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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歙州城郝昭挫敌寇 昱岭关天定走败兵

话说郝昭欲行出城,会战官兵。面对强敌,如何一个打法,他已经有打算。加上休宁来的败兵,城中的兵力四千多一点。前一日,郝昭于军中精选出了身子骨结实,体格梆硬的彪形汉子一千余人。今儿一声号令,这些人集合一起,听主将训话。郝昭给众军士打气,要求人人拿出拼死的架势,与敌厮杀,以洗雪之前本方败阵失地的耻辱,为全体的起义志士竖立榜样。施用口才一番说辞,使得这支队伍人人立目横眉,振臂高呼,誓死报效圣公,奋勇击杀敌寇,不惜身家性命。郝昭大喜,命人将封存的一些陈酿拿出来,予每人一碗,不会喝的也得喝。完罢,郝昭又这般如此,交代了怎样一个战法。然后下令,一千多名健汉杀出城关。郝昭命将关门紧闭,严令:“本军不胜,不回城池,纵然战死于外头。不见胜绩,不准城上的守兵开关,即便是我郝昭本人败还。违令者,斩。”真下了若不胜阵,即去赴死的决心。阵势排开,郝昭当头而立,左有熊四喜,右有牛三丑,均弃马未鞍。其他人更是没有一个跨坐骑的。一队全部在脸上画着一些教人看不懂的符号。郝昭一挥手,人人将上衣脱了,****于冷风之中。敌军一见,大为惊异,不知对方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也从没见过这等阵势。见腊军的阵中先是走出两排人来,大概百人之多,每个三人为一组。中间一人两臂背后,两边各有一人拿着雪亮的钢刀。几步一停,两边执刀者向中间这个人的前胸挥砍。砍现一道道印子,却不见伤口,更不出血。这些人这样干着,并步步向官兵逼来。后面的其他腊军将士结成方阵,齐步向前。官兵被搞惊了,心说:“这是怎么回事?那些人为刀砍上,怎么一点事没有?听说贼军之中有一伙人会妖法,刀枪不入,这些是否如此?若真是的话,我们今个儿岂不要倒楣?枪扎刀剁,人家毫发不损,而给我们来一下子,当时就得见血。”一阵骚乱。多数人为之害怕,有的就不自主地后退。本来认为腊军不会出战的,他们只是来起哄发威的,不想预料错了。腊军一出,自己无任何思想准备,且更没有想到对方来这么一出怪戏。队伍来不及整好,现在更是一团的糟。官兵若是强攻城池,近乎倾巢而出。如果是搦战会兵,则分成两拨儿,何栋梁、晋升各引本部兵。今日轮到的是晋升所带的江州厢军。该着倒楣。晋升看到对方的架势,也有些胆憷。为敌方的其实所逼,心下慌乱,不知所措。当想到命令弓箭手阻挡敌人,郝昭那边已然一声令下,本军齐扑疾攻。那些辅助同伴练“刀枪不坏”功夫的人,全把手中的刀丢弃,另由背后抽出一口来。原来,先前斫人用的刀是钝的,根本就没有开刃,且砍的时候掌握好了力道,看似施用的时候猛力,其实落在人的身上并不会造成什么伤害。被斫的人也由同伴的手中接过了多备的一口刀。一队人疯狂攻击,好一顿砍杀。官兵应接不力,纷纷逃命。腊军掩杀追击,至于敌营,为弓箭手所阻方止,得胜而归。这边晋都监狼狈而还,见到何栋梁述说败因。何统制听了,连连跺脚,道:“你上当了,那‘刀枪不入’功夫,江湖杂耍,把式货,障眼法而已。世间是有会‘金钟罩’、‘铁布衫’的武林高人,但寥寥无几,且神龙见首不见尾,教人难睹其技。串江湖,卖艺的人,常演此术哄人,但是他们的刀剑是有机关的,要人检验之时,看的是利刃。但是,斫同伴的时候,只须把机关一转,利刃便变成了钝刃,砍到人身上自然会没有事。属于障眼法也。贼人即仿效于此。唉,为之得了便宜。”晋都监闻言,恍然大悟,后悔不迭。

次日,何栋梁、晋升点兵马,一齐到城前搦战,欲报昨日之仇。但是人家又不出来了,得了便宜,见好就收。更为气人的是,将前一天所斩获的敌兵首级,上千颗,挂到城墙上一溜,对敌行加震慑和羞辱。何统制、晋都监气得七窍生烟,破口大骂,挥军攻打城池。可惜,不得功劳,怏怏而退。

再说方腊,接到郝昭的又一份奏报,看来,也不禁连连捶胸叫苦,后悔不该派遣邵家父子领队而去。误了大事,坏了大事,可是已经迟了。不得已,他由自己的禁军当中抽出了三千人马,以两员御将为正、副统领。一个叫计德,号“计铜人”,作战所使用的兵器是独脚铜人,又叫娃娃槊。另一个叫关礼,号“关大瓜”,擅长的兵器为一条长柄的鎏金大瓜锤。二将皆是以所使兵械取绰号,均冲锋陷阵,斩将搴旗的骁勇之士。另补添二千新兵于军,发往了歙州。吸取了之前邵家父子的教训,严令此二将到得歙州之后,一切听从郝昭的调度,不得掣肘,否则军法论处。其实,他不须说,二将也会守规矩的。身份低于郝昭,人家是王,自己偏将军级别而已。不过沾了一个“御”字的光,稍见身贵一些。又不同于邵家父子,那父子级别不高,但却是实实在在的“皇亲国戚”,格外较他人不能低看慢待。方腊另又诏示他们,待若遇到邵金梁、邵家裕父子,杀无赦,如今不是亲戚,而是相仇的敌人。

计德、关礼的援军到在了歙州,郝昭大喜望外,心说:“可以再战,复振军威。”一经商议,决定援军且先休息一天,后天即战。隔了一日,腊军主动出关,到敌营前搦战。何统制、晋都监早已闻得城中来了援兵,但不以为然,心说:“前者在休宁,敌所发至之援兵,却一班乌合之众,一触即溃,秸秆扎的架子。敌人这一次来的援兵,恐怕比前番还不如呢。”闻敌讨战,何、晋二人点兵出营来对。阵势摆好,何栋梁依旧老调重弹,劝说郝昭投降朝廷。郝昭反唇相讥几句。双方的肝火俱起,何栋梁拍马舞刀来取郝昭。郝昭使双刀来斗。战有多时,“计铜人”计德、“关大瓜”关礼各抡槊、锤,“熊板斧”熊四喜、“铁棒牛”各擎双家伙,向前来助力。那一边晋都监拈枪跃马,指挥风林、王当、庄兴各拈叉、戟往上,与敌将捉对儿厮杀。大杀多时,战群之中一人落马,视之,乃江州的厢军指挥庄兴,被熊四喜一斧子劈开了脑袋。其之呜呼,影响到了本方其他人的精神与斗志。江州厢军指挥一惊刹那,被关礼一记“闷瓜击顶”打杀。禁军裨将王当也一招疏忽,吃了计德一铜人,断了一条胳膊,败阵而走。官兵一方死将三员,何统制、晋都监俱骇,不能支撑,将身便退。郝昭等人于后而追。但却为对阵弓箭手射住。何统制、晋都监缓了缓气力,命人击鼓。有禁军黄、白、百里、尉迟四员骁将(武尉),还有张、王、李、伍、钱、程、巫、邬八营的正指挥,秦、朱、褚、梁、蓝、金、高、郜八名副指挥,引领马四、步四计八营三千来人(本来三千六百人,但是因为连战而有折损,所以每一营已经不满额),向敌突击。钻心、钳击、抄裹、掠翼……各种战术一一用上。其余人马为后续接应所不力之处。郝昭一见敌方大攻,分将调队回应。两军一场混战,杀了一个昏天黑地,俱见不少的伤亡。未知多久,说不出那边上风,各自鸣金收兵。之后几天,又有三、五番交兵,互有胜负。

却道歙州之南是信州、衢州,衢州现在为朱言、吴邦的义军镇守。闻得官兵出乎预想,由东、由西,放开当央而大举进攻义军,特别是西路之军更是来势凶猛,吃掉腊军近十万主力人马,入浪涛滚翻扑拍,咄咄逼人。因于盟约和誓言,为了对付共同的敌人和共同的信念,以及自身的利害,吴邦率领张安、臧宁、任当三员大将,引八千人马向歙州救援。出了开化县,吴邦教张安、臧宁二将领三千人马前去婺源,助力友军以退信、饶二州的官兵。自己与任当率五千兵趋歙州城。

且说臧宁、张安引兵来到了婺源县,守将“遮拦枪”陆武欢喜非常,心说:“可来了救星了,这些日子强敌压城,搞得我焦愁得都快白了头,眼见要抵御不住,城池不保。”迎接友军进入城中,热情招待。张、臧二人一询问,知道了那信州的兵马都监叫“铜眼花貂”柴存中,饶州的兵马都监叫“铁疯驹”独孤植,武艺俱是相当不错,城外的官兵即为他俩带队。二州各来三千之多的人马,攻打城邑的时候折损了一些,并未闻再行后调来增。张、臧二人闻敌方的兵力并不怎么多,无有可担心,做到了心中有数。次日,开兵见仗。两方人马相对而阵。信州柴都监大叫:“对面的反寇叛贼,谁人来本都监马前领死授首?”义军之阵有张安催马而至其切近,道:“这狗儿,你家张爷爷来会会你。”柴存中道:“通下名字。”张安道:“‘四把刀’张安是也。你又哪个?把名儿也报上来。”柴存中闻其绰号“四把刀”,未知取叫于何处,也无意去知道,道:“某乃信州兵马都监柴存中是也。这贼,于今朝廷大军南下剿寇平乱,地方官兵相继发动辅力,你们的大限已经降头,劝尔看清眼下的情势,早知悔改,莫再执迷,还是投降过来,保全一条生路为要。如期不然,你来看,本都监手中的这一口青龙大刀,便要品尝血腥,让你立时身首异处。”张安道:“这狗官,休得啰唆,受死吧你。”抡朴刀就剁。柴都监以青龙大刀接架相还。二十多个回合,张安渐渐力气不支,心说:“可不能栽到他的手里,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丢丑的事万般不要发生。”乘着二马错开之时,他暗由绑腿之中将一柄短刀取了,转回来再打照面,张手飞刀。柴存中躲闪迟慢半拍,伤到了肩窝,负痛拨马败走。饶州兵马都监独孤植大怒,飞马拈铁枪上阵。相互通过了姓名,张安正待应斗于他,却有臧宁跃马上来,道:“张兄弟,功劳人人应当有份,让我一阵。请后头稍歇,教我来擒此狗贼。”张安归阵,臧宁来会独孤植。独孤植待要取臧宁,臧宁道:“别急着战,让你看一宗东西,可否认得。”独孤植问道:“看什么?”臧宁道:“在这里呢,你着。”抬手,打出一支袖箭,射向对手的咽喉,真叫冷不防。幸亏独孤植身经百战,反应还算快一些,本能地一甩头,身子略仰,射来的袖箭擦着下巴颏过去。登时通身冷战,汗冒出。臧宁乘机马往前扑,将刀来斩。独孤都监招架迟慢,被伤而败阵。义军大攻,官兵退却。义军不予喘息,长追一气,达二十多里,方才得胜而归。陆武对臧宁、张安二人深表感激。那二人道:“自家兄弟,不许言谢。官兵遭此一败,连当头的都受了伤,必生胆怯,想是一时半会儿不敢复回。你安心护守城池,我们到歙州城助兵去了。”又一日,张安、臧宁留下一千人马给陆武,守卫婺源,他俩引其余兵众往歙州城而来。

再道“混天大鹏”吴邦,并没有直接将兵至于歙州,而是采取夜间奔袭的战术,途程近百里,还要渡大溪(渡水工具当然要有小分队先行,提前到地方准备),攻击为敌军所控制的休宁城。休宁的守军是南康军的厢军。前者看守祁门、黟二县,后来为一支池州军接管了去,他们便前出至休宁,做何栋梁的后援,并负责粮草的输送。由于疏于防备,被吴邦在凌晨,还不到鬼呲牙的时候袭击了一个正着。南康军的人马抵抗不住,兵马监押粟丰并二千残余弃城而走。于是,吴邦不仅得到了城池,而且还缴获了大批给养。这样一来,歙州城外的官兵可就怕了。晋都监同跑到这里来的粟监押将一支人马欲行复夺休宁。吴邦将兵与之一场大战。官兵不支,稍却。张安、臧宁兵到助力,义军势增,复战官兵。官兵大败。吴邦提前早吩咐过了,教“浑铁矛”任当领三千人马守城,他与张、臧二将假若战胜官兵,将不回转,要一气追杀,直到歙州城。怎么想的怎么做,吴邦的义军追击官兵,一路好几十里,到在了歙州城郊外的一座高岗。这里扎着官兵的兵营。何统制将兵来敌吴邦。双方的人马绞到了一处,正杀得不可开交,那城中郝昭闻讯,出兵而攻官兵。官兵分兵力来当。腊将关礼撞到了狗子邵家裕,不容分说,手起瓜落,击之落马毙命。邵金梁瞥见,大悲,抢将过来,点指关礼:“关礼匹夫,安敢坏了吾子的性命?”关礼怒目而视之,道言:“圣公口谕,邵家父子投敌求荣,倒戈而向昔日弟兄,罪不可赦。今与我(指义军)为仇人也,人人见而皆当诛之。”说完,挥舞铁瓜直取邵金梁。邵金梁欲为子报仇,与战。怎奈技不如人,被关礼扑面一瓜,坠马跌于尘埃,呜呼哀哉。郝昭、关礼、计德将兵奋击敌军。官兵招架不住两方义军,大败而走。义军掩杀一阵,得胜而还。两支义军合于一处,入了歙州城。相互之间,非常亲热。

郝昭与吴邦商议了一下,认为饶、信二州的人马婺源受挫,一时半会儿不敢再进,且其势力毕竟不如禁军,即使复回,力量不强,不足以虑。有陆武持住就是。而何栋梁、晋升等虽败,折去一些人马,但并未损伤到怨气,可能会很快缓过劲力,再请调人马补充实力,卷土重来,不可大意。但只要一军牢牢把住休宁,其就不敢闪着休宁而孤军再攻州城。若两城皆图,怕他没有那兵力和本事呢。最应当注意的是朝廷的大队人马由北向南压将过来。单这歙州之地,旌德一县,即对应着刘镇所部、杜军所部的禁军,还有少量的池州人马,许些敌人。昨日又得禀报,镇守宁国的舒州人马也被调向这边,对歙州加压,而朝廷的后续大军三、两万人也到了广德军、宣州一带。所以,一军主要是对抗北来的压力,防护旌德、绩溪二县。有吴邦一军来,稍稍缓解了兵力不足的问题。歙州城就多由其军费心劳劳,负责防务。现在旌德那里,宝开、方乾仅以四千人马而当敌兵达二万,够他们承受的。荣官、肖二黑以两千余人,守把绩溪,也让人提心吊胆。假若童贯的后队人马亦向歙州地面来压,即使还打不下旌德城,但足可以分足够的兵力或拖或困住本县的义军,其他人马过苦竹岭,打通绩溪,进逼歙州城。而又能可以闪开歙州,斜向进兵,直捣老根,即青溪县帮源洞。郝昭将歙州事权交给吴邦之后,起本部兵,离开歙州城北进,当然要飞使请示方腊。以关礼、计德为统领,引一支人马往旌德助兵。自己则与熊四喜、牛三丑一队,前往绩溪。

郝昭与计德、关礼同时进军。然而,郝昭方到绩溪,坏事就传来了,官兵奇袭苦竹岭,全歼守把的腊军,斩将“金骡子”方乾。从而导致旌德城中的腊军侧、背受到威胁,军心大为动摇,生恐慌之意。官兵一方又增加了五千舒州军,发动了强大的攻势。旌德失守,宝开、东郭壹率着一千二百数残余败退下来,也到了绩溪。郝昭叹了一口气,道:“我还是迟了一步。”于绩溪准备防御。而敌方刘镇、杜军两部禁军,还有舒州的人马,杀到了绩溪。安营下寨之后,出一万人马城外扬威搦战,气势旺足。郝昭亦不肯甘拜下风,欲赌一口气。想绩溪也有一万二千的兵力,可以与敌一战,亦出兵将近一万来会。双方人马北关外对阵。

刘镇大喝:“呔,对面的反贼逆寇,不遵守国章法度,兴妖兵、动魔刀,荼毒生灵,天地难容。从速纳降,还可以减削三分罪过,保全一条生路。倘若执迷不悟,到头来不免浑体血污,要做刀下之鬼。”郝昭回言:“宋廷无道,官逼民反,你们这班爪牙助纣为虐,侵凌良善贫弱,置之于苦渊,人神公愤也。负罪的应当是尔等。我义军之起,全为身陷水深火热之中的大众,而非为自己图什利益,乃符合道耳。今你们却以刀兵相加,大发淫威,压迫南国,方属有违天命。本日,你我一战,定会教你尝尽苦头,尸横遍野,片甲难还。”刘镇叫道:“这贼,休发厥词,敢斗将乎?”将手一摆,身后窜上四匹战骑,马上四将,黑、白、黄、赤各一张脸,乃宣遵、纪匡、屠旦、金疆,分别拈金枪、银戟、铁锤、狼牙棒,两宗长两宗短共六根兵器。郝昭道:“俺的将不会比你见弱。”几声唤,本阵跃出骑四,是宝开、计德、关礼、东郭壹,一王三将。鼓声一响,两方八将往前一闯,兵刃齐举,一场龙争虎斗。叮当铿锵,半个时辰,平分秋色。刘镇急得抓耳挠腮,郝昭焦得两手时攥时开,胸中气躁。刘镇大叫:“那贼头,我与你再加兵一斗。”一声令下,万兵齐冲。郝昭怎甘示弱,驱动人马来应。双方之军混战厮杀起来。相争多半日,互有较大的伤亡。腊将肖二黑、荣官阵亡。官将金疆折身。最终,两方面各自罢战收兵。

次日,又一天好杀,腊军折将林三丑,落下风,退却。三日、四日至八日,官兵讨战,腊军悬挂免战牌。因为两战即损失六千人,是官兵的两倍,又后援不继、不济,难以经得起大的拼耗。官兵气焰陡增,大力攻城。虽亦伤亡不小,但底子充足,后续力量比腊军雄厚得多。有统制刘仲武、宿威武两部一万人马赶到了绩溪,全是生力军。但由于腊军以各种方法全力严守,致使官兵毫无战绩,暂时滞留难前。

刘镇、刘仲武、宿威武、杜军、朱仙等辈凑到一堆儿一商议,不能因为小小的绩溪县打不下来而滞留不前。俗话道,“擒贼先擒王。”他们打算以部分且又足以与城中腊军于此抗衡的兵力做牵制,而另以强兵先打掉驻扎于昱岭关的敌军,直捣虎穴——睦州青溪县,捉拿贼首“圣公”方腊。此一举若大功告成,那么义军将惊心胆寒。官兵稍微施加压力,便会全面土崩瓦解。于是,将杜军所部禁军、朱仙的舒州人马还有随后到来的池州郎旗鼓之兵,留于此,合计有万余,牵制住郝昭。而二刘、宿三部人马一万又多数千(已经除去战场伤损),往东攻打昱岭关。这里有一支腊军生力,不把它拔除,以保住后方稳定而无虑,又怎敢往南进兵呢?

人马到在昱岭关,不敢深入山中,外面扎住营寨。寻找向导重金聘用,真找到了两个。一个叫王大,一个叫王二。这二人俱道:“此岭形势险要,而且负责,有石关处于要隘之口。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关前易于埋伏人马和各种暗物、机关,不宜也不易从正面攻取,只有另寻路径由侧后摸索进取。贼人方至,无有几日,对地形并不熟悉,很难条条通关之径都能严把,照顾到。我们知道一条小路,隐没于乱石丛林之间,可以通到关后。暗兵袭击贼人后背,石关可破。”刘镇问道:“夜里可行否?”王大道:“今儿是十六,只要不变天,月夜明朗,可以走的。我们兄弟又是走惯了的,在前引途,绝保无虞。”刘镇道:“那好,今夜里就打昱岭关。”让人带着两个土人下去,酒食相待。刘镇问找来向导的军士:“这两个人哪儿找来的?”兵士道:“就在岭边,他们打了柴正要回家里去,称自己是附近小王家村的。”刘镇一摆手,兵士退了。刘仲武问刘镇:“向导不可信吗?”刘镇点了点头,道:“不错,我观两个土人说话时,十分紧张,变颜变色。不过这不是什么值得可怀疑的,老百姓见了官,没有不怕的。我对他们所怀疑的地方是,他们不过村野俗夫,怎么会讲出一些个兵家之话?方才你们也听得其说,是不是有很大的可疑?这定然是别人教的。教他们话的人必定是关上的贼军之将。这二人说不好更是贼中之人,被差使而来。欲行诓骗我们落入彼的圈套,‘设下陷阱而擒虎豹’。却不知这使诈作间的学问还没通,毛嫩着呢,岂能瞒得了我?贼人必全心全力于那条所谓的秘密小路,期待‘网’到一条大鱼。而之前面的防御想当然地松弛多了,关上兵力也显得空虚,我军可一举克之。”刘仲武、宿威武认为可行。刘镇又命人去调查有无小王家村这个地方。

有小官来报说,两名向导酒足饭饱,想要回家一趟,告诉家里人一声,免得挂着。刘镇道:“告诉他俩,本统制这里正议事,你自道说不敢擅入中军帐,得等到军机议毕,才能请示。”小官应诺,去了。又过了好长时间,派出去访查的人回来了,道说却是有小王家村这个地方,仅十余户人家,但却没有王大、王二两个樵夫居住。刘镇道:“这就是了,肯定两名奸细无疑。”那一招待向导的小官又来了,道那王家兄弟又行催,请示怎么办。刘镇道:“他们既然是一个村子的,还是兄弟,只一个回去说一声就是了。但要早些回来,莫误了今夜的打关。”小官遵照吩咐去做了。刘镇知道这所谓的土人必然会借着“回家道话”的机会,与自己人联络报信,以使腊军早早做好准备。也不用派人跟踪,一旦为其发现尾子,就会知道官家对之起疑,就会不敢与自己的人通联,从而误了官兵的要事。

刘镇又派人到附近村子里,另用重金聘得两命向导来,俱是山里通,均上了五旬的年纪。这般大岁数的人,义军里头一般是不会收来当兵的。况且家世验过,子嗣亲戚无有从“贼”者,使用钱财诱惑,用刀子逼迫,以家人为质,他俩不想带路也不成。胆敢私通腊军,全家甭想活得一个。两名土人哪里敢不从,担心为事不到好处。到了夜里,刘镇率领本部人马,由两个奸细引着,去走那条秘密路经,并假教刘仲武、宿威武两部人马为其做后应,做表象给俩奸细看。却于他先走之后,刘仲武、宿威武却并不随着,而是率领本部人马,教后找来的向导引路,欲由前面打关。

道刘镇一军,转到了岭侧,深一足,浅一脚,走上了那条路径。走了一段,道路虽说不算好走,但是两边却无甚险要。再往前,地形可就不同了。刘镇借着月光往前观,见崖险谷幽,虎木狼林,怪石丛生,极其利于埋伏。刘镇一声令下,人马戛然而止。两名向导问道:“将军大人,怎么不走了?”刘镇道:“累了,暂时歇一会儿。”一名向导道:“大人,这道还早着呢,越往前越不好走,费时。歇长了,误了进程,若天亮才到,那岂不要被敌人发觉?不但坏了我军的好事,袭关不成,反被还可能会身陷险境的。”刘镇道:“会坏了我军的好事?只怕是坏了贼人的好事吧?险境在哪儿?是陷阱吧?是在前头吧?”两名向导闻听此言,不禁各打一个寒噤,一时哑口无言。刘镇道:“后头的路我们自个儿会知道怎么走的,而你们的路则走到尽头了。”一挥手,有兵士“咔嚓”两刀,将王大、王二剁翻在地。刘镇命令弓箭手布警戒于外。因为看到前面地形险要,怕是腊军的埋伏地,不敢再往前走,而是严阵以待,应对不虞。

的确,腊军正是于前头二里地外设置了埋伏,太子方天定亲率有六千人,准备下很多的枭人之物,等待敌人入网,一举而歼。却不曾想到,机关为沙场老手识破,致令方天定拿着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有探子道,官兵来了。方天定下令准备。只等着官兵踏入伏击圈,而一鼓擒之。

刘镇停了一下,见无所动静,想必距离敌人的伏兵还有一段距离。一声令下,人人喊起杀来,震得山岭抖颤。这一下将那边潜伏着的腊军搞糊涂了,不知官兵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这不是自我暴露吗?官兵只喊不前,是甚缘故?方天定派出的探子在此回报:“官兵不知因为什么,转身去了。”方天定心里“咯噔”一下子,暗说:“莫非被官兵觉察出了什么?想到了我会赚他们,在之前面设下了埋伏?还是因为地势险要,恐怕对之不利,而产生了一些顾虑,止步不敢向前?其一去,我岂不就白折腾了吗?空费心机。不成,既然他们来了,就没有容之回去的道理。”一声号令,起伏兵追击官兵。殊不知这却是给了关前敌人行攻的讯号。

刘镇走得疾,方天定也追得急,进入到一片低地。忽然两边高地上立起了一队官兵,将箭弩齐射一气。其中一些箭矢在射出之后火生,钻窜到腊军的堆里。“火箭,”腊军将士一片惊惶。没有打成人家的埋伏,却被人家打了。刘镇将人马返头扑回来,成列成队,刀枪密排,结阵向前横推。为的是避免夜里眼线不明,又是急促打斗,怕误伤自己人。所过之处,一片死尸。腊军吃了大苦头。要那个明智些的,见此情势应当早退,但是方天定年轻气盛,不肯服输。一味恋战,还妄想把官兵压制住。然而越打胆越怯,力量越弱,伤亡更多,远过于官兵。腊军被逼得步步节节往后退却,最终再不听方天定的指挥,开始溃逃。方天定控制不了局势,只有任由本军自行撤退。他这一退,官兵变成了散队,由步行改为了跑动,追杀腊军。

方天定回转昱岭关,可是有着一段距离呢,却见关上一片火光。原来已经被刘仲武、宿威武的人马攻克。这一路皆未用马,一来是山道上马行不便,二来是马蹄声容易弄出大的响动,即使裹上软物。马军留下护守营地。这一路官兵悄悄摸到了关前。有那眼尖的腊军岗哨发现,急忙报警,却已然迟了。官兵发作,攻上关来。关上仅二千人马把守,而且认为太子殿下在那边赚了官兵,打之伏击,一般不会有官兵冒到这里来的,因而疏于戒备,哪里当得近乎万数的敌人。石关被官兵占领,负责守关的“行尸将”宗宝遁去。方天定抢夺不回,又恐自己深陷绝境而不敢留,只好率领残余,向南退到一个叫开门岭的地方,屯驻人马。一夜之战,将卒八千来人失去半数。方天定派人向方腊告罪,并请求援兵。

方腊见失去了昱岭关,敌军踏不几步就会杀到青溪县境,情势危急。无奈何,急忙又抽出来二千禁军,连同这几日费了好大的劲力在睦州征得的二千新卒,已经多为老弱,以为援应。教宗族的两个侄子,一个叫“阱中虎”方青、一个叫“落坑豹”(同“阱中虎”一样,受困的猛兽,寓意更凶)方红,作为统军。这二位与方天定一样,都是二十岁多岁,血气方刚,又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伙子。不但是亲戚,还是亲师兄弟,共同在玉崖山跟随随一位唤作“亢金龙”胡督的头陀学过本事。但这兄弟俩比方天定晚了三年才出师,且上一个月方下山投入进来。方腊任用他俩为自己的贴身护将(不同于禁军御将,这更亲近)。但是由于不直接领兵打仗,未得施展本事的机会,这俩小伙子憋屈得难受,很想一经战场上的杀斗,显显威风,抖一抖能耐。因此,一而再地要求,要到前线去。现在方腊手上短少可派的力将,不得已将这两个“娃娃”充当领军。两个年轻人挺高兴,总算出头了,犹如小鸟脱离笼困,见识一番那海阔天空。带兵北行,到在了开门岭。

开门岭地势险要,一道大岭当间断开,如同门户。最宽处没有五十步,那极窄的地方仅可容一辆辎重车通过。两侧是高崖峭壁,这一隘口叫“岭门关”。方天定退到了这里之后,抓紧准备防御,修寨砌墙,积木堆石,挖坑设阱,弄障摆碍。造滑车,制编笼,隐藏小股绊索兵,挠钩手。而官兵在昱岭关歇息了有一日,便杀到了开门岭。腊军倚仗山险,致使官兵正面进攻不下,摸袭不能,伤损了不少兵将,被阻挡了四、五日而难前。方天定虽说是暂时挡住了敌兵,但是整日提心吊胆,生怕一点纰漏。方青、方红援兵一到,方天定大喜,好救星。方青、方红血气方刚,年轻好胜,初来乍到,总想着显露脸面,又从未经过大阵,不晓得厉害,撺掇方天定出兵见仗。方天定也是好大喜功之辈,虽败绩而不以为鉴,见来了援兵,精神为之大振,欲报前番兵败之仇,失陷昱岭关之恨,于是杀出岭门,来敌营前搦战。

官兵营中刘镇、刘仲武、宿威武闻报,心说:“方天定猫在岭内有数日,不敢应一战,怎么今日突然脑袋发起热来了?想是来了援兵,倒要见识一番。”传令:“响炮出兵。”三声炮响,兵出一万杀在辕门外,排开了阵势。往对面观瞧,腊军有五、七千的人数。当头一将,脸上稚气未脱,白白小胖子一个,长得满精神。骑着一匹银线追风驹,手提一根五钩神飞亮银枪。其头裹黄巾,想必是伪太子方天定无疑。左右各有二将。左边两个小年轻,趾高气昂,一副见谁也不服气的样子。一个骑着青马,一个骑着红马,各执一口泼风大刀。右边二将,都三十岁稍多,生得丑陋凶恶,高头大马于胯下。一个拿蒺藜骨朵两柄,一个用蒺藜棒(也就是狼牙棒)二根。方天定大叫:“呔,那边的一班鸟儿,本太子今日要雪前耻报旧恨。哪个是刘镇,谁人是刘仲武?还有个宿威武,都快来俺马前领死。”三员官家的行军统制大怒,俱要上前擒下伪太子。却有部将数员外请令前出,乃刘镇所部的宣轨、宣遵,刘仲武所部的时彪、石虎,宿威武所部的窦可俭、呼延阔海。宣轨大叫:“对面贼人,敢上来几个,与俺们比斗吗?”方天定心说:“其将多,我将少,也只有凑合一拼了。”与“阱中虎”方青、“落坑豹”方红、“行尸将”宗宝、“活骷髅”宗良齐撒战马,各往前冲。那边宣家兄弟各使一杆枪,时、石二将分别用长、短狼牙棒总三条,窦、呼延二人举鞭、锏均一对,接住了敌方一枪二刀四蒺藜。恶战多时,方天定使了一个枪里加锏的招数,“啪嚓”一下,四棱锏将敌将宣遵的脑袋打开了花。精神为之大振,“噗嗤”一枪,扎死石虎。官将反落到下风去了。刘镇一看,心说:“这方天定有两下子,猛虎一头。不过我人多,再派,拖也得把你拖垮了,看贼人又能凶几时。”于是,又有三部四员将官飞马抢出。这样一来,腊军一方五将招架不住了。方青被宣轨一枪搠下马去,宗宝被时彪一记狼牙棒击碎了天灵盖。双双毙命。方天定一慌神,吃窦克俭一鞭,打得后背火辣辣疼痛,吐一口血,大败而走。二刘一宿三统制挥军大冲,杀得腊军纷纷逃窜亡命。两军混杂,岭上守卒也不便往下打防御之物,伤了自家人咋好?官兵就机借势抢占了开门岭。方天定、方红、宗良引四千残余兵士退守二十里外的黑岩小山。一边砍伐树木,割刈长草,造屋扎寨,一边准备防御之物,也是就地取材。另一方面还派人去弄粮食。这黑岩山并非什么险要之所在,夜里,官兵由开门岭奔袭而来,以少数攀崖登山的好手到得上面,闯进了腊军营地,发起杀并大纵起火来。腊军黑夜里不知官兵进入己营多少,认为很多,惊恐万状。山下的大队官兵早已见火而动,猛冲硬进,杀上山来。腊军抵挡不住,弃山而逃。方天定又折了二千人马,退到了玄虎山落脚。

方天定由昱岭关退到了玄虎山,这儿距离青溪县帮源洞就很近了。方腊闻讯大骇,心说:“这官兵真好厉害,志在捣我‘心窝’。若是插中此一刀,那么大厦就算倾了大半。”连忙又命“山塔神”韦江率领五千禁军到前方,辅助方天定。另外,又命處州的麻学礼将是州事务交予吕师囊,率本部人马兼程倍道,尽快赶到青溪县。又命郝昭、宝开分一支军击二刘一宿之部官兵的侧、背。兵力不足,宁可舍得绩溪,保卫老巢安全要紧。三支调令发出之后,方腊又向婺州的陈十四请援。陈十四不敢怠慢,令叶辉、秦梦熊引兵五千,驰援方天定。若不这样的话,只想着自己,保存实力,而不去支援友军,那么唇亡齿寒,一旦实力最为强大的方腊义军散垮崩溃,他们方岩山军和其他的友朋也将随之覆灭,而无几日可撑。相反,方腊若能支撑下去,自己也就跟着延续生存长久。方腊是其他各股义军的最大依靠,万不能教这棵大树倒下。所以,各方须得互倾心力,为大局着想。

正当方腊这里忙着调兵遣将,并请友军支援以保卫老巢之时,天大的坏消息传来。却是秀、苏、湖、杭四州相继失守。方腊惊呆了,“这教我如何是好?”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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