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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永眠谷

【美】华盛顿·欧文

沉睡谷的许多居民都聚在凡·塔塞尔家,像往常一样闲聊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奇闻怪事。这座山谷似乎是生灵的禁区,因为在这里有过太多凄惨的故事发生,似乎很适合孤魂野鬼游荡。

沉睡谷的许多居民都聚在凡·塔塞尔家,像往常一样闲聊起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奇闻怪事。许多凄惨的故事都与葬礼以及附近大树下的哭声和哀号声有关,可怜的安德烈就死在那棵大树下。还有一些人讲起了穿一袭白衣的女子在乌鸦岩的峡谷里游荡,经常在冬天夜晚的暴风雪到来之前发出哀号声,而这些声音又被肆虐的风雪吞噬。据说,这位白衣女子原先就是死在那儿的雪地里的。人们经常谈论的鬼故事是让他们百听不厌的沉睡谷的无头骑士。据说,夜里无头骑士总是把他那匹马拴在教堂墓地的坟堆中。

教堂地处僻静之处,似乎很适合孤魂野鬼到处游荡。它坐落在一片小山岗上面,周围尽是刺槐和高耸的榆树,它那洁白的围墙在树林里羞答答地时隐时现,就像基督徒的圣洁面孔从隐居的绿荫中微露的笑容。斜度缓和的山坡一直通到一片银光闪闪的水面上,岸边有许多参天大树,从树枝的缝隙里可以窥见哈得逊河岸上的青山。一个人只要瞧见那长满青草的墓地,看到阳光这样安静地射在上面,准会认为这里能够让死者安眠九泉。教堂的另一面,有一片广阔的、长满树木的山谷,有一条山涧在乱石和倒下来的树干中奔腾咆哮。涧水又深又黑的那一段离教堂并不远,上面原来有一座木桥。通到桥的那条路和桥本身都在枝叶层层的大树荫蔽之下,使得它们在大白天里也显得非常阴郁,如果在晚上,那简直黑得可怕。这是那个无头骑士最爱去的一个地方,人们常常会在这儿碰到他。当时讲的那个故事是关于老布劳威尔的一个掌故,说的是这个极其邪门歪道、最不相信有鬼的人,怎样碰到了那个刚刚践踏过沉睡谷正准备回来的骑士,他怎样不得不跟在后面追赶,以及他们怎样越过荆棘和矮树、山坡和沼泽,而等到他们奔到了桥头,那个骑士却突然变成了一具骷髅,把布劳威尔一把扔进河里,然后在一声霹雳中,跃过树梢,一下子不见了。

这个故事立刻被布卢姆·博内斯的险遇盖过了,他讲的那段险遇比上面的这一段还要神奇惊险好几倍,他一点儿也不把骑马飞奔的郝塞人放在眼里,只当他是一个恶名昭彰的骑师。他一口咬定说,有一天晚上,他从附近的星星村回来,这个半夜里乱跑的骑士从后面追上了他,他于是提议和妖怪比赛马,赌一碗混合酒。他本来会赢过这个妖怪的——因为“冒失鬼”不知要比那匹鬼马快多少倍——不过,他们刚奔到教堂旁边的那座桥,那个郝塞人就开了小差,化作一道火光不见了。

讲故事的人故弄玄虚,总是用一种含混的、低沉的语调讲述,听故事的人的脸只能从烟斗里燃烧的烟丝当中偶尔得到一丝亮光。这些故事深深地印在伊卡包德的心里,他也为大家奉献了几大段他珍爱的作家——考屯·麦色尔写的故事,并且添油加醋地讲了许多过去在他的故乡,康涅狄克州发生的奇事,他还讲述了在沉睡谷里走夜路看到的各种恐怖景象。

这时,饮酒作乐的人渐渐散了。上了年纪的农民召集他们的家眷,坐上了马车,辚辚的车声在空旷的路上和远处的山上久久不息。有些姑娘跨上她们心爱情郎的马鞍,她们轻快的笑声夹杂着马蹄的嗒嗒声,沿着静悄悄的山林传来一片回音,声音愈来愈弱,渐渐地就听不见了——而刚才一片喧哗热闹的场面,也就只落得处处沉寂萧索了。伊卡包德稍微逗留了一会儿,因为按照农村里的习惯,情郎跟那位将来要继承家产的姑娘说几句私房话。他觉得已经有了十足把握,现在他已经迈出了成功的第一步。至于会谈的经过,我不敢妄加评论,因为我实在不知情。不过,从有些地方看来,我猜测可能是出了什么岔子,因为他的确是待了不大一会儿就出来了,而且神色相当沮丧,一直垂头丧气的。唉,这些女人呀,这些女人!难道她先前鼓励这位穷学究,只是为了把他的情敌降服得牢牢的吗?难道这只是一种诡计吗?也只有老天爷才懂得这种事情的,我可不懂!总之,后来伊卡包德偷偷溜出来时的神情,与其说是像偷了美人心的骗子,倒不如说像一个偷鸡贼。他一点儿也没有像往日那样左顾右盼地瞅瞅他一向垂涎的姑娘家的富裕环境,他径直走到马厩,狠狠地给了他那匹马几下子,毫不体贴地把它惊醒过来,也不管它在舒服的马厩里睡得正甜,正梦见堆成山的玉米和燕麦,山谷里遍地都是牧草和苜蓿。

这时候正是鬼影曈曈的深夜,伊卡包德心情沉重,垂头丧气地驾马赶紧回家,这是一条贴着高山侧面的小路,矗立在逗留镇的上空,当天下午他从这条路来的时候,别提有多高兴了。但现在天空和他本人一样阴郁凄惨。塔班湖在离他脚下很远的地方展开了它那昏暗荒凉的水面,偶尔会有一艘单桅帆船悄悄地停泊在山脚下。在这死沉沉的深夜,他几乎连哈得逊河对岸狗吠的声音也听得出来,但是,声音非常模糊,十分微弱,只能使他想到他和这位人类的忠实伴侣隔得很远。偶尔,还会有一只无意中醒来的公鸡拖长调子咯咯地叫,声音好像从十分遥远的地方,从远山丛中的什么农舍里传来——可是,这只像他的耳朵在梦里听到的声音。附近连一点儿带有生机的痕迹都碰不到,只是偶尔有蟋蟀的一声悲鸣,或者一只大青蛙从附近的沼泽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噪音,这声音就好像睡得很不安稳,猛然从床上翻了个身。

他下午听到的那些关于妖魔鬼怪的故事,这时候一下子全涌进了他的大脑。夜色愈来愈浓,星星在黑暗的天空里显得更深邃了,急云有时把它们遮得一点儿也看不见,他从来没有感到像现在这样孤单,这样凄惨。此刻,他又正在走近故事里常常有鬼怪出没的那个地方。路中央有一棵硕大无比的郁金香树,像巨大的幽灵似的立于其他树中,仿佛一座分界碑。它的树干上尽是节瘤,奇形怪状,大得跟普通树木的树干有的一比,树枝有的明明弯到了地面,却又一下子升到了半空。这棵树和不幸的安德烈的悲惨遭遇有许多牵连,当初,他正是在这附近被俘的,因此,大家一直管它叫安德烈少校之树。一般的老百姓看到它既充满尊敬之情又掺杂着迷信的心理,这里面一部分是出于对安德烈的同情,一面是因为人们总是将这棵树与许多见神见鬼的怪事和悲叹联系在一起。

伊卡包德一走近这棵可怕的树,就开始吹起口哨。他总觉得有人在响应自己的口哨——其实,这不过是一阵疾风从枯树枝中嗖嗖地扫了过去。等到他再走近了一点儿,他又以为自己看见树枝中挂着什么白的东西。他停下脚步,也停止了口哨,仔细一瞧,才发现那是给闪电打掉了一层皮,露出了雪白的树身。突然间,他听到一声悲叹,吓得他牙齿不住地打战,膝盖不停地磕碰马鞍。其实,这不过是一根被一阵风刮得摇摆不定的大树枝,擦着另一根树枝也在摇摆而发出的声音。他平安无事地走过了这棵大树,殊不知,前面有新的灾难在等着他。

离这棵树大约100米的地方,有一条小溪横过路面,流到一个名叫“威雷泽”的幽谷里面,幽谷里有一片树木茂密的沼泽地。小溪上有几根并排的粗木头,算是一座桥。

小溪流到树林里去的那一边有一丛橡树和栗树,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野葡萄藤,遮得那儿好像洞壑一般阴森。要走过这座桥,可是一场极严峻的考验。那地方正好是不幸的安德烈被擒的地点,当时,那些身强体壮的义勇骑士,就是在这些栗树和藤葛的掩蔽之下,出其不意把他抓住的。自从那时起,大家一直认为这是一条有鬼作祟的溪流,如果一个小学生在天黑以后必须独自经过这里的话,他心里一定害怕极了。

他向小溪走过去,心扑通扑通地跳。他鼓足了全部勇气,一连对他那匹马的肋骨踢了十几下,打算飞快地冲过这座桥。可是,这匹倔强的牲口非但没有向前走,反而横着朝树篱方向斜奔了过去。这一耽搁,伊卡包德心里更害怕了。于是他把另一侧的缰绳猛力一抖,用脚拼命地夹着马肚子,但这一切都是白费力气。他那匹马,说句实话,倒真是受了惊吓,直奔到路的另一面,冲进一片荆棘和赤杨丛生的密林里。这位教书先生只好把鞭子同脚后跟一股脑儿地全都打在老“火药”那饿瘦了的肋骨上面,打得它不停地喷着鼻息直往前奔。不过,它刚刚走到桥头就猛地驻足,差一点儿让伊卡包德栽下来。就在这个时候,桥旁边的烂泥地里传来沉重的脚步声,这声音一下冲进了伊卡包德灵敏的耳朵里。他看见在树丛的暗影里面,在小溪的岸边,好像有一个巨大的、形状诡异的、又黑又高的东西。它一动也不动,但又似乎像一个巨大的怪物聚精会神地埋伏在暗地里,准备一下子扑到这个过路人身上。

这位大惊失色的学究吓得头发都竖起来了。怎么办呢?调转马头飞跑已经太晚了,再说难道他有逃出妖魔鬼怪手掌的本事吗?如果它真是妖怪的话,驾风追赶他可是绰绰有余。因此,他就鼓足了劲,表示一下他的勇气,结结巴巴地质问了一句:“你,你,是,谁?”他没有得到答复。于是,他就用一种更为紧张的方式重新质问了一次,但仍然没有答复。他就再次捶打顽固的“火药”的肚子,用一种并非自愿的热忱大唱起赞美诗来。刚唱着,那个骇人的黑乎乎的东西就行动起来,向前抢了一步,弯身一跳,到了那条路当中。尽管夜色那样阴暗,但是,这个不知来历的东西的形状现在还是可以大致看清楚的,就好像是一个身材很巨大的骑兵,骑在一匹强大有力的黑马上。他并没有什么跟人为难或者讨好的表示,他只是倨傲地在这条路的一侧,顺着老“火药”的瞎眼那一侧慢慢地走来。这时候,老“火药”那种受惊的样子和顽固的性情,都已经过去了。

伊卡包德一来对这位奇怪的半夜里的同伴本无好感,二来又想到了布卢姆·博内斯跟那个骑马飞奔的郝塞人的一段冒险经历,便催促他的骏马,打算把这位不速之客甩在自己后面。可是,那个陌生的家伙也催动他的马以同等的步伐前进。伊卡包德于是勒住马,让它小步走着,想让对方赶上自己,落在对方的身后,不料那个家伙也放慢了脚步。伊卡包德开始觉得气馁了,他打算重新用力唱起赞美诗,可是,他焦渴的舌头却粘在上颚上,连一小段也唱不出。这个挥之不去的阴森的同伴以及他那固执的沉默有点神秘可怕。这里面的因由不一会儿就将揭晓,简直太恐怖了。登上前面的高坡的时候,这位同路旅伴的身形在天空的背景里映得非常清楚,他又高又大,裹着一件黑斗篷,伊卡包德这才吓得半死地瞧出他原来没有脑袋!叫他更加恐怖的是,他看到那颗本应该安在肩膀上的脑袋却被挂在马鞍上。他恐怖到了极点,只好一个劲儿地在“火药”身上拳打脚踢起来,希望它突然一跃,能把他的同伴甩开——可是,那个妖怪也跟着他全力奔跃起来。于是,他们就一道向前冲,不顾山高水低,每次奔腾,总是蹬得山石乱飞,火星四射。一路上,伊卡包德因为急于逃命,只好把他那又长又瘦的身体俯在马背上,头低低地贴在马头上面,他那件单薄的衣服迎风飞舞。

这时候,他们已经到了通往沉睡谷的路上。不过“火药”却像鬼附了体,非但不顺着路走,反而转到相反的方向,冲下山脚,朝左面奔去。这条路要穿过一片多沙的山谷,大约有400米的地方都在树荫之下,这条路通向鬼怪故事里的那座出名的小桥,桥那面是一片起伏不平的绿油油的山坡,坡顶上正好是那座被粉刷得雪白的教堂。

追赶的过程中,伊卡包德的马似乎受了惊,这对这位不怎么高明的骑士来说显然是有利的。可是偏偏在它奔过山谷一半的路上,马鞍的肚带断了,他觉得马鞍正从马背上溜走。他抓住鞍头,打算把它扣牢,但没有用。说时迟那时快,伊卡包德紧紧抱住老“火药”的项颈,才救了自己一命,马鞍也在这时候掉到了地上。紧接着,他就听到追骑的四蹄踏破马鞍的声音。一时间,汉斯·凡·瑞波尔发起脾气来的恐怖样子突然闪过伊卡包德的脑海,因为这是汉斯专门在星期天用的马鞍。不过,现在并不是为小小的恐惧担心的时候,那个妖怪追得正紧——况且,他自己又是个这么不高明的骑师!——他得费尽千辛万苦才能在马背上坐稳,他时而滑到左面,时而滑到右面,有时候又在马脊梁的骨峰上猛烈地颠上去又摔下来,吓得他生怕被摔成两半。

这时候,树丛中有个开阔的地方给他带来了希望,他沾沾自喜起来——教堂旁边的那座桥就在眼前了。溪水中倒映着的那颗闪烁的银星,证明他并没有搞错方向。他看到教堂的墙正在前面的树丛中若隐若现,他想起了这就是跟布卢姆·博内斯赛马的那个鬼怪不见了的地方。“只要我能奔到桥头,”伊卡包德暗想道,“我就平安了。”正在这时候,他又听到那匹黑马紧紧跟在他后面喘着粗气,他甚至胡思乱想地以为自己感觉到了它喷出的热气。老“火药”的肋骨上又挨了一脚,于是它一下子就跳上了桥,像连珠炮似的蹬着回声咚咚的桥板,终于到了对岸。这时候,伊卡包德回过头去,想瞧瞧那个追兵是不是已经没影了。因为照布卢姆·博内斯所说的,它应当化成一道火花转瞬即逝的。可是偏偏在这时候,他却瞧见那个妖怪踏着马镫立起了身子,提起自己的头颅预备朝他扔过来。伊卡包德打算避开这个恐怖的“武器”,但为时已晚。它已经砰的一声发出巨响,打中了伊卡包德的脑袋,使他一头倒在地上,“火药”、黑马和骑马的妖怪就像一阵旋风似的从他身旁掠过。

第二天早晨,大家发现这匹老马背上不见了马鞍,缰绳拖在马腿旁边,正在它主人的院门口泰然自若地吃着青草。伊卡包德在吃早餐的时候没有露面;午饭的时候到了,人们仍没见着伊卡包德。孩子们聚在学校前面,懒洋洋地沿着小河散步,到处都找不到他们的教书先生。这时候,汉斯·凡·瑞波尔才感到不安,有点担心可怜的伊卡包德和自己的马鞍的命运了。于是他立刻打发人出去寻找,经过详细调查之后,人们终于找到了伊卡包德的踪迹。在通往教堂的一段路上,人们找到了那副掉在烂泥里的马鞍。马鞍嵌在泥里很深的地方,显然是被猛力踏过的缘故。人们一路追踪到那座桥,在一处溪面宽广,溪水又深又黑的岸上,他们找到了不幸的伊卡包德的帽子,紧贴着它的还有一个摔得稀烂的南瓜。大家在小溪里打捞了一番,但并没有发现教书先生的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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