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走也可以!”他抱住木木的肩膀,眯眼俯视着木木的脸,“有一样东西要还你!”
是荷包吗?他真的要还回来。
他的脸慢慢凑过来,木木已无处可躲,一瞬间的迷惑,他要干什么?
皇甫洌突然抬起头,紧紧地把木木抱在怀里,贪婪吮吸她淡淡的体香。真想就这样抱着她,真想放开一切拥有她一个人。
木木挣扎着,再不能沦陷了。
“别动!”皇甫洌的力度木木根本没有挣脱的可能,“我不是说要还你东西吗?”他凝视木木的眼,抚弄着。
“太美了!你怎么可以这样美。放你走爷不放心。”他自语着。
“没有你的日子木木过得很好!”木木狠心地说,不可能,再也不能和他如以前那样相处了,即使他不是杀全村的人。
“可爷过得不好。没有木木的日子爷很难过!”皇甫洌俯在木木的头发上,“爷不能没你的体香相伴,怎么办?”
“木木还有利用价值吗?”木木绝情地问。
“有!”他突然移开紧贴着的身子,疯狂地吸住了她的唇。他的大手有力而霸道,木木只能随着他的幅度迎合,没有反抗的余地。
烛光灭了,小屋里只剩下急促的呼吸声。空出手来,木木狠狠地给了他一个耳光,带着气恼的哭腔道:“你怎么可以这样?”
“我不行吗?那谁可以,青阳公子吗?你不要忘了,你给我的烙印,我的唇你霸占了,你的唇当然也只能属于我。”他也狠狠地说。
“好,我们两清了。放我走!”木木控制好情绪,不在意地说,“没什么大不了的!今后你的唇想给谁就给谁,我不稀罕。”
“烙印是清不掉的。如果你再给别人,不管他是谁,我一定要他的命,你知道我能做到。”
“放我走!”木木叫。
“会放你走的。但不是现在!”
“为何?”
“怕你被山里的狼吃掉,行了吗?”他推开木木,转身出去拉紧了门。
擦干嘴唇,木木失去了逃跑的欲望,连撬门的念头都没有,以前不屑一顾的小乞丐现如今漂亮了,你就动心了。好,不想让我走,是吗?我就跟着你。
第二天清早,丫鬟来开门时木木安静了很多,随着丫鬟来到主厅,公主仍然没有回来,皇甫洌安闲地品茶。
“梳洗后换上丫鬟的衣服,今后你是爷的贴身丫鬟,记住了吗?不要试图逃跑!”皇甫洌鬼魅地说。
“好,”木木爽快地答应,“看谁有麻烦!”
他躺在太师椅里惬意地晃悠,问木木:“做人质是不是也很好?只是昨晚你睡得好吗?爷可是睡得很好。”
“西门公主回来后你会睡得更好!”木木讽刺说,“不要饥不择食。”
木木摸了摸坎夹,在那边时藏在怀里的药一直没动,本来不想这么快就用的,是你给我的机会。
“想要毒死爷吗?”皇甫洌得意地也往怀里摸,摸出了一个小包,“是这个吗?”
木木一惊,他什么时候拿走的。
“叫着闹着走,其实是想接近爷做这个。爷摸遍你的身子都不知,还想在江湖上混吗?”他嘲笑着,把药扔在了桌子上,“这个程度的药性除了暴露自己,无丝毫用处!”
真的很挫败,被人玩弄了还不知。
“你真的记得以前的日子吗?对爷一点儿留恋都没有。”他语气也挫败。
“如果不是木木变漂亮了,冀王会对木木有一点儿兴趣吗?”木木清楚地记得以前粘他时,他不耐烦的表情,在河边,站在身边他也没一点儿感觉。
“是啊!男人都喜欢美人,爷也不例外!”他赞同地点头。
木木也没想到,在这紧急的时候,皇甫洌会有闲心呆着,一点儿不着急。公主别院约束不了他,除非他自己愿意。
他扔过来一本书,要木木陪他一起看。木木没有看书的闲情,问:“你知道破庙里追杀你的人是谁吗?”
他指着阁楼外孤零零的那株梅花,问:“一株梅花能和整个梅林比吗?”
“各有风姿!”
“是自不量力!以卵击石不是壮举,是无知,学学西门公主,用头脑活着。”他仿佛在说着不经意的事,“放弃仇恨吧。”
“是你能放弃吗?”木木追问。
“我已经放弃了。与其以牙还牙,不如活得更好!”他对书像是有特别的嗜好,每次闲暇时手里总是拿着书,这一幕太熟悉,竟和冀王府出奇地相似。
平常人家再平常不过的日子,这些话在他嘴里说出木木就是不信,是以前太相信他了,一旦被伤,比痛恨的人还要警惕。
“除了利用我,没有更好的人选吗?”木木突然幽幽地问,做最信赖人手里的棋子,被毫不设防的人利用,总有那么点不甘。
看着毫无反应的皇甫洌,木木突然觉得此时比傻子更傻,还有谁比傻子更好利用呢?
好半天,皇甫洌才缓缓地开口:“有时候被利用也是一种幸福。”
“呵!”木木气愤出声,鄙夷地看他,说出这话的人还是人吗?
但下一句,木木彻底呆了。
“我希望你继续利用我,而不是青阳公子。”
188他眼神真诚、坦荡地凝视木木,看似平淡无波,木木的心却被他眼底的忧伤抽痛了一下,他在为谁伤,是木木吗?
不可能!木木回过神来,否定了一时的迷乱。却无心再追问,为了掩饰情绪,拿起茶壶为他沏茶。
“我来!”他按住了木木的手,“一直不都是我做的吗?”他说的是冀王府木木绘图的日子。
“不!”木木倔强地挣脱他的手,“我现在是您的丫鬟。”
拒绝他,是在拒绝回忆,拒绝曾经的温馨,拒绝毫无城府的开心。拒绝回到过去,一切重新开始,所有的都是利用,是不用掩饰的利用。
“真的要这么做吗?”皇甫洌收回手,不看木木的眼睛。
“公开好,不用遮遮掩掩。利用就是利用,你我心知肚明!”
皇甫洌把头埋进了书里,过了好一会儿,下定决心似的说:“你我知道就好,不用告知所有人。”
“你是指西门公主吗?”木木锐利地说,“你还是先想好托词吧!”
皇甫洌不置可否,看向天花板,似真非假地说:“没有我搞不定的女人!除了你。、”
大街上人不时有士兵来来去去,听说了公主和天宇国和谈的消息,百姓无不欢呼雀跃,木木随皇甫洌来到街上,感受着人群的欢欣。
不知不觉马上要过节了。该是一个多么祥和热闹的节日。
“冀王爷要留在我们这儿,今后可以太平了。不用再提心吊胆被谁攻占了。”
“冀王爷屯兵半年,原来是为了不战而和,这样的好王爷是我们的福气啊!”
市民不停地议论着,大多是夸耀冀王的话,皇甫洌听着很受用,一些一度关门重新开张的店铺不时送一些精美的赠品,皇甫洌拿着往木木身上头上挂,俨然一对打情骂俏的小夫妻。
“谁家的主子会这样捉弄丫鬟!”木木生气地提醒。
“当然是小乞丐的主子!”皇甫洌捏木木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