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芸恐惧到直至崩溃,脸色惨白,血唇失色。
“你是妖怪……你该死……”她抖着唇,慌乱恐惧地说。
凌乱幽黑的长发覆面,急切地喘着粗气,眼睛死一般紧紧地闭着。
“不关我的事……你是妖怪……是妖怪……你该死……该死……你是妖怪……该死……”
杨芸蜷在墙角瑟瑟发抖,不停的摇着头,眼神空洞而死寂。
像是已经疯了一样。
民间传言,南国皇后杨氏因故疯癫,神志不清吞蜡而死,死相极其恐怖。
“你真的不随我们一道走?”胡遥两手抱胸,皱着眉头问着眼前的秀眉凤眼的男子。
易羽别扭地将脑袋拧到一边去,恶狠狠地说:“我就是不和你们一起走,凭什么我要和他们一起当你的小爷,我可是堂堂一国之皇,才不要和他们一群贱民为伍。”说完恨恨地瞪了一眼胡遥身后的一群男子。
“喂喂喂,易羽你可别弄错了,我可也是宗国地皇帝诶。”应珏油腔滑调地反驳道。
“就是,皇帝了不起啊?还不是一个嘴巴俩个眼睛,你是皇帝就能有三只眼睛吗?真是的。”夜风最恨别人拿权势压人,对易羽这样的小家子气也十分的不齿。刻薄地继续说:“一开始我就觉得你是多余的,其实吧……嘿,你还真是多余的。”
“你……”易羽颤抖着嘴唇,张着嘴,却是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易羽委委屈屈地看了胡遥一眼,像是十分不满她的不闻不问:“你说过你不会不要我的。”
胡遥古怪地看了无辜的易羽一眼,头疼地说:“就算不要你,那也是你给我机会不要你的。”
这倒是推得彻底。夜风在一旁冷笑。
“小尾你个骗子!”
易羽暴走,涨红了一张小脸,激动得冲着胡遥指控:“你也说过要对我负责一辈子,现在又说话不算数。”
“女人在偷腥时候说过的话你也信啊?还真是没脑子!”
胡遥眯着一双好看的眼睛,轻浮地调笑着。
但当看到易羽快要落泪的样子,心中又是一软。
轻叹一声,将他揽在怀里,柔柔地诱哄着说:“不过像你这么没脑子的人,我还是放在身边比较好,免得被别人骗去了,到时候我哭都还来不及呢。”
应珏鸡皮疙瘩起了一地,用眼神向着胡遥示意。
你也不怕酸死。
我们家易羽宝贝就是稀罕这个调调。胡遥回视。
“哼,算你识相。”
易羽终于破涕为笑,满脸甜蜜地将小脸埋进胡遥柔滑的胸口,喜滋滋地笑了。
夜风十分鄙视瞪了易羽一眼,嘲讽地说:“这不是刚刚还吵着闹着不想和我们一起走的吗?怎么这下就服软了啊?”
“我那是不想和你们一起走,又没说不要和小尾走。”易羽鄙视地回视夜风。
和遥,跟和我们,不是一个意思吗?
夺昕默。
这一次的旅途上多了易羽一人,便也就热闹了许多。易羽和夜风可能是天生的八字不对,一碰面就会吵个没完没了的。
夜风不爽易羽拿腔作势,爱耍小家子气的姿态。易羽也受不了夜风妖媚女气,爱耍心计的性子。
反正这两人就是话不投机半句多,相相看俩厌。
黄石满地的官道上。
郁郁葱葱的大树在空中伸展着茂密的枝叶,迎光而生,遮住沿途的阳光,只在官道上留下窸窸窣窣的影子。
“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一个十分豪气的大嗓门高声喝道。
她顺口接到:“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
在胡遥一行人面前突然几十个奇装怪服的汉子,那打扮,莫不是什么土匪?
那边貌似是头领装扮的大胡子一愣,颇为惊讶地向胡遥一拱手,眼神赞赏:“原来是同道中人,在下失敬失敬。”
胡遥不满地撸起袖子,插着要朗声道:“谁和你们是同道中人,姑奶奶我专抢貌美绝色的相公,这是你们能和我比的吗?”
大胡子疑惑着摇摇头,诚恳地道:“这个……自是不能。”
“那你还不快给姑奶奶我快快闪开。”
“小丫头,你当我们是吓大的吗?兄弟们,给我上!”
大胡子一声令下,将胡遥他们团团包围。
夺昕询问着胡遥:“遥,这些都要杀干净吗?”
“丑的都给灭了,不丑的给用剑划丑了再灭之。”胡遥肯定的回答着。
夺昕拔剑而出,剑尖一挥,幻化出朵朵银花,银光一片中,纵身一跃。
剑身出鞘时宛如灵蛇般柔韧,泛着芒光。剑风凛凛,疾风猎猎。
夺昕的身影和那些强盗们交杂在一起,身影巨转,以一敌众也毫不费力。
剑光如雪,人影似玉。
胡遥突然心念一转,大声向着夺昕高呼:“昕,留下活口。”
夺昕剑锋一转,灵活地去除攻势,手腕一翻,伸手迅速点住那几人的穴道。
入剑回鞘,纵身一跃又回到胡遥身边,抱剑而立。
胡遥喜滋滋地站到那一群被点了穴道,不能动弹的强盗面前,耀武扬威地说:“知道我为什么不杀你们反而要救你们吗?”
见他们不做声,突然想起他们被点了穴不能够说话,便自顾自地答道:“因为我要你们欠我一个人情,报答我对你们的救命之恩。”
强盗们泪流满面。说杀我们的是你,说放过我们的也是你,现在却还要我们来报恩?
这是什么世道?还有没有王法啊?
“那就这样吧,拥我为王,让我做你们寨主吧。”
强盗们无声地反抗着。
胡遥从此以后便又多了一个身份……黑水寨寨主。
胡遥小日子那叫过得一个舒坦啊,在黑水寨潇潇洒洒地住着,时不时下山去抢个劫,掳个人什么的,大大的过了一把当强盗的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