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笑,“我已经决定了,后天就把我眼角膜给她。”
“你决定了,不是吧你?”陈枫不敢相信地看着我,然后一个劲儿地摇头说:“不可能,你也不应该这么做,你应该爱的人是我,你懂吗?郝楠这样是应该的,早就应该有这么一天了。”
“谢谢你,不过我想告诉你一句话,你听清楚了,以后请你离郝楠远点,她没有你这样的姐姐,也不应该有你这样的姐姐,你懂吗?”
说完这句转身要走。
陈枫在这时候突然从背后抱住我:“别走,别走我求你了,你知道吗?别让任何人来破坏我们,我不允许任何人破坏我们。真的小阳,我可以为你做一切事情,我哪一点不好,你对我哪一点不满意我改还不行吗?”
我转过身来清楚地告诉她:“你不用改,陈枫,你什么都不用改。你很好,非常好。”
我甩开她,摔门而去!
走出去没两步,就听到陈枫的家门,“嘭、哗啦”一声脆响,好象是她把什么东西砸在门上了。
这个疯女人!转念一想,也许我今天找错人了,我不应该找陈枫来帮忙,可是我……
我也只想找她,看她能不能帮忙而已,可是竟然发生这样的事情……
那天,我走出陈枫家不久就接到了萧甜的电话。
她说她来接我,路灯下的萧甜分外迷人。
远远望去,她美丽的象是一个女神从长长的画卷中的出水芙蓉。
到了萧甜家门口,她从小包里掏钥匙开门。
稀里哗啦地翻了足有三分钟后她说:“坏了,出门时把钥匙落家里了,门随手撞上的。”
不是这么对我吧?!
我觉得后脖梗子有点凉,怎么一到“只欠东风”的时候就掉链子呢?
见我委屈的表情,萧甜“扑哧”一笑,然后弯下腰从墙角摞着的几个破花盆底下拿出来一把备用钥匙。
我着实松了口气,问她:“这么信任我?”
“你说呢?”萧甜看我一眼,打开了门。
开了门之后,萧甜拿出了一瓶法国红酒,我们边喝边聊,直到我喝得不醒人世,浑身发热。
那天夜里,我夜色中,我再次梦见了郝楠。
我梦见了我吻遍她的每一寸肌肤,而她性感的呻吟声一次又一次撩拨着我的每根神经。
我身下的郝楠是一个精灵,一个天使,一个我今世今生都不能抛舍的爱人。
我愿意一生一世永远爱她。
就这样沉睡了,深深的睡了。
我醒来的时候看到了床上的纸条,我疯狂的向医院奔去。
我醒来的时候发现整个房间空荡荡。
我有种感觉就是有事情要发生,结果果然是这样。
桌上是萧甜亲手做的早餐,只是当我要吃的时候我发现了在桌子上的纸条。这个时间我突然想起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我不敢想像当我和萧甜做爱的时候,我口里全是郝楠的名字的时候,萧甜的心会有多疼。
女人总是讨厌她和自己最爱的男人做爱的时候那男人竟然口中是别人的名字。
电影中出现太多这样的镜头,而我从来没有想像过自己会再次和萧甜发生关系,并且在郝楠眼睛将要失眼的情况下。
打开纸条的时候,我突然泪如雨下。
这世界突然变得落寞起来,如同一场正在上映的电影在不经意间就匆匆结束。城市的夜变得寂寞而荒凉,内心深处有寂寞在轻轻唱歌,我起身,站立,眺望窗外。
我习惯性的点燃香烟,然后就冲到楼下,赶往医院。
坐在车上的时候,萧甜的声音仍然在我耳边回荡。
“小阳,谢谢你陪我度过我最艰难的时候。我突然发现我爱上你了,我真的好后悔当初没有好好爱你。昨天晚上我想了好久终于最后一次献身于你,真的很开心能和你度过一个晚上,可是爱是不允许错误的,有时候一旦当时已经选择就再也回不到曾经的岁月中去了。我爱你,可是我知道你现在爱的人是郝楠,我知道她已经失明了,而现在我只有去把自己的眼角膜换给她。这样我才会安心离去,这样也算是弥补我当年亏欠你的爱。对不起。你醒来的时候,估计手术已经做完了,如果我死了,请记得在我的坟前一束玫瑰花——爱你的萧甜。”
当我赶到医院的时候,我才知道郝楠的眼角膜已经换了,医生开心的告诉我说她过些时间就可以看见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