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郁桀长臂将她钳住,温热的舌头缠着她的耳廓。一道电流从背脊掠过,覃霓酥麻的浑身发颤。
“瞿郁桀!”覃霓生气,可是无可奈何,但实在不甘心,“你给我时间好不好?求你,求你!”
这,这真的让人崩溃!
逃不掉跑不了,他什么都不怕,什么都不顾……
她还想嫁人的,她还没谈恋爱,她憧憬爱情,憧憬婚姻,却被他强制占有,这让她以后拿什么底气和信心再去追求和奢望属于自己的感情!
她是个爱情完美主义者,渴望轰轰烈烈和生生世世的爱情。即便卖身于他,那她也抱着那份美丽的幻想。因为他说过,不会干涉她的感情生活。
可是,这一切突然就全变了!
他还不罢手!是要逼疯她吗!
覃霓真的要崩溃了,激烈的大喘气。
瞿郁桀朗笑出声,原也只想逗她。虽然,的确,他欲求未满,可也不至于真的这个时候再来折腾她。
在她姣好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安慰吻,“你好好休息,我去公司。想吃什么?我让枚姨送上来。”
“别”覃霓心里先是一松再是一紧,“千万别让人进来,我什么都不吃。”
男人扫一眼屋内的狼藉,潋滟的薄唇扬起,将洒落的衣服拾来穿上,“难道你想和我偷偷摸摸下去?”
覃霓瞠目,“你要敢将昨晚的事情泄露出去,我死给你看!杀你我没胆量,可杀我自己还是能的。”
“好”男人抬手打住她,“我不说,那你乖乖睡觉。”
男人穿好衣服,凑来一张妖孽的美人脸,认真的犯痞,“小医生,真的不用我跑腿给你买药?”
覃霓又羞又恨,抓过被子蒙住头,“你滚!”
听到那脚步声消失在门外,覃霓从碎花的丝质薄被里探出头来深呼吸,哪里还睡的着。摇摇晃晃的去浴室洗澡,放一大缸子水,撒了些中药。
药是那晚酒店意外事件后买的,那虽然是第一次,事后也极疼,可是远没有这次狼狈。
心疼而心酸的看着遍身的淤青,想着他的粗鲁和狠心,女人憔悴苍白的脸上又淌下泪来。
她暗暗下定决心,以后拿泡吧的时间去练拳。女人要自强,只有强大了才能教训那些没人性的色魔。
泡了澡,两腿间舒服了很多,四肢的酸疲也松弛了些。
女人裹着浴巾湿着长发从浴室出来,发现窗帘已经被拉开,暖暖的秋日晨光洋洋洒洒的透进来,刺眼的明媚。
床头柜上摆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甜酒鸡蛋丸子。
覃霓怒火腾起,突然听见手机有短信提示,她打开一看,愣住。
亲爱的,你放心,爱心甜点是我送进来的。
覃霓如遭电击,慌忙将短信删了。这屋子是一分一秒都呆不下去了,女人穿戴齐整,收拾几样重要物品,拎着包包出门。
临走咬牙切齿的瞪一眼那碗色香俱全的甜点,目中泪光泫泫。
她不是宠物,踢打一番再喂一顿饱就了事。
“覃姐,二少爷不是说你今天不用上班吗?”
覃霓有些落荒而逃的出电梯,媛媛正在拖地,诧异的看着她,“覃姐,你脸怎么这么白?我煮早点给你。”
媛媛立即放下墩布,覃霓忙喊住她,“不用了媛媛,我赶着去见客户,刚想起来的。”
媛媛不放心的看着她,“你这样子出去行吗?”
“没事。”覃霓调整个轻松的笑容来,却是比哭还可怜,走着又顿住,“对了,媛媛,我可能回自己家住几日。昨天我心情不好摔坏了一些东西,你有空帮我打扫。不过最好不要声张。”
媛媛哦了声,她理解的点点头。昨天听他们吵架,那意思是说二少爷要逼覃姐自杀。任谁都是受不了的。摔摔东西很正常。
覃姐虽然平时也怕二少爷,可摔东西的权利还是有的。二少爷在物质上倒也从来没有苛刻过覃姐。她以前也没少摔东西。
覃霓直奔药店买紧急避孕药,顺便买了瓶水,站在药店门口就迫不及待的准备将药吞了。
身后突然伸过来一只大掌,猝不及防的将她的细腕钳住。
“放开我!”覃霓吃痛大叫。
大掌松了,坚硬的男声,“覃特助,对不起。”
一个黑色西装的高大外国男子朝覃霓鞠躬,伸出手,“请覃特助将药丸交给属下。”
覃霓冷眼瞪着他,气愤的将拳头里的药丸丢进路边的垃圾箱,连同那瓶矿泉水。
好,瞿郁桀,竟然派人监视她。
覃霓愤恨的上车。靠,不吃就不吃,他以为他是什么?播种机?每一次都会留下种?
覃霓躺在车里不动,后视镜里那张同款车型也静静的停着。
瞿郁桀对奥迪情有独钟,高级属下的配车黑一色的进口奥迪A6L.他自己也有一张派克峰概念车,三千万欧元,折合人名币2.7亿。跑车性能的SUV,在山路上箭一样的飙,那才真叫一个爽。可瞿郁桀不给她开,怕她兴奋过头将他的爱车摔毁。
覃霓干脆在车里睡起觉来,有人跟着,她去哪里都不自在,还不如就这就打盹算了。
刚才那人是瞿郁桀的隐形保镖之一,欧克。联邦特工出身,她覃霓虽然车技一流,人也机灵。可在专业人士面前,她有自知之明,何况,她现在虚弱。
覃霓开着音响听歌,然后睡着了,结果被节奏有律的叩窗声吵醒。
是欧克。
覃霓不耐烦的开窗,半眯着睡眼懒洋洋的问,“干嘛?睡觉也不行吗?”
欧克一贯的陈年棺材板脸,坚硬无表情,“瞿总让我叫醒你给他打电话。”
覃霓白了他一眼,摆摆手,欧克不动。覃霓拿起电话拨号,没好气的瞥着欧克,欧克还是不动。
覃霓气愤的对着电话“喂”了一声,欧克才离开。
“瞿郁桀,你将我软禁了吗?”覃霓架着腿,没穿袜子的脚丫子在仪表台上乱晃。
“是。”瞿郁桀毫不遛弯的语气。
覃霓的火立即飙了上来,这家伙永远都这么嚣张!
“你缺女人?还是A市太太平你的手下闲的没处逛了?那你干脆每天晚上住到东京新秀去,S情暴力工作三不耽搁!”
东京新秀是亚洲最大的红灯区,S情猖獗黑帮横行。
“有你我就去。”瞿郁桀在工作,一边接电话,一边翻案子,隽眉微微耸着,脸庞上硬朗的轮廓比往日多了一分柔和,似笑非笑,“要不,你去那开间成人俱乐部?我每晚包场。”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覃霓语噎。不管是耍嘴皮子还是耍流氓,好女人始终不会是坏男人的对手。
“要我打电话给你干嘛?”覃霓深呼吸,心平气和的问。
“半个小时候后到云上饭店顶楼的旋转餐厅,陪我午餐。顺便晒太阳。”
“我不想吃。”
“没说让你吃,是让你陪我吃。”
“我不想陪你吃,我要睡觉。”
“我刚和Joe Co医院的主席通过电话,或许,可以要到一个诊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