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想据为己有吗?可惜,我已是青阳公子的人了。也不要忘了,你是玄月剑的主人,是杀死我全村的仇人,如果可能,我只想手刃你,拿回去祭奠。”木木换了语气,一字一顿地警告。
皇甫洌回避了她的视线,沉思了一会儿,问:“怎么肯定你说的玄月剑就是我那个,难道没有第二把甚至第三把吗?”
他也许知道更多,看样子是的。
“第二把就是冀州破庙里追杀你的那把,你不可能自己追杀自己,这也是我犹豫的原因,无论如何你不可能置身事外。”
“就是因为那个你跟着我来到汴京,也是因为那个你看到了我的玄月剑,但你真的不想弄清楚吗?也许还有呢。所以不要轻易下结论。”皇甫洌像教导不懂事的孩子。
“我会弄清楚的。”木木倔强地说。
“要弄清楚最好的办法就是跟着我,以前知道,现在反而迷糊了,要我来提醒你。”皇甫洌平淡地说着。
“你知道多少,最好告诉我,如果不想做替死鬼的话!”木木威胁说,凌厉而霸道。
皇甫洌好笑地扳住她的肩,含笑审视她的眼,幸福地笑:“只有跟着我,才有机会刺杀我,否则的话。”
“怎样?”
“你不知道吗?木木,小乞丐,木妃。”他好整以暇地探视她的反应,她没死,真好,天仿佛格外蓝,心里总有莫名其妙的兴奋,彷如得到了整个天下。
木木挣脱他,认真地说:“谁是你的木妃。除了公主,你还能有妃吗?我还想问你呢,德妃姐姐,和妃,你准备怎么办?真的要辜负她们吗?”
她终于承认了,承认她就是小乞丐木木,今后别想再离开爷。
“替爷操心了?放心,我不会亏待她们的,为天宇国做点牺牲也是应该的。”
“所以,今后我们亦无一点儿关系,我本就不是你的木妃,你也休要再提起此事,我可不想被吃醋的公主毁容丧命。”
木木突然看到他腰间缀着的荷包,正是送他的那个。
“还给我吧!”木木喃喃说。
皇甫洌一下把荷包握在手里,明知故问:“还你什么?”
“你要它何用,过去的只属于过去,对于你,将来才是最重要的。我知道你的野心抱负,所以。”
“你知道什么!”皇甫洌突然变了脸,“你这个朝三暮四的女人,不是要找你的哥哥吗,怎么迫不及待委身青阳潇,你准备嫁几个男人。”
“你?”木木气结,还认为会和他好好谈谈,看来真是妄想。
“哪儿也别去!我会让铁杆带着你,帮你找哥哥,帮你报仇,行了吗?”他厉声说,拉木木到阁楼一侧的小屋里,反锁在里面。
木木做梦也没想到他会来这一手,为何要这样,他是要限制人身自由吗?要自己做他的俘虏吗?
公主到黑也没回来,晚饭时,皇甫洌端着饭食过来了,小桌在木木面前摆开。一只大大的烧鸡,几盘可口的汤食。
“我知道你不会和食物作对的。”他看起来心情很好,大概前方传来好消息了吧。撕下两只鸡腿,他递给木木一只,自己狼吞虎咽另一只。
木木还没见过他如此贪食,自己可是没有心情。
“能告诉青阳公子我很好,不要担心吗?”木木放低声音,知道对他用强无用。
“我找人告诉他你去天宇国了。说不定他已启程追你去了。”皇甫洌开心地说,是玩弄他人后的惬意。
“你们不是很好的朋友吗?你怎能这样做!”
“朋友?哈哈,对觊觎我女人的人我向来不手软。”
木木逼视着他,突然一针见血地问:“在西门俏公主面前,你还敢这样说吗?我知道你对我不是认真的,只是好玩而已。许诺的话就一定要遵守,你既然答应公主了,就不要辜负她,玩笑也不可以。”
“本王答应过的女人很多呢,怎么,都要遵守的话,怎么办?”他端起一杯酒,说,“来,喝吧,我们此时都是囚徒。不,我是别人的人质,你是我的囚徒。你别想逃跑,逃不出我的手心。”
“你真是自私!”木木突然觉得难以沟通,他已不是以前的冀王,不是那个即使无言相对也很温馨的男人。
“我身边的女人很多,都是打着情的旗号互相利用而已。你不是也曾利用我吗?不过你的手段太低劣,反被我利用罢了。
“公主是真心的,我敢保证!”木木真切地说,“你们很般配,要好好待她。”
“我不喜欢对我用强的女人。”他吃得满手满嘴油,故意做给木木看。
他怎么才能放了自己呢?呆在这里,呆在一个疯狂吃醋女人的男人身边,注定是危险的,木木一点儿功夫没有,随时要想着自保。
“不相信爷能保护你吗?”皇甫洌看透了木木的心思,“是她在抢你的男人,你甘心拱手相让?”
“我没有男人!”
“是吧,我一猜就知道。还说谁是你的第一个男人,以为我会信吗?”皇甫洌达到了目的,套出了木木的话,很得意。
“冀王爷!”木木郑重地叫,“我救你是因为看到了追你的玄月剑,白云道长说你也救了我,恩人的情分就两清了;至于说我曾经依恋你,是错觉,把你当做了哥哥,我是你的木妃,是你敷衍的借口,都不算数。你也知道,我活着很难,报仇更不容易,我不想糊里糊涂死在你女人的手里,趁这个机会放我走吧!”
木木很难受,说不清为什么。
“想依靠青阳公子的力量报仇吗?”皇甫洌突然绷紧了脸。
“或者你在我面前自缢,或者你亲手杀死你的父皇吗?”木木痛心地叫。
“我父皇?你知道了什么?”皇甫洌警觉。
“我知道你父皇是所有亡国人的仇人,他们都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这样行了吗?可以放我走吗?”
“木木,你忘了你乞丐爷爷的话了吗?不可逆势而为。”皇甫洌很紧张,这个木木真不是原来的木木了,她知道了很多,却能不动声色。
“所以我不想再看到你,今后相见我们如同路人吧。需要的时候不管是你还是我,都可以把剑穿透对方的咽喉,不要手软。”木木绝情地说。
“原来都是我的痴心妄想,除了傻了的日子,你一直没变。除了报仇,无任何情意可言。”皇甫洌搅乱了盘中的食物。
“情意吗?大婚一下子娶了三个女人,哪儿来的情意。现在,你要甩了以前的妃子,一生只守西门俏一人,哪来的情意。答应了西门公主,又在我这儿胡搅蛮缠,有什么情意。在你,只有利用,这你比我还清楚。”
木木不知哪儿来的愤懑,吐出了心中淤积的话。
“对你,我就是这样的人?”皇甫洌吃痛地问。
“不是吗?对所有人都是!什么时候和西门俏勾搭上了,让人家惦记伤心,为了你宁愿放弃国土。”
“不是为了我,是为了她自己,明知不保。”
“我不想和你争论,放我走!”木木突然很厌倦,站起来往门口跑。
在门口,被冀王伟岸的身躯挡住了,小小的木门被他遮得严严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