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又失踪了,可是那关她屁事。
凭什么她要车马劳顿的跟着他走。
找寻他心爱的人儿,点解?
官道上,几匹马飞速的奔驰而出,留下滚滚浓烟。一弯清溪前,马儿停下了忙碌的脚步,不理会侍卫的搀扶动作,皇甫束戴明显愤怒外漏的利落翻身下马,眼不斜视的直接跟鲜于晦魄擦身而过,踏着重重的步伐踱步到小溪边,闷闷的捡起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头,狠狠的抛于溪中,哗啦哗啦的溅起无数水花,不刻意躲避的任由水花打湿自己的裙摆。
“你在生什么气?”拉过她,他用自己的衣袖擦拭她湿掉的裙摆,“瞧,衣服都湿了,束戴,现在不是夏天,小心着凉。”
咬紧下嘴唇,她面无波澜的侧目,“鲜于晦魄,你到底要干什么?陶秋恋失踪是你家的事,为什么我也要跟着你去热岛?不要告诉我你又一次怀疑她的失踪是跟我有关,那我只能说一句,还真谢谢你的抬举。”烦躁的抓抓头发,住进孝和宫以来,他从不曾来看过自己一眼,每日的每日总是陪伴在陶秋恋的身边,唯一的一次进孝和宫,居然还是为了陶秋恋那丫的女人头也不回的走掉,吼,她真真受够了,好想好想会月耀,回束绝身边哦。
“我没有说事情跟你有关系,最近收到消息,束绝派了人来鲜于王朝调查你的事。”
哈哈,真没白认识他,心情甚好的拉住他的衣袖,完全忘了自己还在生气的事情,急切的道:“太好了,那你快,快点放我回去。”
“不可能,你不要忘了,你现在是我的王后,鲜于王朝一国之母。”相较于她的热切,他的声音犹如寒冰般冷冽。
他不提还好,他一提,她多日的气闷也发泄了出来,“什么王后不王后,我根本不稀罕,要不是你卑鄙的绑架我,我现在应该是束绝的妻子,雪域一族族长夫人。你不喜欢我干嘛要囚禁我,你心目中的王后不是陶秋恋吗?你父王已经过世,你大可子承父业顺便接替他后宫啊。”
没有发怒也没有咆哮,他淡淡的看她一眼,轻柔的摸摸她的头,“束戴,不要乱吃醋,你才是我的王后和妻子。”
“呃?”神经突然短路,她表情一呆。吃醋?吃,“吃醋!鬼吃醋,鲜于晦魄你给我听清楚,你给我少自恋,本小姐不是吃醋,不是!”呼,吼得好过瘾,可是喉咙好痛。
一个羊皮水袋豁然出现她眼前,欣喜的想要接过的时候,一抬头,瞧见是他递过来的就赌气的没有拿。
“好啦,不要孩子气了,喝点水,等一下我们还要赶路,在天黑之前赶到下一个镇子,不然今晚可就要睡郊外了。”水袋塞进她手里,他宠溺的道。
他怎么就跟二八月的天气,那么不定性呢?“睡郊外就睡郊外,我还怕了不成,以天为被以地为床,多好。”没办法,她就是跟他杆上了。
意味深长的扫视她一眼,“好是好,可是我怕你会受寒,到时我可是会心疼的。”
嘎嘎嘎嘎,无数条黑线浮现额头,她感觉一群乌鸦自头顶飞过,无语问苍天的呆呆目送他的背影。
十日后,鲜于晦魄一行人抵达热岛的京都,果然是热带雨林气候的国家,包围在一片植物中,可惜还是好热。
坐在京都最好的酒楼,皇甫束戴软弱无骨的爬靠在窗边,有一下没一下的挥舞扇子,眼睛一亮,立刻自座位弹跳起来,拎起裙摆就匆匆奔下楼,负责保护她的侍卫们见状,赶忙跟进。
大街中央,漂亮的年轻男孩侧脸和身旁的雅痞男子说着话,察觉异样的正想回头察看,一个浅紫的身影就飞扑而来,脚步一个不稳,和来人双双跌倒在地,很不幸的还成为肉垫,当场想破口大骂,抬眸,激动的无法言语。
“练舞,好久不见,你过的好吗?还有大禹,你好啊!”笑嘻嘻的趴伏在练舞的身上,她欢快的打着招呼。
早一步知道她活着的消息的方大禹大大方方的摆摆手,温和的笑道:“束戴真偏心,相较于练舞的热情招呼,我的好像是附带的一样。”
“嘻嘻,没有啊,人家可是非常想念你还有练舞的。”半年前的事还历历在目,她很感激练舞在危机的一刻还想着救自己,所以她很感恩,再看到他甚至非常怀恋。
“好了好了,不闹你,起来吧你们,街上的人都看着你们俩啦。”一手一个,他轻巧的将两人自地上拉起,细心的拍掉发呆状态的练舞衣摆的灰尘。
俏皮的吐吐舌头,她伸手在练舞的面前来回摆动,“哈喽哈喽,请问练舞在家吗?”
抓紧她的手,终于回神的练舞难以置信的上下摸着她的脸,“你,你,你还活着?”
手捂住他的手,轻声的开口道:“是,我还活着,你瞧,我不是还要温度嘛,呵呵,抱歉让你担心呐。”
“我,你,我看着你跌落悬崖,还有那尸首,尸首有你的信物。”情绪激动的断断续续说完一句话。
笑容扩大,她把他的手移到心脏部位,“你瞧,它强壮的跳动着。”
扑通,扑通,扑通,身体有温度,心脏在跳动,练舞总算相信自己不是在做梦,她真的没有死。
浑然忘我的两个人的举动,惊的方大禹还有侍卫们目瞪口呆,他们未免也太旁若无人了吧,感情再好也不要忘了,忘了那边的那位笑容灿烂的人是堂堂鲜于王朝的王后,他主子的妻子啊,要是被魄(王上)看到,指不定要发生什么事,快,快分开,分开……
“你们在做什么?”
果然,说曹操曹操就到!方大禹还有侍卫被背后阴鸷的声音吓得背脊一凉,适应力稍高的方大禹反应迅速的拉开黏在一起的两人,其他侍卫忐忑的冷汗直冒,只希望王后娘娘不要火上浇油才最好,短暂的来热岛的路上,他们一路偷窥着娘娘不断挑衅王上的唷,虽然每次都以失败告终,主要还是王上太爱娘娘了,舍不得同她吵架。王上平常就是个冷酷无情又狂邪的人,敢爬到他头上的人往往是死路一条,可是对待娘娘,他无限包容,又是笑又是哄的,不是爱是什么。
上述侍卫们的心声,最好千万不要被皇甫束戴听到,不然她铁定不是找豆腐撞墙就是吐血抓狂吧。
“没什么啊,好久不见大声招呼罢了。”她如是的道。
呼,还好还好,娘娘今天没有顶撞王上。几大御前侍卫松口气的拍拍胸脯,安静的各归各位。
习惯性的摸摸她的头,他在她旁边坐下,“肚子饿了吗?我命人准备菜了,你在这里等等。大禹,练舞,跟我去客房,我有事找你们,另外,你们,给我留下来好好保护娘娘。”
“是!”得道命令的人异口同声的回道。
她去,当她是三岁小孩了。对着他的被扮个鬼脸,她无心多想的继续爬在窗边欣赏她的风景。他真当她不知道了,他觉得是要讨论陶秋恋的事啦,他不想说,她还不想听了,装神秘。
快快乐乐的吃完鲜于晦魄准备的饭菜,她又舒舒服服的洗了一个澡,接着啥事也没想的放空脑袋,一沾到舒适柔软的棉被就呼呼大睡。