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请问你看到那个献眼角膜的人了吗?”我拉着医生的衣角说。
医生非常抱歉的跟我说:“对不起,我不知道,只是知道她献眼角膜的时候,她哭了。”
我无法想像萧甜失明后会做些什么,她会去那里呢?
我立即拔打她的电话,可是无法接通。
我决定先看下郝楠然后再去找萧甜。
当我看见郝楠的时候,郝楠激动的拉着我手说:“小阳,医生告诉我我过些天就可以看见东西了,是真的吗,是真的吗?”
“是真的。”我用一种哽咽的声音说道。
郝楠抚摸着我的脸颊说:“小阳,你怎么哭了?”我笑着说我没哭,我是高兴,我是高兴。
过了不一会儿,郝楠拿出一个东西交给我。
她说:“今天早上有个女孩决定把她的眼角膜换给她,她还说她要死了,要眼睛也没用,只是希望把这个东西交给她第一个男朋友。”
我接过东西的时候,喉咙里像堵了一团棉花。除了疼痛什么也不说上来。
我慢慢的接过那个CD然后泪流满面。
萧甜走了,就这样走了。
或许我们再也无法相遇了。
往事一幕幕的浮现着,我慢慢的回忆着和萧甜的过去,从相爱到分手,由爱生恨,由恨生爱,然后直到今天才发现原来爱情真的是一件折磨人的事情。
太多时候你想要得到的你并不能得到,你不想得到的你竟然得到了,或许这就是爱情。
什么是爱情呢?我想,每个城市都有关于爱情的追逐,每段爱情都有属于城市的籍贯。所以,他们在不同的地方里开出不同的花朵,妖娆怒放,淡然优雅,平常无奇。却屹立着各自的风情,它们总是让人去轻或重的触摸,没有人会把手放在心口去感受,到底有没有温度?
所谓的痛或许是就慢慢的折磨伤口,在伤口上撒满了盐,然后慢慢的疼痛。
期间张小宇找过我,他说萧甜失踪了。在报纸上看到萧甜的死,我泪流满面。
萧甜消失了,消失在我的世界里。
接下来的日子就是等待郝楠康复的日子。
郝楠说:“她睁开眼睛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好好看看我,这么多天都没有看到我了,好想看到我。”听到这话的时候,我安慰她说:“楠楠,快了,再过半个月你就看见看见一个小帅哥在你面前了。”
每天除了照顾郝楠就是学习一些管理的知识。
在郝楠康复之后我也应该找份工作了,因为我想和她结婚了。
有人说,想结婚的人全是在爱情中疲惫的人们,因为他们想为他们的爱找一个归宿。那天晚上回家的时候我再次听到了那首《我想有个家》,听到的时候我又习惯性的泪流满面。
一个人的时候我又想起了萧甜,生命中总会邂逅爱情,然后和爱情擦肩而过,我们总是凡人,于是有时候相遇有时候分别,有时候恋爱,有时候分手,我们都在各自己的轨道上运行着。
在香烟即将化为灰烬的时候,我打开了萧甜让郝楠转交给我的CD。
听着萧甜的声音,我终于发现原来现实中的女孩有着太多的脆弱,有着太多的苦难,她们只想要一份简单的爱情,可是又有多少人能给她们呢。
“小阳,我真后悔当初没有好好爱你,当我发现我依旧爱你的时候,当我发现原来当初分手是个错误的选择的时候,我后悔了,我害怕了。我多想回到你身边一直爱着你,可是曾经我变了,而你始终没有变,你对爱情仍然是那么专一。谢谢你当年爱过我,我看到你这么爱着郝楠,我必须要为你自己的幸福负责。懂吗?我去了另一个世界,你看到CD的世界请记得曾经有个人爱过你,我就满足了。还有记得有空的时候,记得去我的坟前看看我。另外,我的银行卡有还有五十万,在放CD的盒子里,希望你希望用得着它。”
我的眼眶闪烁着泪花,我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只是不知道萧甜去了那里,她在天堂好吗?而天堂的她又在那里呢?
萧甜,我曾经爱过的女人。
她为了我的幸福,把生命献给了一个我现在爱着的女人,献给了我。
从此,我再也见不到她了,世界上再没有萧甜这个人了。
我不敢相象,一个在我身边,可以经常看到的一个人,她忽然就不见了,忽然就没有了,那种空落落的感觉像是黑夜的精灵,把整颗心都掏空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