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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意指扶桑

“冯保!你居然造反,你对得起先帝,对得起哀家吗?”

梦里的李太后怒目圆睁的一声大吼将冯保惊醒,一股潮湿霉烂之味扑鼻而来。

“老爷您醒啦!”耳边传来张一受的声音。

“一受,徐爵那斯….”冯保本想问徐爵怎么样了的话刚一说出就停住了。他看清了眼前的景像,这些景像他是何等熟悉,多少被他所害的人就都曾经在这关过,那些人进来后就没有人再出去,现在他们好像一个个又活了过来,正在四处大声的嘲笑着他。

他知道徐爵完了,他也完了!

“哎,一受,咱家对不住你啊,徐爵那斯害了咱们啊!”冯保说罢又重重的叹了口气,脸上毫无光彩。

张一受没有接话,拿起边上的碗捧到冯保面前:“老爷您昨夜晚饭就没吃,饿了吧?先吃点吧”

冯保看着碗中的奶水,又看看边上几个碗中盛着的精致糕点,他还没想通其中原因,说道:“万岁爷待奴婢不薄啊,可惜咱家没管好徐爵那斯,竟做下此等大逆之事,奴婢愧对万岁,愧对太后啊”

说罢,两行泪珠挂了下来,接过碗,蹒跚的跪倒地上,将碗中奶水一饮而尽,接着拜叩于地,已是泣出声来。

张一受看着冯保因抽泣而不停颤动的后背,他知道冯保老了,不管曾经如何风光,但这一刻他只不过是一个老人,一个等死的老人而已。他是一个有情义的人,冯保对他的好,他会记得,若不是大义使然,若不是皇命难违,他昨夜就想将冯保带出京去,躲起来,从此好好侍候他终老。

可现在他还能做些什么?

昨夜私自给冯保下了蒙汗药已是有违皇命,还不知道皇上会如何处置自己呢?除了为冯保最后安排一次早餐外,难道去告诉冯保是自己背判了他吗?以冯保向来的自负,那无异于当场要了冯保的命,还不如就让冯保抱着对皇上的感恩之心走吧,可皇上会替自己隐瞒吗?

张一受深深的吸了口气,又呼了出来,将冯保从地上扶起,拿过一旁的糕点递给冯保:“老爷,吃点实的吧,光喝水不顶饱”

冯保拍了拍手上的灰尘,从碗里拿起一块糕点说道:“这水晶糕啊,当年还是咱家从民间习得制法教给裕王府膳房的,皇母太后可喜欢吃了,万岁爷小时候也喜欢,后来长大了,许是吃的多,慢慢的也就腻了”

说着将水晶糕凑近嘴边咬上一小口,吮在舌尖上,舍不得吞下,闭着双眼,想起与万历儿时的种种景像,两行热泪流了下来,含着那一小块水晶糕,含糊而又哽咽的说道:“万岁爷今日还记得为奴婢备下水晶糕,奴婢心足矣,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看着冯保将嘴里的水晶糕未经咀嚼就吞了下去,许是太过激动而使喉管变的紧了,水晶糕一时却卡在了喉间。张一受忙一手扶住,一手在冯保后背揉拍着,对于冯保这时还有着这般美丽的幻想,在他看来或许是冯保的一种福气,冯保若是以前就有这样的心思,又何至如此呢?

冯保缓过气来,自嘲的苦笑一声:“兴许上天也觉得奴婢不应该受此皇恩吧!一受,纵是万岁有心保下咱家,咱家也不敢苟活,且外边的那些人也不会放过咱家,这一劫,咱家是逃不过了。但,你与这事无干,咱家不能让你跟着受难,我一定会跟万岁为你求情,你大可放心”

张一受有想着自己的心思,没有接话,只是一个劲的继续为冯保揉拍着后背。此时,这东厂诏狱大门处响起一声唱:“皇上驾到!”

张一受扶着冯保一起跪下接驾,万历带着王德走到这间监室外站定,隔着纯铁制成的栏围看着跪下的两人。

“奴婢冯保恭请圣安,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冯保唱道。

万历没有开口,也没示意让二人起身,就站在那看着冯保。对于他来说,如何对待冯保,虽没有原来万历那般有旧情可念,但心情也是复杂的。如果单以冯保所做的事,按着大明律法,就是自己此次不存心害他,担上死罪也是在情理之中。但,以大明朝的祖制传统,大凡位至冯保这般高的太监,多数都是让他们去守陵,或者是给皇帝自己建坟墓去,基本上不会被判死罪,更不会担上造反的罪名。可现在随着自己的到来,冯保原有的历史命运就此发生改变,而这一点都是自己一手有意促成的。

一名守卫搬来一张椅子,王德接过,挥挥手让其退出,自已将椅子放在万历身后,万历坐下说道:“冯保,你可知徐爵等一干逆贼现就押在“地”字号牢内?”

“奴婢管束不严,至使徐爵此贼犯下如此大逆之罪,奴婢罪该万死!”冯保说道很激动。

万历听后痛心的说道:“哎,大伴,这是朕最后一次如此唤你了,有何未了之事要朕为你做的吗?”

冯保早就知道自已会有什么样的下场,听万历说完倒也坦然:“万岁还能如此唤奴婢一声,奴婢羞愧难当,奴婢甘领一死,万岁莫再为难。奴婢卧室琴架中藏有私册一本,将历年各色人等送与奴婢之物,都详实记录,这就算是奴婢最后替万岁办的差使吧,奴婢只有一事相求,就是望万岁能放过奴婢府中下人,让他们各自安生”

“朕答应你,你要与母后一见吗?”万历说道,当然,他并不想冯保见李太后,费如此多的周折,其中一个目的就是不希望李太后插手此事,免的多生枝节。可他必须要这么做,好让王德与张一受二人觉得他是一个重情义的人,而且他猜准冯保不会答应。

冯保抬起头来轻轻一笑:“谢万岁,奴婢实在没脸见皇母皇太后,就请万岁帮奴婢给娘娘带句话,冯保下辈子愿再为奴为婢侍奉懿尊”

说着冯保看向万历身后的王德说道:“奴婢以后就再不能侍候万岁了,望万岁能以天下苍生为念,克尽天子之责,成我大明盛世,也希望这世间不会再有我冯保这样的人!”

在场三人都明白,这些话实际上冯保是说给王德听的,意思是告诉王德他以后不在了,希望王德以后要好好的忠于皇上,为皇上办好差事,同时也提醒万历,不要相信身边的人,让另一个跟他一样的人出现。

站在万历身后的王德冲着冯保微微点头。

“起来吧”万历看着二人谢礼站起,看向张一受说道:“张一受,朕既答应大伴不再责罚,你这就跟朕走吧!”

张一受是冯府的管家,冯府下人可走,但管家毕竟是属于亲信,这等大罪是如何也难脱干系的,而且现在张一受就跟自己待在同一牢房之中,也可说明皇上也是要下罪于他的。冯保正想着如何为张一受另外求情,没想到万历却先行放过张一受了,他还以为这是皇上念他的情义格外开恩所致,于是激动的跪下说道:“奴婢谢万岁恩典,一受,快谢恩”

张一受听命跪下谢过万历,接着向冯保叩了三个响头:“老爷,一受不能再侍候您了,您要多保重!”

“走吧,咱家无憾了!”冯保说着又看了一眼王德。

王德依然只是微一点头,叫来守卫打开牢门,张一受再次叩头,这就跟着万历离开诏狱。最终,谁也没把实情说出,也没人怀疑这不是实情。冯保以为万历这时候就带上张一受是为了去拿那本帐册,而万历三人却是为了让冯保走的开心些。

冯保虽然将会比原来历史中提早三个月死去,但这次他会走的很开心,也算值得了。

三人到了东厂大厅里,万历叫退左右,留下二人。

万历喝道:“张一受,你可知罪!”

张一受忙跪下说:“草民知罪,罪在抗旨,草民愿领一死!”

王德见情跪下替张一受求情道:“万岁,张一受虽抗旨不遵,将冯保迷晕,但都是从自对冯保之情义,请万岁念其重情重义之心,以及过往所做之事,饶了他吧!”

万历当然没想去怪罪张一受,但他必须要这么说,要不然皇威何在?

“重情重义,就能悯顾圣谕吗?若此番冯保真欲造反,你岂不相助于他?”

张一受叩首回道:“草民罪该一死,但草民绝无助虐之心!”

“万岁,奴婢可用项上担保张一受绝非助纣为虐之徒,若非如此,其大可将万岁布局告知冯保,且,其一直以来皆为皇上尽心尽力办差,若无其相助,奴婢亦无从得知冯保罪证。其忠君之心日月可昭!”王德跪在一旁娓娓说着。

万历心里不免有些奇怪,分明是替你办事,或者说是替张居正办事,为何会扯到我的头上来了,看来这王德也没跟张一受说真话。想想王德既然已经为他求情,现在饶了张一受一回,让他感恩与自己,也算达到了目的。

“朕姑且念你过往功劳,此番虽抗旨不遵,但与大局无碍,就不论罪于你了。你既对冯保念情,朕也希望你能对朕讲情重义为好!”

张一受深叩与地说:“草民谢皇上不杀之恩,草民岂敢与皇上论义,唯有感恩之心!”

“你们都起来吧!”

“谢皇上!”两人齐声应罢站起。

万历接着说道:“张一受,你不比王德,纵是你无此过,朕亦不能赏你,且,你不能再待在京中了”

张一受又岂能不明白,皇上若赏了他,别人自然就会明白他的底细,背判主上的名声在道德上实际与造反差不多,若是因为这样再被传成皇上如此周密筹谋是有意陷害冯保,岂不有损皇威?自己无论如何也担不起这样的罪过。就算皇上让自已做了平民,他也照样无法在京中生活,毕竟这些年替冯保做过不少事,冯保跟徐爵两个都死了,那些对冯保不满的人,自然不会让他好过。

“草民明白,这就离开京师,避往他处!”

万历说道:“你既是为朕办差,朕自不会亏你。此番朕虽不能赏你,但可委你一差事,你若办好了,即为赏,若办不好,就当是对你此番抗旨之罚吧,是赏是罚就全看你自己作为了!”

张一受见还有一展手脚的机会,自然答应,行礼回道:“草民愿受皇上驱使”

万历点点头说道:“我大明朝屡受倭人侵扰,虽经我大明兵将几经浴血清剿,但倭患依然危害我沿海百姓,且,朕有威扬海内之心,朕想让你去扶桑,建立斥候,为朕收集情事,你可敢为?”

张一受应道:“草民敢!”

“过几日朕将下旨辑拿反贼张一受,往后我大明天下不再有张一受此人,朕现赐你一名,名为郑海,往后你在我大明朝内就以此名行事吧”

皇上赐名,那是天大的恩典,张一受赶紧谢恩:“草民谢皇上赐赏”

“你可知朕为何将你以郑海为名吗?”

张一受摇摇头:“草民不知!”

“永乐年间有一太监名为马三宝,随着成祖爷出生入死,南征北战,屡建战功,被赐名为郑和,随后,郑和曾七下西洋,扬我大明天威,其生平事迹,朕将褒誉待之,也将会在史书中将其厚载一笔。朕现赐你与之同姓,意在望你能与之效习,忠心待朕,执意为国。而海之由来,意在海纳百川,与你之责甚为贴切,你当可于海外广设斥候,他日朕扬威海外之时,少不得你为朕提供确实情事!”

“草民记住了,定不负皇恩,以助我皇成不世大业!”

“此番你前去,凶险难料,你家中可有家人?”

“草民家中尚有二老!”

“古言云,家有老不远行,你今日做下割舍,朕会记得,他日等你有成,朕不会薄待于你。王德,你要好生照顾他家中双亲,保其无后顾之忧!”

王德行礼应道:“奴婢领旨!”

“郑海”万历叫道。

郑海(张一受)毫不犹豫的应道:“草民在!”

万历会心一笑,这郑海还真是做探子的材料,这么快就反应过来了:“你此次前往扶桑,务必做成两件事:一,将沿海之倭人盗贼据点悉数摸清,并布下斥候,助我大明水师将其一一击破,你可将其残部收编,若是放任而为,其等聚之又成盗,终将危害我朝百姓。收编后你可往南,亦可往北,掠劫西洋夷人商船及扶桑沿岸。此事并不易为,海贼当中多有西洋夷人及扶桑诸番为盾,朕与这大明朝亦可做你后盾,稍后朕会兴整水师,淘撤下的舟船会暗中交与你,如有必要,甚而遣少量水师直接由你统领,此次,朕先从内府拨银十万两与你,往后你有任何需要,皆可直接与王德提及,朕一力支持。往后朕还有待你为朝廷筹集银两,你可不能吝啬!”

郑海明白,万历所谓的差事就是让他去当海贼,而且还是一个大海贼,只是这个海贼不会来侵扰大明百姓,而是冲着海外诸夷去的,见万历最后一句说的轻松,不由的也跟着笑了起来。

“王德,手中可有人可以协助郑海?”万历这么问是有原因的,历史上,日本入侵朝鲜时,明廷首先就获悉这一情报,并告知朝鲜方面戒备,可惜朝鲜却没有把这事当真。因此,可以看出明廷在日本肯定有着自己的情报来源。

王德回道:“回万岁,我朝虽下有禁海严令,但民间与东洋、南洋往来并未停止,而倭贼里也有相当部份我大明愚昧百姓充斥其中,东厂锦衣卫及各沿海卫所都在当中插有斥候,为朝廷收集诸番情事。当中多数为商贾船夫,他们往往只做些传报,难以被直接管治,但东厂锦衣卫及各沿海卫所遣派的斥候,敢于只身犯险,其忠君报国之心无以言表,这些人当可为郑海所用!”

万历说道:“此事不能让太多人知晓,卫所的斥候就不必动了,你将东厂锦衣卫的人都交与郑海统领吧!”

王德一时却有些为难的没有答话,万历随即明白,王德虽然对东厂锦衣卫非常熟悉,但,这不代表他可以指挥他们。于是补充道:“朕稍候会下谕着你领提督东厂职!”

王德听后倒也没多少兴奋,或许是早就料到,或许他真的不迷恋权位吧,跪下说道:“奴婢谢万岁恩典,奴婢领旨”

万历挥手让王德起身,对郑海说道:“郑海,你要办的第二件事,就是在扶桑建立人面关系,及时掌握扶桑各领地情事。另外,特别是与一个叫羽柴秀吉的扶桑人要建立起联络,年前张先生与朕论番夷时,曾提及此人,说此人极为聪颖、却狡黠异常,现应是扶桑一名为织田信长的大名属下,在潘播一带为官,你前去与他建立关系,他日此人或有所成,也可让你更便于行事!”

万历当然知道织田信长在他来这世上的前十几天就被人给杀了,丰臣秀吉也将会在明年的三月夺了织田家的势力。可他不能明说,只能说是张居正曾经提起过这个人,估且只能希望王德二人,会以为他是少年心性,难得记住点国外的事情,自然会挂到嘴边特别提及。而张居正与万历见面,王德自然不可能每次都在一旁,所以王德也不会怀疑张居正到底有没有提过丰臣秀吉?

万历现在这样的安排,实在是担心随着他几年的改革,大明国力得到提高,会让丰臣秀吉的“大陆政策”胎死腹中,从而不敢挑起朝鲜战争。但,万历的未来战略布局中偏偏需要这样的一场战争。

如果没有这场战争,万历想要出兵占领朝鲜,就实在找不到借口,因为现在的朝鲜王对大明朝极为归顺,只要不去要了他家的地和他家手中的权,基本上他可以管你叫爷,当然,实际上大明朝自持天威,也没跟他们要过什么。这样一个归顺的王朝,大明朝如果冒然出兵占领了,不要说会让“国际声誉”降低,就是朝内也没人会同意的。

但是,如果日本敢于入侵朝鲜,大明做为宗主国,在朝鲜被日本占领后,自然就有义务帮着收复失地,随后以防备日本的名义,继续驻兵朝鲜,达到实际占领朝鲜的目的,加以时日,慢慢的将朝鲜并入大明版土。

同时,与日本一战,可以为日后发动占领日本的战事留下口实,从而打开向海外进军的大门。毕竟在大明朝的人看来,打打元人是没问题,毕竟元人老是在边防一地侵犯大明,但要想去进攻任何一个海外领地,如果没有点仇怨,没有点理由,则是他们万不能接受的。这不是换几个官员就可以解决的问题,而是文化和民族性格所决定的。

因此安排郑海助建海盗,用以盗制盗的方式,即能将沿海倭患清除,又可牵制住西夷在东亚及东南亚的势力,同时又可很好的将大明军力隐藏起来。郑海手中的实力越大,筹码越多,其影响力就越大,从而更有可能影响到丰臣秀吉最终放弃顾虑进犯朝鲜。

而现在就是一个与丰臣秀吉建立联系的最好时机,若是再过一两年,等他完全消化了织田信长的势力,实力大增,无人能出其左右时,就算郑海能纵横海上,那也只能算是巴结而非联盟。以丰臣秀吉多疑的性格,郑海最终要想达到能影响丰臣秀吉决策的可能性就更小了。

万历如此谋虑日本,并不全是出于对小日本在后世历史中所作所为的恨,也不单是为了给自已的海外扩张提供一个口实,而是出于对将来入主美洲的考虑。既然自已的最终目的是做这个世界的老虎,那就不能让一只狼存在,更何况这只狼还横在美州与大明之间。

现在的日本虽然还属于割据状态,对外一时还顾不上,当然可以绕过日本直接向美州进军,但这种割剧总有一天会合在一处,纵是自己从中周旋,也顶多只能将现状多维持几年。到时纵是没了丰臣秀吉,也会有其它的人出现完成这一结果。更何况现在的自己根本无力从中周旋,而丰臣秀吉却是眼看就要主宰时局,大势已是必然。

等丰臣秀吉统一了日本后,就算不敢直接进犯大明,也会向其它方向发展,让这样的一个日本横在中间,就难免会让与美州的联系造成制约,甚有可能使海外领地失去管理,因此,中日双方都难免一战。于其此时再战,不若早做准备,先拿下日本,再经略美州。

“草民知道了”郑海听完应道,他自然不明白万历的想法,但他明白在外做事,若能得当地官员的支持,做事自然是事事顺利!

万历点点头说道:“有一事朕有必要与你言明,大伴走至今日,朕亦心痛不已,不管你对大伴存何情义,其终得何下场你心中当应有数,朕不日将下旨定大伴谋反之罪,查没其家财,并告榜于天下。到扶桑后,你大可放出话去,就说手中握有冯保一半家财,有意杀回中原为其报仇,如此或能便于你接近羽柴秀吉,若需钱银财物,与王德提及便是,朕为你筹备!”

“草民知道了,还请皇上能让老爷好走!”

“放心吧!”万历说着呼出一口气接着说道:“你在外行事一切当可权宜,万事以完成职责为先,只要你心中有朕与国便是,第二件事若实不可为,你不必执着,只需办好第一件事,就是大功一件”万历说的是实话,因为他不可能全部都压在郑海身上,他必须有其它的安排。

“是”

“你这就去冯府,朕已跟赵定山交待过,你先在那待着,稍后王德会去找你,你二人再商酌过吧!”

说着郑海跪下行叩礼,“草民郑海恭请圣安,草民这就去冯府”

当他走到门口时,万历叫住道:“郑海!一切小心,家里不用挂念,王德会照顾好的!”

“草民谢皇上挂虑,草民定将竭力而为,以报皇恩!”郑海激动的再次跪下说道。

万历轻轻一笑:“去吧,朕在宫里等着为你赏功!”

“是”郑海再次行过叩礼,往门外而去。

看着郑海的背影,万历说道:“王德,要朕如何赏你呢?”

王德轻轻一笑行礼说道:“万岁,奴婢岂敢领赏!”

“赏还是要的,除了让你提督东厂,本来朕想让你掌司礼监的,可你毕竟资历甚浅,还是由张宏领着吧,不过,他也领不了多久了,稍后朕将要撤了司礼监”

王德也没想问万历为何要撤了司礼监,万历脑子里的东西他不敢猜,这是万历一再严令的,陪笑着说道:“万岁圣明,奴婢能领着东厂已是诚恐,又岂敢多求”

万历笑着说道:“嘿嘿,这么些年你可有诚恐过?好了,走吧,去文华殿”

“奴婢。。”王德本想解释几句,见万历已经快步走向门口,跟上喊道:“哎,万岁慢点,担心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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