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屠夫背着女友和广东的一女网友去西安会面了,淫贼已从失恋的阴影中走出,瞄上新的女孩了,四川鬼子家中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和另一个女人暧昧不清,肥婆一整天泡在网吧里,宿舍里就剩下我和黑锤了。
黑锤的女朋友打来电话,问他为什么不接她打来的电话,为什么不给她打电话,为什么对她不理不问?
黑锤就解释来解释去,一会儿说自己学习忙,一会儿又说手机没电了。他在这边朝三暮四,和另一个女人纠缠着。突然觉得,男人很多时候是很虚伪的,而女人则更虚伪,明知道对方虚伪着却还是虚伪地演完这出戏。
纠缠了半个多小时,双方还不作罢,听得烦,走出宿舍,站在楼顶,望着满天繁星,不禁感慨,男人与女人之间的所谓感情怎么那么浅薄与可笑呢?
忽然想起了贾平凹先生的一段话,女人之所以要做真正的女人,首先要懂得男人的秉性:男人是朝三暮四的,是喜新厌旧的,是吃了碗里看在锅里的,不胡思乱想的男人不是男人,所谓的在性上的高尚与卑下的男人之分是克制的力量强弱,是环境的允许与限制,是文化重负下的犹豫和果断。
炸弹来宿舍找肥婆打麻将,肥婆在网吧打游戏,大半天都未见到人,他就问,“一缺三,还有没有人?”
黑锤就说,“打麻将有什么意思,输了赢,赢了输,还不如找个女人。”
炸弹就说,“这年头,女人不好找了”。
黑锤诡秘地笑笑,一幅皮笑肉不笑的样子,“你找‘方便面’么,你知道班里为啥给她起那个措号?就是好泡呗”。
炸弹就如醍醐灌顶,再三谢过,扬言发现新大陆了。
黑锤就又提醒道,“话虽如此,当然,酒要一口一口喝,路要一步一步走,步子如果太大了,容易扯着蛋,是吧?”
炸弹就越发心悦臣服了,再三拜谢,就风风火火地回宿舍写情书去了。
一个人在日记上,写下“我原本可以..”几个字,却不知道再写什么。
想起了以前在哪里看过一段话,大意是说你总会爱上那些带给你痛苦的人,她肯定会带给你痛苦的,她并没做错什么,她没有改变,但是她以前带来的那些欢乐,只因为感受的不同,轻易就变成了痛苦。没有期待的时候,她的电话总是不停地打来,等你有了期待,铃声便永远不响了……如此而已。
有时候,挺羡慕那些不假思索就可以向对方说出‘我喜欢你’,‘我爱你’这样话的人,就像屠夫说的,“表白了,就两种结果,YESORNO,大不了拒绝,拒绝了,你也不少什么。”
有些事,你尽管懂得其中道理,却不会去做。
淫贼曾有过一段论调,“连给一个女孩子说爱她的勇气也没有,还说什么爱她?”
他们说的我都懂,我一直都懂。
有次,我一个人暗暗下定决心,站在朱婷的宿舍楼下,一个人在哪里徘徊不前,紧张地直喘气,几个小时过去,不肯离去,怕见了她,又怕见不着她。
有时,真想打个电话给她说,“想她”。可这两个字我用尽了全身气力,还是没能吐出,只能咽回肚子里,腐蚀着我的肠子,腐蚀着我的胃。
我到底在等什么?等到什么时候?
有次,上完实验课,窗外的雨正密,朱婷没有带伞,我递过伞给她,“用我的伞吧?”
她笑着说,“那你呢?”
我说,我跟舍友凑合一下。
她接过伞,撑开,笑而不语,两个小酒窝,浅浅地,转过身,冲我笑笑,“一起走吧?”
我还痴愣愣地站在,她就很大方地拉我的胳膊,我的心瞬间就沸腾了。这时,我想起淫贼以前调侃我的一句话,“没吃过唐僧肉的人都这样。”
四周看看,淫贼那双色眯眯的眼睛正看着我。
“你进来点啊!这样你都湿了!”她又拉了我的手臂。
“哦!”我答应着又往里移了移,紧张地有点喘气。一步一步地走,完全不看道路两边的人,那一刻,我觉得这世界有没有别人都不重要。
“笨蛋!你肩膀都湿了”说着她往我这边靠了过来,她的暖暖的胳膊碰到我的胳膊时,我全身一股电流闪过,还是下意识的往回缩了缩。
她就抿着嘴唇,笑了。
我说,“你笑什么?”
她说,“看不出来,你还挺封建的嘛!”
我就窘着,闻着她淡淡的体香,一下子就醉了。
回到宿舍,一个人写着日记,疯狂地写,仿佛要把自己脑子里的东西写尽,才为止。
四川鬼子见了,摇摇头说,“太史令,知道你为何时至今日仍是默默无闻?仔细想想,自古那个成大事者没有女人的滋润?才能的施展本身就是一种极度的消耗,必须提供充足的燃料供其燃烧,女人就是那种燃料。你的明白?”
肥婆一成不变地从床上翻过身,叹息着说,“对于女人,他就是想想而已。”
我还固执己见地说,“一个人因为脆弱而恋爱是多么可耻的事情。”,这句话连自己不能说服,自己都觉得苍白无力,虚假。
四川鬼子说,这没什么,你没听说,不在无聊中恋爱,就在无聊中变态,很多人的当务之急并不是那么可望而不可即的爱情,而是防止自己变态,精神崩溃而已。
长颈鹿以前说过,女人是陷阱,男人明知是这样,也会走过去。
我呢?
只能远远看着,可望而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