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找不到存在的意义,我都会一个人呆在某个角落,自己疗伤。
无事可做,就睡觉,想女人,吃喝拉撒,撒了再睡,我终于不再那么坚信生活了,在周围人屁颠屁颠的为自己的欲望而行动时,我却消极了,“哎,人生——是个****!”
我想你,猪。
曾和你开过很多玩笑,多半都忘却了。倘若旧的物象于一瞬呈现,又会生出那开玩笑时无拘无束的氛围下的美,清清朗朗。可物象是运动着的,会变的,那它的呈现就隐约了当时的氛围,只留下了那开玩笑的人,甚至那人也有时是模糊的,成了不确定。
像失去了什么,说痛又不是很痛,说不痛那时自欺,躺在床上唱张宇的歌,悲沉了不少。肥婆死气沉沉地睡在床上,半响说了一句,“你唱的真难听,是我见过最难听的了”
爬起床,给她写了一首诗,《郁》:想写一首诗,给你。让那白白的云也知道,想你的心是忧郁的蓝。晴朗是你笑时眼中的清泉,爱情是不知道。六月,满世界的躁狂,我在思念里看不到希望。请原谅,我曾在心里藏着别有用心的镜子。
一个人走出宿舍,蓬头垢面的,穿着拖鞋,踉踉跄跄的,超市里的女售货员对着路上的男女大学生发呆,老板喊了几声,她却充耳不闻;零售店的女老板磕着瓜籽,抬头一唾,又落到脸上,手一抹,又闻闻手,竟下意识地往手上一唾,门口立着她的儿子,手里拿着一根麻辣条,用舌头去舔,一舔,吸溜一下舌头,又一舔,又吸溜一下舌头,脚旁的一只狗看的发呆,汪汪叫了两声,他就一脚踢远。啤酒店的老板挺着大肚子,光着上身一个人拿起桌上的象棋摸来摸去,嘴里蹦出“将将..”,一只猫撞翻了一只空啤酒瓶,跑到了一块阴凉地,一女生正在为她男朋友挤背上的脓疮,那男的就杀猪似的叫,手一下就抓紧了那女的****..
又去了图书馆,管理员说,“怎么老见你往这里跑,平时没课?”
我说,“都是些闲七闲八的课,闲的蛋疼。”
看了些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的那场轰轰烈烈的文化运动的书籍,很害怕,中国人有一文化心理,就是求同心理,认为跟大多数一样就是安全的,他揭发,我也揭发,亲娘老子也不认,甚至有人自己揭发自己,冠其名曰灵魂深处的革命,那场运动中的多数人为求生,已经几近疯狂了。有时想,生逢乱世,我可能是一个懦弱的强盗,亦或沦为一个胆怯的小偷。康德说,有两种事物,我们愈是沉思,愈感到它们的崇高与神圣,这就是头上的星空和心中的道德律。我们的身上还残留着血腥和凶恶,市侩与庸俗,冠冕与堂皇,却大摇大摆,恬不知耻地招摇过市,每个人都是,或多或少。
西川有句诗:乌鸦解决乌鸦的问题,我解决我的问题。看到这句,真想把天撕下一大片,让太阳跳出来,晒晒我。
肚子饿了,就去吃饭,不饿也要吃,仿佛吃的不是饭,哪又是什么?
遇到那个叫叶子的女孩,她说我走路老驼着背,很难看,知我怕冷,要我穿暖点。
又问我,“那本《百年孤独》看完了吗?”
我说,“还没有,整天忙忙碌碌的,没有成绩。”
她就笑了,“晚上,人文系有一部电影,《楚门的世界》,一起去看,好不好?”
我点点头,说好。
两个人道别后,我总算想明白了一件事,其实在人生路上,多一个人关心,朋友也好,即便不是天长地久的恋人,心里总是温暖的且持久如此。
走进宿舍楼,一对男女在楼下拥抱、接吻,黏黏糊糊的感觉,楼管阿姨依然是那般忧郁地望着窗户发呆,楼脚处一男生在吐痰,却吐在衣裤上,就用手擦,再往白墙上抹,抹过了,用手搓搓。二楼的楼梯处一对情侣在亲热,女的喘着气,轻声地一喊一叫的,两三个男人在偷看,一个在偷拍。三楼,只有一只可怜的鞋子孤独地躺在那里,张着大嘴,满脸惊讶。四楼所能看到的是楼梯对面的宿舍里有几个人围在电脑前,喊着“操,妈的的小鬼子!”,这时隔壁的一个人踢了一下门进去,“扫黄打非!”。五楼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不变的仍是那桌麻将及麻将桌旁的人,“操!操!今天忒背了”。六楼,进了宿舍,肥婆还躺在床上,四川鬼子玩着一副扑克牌在给自己算桃花运,屠夫和女网友调情,淫贼则忙着给女人发短信,走近一看,写着,“我想吃奶”。
而四川鬼子正抱怨着,“本来有机会抚摸一个女孩的胸部时,这学期就快结束了。”他一边喝着水,一边叹息着,“那女孩的胸部硕大,还没有抚摸到是这学期最大的遗憾。”
一个人又默默走出宿舍,坐在楼顶,天际茫茫,怀疑这么多年来的付出,不知所措,就这么坐着,直到太阳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