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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大学里的爱情论调

课堂上,老师洋洋洒洒地讲物质决定意识这一问题,反复举证,讲得很枯燥,台下有人无聊地玩手机,有人东张西望,有人聊天,好多人都昏昏欲睡了。老师问同学,听得明白?同学不语,不说听明白,也不说听不明白。

老师见全场冷场,就举了个例子,“物质决定意识,在现实中到处可见,你比如,你现在是个官二代、富二代,有车子、有房子、有票子,女人就会屁颠屁颠地跟着你,撵还撵不走,这就是你的物质,决定了女人的要跟你走的意识,你若是个穷挫矮,鬼见了你都要躲得远远地,你还想美女,你就自渎吧你!”

黑锤就磨刀赫赫向老师喊道,“老师你也不能这么说,真正的非物质的爱情不也有么?”

老师看了看他,转问台下的女生,“请问女同胞们,有没有人愿意嫁给一个穷光蛋?”

台下异口同声地说,“不愿意!”

有个女生就叽咕着,“最好是,有车有房,父母双亡。”

黑锤郁闷地发牢骚,”这年头女人怎么都这样!”又低声嘟囔,“平时装的跟处女似的,一说起话快来,比妓女还狠。”

老师深沉地说,“这就是物质决定意识”,然后端了端眼镜,喝了一口水,环视一周,“给大家说一个小插曲,昨晚我加班晚了,晚上12点左右从教学楼里走出去,听见教学楼旁边的小树林里有响动”,他停顿了一下,台下一片心领神会的笑声,“你说这大半夜的,我也不好意思说什么,只好关切的说,同学,太晚了,小心着凉,当心身体,明天还要上课呢!”

四川鬼子突然看着淫贼,悄声地问,“淫贼,昨晚小树林的是不是你?”

淫贼清了清嗓子,“滚一边去,问屠夫去!”只见屠夫低下了头,刚刚还心不在焉的样子,转眼间就装作一副好好学习的架势,鬼子问他,他不理,又再问他,他冷冷地蹦了一句,“别鸟我!”。就趴在桌上,看着书,都讲到后面的章节了,他还看着那一页,连下课了,也全然不知。

回到宿舍屠夫就倒下了,躺在床上,一向活蹦乱跳的一个人一下子沉默不语了,淫贼问东问西,他就是只是不语,黑锤也问,他就用被子捂着头,“烦不烦?”

肥婆挠了挠日趋发福的将军肚,叹了一声,“屠夫今日肾虚了,哥几个就别骚扰他了,让娃好好养精蓄锐,以备再战,不过话又说回来,男人还是要固精惜本,别图一时激情,而精尽人亡,不是有句话说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那时就成蔫黄瓜了,外强中干那时包谷芯子!”

淫贼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嘴张的老碗大,嘴里面的饭菜都看的一清二楚,笑着笑着就噎着了,眼睛瞪得鼓鼓的,赶快用手往嘴里扣,又呛咳了,赶紧用拳头使命地锤打胸部,锤了一会儿,喝了几口水,因喝的急,又呛咳了,咳够了,就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咳死老子了”,就盯着食堂买来的饭菜,叹了叹气,只能硬着头皮放下咽。

边吃边说,“黑锤,做完作业了么?借我抄抄。”

黑锤说,“我也在等别人的呢!”

四川鬼子正吃着某个学生送来的外卖,边吃边说,“看看人家多上进,来上学还懂得赚点外快,人跟人就是不一样,我们真的是一群寄生虫,呆在宿舍睡饱吃,吃饱睡,吸着父母的血汗啊!”

屠夫突然嘿嘿笑了一声,我说,“瓜怂,笑啥哩?”

黑锤接嘴,说,“肯定想女人,一响贪欢,余味无穷,太史令,这你就不知了”。

我反驳,“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了”。又说,“黑锤,你要有点出息,别整天女人长女人短的,人要有理想!”

他就来劲了,“我怎么没理想?台湾一日不收复,我就一日不过英语四级,如此壮烈的理想,你怎么能视而不见呢?”

肥婆就说,“理想就是想一想就行了,你咋当真了?”扯着扯着就扯远了。

屠夫却突然说,“我在想着,我哪一天中个500万,一定要用钱砸倒一个绝色美女,绝不再找歪瓜裂枣,倒胃口。”说完,伸出手问上铺的黑锤要烟抽,给了他一根,却没有火,骂了一句,“奶奶的!”叹了口气,又自顾自地说,“今在图书馆的角落里见了一****,对我抛媚眼,我想主动上门还不好,就走过去,摸摸脸,摸摸胸,见她气喘,娇声连连,就顺势往下三路开去,都见着了黑丝,黑色内裤了,手一抹,她就啪的给我一巴掌,恶狠狠地说‘贱男人!’。我以为她在调情,就继续,一手在上抓着胸部,一手摸着下面,她欲退还休,这时血管里荷尔蒙吱吱的响,自己也难以控制了,就直接吻着她,从额头,到耳垂,她有点挣扎,低声地呻吟着,身子抖了一下,又吻她嘴唇,她又挣扎,这次有点真的反抗,我就紧紧地扣着她,手脚并用,她挣扎不能,反而顺了我,就顺势吻到颈部,前胸,自己下面就硬了。她也开始迎合我,低声呻吟着,我们一边亲吻,一边互相撕扯对方的衣服,好像要把彼此吃掉一样。她的吊袋的一颗扣子一下子就被弄掉了,掉在地上,响了两下,从声音上判断,估计还碎了。我的手探到她的桃源深处,下面早已泛滥。我再深入的时候,她猛地挣扎开来,又打了我一巴掌,“老娘就是不夹你那二两贱肉!”,就笑着,走开,进了自习室,一本正经地看书了。”

肥婆说,”你娃别再摧残祖国的花朵了,当你连哄带骗地让女人乖乖地躺在床上张开双腿的时候,她的父母正在憧憬着女儿的未来,你又良心何安?”

屠夫说,“我就是一个饿狼,但那女人也不是省油的灯,一个干柴,一个烈火,都是自愿的,怨不着谁。我才不相信柏拉图式的爱恋,那是病态的,一个人的意淫而已,就像一个人在自渎的时候看着******的AV一样,没多大意思。我觉得只有在肉体一下一下的撞击中,人在会感到快乐,才知道爱情的味道”,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有点玩世不恭,仿佛那是很自然的事,就像一口气,哈出去了就没有了,很轻松的样子。

淫贼吃了饭,又去了厕所,出来时臭气熏天,就打开窗户,学着电影《有话好好说》的镜头,大叫:“安红,我想你!”

肥婆挠挠头,烦燥地说,“有病!”

黑锤笑了,用手分了分头发,清了清嗓子,也大叫,“安红,我想你!”

我也喊了一遍,四川鬼子再喊,大家相对一笑,全宿舍齐呼:“安红,我想你!”

长颈鹿听见了,一脸茫然地问,“安红是谁?”

宿舍齐声说,“你大爷!”

他就愤怒地说,“你二舅爷!”,灰溜溜地走了。

肥婆打了个哈气,“同胞们,睡觉!万睡万睡万万睡!”不多时,就传来了他有节律的打鼾声,我总怀疑他的喉咙里有口痰,担心会突然堵住,然后一口气上不来,就翘辫子了。

屠夫说,他女朋友昨天还好好地,今天就不搭理他了。

淫贼说,你是不是对人家动手动脚了?

屠夫就不做声了,看着桌子上的一个被人咬了一口的苹果,自言自语地说,“二期愈合”。

黑锤抱怨着说,“大学才两年,自己的肚子已经吃的鼓鼓了。”

见大家没搭理,就指着屠夫,“怎么了?癫痫失神发作?”

屠夫说,“我正在想着把实验室的老鼠偷回寝室来养,各位意下如何?”

淫贼说,“恶心”。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又一下子咽下去了,因为他的腰又适时地疼痛了。黑锤剃着胡须,感叹自己老了,连每天早晨翘一翘的惯例也没有了。

我就想到赫拉克利特说的:“一切皆流”。

四川鬼子说,“我以前听人说,一个年轻人,如果在大学这四年的时间里,没有任何想法,没有改变,他这一生,就基本这个样子,没有多大改变了。肚子鼓了,也算改变,至少没有脚踏原地打转转。”

又说,“淫贼,你的变化呢?”

淫贼就笑笑,“也没啥变化,就是球毛少了。”

又问屠夫,你呢?

屠夫就说,以前听人说,女人是不长腋毛的,有******,但不知那又是什么样的,现在全明白了,这就是变化。

屠夫问,“太史令,你呢?”

我说,人变沉默了。

他说,“别为了女人,才这样。现在的女人,没几个值得让你茶饭不思,看起来清纯的妹子,殊不知正躺在谁的床上,做着你想象不到的动作,叫着让你欲火焚身、恬不知耻的声音。”

他说的道理我明白,大学里的分分合合,感情游戏,早已司空见惯。在这里,谁和谁在一起,谁又和谁分开,谁甩了谁,再也不会引起众人的惊异,听到了也都只是淡淡的一笑,或者默然的“哦”一声。

其实这样的故事反复过好多次,都有一点枯燥了。大学是一个像模像样的猪圈,地方很开阔,可能性也很多,我被潜意识的东西所劳役,欲望,本能,性,虚荣,这些东西都在这里。连一个穷光蛋进来也会潇洒地拿着一瓶汉斯啤酒咕嘟咕嘟地喝着,忘了自己本来的面目,没过几天,就像模像样地谈论爱情,花前月下,这是一种浸淫,一种意识强奸,就像长颈鹿曾感慨的那样,“如果强奸,脱不脱光都行”。

我说,剩男,是不是有病的人?

黑锤就愤愤地说,那个王八羔子敢这样说,老子就第一个废了他。

我说,别人都有了女人,剩男却无法像正常的男人那样,没有女人,尽管一样有胡须,一样有尖尖的喉结,一样长着第三条腿,这不是一种缺失,一种病么。

四川鬼子说,有些迟来的花,更艳。

长颈鹿说,每个人都会遇到自己的菜的,真正合自己胃口的菜,如果你愿意认真寻找,耐得住诱惑与寂寞。即便是浑身是刺的刺猬,它爬过的地方,有一小片湿土,留下自己独有的气味,就会有别的嗅到,屁颠屁颠跟来了。这时肥婆醒来了,打着哈气,眼泪一下子就溢出了,鼻涕也流着,他就用手揉揉眼睛,又抹了抹鼻子,吸溜一声,痰就到了嘴里,就这摸摸,那翻翻,淫贼问他找什么,他说不出话,双手在空中画了一个方形的东西,又指着屁股,众人不解,直摇头,他就咳在地上,说自己感冒了,涕泣连连的,奶奶的,要一张卫生纸,没一个人搭理。

这时,痞子牛进来了,说了一句“靠”,还没有下文,就一个趔趄,滑在地上,嗷嗷直叫,揉揉屁股,感觉手上黏糊糊的,定眼一看,是一口痰,就问,“谁的分泌物?”

肥婆说,爷的!

他就说,真脏!又说,刚在学校大门口碰见一个美女,颇有姿色,两人相向而行,然后点头微笑,擦肩而过。我当然是一副正气凛然,视美女为粪土的正气架势了,众目睽睽之下眼珠岂能为美色所左右?我可以强迫自己不观斜,但我无法原谅自己留遗憾——在擦肩十米之后,我回头了。

肥婆问,是谁?

他就不言语,屠夫问,是不是小猪,听说你最近追的紧,兄弟妻,不可欺,你对得起太史令吗?

他就笑笑,站着茅坑就要拉屎。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真想冲上去,杀了那个男人,再乱刀剁成肉酱。可我就想到了朱婷,她一直静静躺在我心里的某个角落,像个钉子户。

一个人走出宿舍,心里骂着自己,窝囊废。

喜欢她两年了,我做了一些什么呢?兴奋、激动、徘徊、迷茫、无助、沮丧、失落、彷徨,心里渴望着一遍又一遍怀疑、唾弃过的爱情,却总是一次次的铩羽而归。

想起了曾陪她看过的一部电影《海上钢琴师》,看不太懂,只是莫名的感动,在六楼楼顶,感叹着,“翅膀断了”。

正想着,电话响了,是朱婷,她问我,“忙不忙?”

我说,闲着。

她说,晚上一起上自习,怎么样?

过了一会儿,我回了两个字,“好的”。

两人就相约一起去了老地方,三号教学楼,四楼,西边第二个教室,最后一排。在路上,风一吹,她打了个寒战,笑着看着我,说“好冷”,又说,“我听人说,人感到冷是因为没有人疼!”“你这么美,多少男人垂涎三尺,怎么会没人疼呢?”她就撒娇,“嗯!就是没人疼呢”我在心里大声喊着,我疼你。却没有说一句话,只是看着她笑笑。

她就开玩笑地说,“你就说一句我疼你么,权当可怜可怜我,好不好嘛?”

我就低着头,说了一句,我心疼你。不敢看她的脸,自顾自地走着。

她就笑着说,“傻子!大傻子!”

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抬起头,看着她,一脸迷惑,“啊?”

她动了动嘴唇,眼睛一眨,“花心和骗女孩是男人的两大天性,你难道没有吗?”我说,“我准备勾引你呢,不知你愿不愿上钩。”她就笑嘻嘻地说“小女子的清白之身岂是那么轻易委身与人的。”

我失落地说,有些人,就是只能用来观望,而不能到达。

她说,我逗你玩呢?傻瓜!

我说,你知不知道,我喜欢你,一直很喜欢,怕,有一天,你真的,被别的男人喜欢了。

她就一下子笑了,一直笑,眼泪哗啦的,然后转过身,抹了抹眼睛,又转过身,看着我,笑着说,“我知道呀,一直都知道,”又用指头按了一下我的鼻子,说,“一个大男人,秦人的后代,却像个小偷一样,偷偷地喜欢。我又不是老虎,不是狼,还怕我吃了你不成?”

我说,“我不敢说,怕一旦说了,连你这个朋友也没有了。”

她说,“傻瓜!”,又说,“你们男生一个个都是花心的,不花心的,是因为筹码不够,永远都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的德行,是不是?”

我就沉默了,她说的对。

记得那天在宿舍聊天时,大家谈论着如果回到古代,最想过的生活是什么样的。有的希望有钱,纸醉金迷,有的希望有权,当个官,声色犬马。我就幻想着,如果能回到古代,我希望自己做一个小衙内之类的恶少,空闲了,带着几个爪牙,牵一只大黄狗,提着鸟笼,欺行霸市,瞧见谁不顺眼了,敲打敲打,见谁富有了,搜刮搜刮民脂民膏,顺便调戏调戏良家妇女,沾点花,惹点草,心情好了,说不定还去迎春楼上,喝点小酒,听着小曲,找个艺妓乐乐。哪天兴起了,我把身边一个小罗罗招过来,不问缘由地抽他一耳光子,问他爽不爽?他说不爽,就再抽一耳光,他说爽,我就抽的更来劲,直到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时,我呸一句:叫你耍流氓?

见我没回答,她说,你不说话,表示你承认你就是这样的人了。

我窘迫着,又笑着。

她就拧了我一下耳朵,说,“花心大萝卜!”

我说,我不是。

她说,证明给我看看。

我就打个喷嚏,说天转凉了。

到了教室,两人坐下,翻开书,阳光洒在课桌上,几只雀鸟在窗外的柳树上叽叽喳喳,飞来飞去,风轻轻地吹过,淡淡清香。

这样的日子,一杯清茗,一本书,一个等待的人,一起坐着,静静地阅读,足矣。

我就是在这一刻,我下定决心,每天上自习,饱读书籍,才能够赚取功名,将来娶到她,这个骄傲而明媚的女子。为了这,我曾经一次又一次地设想过我功成名就的时刻:一生负气成今日,四海无人对夕阳。那时,我会无拘无束地牵着她的手,阳光明媚,海棠花开。

许多年后,我仍旧是一个寂寂不名一文的穷酸书生,没有房子,车子,票子,女人,真正一无所有的时候,苟延残喘。一日,我问一个同事,“你的理想是什么?”

他冷笑着,以为我开了个冷幽默,或者,一个笑话,不冷不热地说,“现在,大抵只有大学时期的人,才会提起这个词,我觉得它比一块尿不湿,一包奶粉还不值钱,相比之下,我更关心下班后给我的女人买点什么小礼物,哪里的洗浴中心的小姐服务更周到之类的话题,谈这个,只会让别人觉得我傻、幼稚和不切实际。

我一下子就哽咽,说不出话来,静静地走出办公室,躲在厕所里,压抑着抽泣。我的青春,整个的疯狂的青春,我的爱恋的那个女孩,都回不来了。

看着看着,小猪合上书,取出日记,翻开,一张卡片,上面写着,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侧过脸看着我,眼睛一眨,“送给你,好好保留”。

用淫贼的话说,我当场就沦陷了。

那个时候,已经是六月,我的荷尔蒙在血管里东串西跑,滋滋作响,我的手自然而然地触动到她的手,头发,眼睛,鼻子,嘴唇,像一个饥饿的人。

我那时以为永远这样美好,可后来,这句话似乎落了俗套地加了个结尾的句子——那该多好。

我写了一首诗,这是我至今唯一交给她手里的一首诗,《六月》:

六月,

当我凝视你眼睛的时候

我就在心底设了一个道场。

打开你我的经藏,

心中就涌出净水。

浣出干净的大地

那里只有你我的足印。

就算某天因执子之手

而得尘世之嗔怒

身心被冷风捆绑而落难

我的心亦没有恨

除你之外

空空荡荡

快到吃饭的时候,两个人走出教室,一抬头,碧空万里,几只蜻蜓在小树林前的花朵上静静坐着,眯着眼睛,人一走进,睁开眼睛,飞了一圈,又飞回原地,蜜蜂嗡嗡地吵闹着它。几只蚂蚁躺在梧桐树叶上晒着太阳,一只公蚂蚁伸着爪子,挠挠头,又搂着一旁躺着的母蚂蚁,母蚂蚁拧了一下它的耳朵,它就快乐的伸着爪子,在空中乱舞。几只蝉在一只大柳树上,一声一声地叫着,以前听说,蝉的肚皮上有两个小圆片,叫做音盖,音盖内侧有一层透明的薄膜,叫瓣膜,可以发出声音,而音盖就相当于蝉的扩音器一样来回收缩扩大声音,就会发出“知——了,知——了”的叫声。会叫的是雄蝉,雌蝉的肚皮上没有音盖和瓣膜,所以雌蝉不会叫,可能也与害羞、矜持有关。雄蝉的叫声是为了吸引雌蝉来交配,往往是天越热,叫的越响。夕阳的余晖洒在葱葱郁郁的杜仲树上,从叶子的间隙落在身上,我的身子一下子挨着她,两个人地低着头,低声笑着,风一吹,就闻到合欢花的清香。我以前听人说,朝闻道,夕死可矣。我多希望那个时刻,我死去——如果没有对于家的眷恋。

长颈鹿就是那一瓢冷水,泼在我不亦乐乎的脸上。

他夹着一块羊肉,意味深长地嚼着,饶有兴致地说,一个人相信爱情,至少说明球毛没长全,还在发育。

我说,你的思想已经不干净了。

他反驳,女人只能是传宗接代时才能派上用场,否则一无是处。她的肉体不是为了生儿育女,她的精力不是为了伺候她的儿女和她的丈夫,进一步延续人类的生命,还能为了什么呢?

肥婆用牙签剔着牙缝里的肉,事实上,他只吃了一块肉,还是在长颈鹿的碗里抢来的,唾了一口,唾液中带点血,“长颈鹿,你这话就有点消极了。我相信爱情,但毋庸置疑的事实是,爱情是以一定的性腺分泌为基础的。这就解释了,为什么见到美女,你的脐下三寸会充血,你会丢三落四,茶饭不思。”他转过身,拍了拍淫贼的肩膀,“对吧?淫贼?”

淫贼笑呵呵,转而又问,“干嘛问我?好像我是色狼似的。”

黑锤说,本来就是。

肥婆继续说,“绝大多数人的性腺都不会无限制的受同一个对象的刺激而经久不衰的分泌,正像没有一个人能够长久****,再说了,久而久之,性腺也会萎缩。所以,我最不相信的一句话是‘执子之手,与之偕老’手虽牵着,没有感觉了。人们在这方面都很虚伪,都不愿面对现实。一边看着黄脸婆黯然神伤,一边像世人鼓吹着坚贞不渝的爱情,但只有他知道,因前列腺肥大以及阳痿而每晚尿湿布鞋的尴尬。”

四川鬼子听了,连连叹息,“哎,哎”,一直拍着桌子。

屠夫说,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说出来让大家开心一下。

他就走到水池边,清水洗了脸,爬上床,脸巾盖着脸,叹息着,“春困夏乏秋无力,冬日正好眠。”据淫贼说法,四川鬼子把女朋友肚子搞大了,正犯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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