书房,一人架住乔含晚的一只手臂,如两只老鹰叼住了一只弱不禁风的小鸡!

“姐姐,姐姐……”乔含晚一生,虽是天生染有疾病,缠绵病榻多年,也说得上是命途多艰,但今晚所经历的,是做梦也想不到的绝恶!“姐姐……我没有杀了宇文大哥,姐姐救我!”

声声惨叫入耳,乔津亭心如刀割,让萧珉将宇文川远抱上床榻,回过头来,厉喝了一声“住手!”

萧琰见乔津亭神色忧伤却又凛然,在那么的一瞬间,乔津亭的一个冰寒的眼神竟让她浑身起了寒意!但良机就在眼前,这恐怕是打垮乔津亭和流云山庄的最好机会,她绝对不可轻易放手!“乔含晚涉嫌谋杀太子,乔津亭你也难逃罪责,众侍卫,给我拿下!”侍卫利刃出鞘,刀光剑影中,将乔津亭团团围住!

萧珉在一进书房之后,思绪已数番滚动,眼前光景又怎会是乔含晚刺杀宇文川远这么简单?但他知道堂妹对乔津亭深恶痛绝,断然不会放过机会,可他又如何能让乔津亭和流云山庄含冤莫白?“妹妹……”正欲劝阻萧琰动手拿人!

乔津亭一声冷笑,依旧站在床沿,回身审视着昏迷的宇文川远,心痛如刀绞。

“萧琰你可想清楚了,太子殿下伤势极重,你将我下狱,无疑就是剥夺殿下的生机,如果,你不想当寡妇,你现在就给我住手!”

萧珉严肃地盯紧了眸底嗜血的萧琰:“妹妹,眼下形势并不明朗,一切够有待太子殿下苏醒过来之后才作定论,妹妹不可莽撞!耽搁了殿下的救治!”

乔津亭的威吓之言果真镇住了跋扈的萧琰,太子若是有个三长两短的,她这太子妃也别想当了,但仍是心有不甘的,“乔含晚涉嫌杀人,又岂能漠视?哥哥,现将乔含晚下狱,待太子殿下醒来再作定夺!”

乔津亭明白,在众目睽睽之下,乔含晚手执凶器,血污斑斑,若说一点嫌疑都没有谁都不相信,眼下,唯有待宇文川远苏醒过来之后再与之周旋,含晚入狱,是暂时免不了的了。“萧琰,你给我听着,乔含晚若真杀人,自有国法处置,若她在狱中有个什么差池,萧琰,我乔津亭会让你尝试生不如死的酷烈手段!”

萧琰想不到乔津亭竟然会出言威胁,气得花枝乱颤,“乔津亭,你……”

萧珉走到乔津亭身边,低声安慰:“你放心,乔姑娘,我不会让令妹受了委屈!”眼下他所能为乔津亭做的,唯有在宇文川远醒来之前保证乔含晚的周全,让她心无旁骛地救治太子,理清祸事的真相!

乔津亭听着萧珉低沉却温暖的话语,心一酸,眸底泪花闪动,朝萧珉感激一笑:“谢谢萧将军!乔津亭感激不尽!”

萧珉的心一颤,明知道乔津亭的一颗心全倾注在了太子的身上,但眼前佳人遭逢巨变依然镇定自若,临危不乱之外却又神情凄清,眸底一寸无助平添了一段楚楚神致,当真是可敬可佩复又可怜。“你放心!乔三姑娘会没事!”

乔津亭俯身细看宇文川远,血是止住了,生命倒是无虞,但因失血过多,人还是处于昏迷状态!或者昏迷还有其他的原因。“萧将军,你让人到飞鸾静轩,让白蘋带药物来一趟!再让红萼到狱中陪伴乔含晚!”

侍卫准备将乔含晚带走,乔含晚犹自挣扎哭喊,“姐姐,姐姐,我没有杀人,没有!”

乔津亭走到乔含晚的身边,紧紧将含晚搂在怀里,一会,双手抓住妹妹瘦弱的肩头,坚定、不容置疑地叮嘱:“乔含晚你给我记住了,纵然是天塌地陷,也自有你姐姐顶着,只要有姐姐在,自可保你安然无恙,明白了吗?”

乔含晚止住了哭声,望着神情严厉的姐姐,触及她温暖的双手和体温,心稍稍安定了下来,伸手抹去眼角的泪水:“姐姐,我等着你接我出来!”

乔津亭一听,乔含晚的信任如利箭穿透了她的心,今夜之事又怎能善了?残破的含晚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她的身上,她又岂能让她失望?“记住了,姐姐不许你有事!”

狠心地一推开含晚,转身不再看乔含晚一眼。

萧珉让人将含晚带走,书房里,顿时悄静了下来,除了敛声屏气的内侍宫女侍候在书房之外,就只剩下了乔津亭、萧琰和萧珉三个各怀心事的人!

残羹剩酒在此刻鸦雀无声的书房中显得尤为突兀,一闻玉壶中残留的美酒清香淡远,气味似乎又不与当日宇文川远外衣上的气味相同,乔津亭略略放心,但想起宇文川远外衣上的剧毒无色无味,神魂惊惧,从鬓发之上拔出一只用罕见犀角制成可验百毒的苍绿簪子,倒出一杯酒,有些迟疑地颤抖着将绿簪探进酒杯之中,还好绿簪并未变色,但宇文川远外衣之上的剧毒毒性是在数日之后才得以显露出来,绿簪未必管用,遂命人将酒壶中残留的美酒和残羹冷炙给一对雄雌黑猫吃下,将黑猫关入笼中,并吩咐密切关注一对黑猫的变化。

利索地帮助宇文川远清理着伤口,乔津亭发现两处靠近心窝的伤口颇深,显然是用力的扎刺所导致的结果,乔含晚人弱力微,断然不可能是她所为。

“萧将军,你对这伤口有何看法?”乔津亭知道萧珉虽是萧琰的堂兄,但秉性正直,为人忠厚,不是奸佞之人,今日一切若有他在旁作为见证,恐怕会有些益处。

萧珉仔细地检验着宇文川远的伤口,果然,过了一会,他严肃地看着萧琰:“妹妹,太子殿下伤口很深,刺杀太子殿下的应该不是乔三姑娘!”

萧琰冷笑,“哥哥,乔含晚手执杀人利器,身上血迹斑斑,是你我所亲眼所见,这难道还会有错吗?”她目光扫视,突然瞥见从乔含晚手中抖落的匕首,示意侍女将匕首捡起,呈上前细看,匕首制作精巧的刀柄上赫然刻着“流云”二字,将匕首朝乔津亭面前一丢,厉声叱喝:“乔津亭,你还有何话说?”

乔津亭眼力何等锐利,早在乔含晚手中匕首落地的时候,她一眼就看见“流云”二字,摇摇头,“流云山庄从来没有这种匕首,这分明就是有人栽赃嫁祸!”来东宫之前,她只是以为有人利用乔姮之手谋害宇文川远,达到借刀杀人的目的,如今从这把匕首看来,事情并不是自己所想象的那么简单,这阴谋的策划人不仅是要宇文川远的命同样也要借皇家之手毁了流云山庄!这一箭双雕的计划是很等的周密!多年来流云山庄从来不事招摇,从不树敌,何来这等深切痛恨乔家之人?预置乔家人于死地不可?如今乔姮不见踪迹,事情也只有待宇文川远苏醒之后再作判断!

萧琰怎么就此善罢甘休?正欲出言驳斥,白蘋匆匆从外面进来,后面跟随着抬来关着两只黑猫笼子的内侍,“少主,你快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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