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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被骚扰的死人(2)

一下子墓地里的每一个坟上都发出短暂而单调的祈祷声,除了那个孩子外所有的人都照做了。老神甫知道他们今晚不会再说什么了,就回到教堂一直祈祷到天亮。他被吓坏了,倒不是为自己。天空的颜色慢慢变成粉色,早上的空气十分清新,刺耳的叫声划破了黎明的寂静,神甫赶紧跑进墓地洒了双倍的圣水。火车发出两声短短的嘲弄般的汽笛声,吱吱嘎嘎地开了过去。神甫把耳朵贴在地上直到大地停止颤抖。哦,他们仍然醒着!

“恶魔又肆虐了,”让·马里说,“可是它经过的时候我觉得像是上帝的手指碰了我的眉毛一下,它可能对我们并没有伤害。”

“我也感觉是来自天堂的爱抚!”已逝的前任神甫大叫道。“我也是!”“我也是!”“我也是!”除了孩子外每个坟墓里的人都叫了起来。

老神甫很感谢他的圣水可以安抚死者,于是快步往城堡方向走去。他忘记自己还在斋戒,而且他也一夜没有合眼了。伯爵是投资这条铁路的董事之一,对神甫而言,伯爵也是他最后一个可以哭诉的人了。

时间尚早,但是克鲁瓦克伯爵家的人们却都醒了,因为年轻的伯爵夫人去世了。大主教在当晚到达城堡,并且主持了最后的仪式。老神甫满怀希望地请求见见大主教。在厨房等了很久之后,他被告知可以觐见埃韦克先生。他跟着仆人走上圆塔的螺旋楼梯,踏上28级台阶后,他们进入一间房间,里面挂着一件印有鸢尾花形纹章的紫色衣袍。高出地面1.8米有一张镶有橱柜的豪华大床,这种床在布列塔尼半岛是靠着墙放的,大主教就躺在上边,沉重的窗帘遮住了他苍白的脸。矮小的神甫上前鞠躬,感觉自己在威严面前显得无比的渺小,他在想该说些什么。

“怎么回事,我的孩子?”大主教的声音听起来冰冷而疲倦,“事情很紧急吗?我很累了。”

老神甫紧张地断断续续地讲述了一切,他尽可能地说清楚墓地里死者们被折磨的惨状。神甫不但觉得自己表达能力十分贫乏——因为他很少叙述事情——而且还觉得自己所说的连自己听起来都觉得荒诞,这种想法一直折磨着他。他不知道大主教听后会作何反应。神甫站在房间中间,房间里不是特别阴暗,巨大的枝状烛台将整个房间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神甫的眼睛从一件大家具上游离到另一件上,始终在四处张望。当他的注意力转到那张大床上时,他突然打住。大主教正从床上坐起来,脸色被气成青紫色。

“这是事关生与死的事情吗,你这个夸夸其谈的疯老头儿!”大主教咆哮着,“你用这些愚蠢的谎言来打扰我的休息,你以为我会像你一样是个疯子吗!你根本不配当神甫,也不适合守护这些灵魂。出去——”

神甫拧着双手逃了出来。

当他踉踉跄跄地走下螺旋楼梯时,跟伯爵撞了个满怀。克鲁瓦克伯爵领着神甫进入房间,去看死去的伯爵夫人。房间靠着墙的地方有一个高台,高台上安置着华丽的睡床,伯爵夫人就躺在上面。惨淡的光线从已经失去光泽的金色烛台上泻下,房间里的蓝色帷幕业已褪色,看起来就像陈旧阴暗的地板上的旧地毯一样。克鲁瓦克家族的辉煌随着波旁王朝的结束而没落,伯爵只能住在这个老城堡里。今晚他悲痛地回想,自己把这位年轻的女孩带到这座城堡里是不是个错误,他本可以为拯救她陷入绝望和死亡的境地而做更多的事情。

“为她祈祷吧,”他对神甫说,“你可以把她埋在旧墓地里,这是她生前最后的请求。”

伯爵说完离开了房间,神甫跪下来,喃喃地为死者祈祷。但是他的目光落在了伯爵夫人日复一日张望的那扇狭小的窗户上,通过这扇窗户伯爵夫人可以看到渔夫们出海打鱼,可以看到渔夫的妻子、母亲们沿着海岸送行,直到他们的船被无情的大海吞噬。神甫只吃过一点儿早饭,虽然这已经是12个小时之前的事了,但他的思维仍然活跃。他猜想她的灵魂是否和这具美丽的躯体同在。他跪的地方看不到伯爵夫人的脸,只能看到她那双惨白的手。他想伯爵夫人走的时候脸上是安详的,还是像他最后一次见到她时那样急躁和愤怒。最终,好奇心战胜了一切。他简短地把祈祷词说完,慢慢地用疲惫而肿胀的双脚,推了一把椅子到床边。他踩在椅子上,凑近伯爵夫人的脸。天哪!她的神情并不安详。她的脸上充满了失去生命的悲痛。毕竟她还很年轻,而且死得也很不情愿。她的鼻翼紧张而僵硬,上唇翘起,似乎临终前的最后一句话是在诅咒。憔悴瘦弱的身躯并没有遮住她的美貌,睫毛压在她深凹的脸颊上显得十分沉重。

“可怜的人儿呀!”神甫心想,“不,她不会安息的,她也不想得到安息。我不会往她的墓上洒圣水的。那个‘怪物’竟然能给人带来一丝安慰,这真是不可思议。但是如果我能给别人带来安慰,那‘怪物’也可以。”

他走进卧室旁边的小祈祷室,更加虔诚地祈祷起来。一个小时之后,看门人进来发现神甫早已不省人事,身体蜷缩在圣坛前。

等他醒来时已经在教堂旁边自己的家中了。他在床上待了整整四天才起床工作,此时伯爵夫人已经被下葬了。

老管家让他自己好好照顾自己,外面下着细雨,远处的景色因为这场灰蒙蒙的雨而变得愈发朦胧,整个博伊斯—德阿穆尔沉浸在雨中。

墓地里也是湿漉漉的,神甫丝毫不顾及自己的身体状况。当他远远地听到晚上的火车轰鸣而至时,就拿起圣水匆匆跑出来。火车经过墓地时,他已经往每个坟墓上洒了圣水,除了伯爵夫人的墓。

他跪下来,急切地聆听着。他上次跪在墓地里已经是五天前的事情了,或许现在他们已经得到安息了。他站着的土地上满是悲叹,他们为了怜悯、平静和安息而哀号,他们诅咒那个摧毁死亡之锁的恶魔。在众多的诅咒声中前任神甫的声音清晰可辨——这不是诅咒的声音,而是带有恳求的祈祷。孩子害怕地尖叫起来,母亲也因为狂乱而顾不上孩子了。

“天哪!”是让·马里哭喊的声音,“他们从来也没有告诉过我们炼狱是什么样的!那些神甫怎么能知道呢?当我们被恐吓我们要为自己所犯的罪行受到惩罚时,没有人说我们是受这种惩罚。沉睡上几个小时,再苏醒过来四处游荡!我们已经厌倦了人间的残酷和凌辱,现在却又要忍受地狱的磨难。一次又一次地!哦,上帝呀,我们到底要忍受到什么时候?到什么时候呀?”

神甫跌跌撞撞地站起来,穿过一个个坟墓跑到伯爵夫人的坟上。他在那里会听到赞美“怪物”黎明和夜晚通过时的声音,在这些可怕的绝望声中还能听到满意之声,这简直让神甫发疯。他暗自发誓第二天一定要把死者的坟墓迁走,哪怕是要用自己的双手将他们挖出,安置到山上他为自己准备的墓址中。

他侧耳倾听了片刻,但是没有任何声音。他跪下来,耳朵紧紧地贴着坟墓,屏住呼吸。长长的低沉的呻吟声,一声接着一声,但就是没有说话。

“她是在为我那些可怜的朋友们叹息吗?”他想着,“或许是他们吓着她了?她为什么不跟他们说话呢?如果她能够给他们讲讲人间的事情,我那些可怜的朋友们或许会忘记他们现在的困境,毕竟他们离开人间已经很久了。或许这正是让她伤心的地方,因为独自一人埋在这里比活着的时候还要孤单啊!”

刺耳的恐怖的哭声传到他耳中,接着又是喘息和尖叫声。这是所有已死之人所发出的令人窒息的可怕的声音。

神甫站了起来,搓着双手,抬头仰望下着雨的长空。

“天啊!”他啜泣着,“她并不满意。她犯了一个可怕的错误。她本应该甜美平和地获得安息,但是现在那个吐着火的钢铁怪物和一群神经错乱的死者正在折磨她的灵魂,她生前已经经受过许多磨难了。她本应该在城堡后面的地窖中安息的,而不该在这儿。我知道了,我应该尽责,就是现在,立刻!”

他提起袍子,迈开那两条年迈的风湿腿尽可能快地向城堡方向跑去。城堡里的灯火在雨中摇曳。他在河边找到一位渔夫,请求渔夫把他抱上船。渔夫很惊讶,但还是用他粗壮的胳膊把神甫抱上船,卖力地往城堡划去。等神甫上岸后,渔夫说:“神甫,我会在厨房里等你,接你回去。”神甫为他祈福后,赶紧跑进城堡。

他又一次走进这间巨大的厨房。厨房的房顶铺着蓝色的琉璃瓦,这里闪亮的餐具曾在克鲁瓦克家族的显赫时期款待过不少王公贵族。他在炉火旁边的椅子里坐下,等待女仆去禀告伯爵。女仆回来时,神甫还在不停地颤抖。女仆禀告说她的主人会在图书室会见尊贵的客人。

图书室是一间沉闷的房间,房间里散发着一股发霉的牛皮纸味儿,伯爵正坐在这里等神甫的到来。壁炉里烧着火,大书桌前散放着一些小说和报纸,屋内单调的鸢尾花形装饰已经失去了往日的光泽。只要伯爵不去森林捕猎野猪或牧鹿,就会在图书室里消磨时间。他也经常去巴黎,在那里他可以包下整个大饭店的一翼,过着单身汉的生活。他十分了解女人的奢华和虚荣,所以不愿意为他的妻子提供沙龙聚会。他跟这个漂亮女孩儿结婚时,他很爱她,可是她喋喋不休的抱怨和不满使他主动疏远了自己的妻子。过去的一年中,他总是闷闷不乐地疏远她。她知道得太晚了,渴望神来解救她。她本来是个光彩耀人的女人,但是她的野心和不满在一年的快乐生活后就暴露无遗,而他能满足妻子的太少了。神甫进来时伯爵站了起来,鞠躬示意。他为客人搬了一张椅子,但是这位老人摇了摇头,紧张地搓着双手。

“天呀,伯爵先生,”他说,“可能连你也会说我是个疯子,就像埃韦克大主教认为的那样。但是我还是要说,即使你让你的仆人把我赶出城堡。”

伯爵回想起大主教那些尖酸刻薄的评论,还说应该派一名年轻的神甫来代替这个老糊涂。但他还是谦和地说:

“您是知道的,神甫,这个城堡里没有人会对您不敬的。您只管说您想说的,不要害怕。您不坐下吗?我很累了。”

神甫坐了下来,双眼殷切地盯着伯爵。

“是这样的,先生。”唯恐失去勇气,他赶紧说道,“这列可怕的火车,长着钢筋铁骨,吃着煤,吐着烟,还一路尖叫,吵醒了墓地里的灵魂。我用圣水守护着他们,让他们免受这个‘怪物’的骚扰。有一天晚上我不在墓地——火车呼啸而过时,我正陪着伯爵夫人。侍奉完伯爵夫人后,我赶紧跑回去,可是大错已铸成,死者苏醒了,他们永生的安息被惊扰了。他们以为这声音是上帝对他们最后的呼唤,但是又奇怪为什么他们还在自己的墓中。刚开始他们纷纷议论还不算太糟,可是现在他们都疯了,他们现在是在地狱呀。我来这儿是要恳求您,看看是否可以把他们的墓迁到山上去。想想看,先生,在墓地里的最后长眠竟然被如此无礼地打扰会是什么感受——这种长眠是生者梦寐以求,并为之而耐心地忍受人间苦痛的呀!”

神甫突然停住,屏住呼吸。伯爵听了这席话竟毫不动容,这表明他一定认为自己正面对着一个疯子。他觉得自己已经被这场闹剧吵得筋疲力尽了,抬起手去摁放在桌子上的铃。

“啊,先生,先不要!不要呀!”神甫气喘吁吁地说,“我来这是为了伯爵夫人的。她告诉过我她想被安葬在那里,可以日夜听着开往巴黎的火车声,正因为此,我就没有向她的墓上洒圣水。但是她,先生,她也十分可怜而且被吓坏了。她的棺木是新的,十分坚硬,我根本听不到她说的话,但是今晚我却听到她的墓里发出了些可怕的声响。先生,我敢在十字架前发誓。啊,先生,您最终会相信我的话的!”伯爵顿时脸色惨白,就像已经躺在棺材里的伯爵夫人的脸一样。他浑身上下都在颤抖,双眼紧紧盯着神甫,好像看到了伯爵夫人的鬼魂一样。“你听到——?”他气喘吁吁地说。

“她并没有得到安息,先生。她叹息和尖叫的声音让人感到恐怖和窒息,好像有一只手按住了她的嘴巴——”

他把所有的话都和盘托出。伯爵霍然站起,冲出房间。神甫在胸前画着十字,然后慢慢倒在地上。

“他会知道我所说的都是实话,”他想着,仿佛昏昏入睡,“明天他就会为我那些可怜的朋友解决问题了。”

神甫长眠在没有火车打扰的自己在山顶的墓地里,被亵渎的旧墓地里的死者也都被迁到了这里。只要和他们在一起,对一个可能重生而不用进入坟墓的人而言,一切都是美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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