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孟潞豪迈的伸手和她们击掌,覃霓可是她的偶像,她的奋斗目标。即使全世界都不看好她,她也要挺她!
“领导!你可回来了!”覃霓一出电梯,linda就守在门口迎接,先奉上一个热情的拥抱,然后明显佯装委屈的说,“你不知道,你不在,我们这些苦命的孩子都累惨了。”
“真的?还是你也拿我打赌了?”覃霓一眼看出了她嘴角流溢出来的窃喜,“赢了不少吧?”
Linda不好意思的垂下头,跟在覃霓后面,沾沾自喜,“不多,一张宝马三系”
覃霓眉头一皱,linda赶紧说,“的首期而已。”
覃霓眉头继续皱紧,附耳道,“如果有分成可以拿,我可以事先透露谜底。”
Linda先是一愣,而后一惊,心里激动的开了花,压抑住内心的狂喜,用只有覃霓听得见的声音连道,“谢谢领导照顾,谢谢领导照顾。”
Linda的眼前,红色的宝马三系,立即幻化成了香槟色的宝马七系。
“总裁在办公室?”覃霓目不斜视的正色问道,linda立即收敛,“是,覃特助。需要我通报吗?”
“不用了,给我准备一杯热可可,放在我的办公桌上。”覃霓在众多目光中径直走进总裁办公室。
窗帘没有拉,也没有开灯,宽大的总裁办公室有些阴冷。覃霓闻到酒味,心尖一颤,快步走去休息室。门口,她迟疑了两秒,然后敲门。
半响,没有回应。
“boss?”覃霓开口唤道,眉心锁着,她闻到了艾芹的气味,很浓烈。
苦艾酒是要兑水喝的,或者拿来调制鸡尾酒。
覃霓急忙推门而入,看见瞿郁桀衣衫半敞的躺在沙发里,满脸通红,间或发出痛苦的呻吟。
扫一眼酒柜,覃霓不安的跑到沙发旁,“boss,你还好吧?”
瞿郁桀半眯着眼,不过不知道在看着哪里,明显醉酒的眸光颓丧忧虑,宛若一个受伤彷徨的孩子。
覃霓一阵心疼,忙跑到酒柜旁,拉开下面的抽屉,给他调制解酒药。
“干嘛拿酒作践自己,是因为恨我吗?可我都由着你了,还不够吗?”覃霓扶起他,眸中潮热,心里酸涩起来,将口杯送在他嘴边。
瞿郁桀揪着眉头看她,微愣片刻,先是傻傻的一笑,不过须臾,笑容隐退,精致的面庞凄凄落落,迷离散淡的眸光转开,不说一句话,乖乖的把药喝了后便无力的躺下。
覃霓起身,却被一双手臂环住。无力慵懒,却环的很紧。他的头瞬间挨过来,寻找依靠一般似的靠着她的小腹。
覃霓不大自然的身子微微一颤,熟悉的气息袭压而来,心底慌乱,却没有一丝拒绝。将口杯放下,她小心的睡在他的怀抱里,唯恐惊乱了他一般。
苦艾酒的催情效果在五花八门的春药中不算很强烈,可她知道,这个时候他的身边随便出现一个女人,他也会本能的寻找释放的出口。
她当然清楚,这个时候躺在他身边的后果。
可是,不管她给自己多少心理暗示,告诉自己不可以再和他这么纠缠下去,可所有的防御却抵不过他无助时的一个眼神,一个带着需要的呼吸。
此时的覃霓,对于瞿郁桀来说,就是荒漠中的绿洲。
微凉的唇伴着他强健的身躯随即倾压下来,覃霓闭着眼,浑身紧绷。耳畔有一个声音在急切的愤然的指责她,“覃霓,你这是趁人之危。你明知道他爱的是别人,你明明说要成全他们。却又在他准备彻底放弃你的时候用这种卑鄙的方式重新介入到他们之间来。你好虚伪,好自私,好无耻……”
可是,她固执的坠落在他的气息里不愿醒,即便身后是万丈悬崖,她也想再最后温存一次。
迷失了意志的男人温柔而热切,熟稔的在女人的身上寻找慰藉。他贪婪的吻着她的唇,和她的舌交缠着,逐渐发出暗哑迷离的喘息。他的手掌游弋到她润软丰盈的胸前,将那一排钮扣熟络的解开……
浴缸里,女人过分消瘦的面颊蕴染着一层薄薄的红润,门外传来轻重不一的脚步声,她不安的心惶恐失措的跳动。
迅速的拉过一张浴巾,浴室的玻璃门同时被打开。
覃霓低下头,湿湿的发梢水珠滴答。
“怎么是你?”瞿郁桀摇了摇昏重的头,诧异,眸底那迷离的温情瞬间隐退,语气冷硬,略带一丝愠怒。
覃霓咬着嘴唇,等待心胸间弥漫的那一股酸涩慢慢的消退。
“对不起,让你失望了。”平静的语气压抑不住委屈。
“你又想玩什么花样?”男人光着身子走进来,拿花洒冲淋还有些浑噩的脑袋。
面对他的讽刺,覃霓没有说话,走出浴室,带好门。
瞿郁桀出来的时候,覃霓已经穿好衣服,画好妆,捧着一杯白开水慢条斯理的喝着。
看到他出来,覃霓立即放下精致的白瓷口杯起身,将置物柜上早就摆放好的干净的衣物捧在手里,迎了上去。
瞿郁桀微征,眉目间毫不掩饰的鄙弃,可看到那双忧郁的大眼睛,视线移开,面无表情的由着她摆弄。
这是她第一次伺候他穿衣服,像一个细致而体贴的太太,所有的动作都那么娴熟自然。
两个人都不说话,由着时间在悠长的沉默中慢慢的流淌。仿佛穿衣是多么神圣庄严的一件事情,不容分心,不容打扰。
给他扣好最后一粒扣子,套上西装,她仰头凝望着他,眸光眩眩,“我想求你最后一件事情,可以吗?”
“你说吧。”瞿郁桀避开覃霓的目光,坐下,靠着背,头微仰,不耐烦却又耐心的阖着眼。
覃霓走近他,站在他跟前,微顿,然后鼓起勇气,“我会离开,不再打扰你们。可我想留下这个孩子。”
她近乎是哀求的语气,听着让人心碎。
“不可以。”男人毫不犹豫的拒绝。面容冷硬,依旧阖着眼,密长的睫毛纹丝不动。
覃霓吸口气,“我是被冤枉的,不管你信不信,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对徐姿怎么样。至于沐虹为什么会用那么极端的方式来指控我,我也想不明白。可是,自从我们阴差阳错的发生了第一次之后,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情就没有间断过。我感觉有一只隐形却强大的手在幕后操控着这一切,让人猝不及防。”
看着瞿郁桀无动于衷的俊脸,覃霓的心彻底的沉没。
也许,他压根就不在乎真相,只是已经厌烦了她,无比迫切的要将她踢出他的生命里。
她想夺门而去,可是,想着腹中那个娇小的生命,她默默的隐忍着,艰难的呼一口气。
“念在我也曾让你快乐过的份上,答应我这唯一的一个请求好吗?”覃霓的声音微颤,仰脸,挤出一个笑来,却是比哭还难看。像个卑微的乞儿,在无可奈何中放下了所有的尊严。
“覃玥是谁的孩子?”瞿郁桀突然张开眼问道,触及那一双虽笑着,却无比凄伤的眸,喉结涩涩的滚动,赤灼的凝着她,强调了句,“我要听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