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沾沾自喜的人儿没高兴多大会子,玄毓温热的唇瓣就把这作恶多端的妞的嘴巴给堵上了。滕鹰没说完的话直接进了肚子里。
一番热吻下来,玄毓刮了一下滕鹰的小鼻子,随后关切地问道:“滕滕今儿累吗?”
“不累,事情都是交给成管家和知琴他们去做的,我只是口头吩咐有什么累的。真正累的时候在后面。”感动于玄毓的关心,但滕鹰自认没那么娇气,这妞一向实话实说(当然,必要时候也会谎话连篇)。
“既然没事,那咱们去个地方。”玄毓已经退下了官服,换上了滕鹰亲手缝制的绛紫色衣袍。“你也换身衣裙,咱们出府一趟。”
“去哪里呀,用了午膳再去不迟吧。”滕鹰有些迷惑,这马上饭点了,怎么玄毓还出门。“咱们要和娘一起用膳……”
玄毓神秘的一笑,柔声说道:“今儿咱们出去吃,乖,快去换。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
“搞什么神秘呀?”滕鹰的好奇心也没玄毓勾起来了,她乖乖地换了一身紫色衣衫。
玄毓眼前一亮,戏谑道:“咱们夫妻愈发心有灵犀,连衣裳都选一个颜色的。”
滕鹰本就是为了和玄毓的衣裳匹配才穿了一身紫色纱裙,她白了玄毓一眼,那意思是“你知道就行了何必说出来”。
玄毓拉着滕鹰上了马车,滕鹰看到车厢尾部还堆着一些礼品,心里更加奇怪。她脑中有个答案呼之欲出,却又因为不知是不是真的而选择沉默。
马车轱辘飞速转着,滕鹰有心掀开车帘看一眼外面的环境,却被玄毓制止了。
“别急,到了就知道了。”玄毓轻轻一拍,滕鹰的小手就往回缩了缩。
“我不是着急,我就是想看看马车正往哪个方向行驶。”被识破的滕鹰嘴上说着不着急,眼神却时不时地瞄向窗外。她感觉马车一直在南区内转悠,有心求证一下却被玄毓阻止了。
这妞安慰着自己:“反正到了地方就晓得了,何必浪费那脑细胞呢。”
淡定后,这妞倚在玄毓的胸口处,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窝着。她手上把玩着玄毓的发丝,嘴上问着:“回来后你去看那日了吗?”
“那日?”玄毓的话明显一顿:“滕滕不提,为夫都快把它忘了。”
玄毓的实话实说换来滕鹰一声感慨:“那日要知道你都把它忘记了会很伤心的。”
“那日是只聪明的獒犬。”玄毓提起那日也来了兴致:“它这几天如何?还适应运城的水土吗?”
“成管家将它安排在马厩旁边呆着,我抽空就去看它,不过它似乎不太喜欢马厩那里的环境。我想把它养在花园内,本来它在凤翔的时候也是住在花园里的,突然给它换到环境那么差的马厩那里,它会不适应的。只是……”滕鹰说到这儿顿住了,抬起双眸可怜巴巴地望着玄毓。
“成了,为夫去跟娘说,保证把你心尖儿上的那日安排在花园。”
“就知道夫君大人最好了。”滕鹰猛地转过身子,啪一下就亲上了玄毓的脸颊:“这也是奖励。”
“恩,这点奖励似乎不够呀,娘子?”玄毓的凤眸中染上一抹晶亮,他盯着滕鹰粉嫩的唇瓣,热吻再度来袭。
偷香窃玉成功的玄大相爷厚脸皮的说着:“这种程度的奖励才行。”显然这厮还意犹未尽。
滕鹰被玄毓吻得晕头转向,脸上的红晕尚未褪去,马车车厢外文澄的声音响起:“爷、夫人,永安候府到了。”
“真是永安候府?”即便适才猜到了目的地,滕鹰还是有些惊讶。
玄毓温柔地笑笑:“咱们快些出去吧。相信侯爷和夫人已经在正门处等着咱们了。”
牵起滕鹰的手,两人一前一后下了马车。
滕鹰一下马车就瞧见正门处站着一堆人,当中一对老人,男的是永安候,女的便是滕鹰出嫁前已然见过的永安候夫人。老人分别由两位四十往上的中年女子搀扶。女子身侧又是两位年龄相当的中年男子,两人身上均有文人气质,想来是襄亲王妃的两位兄长。再往后看便是一堆男人,没错,真是许多男子,年龄不同、身高不同、长相却都很俊逸的男子,这些都是滕鹰的表哥。
玄毓和滕鹰没再耽搁,疾步往正门处走去,文澄和文斌搬着礼物跟在相爷夫妻身后。正门处的一堆人也在朝着玄毓小两口走来。
玄毓上来先是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敏知携滕滕拜见侯爷、老夫人、两位舅舅、舅母以及各位表哥。”他口中道出的话语委实谦逊,一下子拉近了众人间的距离。
滕鹰也随声附和道:“鹰儿见过外祖父、外祖母。”见到永安候府众人,滕鹰的脸上带着丝丝激动。
永安候作为整个孟氏家族的大家长,身子自由一股威严。他自从玄毓和滕鹰下马车就一直在暗暗打量玄毓,滕鹰出声后他又可劲儿盯着滕鹰瞧。永安候在心中赞赏了玄毓一番,尽管他的内心已然如奔流而来的潮水般涌动不止,但永安候面部表情十分镇静。他一直在等着小两口行完礼。
倒是永安候夫人十分激动,一个劲儿地说着:“人来了就好,还讲究那么多虚礼干嘛,快快起来。”说完她又瞪了永安候一眼,那意思是“还不快叫孩子起来”。
永安侯出言唤了两人起身后,众人才断断续续开口。
就在这时,一堆表哥中响起一道低声:“外祖母盼你们来盼了好久,如今你们真的来了,对外祖母的身子来说便是再好不过的良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