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哭了,你才哭了呢!”听到胡遥这么说,易羽又开始发难,一把推开胡遥,瞪圆了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胡遥,慢眼的怒气。
胡遥见他又恢复过来,变成从前那样阴阳怪气的样子,十分的怀念。
这样别扭的宝宝,才是她独一无二的小皇帝易羽啊。
她笑嘻嘻地说:“还说没有哭,那你眼眶红成这样又是为哪般啊?”胡遥故作姿态地摸了摸下巴,皱眉思虑道:“莫不是得了什么劳什子的瞎眼病,啧啧,看这个样子好像还病得不轻啊。”
“你才得病了!”易羽狂躁大叫,抬手就要抡起拳头打胡遥。
胡遥可不再是当初那个任打任骂的小丫头了,现在的她不仅法术非凡,而且在绿鸢谷学的武功那也都是上得了台面的。
反手扬起扣住易羽的手,用当年锁住她的金链子牢牢地锁住易羽纤细的手腕,冲他耀武扬威的一笑:“嘿嘿,现在的我可是变得很强了的喔,可怜的易羽宝贝,看来你一辈子也不能反受为攻了哦。”
“你……你要干什么?你……不要乱来……”易羽羞愤不已地扭动腰肢,唇红齿白的小脸上因挣扎染上酡红。
艳美绝伦。
胡遥见之,狼血沸腾。
俯低身,扣住他的双手,色迷迷地咬住他耳朵道:“乖乖的不要动,姐姐我等这一天可是等了很久了喔。”
末了,又像是想起什么似地,舔了舔易羽白皙粉嫩的耳垂说:“啊对了,忘了和你说,你越反抗姐姐也就越兴奋,所以不要让我太兴奋喔,小心我禽受起来就一发不可收拾了呢。”
可怜的易羽童鞋就这样被伦了。
夜里,胡遥睡得很不宁静。
易羽眉清目秀的小脸皱在一起,往日的曼丽秀雅全全不见,只是露出悲切凌厉的神情,双手紧紧的掐住胡遥的脖子:“为什么我爱的男人喜欢我爱的女人,为什么……”
胡遥被扣住脖子不能够呼吸,涨红了一张俏脸,泪流满面地说:“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咱们大爱……咱们玩3P还不成吗?”
她冷汗涔涔的从梦中醒来,猛地睁开眼睛,看着空荡荡的床幔。
易羽一只粉腻细滑的胳膊轻轻的圈住胡遥的脖子,甜甜地弯起嘴角,睡得正酣。
原来梦中那只快要窒息的感觉是因为这个。
胡遥放下心来,轻手轻脚地把易羽的胳膊放回到薄被里,望着他那粉雕玉琢的小脸出神。
把易羽也收了,要是他和应珏旧情复燃了怎么办?
“小尾,你不许离开我……知道吗?”耳畔传来易羽轻轻浅浅的梦呓。清秀俊雅的脸上,眉头微拧,明月生辉。
胡遥心中一软,反正她如今是舍不下他的了,这些庸人自扰的事情等到到时候发生了再想也行啊。
她凑近易羽,指腹轻轻地揉开那微拧着的眉头,柔声道。
“我知道。就算全世界都抛弃你,我也会站在你身后,抛弃全世界。”
杨芸自从一年前害死胡遥,心中就破不踏实,总是疑神疑鬼地怕胡遥的冤魂前来报复。
在害死胡遥之前,她也不是没有杀过人,但毕竟,她之前所杀的那可都是货真价实的人啊。
可是小尾那个女人,却是个真真切切的妖怪……那天是她亲眼看到她化身为狐的大妖怪。
凡人怎么可能和一个修炼成精的妖怪斗呢?所以她一直都是放不下心的,总在担心那妖怪的鬼魂前来向她索命。
尤其是这几天,杨芸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第二天晚间。月色暗淡,隐隐似有血色萦绕,如沙雾般轻扫夜幕。
杨芸挑着烛火,坐在桌前绣花,后面低眉顺眼地站着两个穿着粉色宫服的女子。突然指尖一疼,一滴血珠溅到雪白的绢绸上,她看着那那抹殷红的颜色愣愣出神。
忽而一阵冷风吹过。
烛倒,灯熄。
杨芸心中有鬼,花容失色,慌乱地大叫着:“昭华,昭容,这些死丫头,还不快给本宫掌灯。”
窗户被冷风吹得“噼里啪啦!”的凌乱摆动,回答她的是愈加凌厉的狂风大作,无一丝人气。
杨芸顿时觉察不对,被吓得胆战心惊,尖声厉叫:“来人啊,来人啊,给本宫掌灯!”她慌忙地去开房门,却在她将要触及门沿的那一刻,大殿中所有的房门和窗户都“唰……”的一声紧紧的锁住,情形诡异。
紧闭的门窗将门外的狂风严严实实地挡住,杨芸心中却是心惊肉跳,慌乱如麻。
她惊慌失措地用力捶打紧闭的房门,尖声高呼:“给本宫来人啊,来人啊,这殿中有鬼啊……”
“呼……呼……”明明门窗都被紧紧地掩住,却不知从哪儿狂风径缝的呼啸声,如猛鬼细细的哭诉,似野狼凄厉的哀嚎,一丝丝一缕缕地钻进杨芸的心口,像是尖锐的冰凌刺穿心脏,然后渐渐让血液冰封,透出森寒的冷。
“啊……”杨芸抱头,发出凄厉的尖叫声,四肢冰凉。
“我死的……好惨……啊……我要……你来偿命……”突然,一个狐面人身的妖怪,呲着长长的獠牙如幽灵一般,阴测测地飘到杨芸身后。
杨芸猛然转身,惊吓地尖声大叫:“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她拼命的摇着头,恍如魔癫般的,两手狠狠地抓住自己凌乱的长发,颤抖着红唇。
“啊……”杨芸脚不小心踩到滚落在地的烛台,踉跄着摔倒扑倒冰凉的地板上,额上血流如注。
浓浓的血色将杨芸的视线模糊,渐渐浸染着她的眼眶。
那妖怪紧紧地逼近,身体周围“蔌!”的窜起绿色的狐火,幽幽的照在长长的獠牙上,反射出阴森森的绿光。
“地狱的……好冷……啊,有很多……鬼怪……他们都……欺负……我,我要……你也来……陪我……”胡遥继续冷着嗓音,阴测测地在杨芸面前飘飘幽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