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不敢吗?”覃霓凶恶的钳住他脑袋,举着玻璃片对准他的颈动脉,心里有个声音不停的怂恿她,“割,割,割断这个畜生的脖子,为民除害,替天行道,用他的血来洗掉你的耻辱。”
可是,举着的玻璃片迟迟落不下来,慢慢的,她的手在发抖,她哭着摇头。
粉紫的窗帘将日光挡在了窗外,屋子里幽幽旋转的星灯照着她斑驳的泪脸,彩色的光影落在她白皙的肩头,梦幻般的晃动。
瞿郁桀抱住她,给她擦泪,心底升起一片柔情,“我们和好好不好?我不想和你吵架,真的好难受。”
她难道都看不懂他的心吗?他几时堕落到要和人吵架,争的面红耳赤,还变得小气刻薄了。
只因为,她心里没有他,他恨。
“不许碰我……”覃霓的脖子已经嘶哑,四肢疲乏,浑身酸痛,她闭着眼睛声嘶力竭的哭,“我要妈妈,我要妈妈……”
她已经没有力气再骂他打他,她想妈妈,想姐姐……
有妈妈有姐姐的日子多快乐,没有烦恼,没有忧伤,没有痛苦,没有委屈。那时她过的多开心,小鸟一样的每天在花园里飞来飞去,载歌载舞……
瞿郁桀酸酸的为她心疼,他没有听女人的话放手,而是将她抱得更紧,“我陪你去看阿姨,带玥玥一起去好不好?你睡一觉,睡一觉起来我就带你去。”
覃霓点点头,身子就软了下来,她累,想睡觉。
可是,疼,不舒服。
刚刚经过一番踢打,更疼的厉害。
痛感传来又消去了她的睡意,女人吸了吸鼻子,冷冷的说,“给我药。”
“什么药?我不知道那里应该擦什么药,你说,我去买。”瞿郁桀知道他昨晚太禽兽,将她身体撕裂开了一些,可是,他确实不知道该买什么药,也不好意思打电话去问医生。不然昨晚就去买了。
覃霓才止住的眼泪又流了下来,“避孕药,我当着你的面吃了。免得到时候你又说我算计你。”
上一次意外的一夜,他就说是她故意的,她再也不想留给他任何话柄,他的那张嘴,太毒太刻薄,她受不了。
瞿郁桀知道她还在为上次的事计较,女人这时的眼泪将他的心都哭碎了,他从没这么自责过,可是,道歉的话他又说不出口。
“霓,我不准你吃药,我要你为我生孩子。”
瞿郁桀满腔柔情,趴着看她,眼底流溢出无尽温柔。
喊的这么肉麻,眼睛还不停的放电。覃霓别过头去,不看他妖孽的脸。
如果他不是瞿郁桀,如果她不是跟了他五年的助理。
不知道他的为人,就看在这双眼睛这张脸的份上,她也会愿意赌一次,去和他痛痛快快恋一场。
可是,他是瞿郁桀。
喜新厌旧,花心滥情,女人换的比衣服还快。
喜欢你的时候你就是宝,不喜欢你的时候你就是垃圾。
就比如沐虹,他上个月才替她在加拿大买了栋豪宅,一千多万。一个月三十个晚上,他会有十五个晚上和她一起过。
可从她掉了孩子,看看昨晚那脸色,视而不见的,冷若冰霜的。
之前还恨她伤了沐虹,伤了她的孩子,费尽心思来折磨她,惩罚她。这会又说要她为他生孩子。
靠,见过这么多变滥情的人吗?
谁又知道他是不是又玩的什么新花样?先假意对她好,然后再狠狠的打击她?
呵,谁要敢爱上他,就是爱上了自虐和自残。
覃霓不会那么傻的,不会用一世的幸福来为昨夜买单。
何况,她对他从来都没有那份心思。
她就是他的助理,工作上,生活上的助理。
仅此而已。
女人没有说话,果断的阖上眼睛睡觉。
哭也哭够了,再怎么哭日子也回不到从前了。
覃霓不说话,瞿郁桀以为她默认了,心里也高兴。看看时间,才八点,便也躺下来,抱着女人睡觉。
覃霓看着瘦,其实是骨骼小。肉还是有的,皮肤细腻,弹性好,抱着很舒服。
覃霓敏感的缩,身子蜷着,背朝着他,她没有什么力气再挣扎。
瞿郁桀便也跟着缩,长腿夹着她的。那个东西自然也抵着她后面。
覃霓这才想起身上什么都没有,羞红了脸,压着怒气,“boss,你这样我怎么睡?你有点慈悲心好不好?你回你自己房里睡好不好?”
这声音很是委屈,还水分十足。
她才被强暴了好吧?现在想安安稳稳的睡个觉都不行吗?
男人舍不得放手,很坚定的回答,“不好,以后我会每天抱着你睡觉,你得习惯。”
覃霓晕死,忍无可忍,便一次性和他说清楚,“我不会答应的,我不会做你情人。昨天的事,我也不会原谅你,我会恨你一辈子。你要再缠着我不放,我就,”覃霓咬咬牙,“我会不惜一切代价来报复你。”
男人置若罔闻,大掌很享受的在女人身上摸,突然笑道,“还记不记得第一次见面,我说你洗衣板,你挺着胸脯说,女大十八变,你以后也会挺起来的,那样子,真是太可爱了。”
女人耳根发烫,他的手太不安分了,这觉是没法睡了的。又听他说这话,更是羞愤的要死。
“我不睡了,你也别睡了,去上班。”覃霓再躺不下去,没见过这么死皮赖脸的男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二十三年了还没碰过女人的色鬼。
“上什么班,今天我们两个放假,我在家陪你。”瞿郁桀很大方很体贴的说,硬是搂着女人不放。
还让不让人活了?覃霓泪,“我不用你陪,我也不需要休息,我上班去。今天几号?十七是吧?明天我要出差,今天要去把工作都安排好。”
上班累死走路摔死也比这么被他抱着吃豆腐强。
“你不用上班了,以后专心在家伺候我。”男人恩宠的说,其实心里却在泛酸水。
他有多少下属在打她主意他不是不知道,要不是他平时将她的工作排的满满的,查岗查的紧,她早被那群色狼叼走了。
专心在家伺候他?
哈,说好听点是做他的金丝雀,说难听点,就是做他的专职****咯。
她宁愿去死!
覃霓气的咬牙切齿,恨不能将他剥皮抽筋。
“瞿郁桀,你可以再无耻一点的,你可以再卑鄙一点的,你可以再自恋一点的,你怎么不把我连皮带骨的一起吃了!”
“好,你说的,是你让我吃的。”男人撑起身子去咬她的颈子。
覃霓是那种很瘦很纤长的女子,脖子也很修长迷人,身上又有少女的体香。她平时很注重饮食调理,里里外外都清香怡人,像一朵荷花,真正的不染纤尘。
瞿郁桀咬着她嫩嫩的肉,好不容易遏制的****又涌了上来。
“痛!”
他当真咬她,虽然不是很重。可颈子上的痛觉神经本来就比较的敏感,再加上他热热的气息,覃霓像是惊弓之鸟,仓促避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